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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懒得解释,“算了,真的没什么。”
他不以为然,然后从口袋里翻出了一样东西,差点让我落荒而逃。
司马谦拿着一个避孕套,震惊得无以复加。
我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地说:“这是昨晚那些男同学在你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塞给你的。”
司马谦的表情僵硬了好几秒,才生硬地消化了这个重磅消息。他郑重地说:“这个东西必须要小心处理好,如果让我妈或者外婆看见了,我真的死定了。”
我笑了,他白了我一眼,轻轻地推了我一下,我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他忧心地看着我,“我明明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啊。”
“没事。”
他还是放心不下,果断拉过我一直极力掩护的右手,他挽起我的衣袖,手臂上一条条青紫的抓痕比我想象中还要清晰。司马谦拉着我的手抖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他直直地看入我的眼里,让我无处可逃,“……掐出来的。”
“谁掐的?”
“……赵涵。”
“赵涵?她为什么要把你掐成这样?你们的感情不是很好吗?”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试着慢慢组织词汇:“你知道赵涵以前喜欢过梁永皓吗?昨晚你和梁永皓打架的时候,她一直抓着我的手臂,可能无意识下用了力气。”
“你为什么不推开她?”
“我怎么可以推开她……那个时候,她的表情看起来好痛苦。”
“你们女生的感情真是难以理解。”他既无奈又不忍地看着我的伤痕,在他的注视下,一直被我尽力忽略的伤痕似乎正在火辣辣地燃烧着,“不过你也真厉害,被人掐到这个样子还能一声不哼,如果刚才不是被我刚好发现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自己一个人回到房间偷偷搽药?”
他真是出乎意料地了解我。
“昨天你照顾了我一个晚上,现在就换我来为你上药吧。”他用棉花沾了些药膏,小心翼翼地为我涂抹着伤痕。
我没有挣扎,任由他做他想做的。
“你居然没有反抗我,真难得。”司马谦轻笑道。
“我没有力气了,你说得对,我照顾了你一个晚上,确实该轮到你服侍一下我了。”
我看着司马谦如此细心地为我上药,想必还有好一段时间才能结束,于是我索性闭上眼睛歇息,很快我就睡得迷糊,直到司马谦叫醒了我:“小亦?小亦……”
司马谦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疲惫地睁开眼,他的脸停在了很近的距离,“手机。”他说。
“嗯?”
他指了指我的口袋,“你的手机响了。”
我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我掏出手机一看,是顾森打来的电话。
我瞄了司马谦一眼,他仍然拉着我的手上药,似乎没有松手的打算,我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唯有硬着头皮在他的面前接通了电话。
“亦蓝。”
“嗯?”
“我现在就在你家附近。”
“嗯?”
“我在路口等你。”顾森留下这样一句话,不给我任何质疑的时间,便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我傻傻地拿着手机,慢慢在脑海里理清思路。
顾森说他在等我?
司马谦注意到了我的沉默,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却依然握着我的手,“怎么了?是谁打来的电话?”
我狠下心,趁他毫无防备的一刻,决绝地甩开了他的手,然后想都不想跑出了他的房间。我依稀还能听见他叫唤我的声音,我的眼前甚至还浮现着我转身离去时,他满脸错愕的表情。
我摇了摇头,拼命回想起顾森。没错,只有顾森,才是我最喜欢的人。
我跑出了家里,在不远处的路口,我看到了顾森的身影,他倚着墙壁,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我所在的方向。
我朝着顾森跑去,他依然风平浪静地站在原地,一路看着我跑过来。他渐渐对我展开双臂,在我跑到他面前的一瞬间,用力地把我纳入了怀中。
我重重地喘着气问他:“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顾森迟疑了一会,才低声回答:“我待会就要出差了。”
“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是前两天才定下来的事情。”
“那你要去多久?”我看见了他放在脚边的行李。
“估计要两个月。”
我站直身体,用力推开了他。
“亦蓝。”此刻顾森心疼的语气让我感到很生气,不过我终究还是没有冲他发怒。
我闭上眼睛用力告诫自己,千万要镇定下来,绝对不可以无理取闹。顾森的工作很忙,我是知道的;他会出差,也是常有的事情;两个月,不算短但也不是特别长。但是,明明两天前就定下来的事情,为什么直到出发前才想起要通知我呢?因为我总是不过问他工作上的事情,所以他就认为无论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充分地理解他吗?或许在我之前,他的每一任女朋友都是这样体贴着他过来的,我明白我也应该以这样的方式才能继续站在他的身旁。可是我才十八岁,我不漂亮、不大方、不善解人意,我也想要自己的男朋友可以多点时间和我在一起,和我分享他生活中的所有喜怒哀乐。
然而,我在脑海里想了那么多,最终说的却只是——“一路顺风。”
顾森捧起我的脸,他的眼睛里有难得的悸动,“这次出差没有我提前告诉你,是我的错,我很抱歉,哪怕你冲我发脾气、哪怕你嚎啕大哭,我全部都会接受。但是亦蓝,请你听我说,其实我非你不可。”
我别过头,眨了眨眼睛,轻轻地说:“你真狡猾。”
