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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儿。”司马锐心中的感动无法形容,这个女人,真是值得他付出一生,难怪皇叔说,遇到枫儿是他的福气,他司马锐何德何能?竟然有慕容枫如此深爱?大幸。
合意苑,安静的初夏之晚。一院树密花香,安静恬淡。
太后亲自下了懿旨,吩咐人在合意苑大门上挂了亲自手写的免扰牌,知道慕容枫回来,一定有好多的人想见她,比如慕容芊、慕容雪,恐怕是心急的不得了,但司马锐和慕容枫两个人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一定有许多的话要说,许多的情要诉。
所以,挂上红红的灯笼,预示着喜庆,高高悬起免扰的金牌,任何人,想见慕容枫,只能等什么时候免扰牌摘掉才成。
晚来突起急风,一场夏雨就在瞬间,看过春柳,已经敷上丽妃的药,一时轻过一时,不得不说,这乌蒙国实在是个药材的天堂,有些药,就算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也仅仅只是想象。
慕容枫沐浴更衣,换上素淡的轻绸衣裙,长发垂于肩,心到安静甜蜜。如今守着所爱的人,快乐如此真实。
司马锐听得见外面狂风暴雨,如今的心情也是除了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一点点悲哀,如今这样,最好,所有的想念,如今化成两人长相厮守,竟不觉得苦。
轻握着慕容枫的手,微笑着望着她,看她一脸的娇羞,和浅浅的喜悦,只望到彼此眼中有了泪意,那吻轻轻印在那双深邃的眼上,泪水热热的、咸咸的、有着无法说出的想念,仿佛抚平了司马锐心中所有的悲哀和思念。那暖暖的身体静静的偎进他的怀中,软软的,听着彼此的心跳,一时无声。
这样过了多久,不知,只知道窗外的风雨越来越大,越来越狂,所有的思念在此刻全部化成了不肯放手的相依相偎。司马锐低下头,望着慕容枫的脸,一双眼睛中仍然有隐约的忧郁和泪痕,他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枫儿,今生,你是我的妻,来生,你仍是我的妻,我要我们生生世世相守下去,再不提分离二字。若你要走,记得一定要带着我,从此后,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慕容枫轻轻点点头,轻轻的说:“司马锐,我爱你。”
一个吻,堵住了所有的言语,一切,在风雨中自由渲泻,一切美好,与天地同在。这一夜,再不会有伤心难过,这一夜,再也没有思念不知落在何处的无助,这一夜,爱,是所有全部。
可彼此相拥而眠,可握着所爱人的手,听着他(她)的呼吸入睡,是多大的幸福,是多么快乐的事情。
从此后,枕边总有所爱人的气息,再不孤单。
缠绵、纠缠,仿佛世界只为他们二人开放,他们自由自在的享受着他们的甜蜜。
直到清晨,那雨竟然还没有停,懒懒散散的赖在床上,两个相爱的人儿谁也不要想起身,就只想如此相拥着,只到天老地荒,也不觉得烦。
什么世人说法,什么对或者错,什么应该不应该,全让它们滚到一边去,只要爱着,就好。慕容枫想,爱,就是如此没有道理可讲!糊涂也吧,自私也成,随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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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已经在合意苑赖了三日的一对人儿,终于决定撤了免扰牌,有些现实的人和事总是避不开的,不是吗?
慕容枫说她想看看慕容芊和慕容雪。
司马锐沉吟了一会,只说:“见了慕容雪,你也许会吃惊,那已经不是以前的慕容雪,你离开的这半年时间,宫中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有些只怕是你不可想象的。”
慕容枫在幻觉中也隐约的见过慕容雪,但很少,所以对于她和慕容芊的变化不是太了解。听司马锐这样说,有些疑惑,那个单纯的小姑娘在这险象环生的皇宫中可还好吗?
皇上是否还保持着初时对她的眷恋?
“慕容雪如今呆在刘氏原来的和阳宫,你若是想去探望她,应当去那里。”司马锐轻声说,“只是,怕是会有物是人非的悲哀。”
“父皇如今对她如何?”慕容枫轻声问,司马锐的表情让她不由自主的生出担忧之意,“她的身体是否已经恢复?”
“我陪你去看看吧。”司马锐轻声说。
“嗯。”慕容枫点了点头。
和阳宫里再见到慕容雪,慕容枫简直不敢相信面前就是那个柔弱无助的慕容雪,遇到事情只会忍气吞声的小姑娘,只会伤心落泪的慕容王府的四小姐。
才短短半年,慕容雪竟然会如此大的变化?!
青丝高挽,高贵典雅,眉宇间深藏不露,眼眸间妩媚多情,神情中却有着隐隐的坚忍和计谋。
身旁未见她熟悉的春喜,换成了另外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
见到慕容枫,慕容雪却是欣喜的,而且并不掩饰,散了下人,握着慕容枫的手,眼中含泪,喊了声:“三姐,小雪想你。”
慕容枫看着她,有些意外,忍不住说:“小雪,你怎么如此快的就长大了,为何眉宇间有如此多的隐忍?”
慕容雪垂下眼帘,好半天没有说话,沉默了这好半天,才抬起眼睛,硬生生咽下眼中的泪意,淡淡的说:“这皇宫岂容得下单纯的人活着,小雪这也是不得已,就象大姐所说,若是想在这皇宫中生存下去,且做得人上人,只能比别人卑鄙,比别人冷酷。”
慕容枫无声。
她如今才知司马锐说得不错,只是,何事令慕容雪如此?
