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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猫嘻嘻一笑,“这不是惦记着姑娘吗?何况,在下都将名字告诉姑娘了,不得知姑娘的芳名,可是划不来,我狸猫从不做划不来的事。”
我冷哼一声,不答话。
他却饶有兴趣的问道:“姑娘和天下城可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心里一惊,表面却佯装镇定,淡笑问道:“公子为何这样问?”
狸猫努努嘴,道:“我刚刚可是看见姑娘对天下城的人咬牙切齿,连拳头都握紧了呢!”
这小子,看来跟了我一路,我勾勾嘴角,道:“我这样平凡的丫头哪能和天下城结怨呢?只是从小便害怕这白事,所以今日有些紧张,让公子瞧见,真是见笑了。”
狸猫哼哼几声,上下打量我一番,说,我看姑娘倒不是平凡丫头呢!我正想开口反驳,却又听他道,不管姑娘是谁,和天下城有什么恩怨,下次再见着他们,可莫做今日姿态了,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瞧出你眼里的怨恨,今日若不是他们因过于悲伤,惦着死去的那人,没注意到你,否则你可就麻烦了。
竟这般明显么?我叹叹气,终是学得不够啊!正想开口谢他的提醒,却见他神色一滞,猛的抓住我的手,问:“怎么出血了?”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刚刚因为泄愤砸向窗户的手已经血迹斑斑,我抽出手,道:“不小心碰上的,不要紧。”
狸猫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再次抓过我的手,将药粉轻轻撒在伤口上,一丝疼痛感传来,我不禁一颤。
狸猫紧张的看着我,问,疼吗?我摇摇头,他低下头,竟轻柔的给我吹拂伤口,那一刻,眼睛有些生生的涩。
“狸猫。”
“恩。”他抬头,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柔的叫他。
“我叫叶拂晓。”
狸猫愣了愣,随即畅笑道“姑娘接纳在下了。”
其实,多个朋友,未必不是好事。
听说我要去金浦,狸猫显出极大的兴趣,于是一路上,总有他嘻嘻哈哈的声音,给无聊的旅途平添了几分乐趣。
狸猫也曾有意无意的问过我的身份,我说我是从那积幽山上下来的,他摆出一脸的不信,我只能一笑带过,狸猫虽然平时不着调,但却很会察颜观色,见我每次提及过去总有淡淡的忧伤,便再也不问了。
因是三月份,这一路上的木怜花开得格外艳,粉黄的花瓣在枝头招摇,美得不可方物。狸猫让车夫放慢了速度,权当做游玩,我眼见着已出了昌州境地,便也点头同意了。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进,我估摸着出了这条路便没这么明艳的木怜花了,便下车采摘了许多堆在马车后,狸猫在木枝上上串下跳,一会的功夫便摘了一大捧。
“拂晓,你采这么多花儿作甚?”
我扬扬手中的花朵,道:“你可喝过木怜酒?”
狸猫摇头,“想我走遍大江南北,这木怜酒还从未听说过,更别说喝了。”
我抿嘴一笑,道:“你当然没喝过,这木怜酒是我酿出来的,只在家里饮用,不传外界呢!”
狸猫啧啧两声,越发勤快的采摘花儿,一边采一边道:“到时你可得多酿一些给我。”
直到马车装不下了,我才坐回车上,车内漂浮着木怜花的幽香,分外迷人。马夫在前面啧啧称赞,惹得我和狸猫止不住大笑。
景色逐渐变得平淡,没得欣赏的兴致,狸猫便让马夫加快了速度,正在车内和他谈笑,车子却猛然停下,车外传来马儿的嘶鸣,我和狸猫同时向后倒去,狸猫将我搂进怀里,避免了撞上木窗,面纱却在那一瞬间被扯下,狸猫看着我面纱下的容颜,失了神般的呆滞。正在难堪之间,车外却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
“车内的美人儿,还不下来让本公子一亲芳泽。”
狸猫听得这声音,身子猛地一颤,立刻伸手帮我戴上了面纱。我疑惑地看着他发白的面容,正想开口,却见他面色轻松的出了马车。
“折花公子,久仰大名。”
原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我苦笑一下,这运气,不是一般的差呢。
却又听折花道:“原来是无影狸猫呀,不知与你同车的美人儿,是何身份呢?”