只用一句情话,就可以让我把前尘往事通通放弃。
顾森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又温柔地抚顺,“等我出差回来后,春节可能已经过了,但是我会正式上门拜访你的家人。”面对我诧异的目光,他从容地笑了,“放心吧,所有的问题都由我来解决。师母已经同意了我们的交往,至于你的姐姐和外甥,我也会让他们放心把你交给我。或许你是觉得唐突了,但我只是希望能给你更多的安全感。”
我说不出话来,只好不停地点头。
顾森微笑着捏了一下我的脸,“我该走了,不然我赶不上飞机了。”
“你走吧。”我带着真心的笑意说,“我会好好等你,直到你回来找我,我哪里都不去。”
顾森原本弯下身准备拿起行李,听到我的话后,他又直起身来,定定地看着我。片刻过后,他把我拉近到他的身前,低下头,轻吻我的额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觉得此时此刻的他,比从前和我在一起的任何时候都要深情动人。
我真希望这不是错觉,但又隐隐希望这是错觉。
我站在路口目送着顾森离去,我既怀念着雨过天晴的甜蜜,又恐惧着莫名其妙的不安。我深呼吸,转身打算往回走,却看见司马谦正在朝我走来。
我甚至不知道他究竟在我的身后站了多久。
司马谦来到我的面前,十分温柔地笑了,但是我看得很清楚,他的眼里根本没有一丝笑意。
“你突然跑了出来,我担心你有什么事情,就跟着出来看看了。没想到……居然让我看到了一场好戏。”司马谦说,“真是精彩啊……小姨。”
作者有话要说: 主要人物几乎都出来了,关系要错综复杂才好看嘛。
☆、欺瞒
第二天上学的气氛,明显和往常不一样了。
如此诡秘的感觉,我曾经经历过一次,就在上次赵涵和我冷战的时候,然而如今故事的其中一个主人公却发生了变化,毕竟班里的同学的目光是分别流连在我和司马谦的身上的。
我昨天跟司马谦说过我不会再理会谣言的事情,不凑巧的是,两天后我突然生了一场病,我时不时上吐下泻的状况令十分富有想象力的人产生了一些不好的遐想。
深夜、醉酒、孤男寡女、呕吐,这四个关键词串联在一起,便形成了一个高潮迭起却又在情理之中的风流故事,班级里渐渐有越来越多的同学开始质疑我的肚子里存有一个“孽种”,至于这个“孽种”的经手人,毫无疑问落在了那天晚上和我一起消失在众人眼前的司马谦身上。
因为这些年来我的性格不合群,或多或少会让一些人对我看不顺眼,再加上之前赵涵和我的事情最终不了了之,难免会让大家等待着关于我的“好戏”上演。日复一日,舆论的偏颇变得越来越热烈,当沸点终于到达的时候,所有误会和真相全部都会飞速炸开。
这天中午吃完饭后我又在厕所里吐了好久,然后我就到医务室里拿了一些药来吃,后来不知道大家从哪里得知我曾经去过医务室,这种暧昧的消息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延续话题故事的必要材料。午休结束后,我回到教室,到处已经充斥着各种难听的诽谤,大家嘲讽地看着我,似乎想把我的外在堤防全部拆卸。
“哟哟哟,又去害喜了吗?”
“才不是,人家是去医务室里检查‘孽种’了!”
“去检查就要带上‘孽种’他爸啊!”
“谁说‘孽种’他爸就是那一个人啊?说不定还有很多个,当事人也不知道经手人是谁呢!”
我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好笑,不慌不忙地回到座位上。之前的谣言明明还只是说我去偷食了禁果,才过了没多久,就硬是把我说成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当真令我刮目相看。
我的恍若未闻似乎更加激怒了那些中伤我的人,他们继续夸大其词,直到教室里的某个地方传来了果断的声音:“闭嘴。”音量不大,语气里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成功地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司马谦坐在座位上,左手慵懒地托着下巴,面前摊开了一本游戏杂志。教室里的人都被他刚才的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他面无表情地抬眼,冷冷地环视了所有人一周。
司马谦淡淡地说:“那天晚上我和颜亦蓝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送了我回家而已,然后她就走了。”
我愣了一下,原来他是在跟大家“解释”那天晚上的事情。在场的人之中,只有我和他才知道真正的事实是什么,他现在之所以要撒这样的谎,不过是想证明我的清白。
有人提出了质疑:“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司马谦反问。
教室里沉默了几秒,又有人问:“你不是说过,你喜欢她的吗?”
司马谦闻言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仿佛听到了一个无关痛痒的笑话,“那只是一句玩笑而已。其实我和颜亦蓝小时候就认识了,我们很熟悉彼此,当时我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喜欢她,不过是逗她玩玩而已,我们之间谁都没有当真。”司马谦说着,以一副陌生的目光看向了我,“至于你们所说什么怀孕的无聊事情,我可以肯定,她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平日司马谦总是一副笑嘻嘻的脸,从来都没有摆出过一副这样严肃冷漠的神情,这一次他真的生气起来后,似乎比任何人都有威慑力。听到他极为肯定的话后,大家也不好继续妄自猜测下去,气氛霎时间又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赵涵趁着这时候走到了瞩目的讲台上,她也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我也希望大家不要再做这些无聊又中伤别人的事情了,小亦这两天不过是身体不舒服而已,如果大家还是不相信的话,我们就一起去找医务室的老师,如果小亦真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