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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她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开始,我就爱着她了,她的降生带给了我希望、勇气,也带给了我最纯净和透彻的爱。
可是蓝杉,你知道吗?你所降生的世界并没有你眼中看见的美好,残酷的事情可能永远都没有尽头。曾经的我觉得活着就像身处炼狱,我逃不开,只能继续苟延残喘。然而这样的不堪的我,却还是有人愿意给我温存。就好像现在这所医院的某个病房里,有一个人正在以他自己的方式,竭尽全力地为我带来幸福,哪怕我们的感情充满世人的不理解、挤兑、唾弃,但是只要有他在我的身旁,我就什么都不再害怕了。
亲爱的蓝杉,请你健康快乐地长大,你也不必害怕,在或近或远的未来里,也一定会有那样的一个人,他会愿意给予你人造天堂。
明天,他也一定会在你的身旁。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终……本想是这么说的,虽然正文的确是完结了,不过明天会有番外哦!
☆、番外 在你身旁的理由(上)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来啦,是以梁永皓视角展开的番外,讲述他和小亦分开以后的生活~
当然当然,主角们以及配角都会客串。
大学毕业后的第二年,我回国了。
我走出机场,身旁都是形形□□的旅人,大家都在为即将开始或已经结束的旅程奔波,而我,终于结束了在加拿大留学和工作的四年,回到了我的故土。
我乘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轻轨终于回到香城,自从上了大学以后,离家的次数变多了,我就变得不再喜欢夸张的送别和迎接,低调的回归,何尝不是一种帅气的表现?
从前某人总说这样的转变不像是我的处事风格,可惜她还来不及见证,就已经离开了。
伤心的事情不提也罢,下了轻轨后,我提着仅有的一个行李箱乘上了扶梯。作为一名“海龟”,我大多数的东西都留在了加拿大,装在行李箱里的,就是一些不能扔下的东西了,数量不算多,不过重量也不少。
等待扶梯下降的途中,我听到了身后的一对情侣肉麻过分的谈话。女生腻歪了男生一会后,娇嗔般地问:“你究竟为什么会喜欢我?”
我不由得失笑。
曾经有那样的一个人,也总是喜欢问我这个问题。
我还没有听见男生的回答,一个在狭隘的扶梯上快速奔走的男人恰好路过了我的身旁,他的身材有些粗犷,我分神没有注意,男人的肩膀狠狠地撞到了我的身体,平衡在那一瞬间失落,我的身体迅速地向前扑去,我从扶梯上一路滚落,最终摔到了地上,疼痛在身上迅速蔓延,哪怕我正努力地睁开眼睛,看见的也只是一片深沉的黑暗。
“梁永皓,你究竟为什么会喜欢我?”
“你猜。”
……
我睁开眼睛,黑暗散去了,出现在眼前的,是发白的天花板。
我试着坐起来,右腿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又痛又麻。
我抬起头往脚边一看,一块巨大的石膏套在了我的右腿上,高高的吊起,这种我只在电视剧里看过的搞笑姿势现在居然降临到了我的身上。
真是奇耻大辱。
“梁先生,你醒了。”
我转头,床边站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人,一头乌黑的头发挽在脑海,如此老气又死板的发型却还是掩盖不了她亮丽的姿色。
她对我稍微弯了弯腰,“你好,我是负责照顾你的住院医师,我姓沈。”
尽管除了右腿以外,我的身上还有别的地方也传来了疼痛,不过我还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很高兴认识你。”我瞄了一眼她的证件,“……年年医生。”
她怔了一瞬,随后还是微笑:“如果你住院的时候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可以跟我说,我会尽量帮你调试。”
“年年医生,我有个地方不舒服。”
她紧张地追问:“哪里?”
“心。”我摸着胸口说,“我的心跳的很快。”
她闻言马上就要从口袋里拿出听诊器,我笑了,又说:“你长得太漂亮了,我见到你难免心跳加速。”
她镇定地把听诊器收好,对于我明显的调戏,她依然非常有职业操守地维持着温和的笑脸,“你没事就好,我先去忙了,你‘真的’有什么事的话,再叫我。”
我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背影,渐渐收起了笑容。
正如我所预料,没过多久,病房里就开始流传出了我是一个花花公子的消息。
我不介意被人误会,也不否认我的性格确实喜欢和漂亮的女性打交道,不过,这样并不代表我不会付出真心。
因为右腿骨折,归国的第一天,我就要开始住院,直到一个月后才可以出院。
我和某人相反,我其实并不讨厌医院,我只是觉得住院的日子有些烦闷,再说断了一条腿,我想多点下床做别的事情都不行,每天只能躺在床上等吃等喝。我的爸妈怕我不能得到完美的照顾,专门为我请了一个私人看护,我嫌看护的性格有些娘,大多数时候都赶了他出病房。期间有一些旧时的朋友过来探望我,在闲聊之余,都在羡慕我一个月不工作也能不愁吃喝的生活,我顿时觉得无趣,聊了没多久,也让他们都离开了。
总算是熬过了两个星期,我终于可以下床走动,虽然只能撑着拐杖到医院的后花园散步,不过我还是乐于每天这样重复的运动。
今天下午在后花园散完步后,我觉得体力还不错,便在医院的楼层里多走了一圈,绕着绕着,我居然不知不觉走到了妇科,真是尴尬。
我转身本来正要往电梯走去,就算是断了一条腿,我还是猛地停住了脚步。
打着厚重石膏的右腿传来了生生的疼痛,我皱着眉头,没有移开目光,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都怪你!”