狸猫淡然一笑,道:“蒙阁下惦记着,车内是我的妻子,我与她游玩至此,还望阁下让让道。”
“你妻子?我怎么没听说你成亲了呢?”
“我与阁下交情并不深,成亲这等小事,也没必要告诉阁下吧!”
“呵呵,是没必要,只是我刚刚在花林看见你与那名姑娘举止生分,不像是成了亲的呀!”
我冷冷一笑,这折花摆明今天不放过我了,却又听狸猫道,内人生性羞涩,在外举止生分在所难免,阁下莫不是连这等家务事也要管?”
“倒也不是管你的家务事,只是想见见美人儿。”折花恬不知耻道。
狸猫冷哼一声,道:“我的妻子,岂是你想见便见的。”
只听得剑出鞘的声音,两人便已交上了手,我掀开帘子一角,朝外看去,却见狸猫只左右闪动,身形十分灵活,招式却并不成套,而那折花招式灵快狠,处处击人要害,狸猫虽处处躲闪,手臂上仍挨了几刀。
我从腰间抽从软剑,悄无声息的刺向折花,却在最后一刻被他发现,转身擒住了我的剑。
“拂晓!你下来干什么?快上车去!”
狸猫大吼一声,转身袭向折花,折花一边躲避狸猫的攻击,一边在我身边轻语,美人儿,你要是愿意跟了我,我就放了你的情郎。
我冷哼一声,劈手夺过软剑,继续刺向他。师傅说过,不到紧要时刻,尽量不用慕家决,恐被内行人看出剑法,暴露了身份。
本以为凭着师傅教我的剑法就能收拾他,没想到这折花竟有几分真本事,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看见狸猫腿上又挨了一剑,我心下一紧,却被折花逮住机会擒住了我的手腕,将我困于他的怀中。
“放开她!”狸猫大喝一声,又要提剑冲来,却被腿上的伤口绊住,跪倒在地上。
我愤愤瞪了这厮一眼,正准备使出慕家决,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妖媚的声音。
“折花公子,你可还有什么遗言?”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文的亲,不要光看不留名啊,留下你宝贵的评论让小扇来感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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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冥殿 。。。
折花听得这句话,身子猛地一震,我顺势劈向他的后颈,逃出他的制伏。奔向倒在地上的狸猫。
检查了他的伤口,发现都未刺中要害,我暗自松了一口气,看向刚刚说话的人。
来人有二,说话的,是一位着红衣的女子,艳红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并不俗气,反显妩媚,这女子长的并不算绝色,身材却是极好,紧身的红衣勾勒出匀称的线条,加上她勾人的眼神,倒真有几分魅惑之态。另一位是着一袭黑衣的男子,面容虽冷淡,却尽显煞气。
“你……你们……你们是冥鬼?”折花刚刚还轻浮的声音在这瞬间变的颤抖。
女子妩媚一笑,道:“认识就好,既知道我们是谁,也就不用我多解释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人用千两黄金买下了你的命,今儿是限期,你可还有什么遗言,告诉我,我定会帮你带到。”
折花握紧双拳,恨恨道:“是谁要杀我?”
“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既无遗言,我就动手了。”一直未说话的黑衣男子突然开口,朝前袭去。
折花握紧手中的剑,与男子厮打起来,折花的功夫在江湖上算是靠前了,而那男子的招数竟然更加灵活,身手阴险狠毒,招招逼向折花,女子看着眼前的纠缠,不耐烦道:“我待会还要去醉香楼吃饭呢,真耽误时间。”
话落,便加入了厮杀中,女子的加入让折花更加无从抵抗,片刻过后,便被男子一件刺入胸膛,倒地而死。
女子拿出白丝帕轻轻擦掉银鞭上的血迹,对男子道:“我去醉香楼了,你先回去吧。”
男子点点头,转身离开,我忙开口,“小女子谢过两位大侠救命之恩。”
女子回过头,饶有兴趣的看了我一眼,笑道:“我们可不是为了救你,他的命早就被人买下了,今日便是那人为他定下的死期,你不过运气好罢了,还有,我们可不是什么大侠,我们可是恶名昭彰的杀手呢!”