“我今日要去看一个人,这人与姐姐还有些关系,不知姐姐可有兴趣与我同去瞧瞧?”慕容雪看着慕容枫,淡淡的语气,实在找不出慕容枫以前所认识的慕容雪的痕迹,到隐约有几分慕容芊的味道。
慕容枫有些愕然的看着慕容雪,没有说话。
“姐姐不必猜测,见了你就知道了。这人怕是姐姐也想见的。若是没有她,姐姐也不必受这半年昏迷之苦,害得四太子如此失魂丢魄。若是没有此人,怕是小雪也不可能如此快的长大成人。”慕容雪淡淡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意,言语中似乎是对这个人恨之入骨,却说得淡淡的,隐忍的很。
慕容枫微微一愣,难道是刘妃?
司马锐没有吭声,他所有的任务就是静静的陪着慕容枫,有半年的时间,没在这皇宫中,发生了许多的事情,需要她自己慢慢的去接受,有些事情是很难接受,所以不能想象。
看见‘思过苑’三个字,慕容枫微微愣了一下,难道真的是刘妃?难道到如今司马强和刘妃、红玉三人还关在里面?
离开前的记忆是,当时皇上吩咐人将刘妃的名号、司马强的太子称号统统撤去,和着红玉一起关入思过苑,不得踏出半步。在幻觉中自己也曾随着司马锐来过这儿,也曾听司马强说过对她的挂念,其实已经不怨恨这个人,如果没有他们,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如此的在乎司马锐呢?
是不是如今还关在里面?
心里想着,心中茫然,忍不住握住司马锐的手,司马锐轻轻反握住她的手,安慰的轻轻握紧一下,然后一直握着没有放开。
大门紧闭,慕容雪吩咐人打开,扑面一股阴冷之风,这院中很多树,且疏于整理,草长得比人还高,自然阴冷些。
乍一看见司马强,慕容枫真是吓了一跳,怎么成了如此模样。胡子长长的,乱篷篷的,眼神浑浊,神情呆滞,整个人就那么站着,在阳光下,一身的悲哀。
“司马强?——”慕容枫艰难的喊出这个名字,怎么如今成了这个模样,以前那个自信的人呢?那个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划伤自己的同时,耳语说,‘慕容枫,这一刀我会用一生还你。’的人呢?他是如此容易被打倒的吗?
司马强浑身一震,扭头呆呆的看着慕容枫,慢慢有笑容浮上面庞。整个人立刻温和了许多,似乎是不相信的,用微微沙哑的声音,迟疑而快乐的说:“你竟然回来了,如此,真好。我很开心。”
慕容枫竟然有些难过,他已如此,不知刘妃如何模样了?
司马强盯着司马锐,眼神突然清冽起来,原来是泪流了出来,叹一声,说不出的感慨,“你终究是幸运的,她竟然能为你回来,竟然肯放下合上双眼的安静,为你回来守着这许多的纷扰,司马锐,我真是羡慕你,羡慕你有这份福气!”
“你,你怎么弄成如此模样?”慕容枫难过的看着这个人,她并不恨这个人,其实他也没有伤害到她,当时行为也只是为了保护他自己的母亲,一时心焦出的下策,可,为何成如此模样?
“自然是他那个一心为他筹谋的母亲为他挣来的。”慕容雪冷冷的说,“若是没有那个心机恶毒的刘氏,怕他也不必如此,弄得个如此下场,连妻子也不得见上一面。”
司马强轻轻叹口气,不再做声。
慕容雪领着慕容枫到了后面一间房子前,对手下的人说:“请刘氏出来见我。”
有人进去,一会,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是自从那晚马车上见过一面后再也没有印象的刘妃,而今的刘氏。消瘦了许多,容颜到还是干净,只是风尘已经染上了眉梢,眉宇间多了份怨责,少了份恶毒,发丝之间已经灰白。
看着慕容雪,跪在了地上,僵硬的说着:“刘氏见过雪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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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长长吁了口气,恨恨的说:“刘氏,如今春喜去了已经百日,你心中可好过了?”
春喜去了?什么意思?慕容枫诧异的扭头看向慕容雪。
慕容雪却并没有看她,只是盯着刘氏,冷冷的说:“你,如此恶毒心肠的女人,若不是有着春喜忠心救我,怕我如今已不能站在你面前。你害我失了头胎,又害我失了贴身的丫头,虽是个奴婢,却也是陪着我慕容雪从小长到如今,我今日来看你,你就当是春喜过来瞧你的吧。”
刘氏木木的说:“只能说是我刘氏计拙,竟输给一个奴才,到要恭喜雪妃娘娘,如今终于是做稳了和阳宫,连那丽妃也不是你的对手,乖乖的搬出了和阳宫。”
“哼!——你到知道的不少,小小的一个和阳宫,我慕容雪岂放在眼里,我要你活着,看着我如何一步步做到你原来想也不敢想的位子上。”慕容雪冷冷的说,“也不枉你舍了身边最信赖的赵钢对付我,只是可惜了那对人儿,若是能救得了他们,或许可成全了一对好鸳鸯,如今他们或许在那地下也相守相依。”
“呸,提那人做甚,我那般栽培他,却为了一个奴才,生生舍了自己所有的前途,竟然连自己的家人也不顾,真是枉费我疼他。”刘氏不屑的说。
慕容枫是越听越糊涂,春喜出了什么事?那赵钢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看着司马锐,一脸的不解。
司马锐轻轻的在慕容枫耳边说,“想来慕容雪会告诉你,外人只知道,慕容雪的奴婢和刘氏派过去的赵钢偷情,被人当场捉住,春喜当场咬舌自尽,赵钢被生生杖责而死。”
慕容枫脸色一变,听起来好像没这么简单。
“知道姐姐好奇,妹妹说给你听。”慕容雪吩咐下人离开,淡淡的语气,透着恨意,说,“姐姐应该还记得刘氏派在小雪身边的赵钢吧。说来,小雪真应该好好谢谢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