站在电梯的门前,有一位女人对着她身旁的男人说道。
没错,是女人,三年……不,准确来说只有一年,一年不见,她真的完全蜕变成一个富有魅力的女人了。
她居然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我真意外,其实,也不意外。
因为站在她身旁的人,不是我,而是司马谦。
司马谦笑看着她,眉眼间满是温柔,“是,都怪我。”
她抿着嘴,右手不自觉抚上了肚子,“现在怎么办……都已经两个月了。”
我震惊得无以复加,我感觉到我的双手正在颤抖,随后我静静地拖动拐杖,走到了僻静的角落,在她不发现的情况下,悄悄地观望着她和他的对话。
“当然是生下来。”司马谦果断地说。
“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现在距离预产期还有七个月,你这么聪明,肯定很快就能做好准备。”
“但是,孩子生下来以后……没有名分。”
司马谦笑了:“所以,在那之前,你先嫁给我。”
她瞬间就拉下脸来,“你是为了孩子才跟我结婚的吗?”
“当然不是。你想想这三年来我对你求婚了多少次?戒指我早就买好了,就放在床头的抽屉里,回家你可以打开看看。”
“我才不要主动拿出来看。”她红着脸,片刻后,她变得有些犹豫地问他,“我和你结婚……真的没有问题吗?”
“不会有问题的。”司马谦牵起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握,“我和你跨过了那么多困难都要在一起,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她嫣然一笑:“那好,我们结婚吧。”
司马谦笑着揉了揉她的头,牵着她的手,迈进了敞开的电梯。
“回去以后,你要给我补一次正式的求婚。”她半是撒娇,半是威胁地说。
“好。”是幸福又无可奈何的语气。
我倚着冰冷的墙壁,站得太久的右腿正在发麻,然而它的疼痛,此时不值一提。
她要和他结婚了,她怀了他的孩子……她和他在一起,很幸福。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我苦不堪言。
我在回病房的走廊上,看见了年年医生。她难得没有了笑容,满脸惆怅地站在窗台前。
我拖着右腿走过去,“年年医生。”
她回头,看见是我,十分勉强地挤出了一丝微笑。
真难看,神采飞扬的笑容才适合她。
我站到了她的身旁,拐杖放在了我和她之间,“你看起来很不得了。”
“什么不得了?”
“难过得不得了。”
她苦笑:“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在伤心失意,正如我一样。”
她看了我一眼,明显不相信我的话。
“跟你交换一个秘密吧,我说了以后,如果你觉得有共鸣的话,可以告诉我你在难过什么。”我笑了笑,“说不定,我能安慰你呢。”
她沉默了良久,最终双手□□了口袋,绷紧的双肩放松了下来。
“好。”
“我的秘密,也不能完全说是秘密,其实就是今天我遇到的一件难过的事。”我说,“刚才我在医院里闲逛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了我的前女友,我目睹到了她现在的男朋友跟她求婚。”
“在医院里求婚?”她目光中露出了诧异,“我今天怎么没听说。”
“他们的求婚不是很高调的那种,就是平常的对话……我在一旁听到了。”
“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我难过的程度,比我想象中还要浓烈。”我用手蹭了蹭鼻子,“我和她分手了三年,但原来我还没有真正放下她。”
她静了静后,语出惊人:“你确定是前女友?不是前前前前前女友?”
“你什么意思。”我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之前的失意不经意散去了,“我承认我有些轻佻,不过她真的是我的前女友。在她之后,没有第二个。”
“既然这样,你要把她抢回来?”
我差点就说出了某人怀孕了的事情,幸好我及时刹住了,虽然年年医生和她素不相逢,不过我还是尽量不想要让其他人知道她未婚怀孕。
我闭上了嘴,摇了摇头。
年年医生不再追问,我的秘密便到此为止了。其实起初我只是想要找个话头好让她说出来她的心事,没想到我居然渐渐就跟她说出了那么多埋藏在心底的感情。
“我和你不一样,在他之后,明明还没有忘记他,我却还是和别的男人交往过。”
我回过神来,身旁的她一脸平静地说:“我从妇科的同僚那里打听到,他带了他的老婆……应该是老婆吧?他陪着她一起过来做孕检。”
我试着在脑海里描绘出还在年年医生心里的男人,也许会是一个比她年长又成熟的男人,是她曾经最坚实的依靠,不然以她这样出色的女人,不会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虽然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其实他对我不错的,但是当时我总是埋怨他不了解我的想法,对我不够好,在刚刚分手的时期,我还恨他的心里命名有别人,却还是要跟我开始。但是后来的我,还不是冠冕堂皇地跟他犯了一样的错误。”
看来苦涩占据了她的感情大多数,我的脑海中堆砌了许多可以用来安慰人的漂亮话,但是在开口的一瞬间我却选择通通舍弃掉。
我倚着墙壁,无比轻松地问她:“年年,要不,你跟我约会吧?”
她怔了怔,然后就笑了,但是笑容已经不再苦涩,“算了,你放过我吧。”
“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挑眉。
“真奇怪,上一秒我明明还为了他难过,被你这么一搅合,我反而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