说完呵呵一笑,便闪了身影。
我将狸猫扶回车上,掏出他怀中的金疮药,打理好伤口后,终放下心来。,却听狸猫道:“拂晓,你知道刚刚那两人是什么身份吗?”
冥殿中人,在外执行刺杀任务的,就只有冥姬和冥纬了,天下城是江湖首屈一指的门派,对江湖上的事知晓甚多,我当然也知道,不过,我不应该知道,因为叶拂晓,并不是江湖中人。
于是我摇摇头,道:“不知道。”
狸猫轻咳两声,道:“前几年,江湖上出现了一个门派,称冥殿,他仿佛是一夜之中壮大起来,那段时间,很多正派人士被杀,江湖中人也难免于幸,很多门派集结起来,想要铲除冥殿,却连他的具体地址都找不到,而在江湖中露脸的冥殿中人,也只有两名在外执行刺杀任务的杀手,就是刚刚那名女子和男子,冥姬,冥纬,这两人身手诡异,轻功超绝,加上冥殿的名号,竟无人敢对付他们,反而是那些集结的门派中的核心人物在一夜之间被杀,从那以后,再也无人敢针对冥殿了。但是冥殿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只要你出的起钱买人性命,他便会帮你完成。据传,冥殿的主人被下属称为冥王,冥王有八大得力助手,分别是四名冥影,两名冥士,两名冥鬼。冥影和冥士的身份都无人知晓,只知道冥影专为冥王收集情报,冥士为冥王聚敛钱财,冥鬼则专为出价人办事。冥殿是现在江湖上最恐怖的组织,令人闻风丧胆。”
我点点头,道:“不过今儿还多亏了他们。”
狸猫看着我,笑问:“你怎么不害怕呢?”
我淡淡一笑,道:“我初涉江湖,并未得罪什么人,认识的人也只有你,怕什么呢?”
狸猫了然一笑,“不愧是我欣赏的拂晓。”
我笑着点头,心里却暗自忐忑,玉离这面貌,迟早会惹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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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刺杀这档子事,马夫说什么也不愿驾车了,将马车交给我后便离开了,我无奈的叹叹气,只得自己赶车。
因狸猫受伤的原因,行车的速度便慢了下来,屋漏偏遇风雨夜,接连两天都飘着细雨,一片湿漉漉的景象。春雨洒下,倒真使万物复苏,四处一片蓬勃生机,煞是好看,我却因此染上风寒。
上次从昌州出发只备足了干粮,却忘了准备伤药,狸猫见我咳嗽越来越严重,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口,将我扯回车内,将马车赶得飞快,半日便到了镜城。
镜城是一个小城镇,以盛产铜镜闻名,从前日开始,我便发现这一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似都赶往昌州方向,几乎都是江湖中人,我虽未见过这些人,但从狸猫口中知晓他们的名字,便也不觉得陌生了。
这镜城好似从未这么热闹,走了几个客栈都已客满,日暮时分,终找到还剩空房的客栈。
“掌柜,两间上房。”狸猫掏出银子,朝里吼道。
“掌柜,一间上房。”恰此,却响起另一个声音。
我和狸猫同时扭过头看着来人,却见是一个身着墨蓝衣衫的男子,面似刀削般俊朗,紧抿的薄唇散发着冷淡,眉眼间那股霸气与傲然让人不容忽视。他亦回过头看着我们,面色越发冷淡。
“哎哟,三位客官,小店只剩两间客房了,你们看,这……”
“我们先要的,你尽管把房间开给我们。”狸猫说着,将手中的银子抛在了柜台上。
蓝衫公子看了我们一眼抛出比狸猫大几倍的银子,微挑眼角看着掌柜。
那掌柜想是没见过这种场面,看着我们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