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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摇摇头,“我看联军这么多人中,刘邦其人不能小视。带他出征,正好探探他的能力。”
“既是亚父如此说,带上他便是。”项羽颇不以为意。虽说他认了刘邦为大哥,他可从来没对他服气过。那不过是他运气好而已。
待项庄走后,范增面色严峻的对项羽说道:“此次薛城会盟,虽说众人云集,实是各怀算计,副将军你行事需小心些。”
“亚父放心。”
“可你最近实在不让人放心。”
“亚父何出此言?”
“韩成是否向你借兵粮了?”
“是。”
“你没同意?”
“是。”项羽不屑道:“那韩成不过一个花架子,有何能耐,竟妄想收复西平。”
“韩成毕竟是从前韩国的世子,你如此不重视他,难免让其他王子王孙有异议。”
“亚父觉得我该怎么做?”
“借给他兵士粮草,让他去取西平。”范增年纪虽大,那双眼却是洞察一切般的锐利。
“好,我听亚父的。”
☆、锋芒难掩
“怎么,项羽同意借兵了?太好了!”韩成兴冲冲的把这个消息告诉张良,羽菲。
“少主,这样咱们收复旧地就有望了。”一个背着剑的高大男子贺到。
“是啊,何力,这回你功不可没。等我们复国成功,必给你重赏。”韩成兴奋的握住那何力的手。这个何力也是韩国之人,韩亡之后便一直跟随着韩成。
张良和羽菲交换了一下眼神,心照不宣。项羽为人狂傲自大,这些日子韩成与他之间没少发生冲突,以他这样记仇的心理,怎么会同意借兵给韩成。
“子房,羽菲,你们去准备准备,我们明日便出发。”
“好。”羽菲刚要说什么,张良却一口应下来,她看了看镇定如斯的男子,缄口不言。
“子房,你不觉得奇怪吗?明明之前项羽已经拒绝了我们。”待其他人散后,羽菲找到独自站在院中的张良。
“这也没什么,项羽有勇无谋,不代表他身边无人出谋划策。”
张良抬头望了望月,“他的那个亚父年事虽高,头脑可一点不老。”
“可我并不认为借些兵粮给我们对他们有什么好处。”羽菲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这么做,能制造一种盟军团结的假象,好让众人对他们项氏一族消除顾虑,另一点,他并不认为韩成有能力取下西平,反而这倒是个借刀杀人的机会,韩成与项羽不和,碍于面子项羽不会对他做什么,但若有机会除掉一个不听指挥的人,何乐不为?”夜空下,张良的眼深的不见底,带着笃定的光芒。
“那你怎么同意韩成出兵呢?”
“项羽认为我们取不下西平,我们便取给他看,这是个契机,为什么不试一试呢?”张扬的发舞在黑夜中,衬出他自信的笑容。
羽菲望着他微愣,这个人总是这么信心满满。不过这才是他啊,相府的姬良,从小便没有他办不到的事。羽菲弯起唇角,这脾气,倒是没变。
寒风吹入谷口,呼呼作响。
军队行到此处,不觉停了下来。
“子房,有问题吗?”韩成看看身边勒住缰绳的人。
“我总觉得这一路平静的出奇,一个守兵也未遇到。”
“不是还没到西平吗,哪来的守兵?子房,你多虑了吧。”何力不以为意的笑笑。
“报告少主!”一骑马飞奔而来,来者径直下马来到韩成的车架前。
“怎么了?”韩成直起身子。
“刚刚探得消息,说西平的守军被章邯调走了大半,前方一路上并无异常。”
“少主,这可是个绝佳的好机会,西平防守薄弱,我们正好趁虚而入。”何力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已经是跃跃欲试了。
“怎么会这么凑巧。”张良的眉一点点蹙紧了,“少主,我们还是小心为好,现在我们就这么点资本可输不起。”
韩成赞同的点点头,“我也这么想,你看该怎么办?”
“少主,请先在这里稍作休息,容我去看看前方地形。”
“也好。”
得到许可,张良带着几骑熟知地理之人挥鞭而去。
沿途皆是荒野,前方的地势却陡然险峻起来,乱石山谷,张良远远的勒马观望,这样的峡谷若是有人在山上设了埋伏,定是有去无回。
“那峡谷是何地?”
一个本地的小兵答道:“那峡谷叫虎口穴,过了峡谷,便是西平城。”
“是吗?”张良观望了好一会儿。他们刚出兵就从西平传来撤军的消息,怎么会有这样巧的事情,多半有人泄露了他们要取西平的消息,章邯离得那样远,怎么会从这里调兵走,其中必有诈,到底是什么人泄露了消息呢?张良一时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眼下,先过了这虎口穴再说。回神之际,一计已定。
“少主!”
“如何?”韩成看到张良归来,心定了不少。
“我怀疑前方峡谷处有埋伏,为谨慎起见,少主应当分出一部分兵力沿峡谷而上,防止山上的伏击,再以部分兵力先行入谷以诱敌,大部队殿后,听号令而动。”
“好,就按你说的办。可是谁来担任上山探看的任务呢?”
“我来吧!”一个女声坚定的响起。
“羽菲?”韩成一愣,“不行不行,这很危险的。”
张良沉默片刻道:“少主,你就让羽菲去吧,她随西门将军出过兵,知道该怎么做。”
听及此,韩成只得作罢。“莫冰,你随羽菲一起去。”张良吩咐道。
“羽菲,小心些。”羽菲骑马经过张良身边时,他轻轻叮嘱道。
羽菲轻笑:“放心。”
到得山崖下,羽菲便令所有人下马步行。
林木葱郁中,果见得隐隐有营垒的影子。
“看来子房猜得不错。”羽菲压低了声音对莫冰说道。
莫冰挑眉,“原先只以为是些散兵伏于此,没想到,西平守军的指挥部就建在此处。”
“擒贼先禽王,我们先潜进去把他们的头儿灭了。”莫冰点点头表示同意。
羽菲令其余人原地待命,和莫冰悄悄接近了一座竹楼。
“那应该是主楼吧。”羽菲指着不远处一座竹楼比着口型。莫冰看去,两层高的塔楼,外面竟还吊着个竹框,几个兵士把守着,不觉了然,除了主将,谁还有资格驻扎此处。
二人绕到楼后,一举杀死楼下的守将,轻身一跃便从二楼的窗口纵入屋内。
屋中人原本歪在榻上小憩,听到声响,立马握住了手边的刀。
“谁?”
羽菲长剑出鞘,一边应到:“你等着伏击的人!”
那将军看似笨拙,却也有两下子,横刀挡过了她的攻击,待看清来人后放肆的笑道:“原是个小美妞。”
羽菲被他那轻浮的语气激怒,一道剑光闪过,直取那人咽喉。莫冰本要上前相助,不料打斗声已经惊动了楼下的士兵,只好先行应付那些爬上楼来的人。
“小妞,你也太小看本将军!居然敢这么闯进来!”
羽菲勾勾唇角,对这种角色,她还是有把握的。正要使剑,一道剑光却已先于她划过。
冰冷的嘲讽之声传来,“要靠竹筐上楼的人也这么嚣张?”
剑光熄处,莫冰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出现在羽菲面前。
一招制敌,羽菲不由得怔了一怔,好快。几年未动剑,莫冰的能力丝毫不减。
打掉那将领手中的刀,莫冰将剑架到他的脖颈处,“劳你走一趟了。”
那些小兵见头儿被制住,一时不敢轻举妄动,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消失在窗口处。
“快追!”
就在羽菲以为已经脱身了的时候,一大群人忽而包围过来。羽菲惊讶的回望了莫冰一眼,莫冰领会,他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看来得先脱身求援了。
“弓箭手,准备!”一类似副将的人指挥道。
楼塔上,树林隐蔽处刷刷的亮出许多张满的弓弦来。
“你们若再有行动,小心他性命不保。”羽菲瞥了眼被制住的将领。
“哈哈哈,威胁吗?”那副将笑得阴森可怖。
“喂,本将军命令你们,还不都退下。”那将军看看架在脖子上的长剑,慌不择言,“笨蛋!快退下!”
弓箭手迟疑的相互望望,不知所措。
“我以朝廷的命令命你们拿下叛贼!”那人出其不意的扔出一只匕首,羽菲侧身躲过,那匕首直直的没入受制将军的咽喉。莫冰一惊,秦军竟如此狠毒,不顾同伴的安危。
“给我抓住他们!”
羽箭飞来,两人灵活的躲闪着。外侧的兵刃交接之声传来,羽菲心知留在外的士兵也已遭到袭击。
敌军数量不少,现在该怎么办呢。一愣神间,一柄大刀已从侧面袭来,羽菲一惊,下意识的横剑去挡,铁器与铁器相交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人甚有力气,羽菲只能勉强的接应住那迎面而下的白刃。眼见再难支撑,羽菲身形一闪,抽剑而出,剑刃与刀刃磨得呲呲作响。才躲过一刀的攻击,又一箭飞来,一个后空翻羽箭擦着额发而过,千钧一发。莫冰单手使剑,挡住那些纷飞而来的羽箭,一手扶住羽菲的腰际,“站稳了。”
“嗯。我没事。”羽菲感激的看他一眼。
“这么多人,硬碰硬不是办法,先离开这儿。”羽菲看了眼周围的形势,颇为担忧。
“想跑吗?可晚了!”
正当无路可退之际,上山的小路上又传来呐喊之声,又是敌军吗?羽菲心中一惊。
马蹄声突突传来,羽箭飞过,直取秦军性命,羽菲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人。
“何力!”羽菲看着当先马上一人,欣喜地叫到。
“西门姑娘,你们没事吧!”何力翻身下马。
“没事。”
“你怎么来了?韩成让你来的?”
何力摇摇头,“是张良,他不放心,派我们过来了,他自己也来了。”
子房?羽菲心中一喜,不远处一个人纵马而来,果然是他。他还是担心我的。
“羽菲,你们怎么样?”张良急切的跳下马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无碍这才放心。
“子房,我不要紧的。”羽菲心里一热,你还是会紧张我的吗?
“你们都来了,韩成怎么办?”羽菲突然担忧道。
“他没事,有莫雨在那儿呢。”张良凝眸望着眼前的人,“对不起,我欠考虑了,害你深入险地。”
一点红晕晕染开来,羽菲温柔的摇摇头,“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
“真没想到,西平守军居然就扎营在这儿,我本以为山上顶多只是少量伏兵。”张良看看已经被制服的秦军,颇为懊恼。
“还好,你们赶到及时,损失并不大。”羽菲站到他身侧,安慰道。
“这下子,少主可以放心通过了。”
“嗯。”
虎口穴外停驻的韩成看到峡谷之上举起的明火,舒了一口气。“太好了,我们可以走了!”一向直爽的莫雨高兴的欢呼出声。
“出发!”韩成振臂呼道。
解决了虎口穴的伏兵,攻下西平出乎意料的容易。
“什么?他们竟攻下了西平?”消息传到薛城,一向冷静自持的范增也不免讶异。
“亚父不是派了从前西平的降将去西平透露了消息吗,怎么还会被那个花架子小王子得手?”项羽并不甚在意这件事,无关痛痒的问道。
“西平守军的确做了防备,可是他们在虎口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