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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苏鸣凤当了那么久的后备，他甚至还曾经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去哄苏鸣凤开心，送了苏鸣凤不少的东西。
这十万两，他凭什么要还给苏鸣凤？
为了苏鸣凤，他花了不少的尽力跟银子不说，就姜老太爷的事儿，也是让他丢了脸。
如此一来，这十万两全当是苏鸣凤对他的赔偿，他绝对不能还回去。
盘算了一圈之后的向凌寒点点头，觉得自己被苏鸣凤耍成这样，十万两那是他应得的，凭什么还回去。
这么一想，向凌寒的心情总算是平静下来，专门备春闱。
因为姜老太爷的事情，跟苏鸣凤有着较为密切关系的人都厌恶着苏鸣凤的存在。
在苏家，身为苏鸣凤的爹，自己突然多了两个可能不清白的女儿，苏惊天的心情可想而知。
“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苏惊天没有去找萧瑾佩，而是先去见了苏老太夫人，一开口就质问苏老太夫人。
“你在怪我？”
苏老太夫人皱了皱眉毛，又好气又好笑，当初她劝了，可是谁愿意听她的话？
苏鸣凤这个孙女儿不肯，苏惊天这个儿子更是跟萧瑾佩的关系好得紧，听萧瑾佩的安排，让苏家多了这么一门不靠谱的干亲。
这下子好了，姜老太爷倒是一死干净，偏累得他们这些活人，坏了名声。
“不是。”
苏惊天脸色变了变，显然是还记得，当初他们说要让苏鸣凤认姜老太爷为干孙女儿的时候，苏老太夫人曾反对过。
但是苏惊天不满的是，苏老太夫人明知道姜老太爷有问题，应该提前跟他说才是。
如此一来，他又怎么会听了萧瑾佩的话，让苏家多了这么一门不亲边的干亲关系。
“当年，姜家失踪的都是些年纪的小丫鬟，而且数量并不怎么多。这毕竟是姜家自己的事情，又没怎么外传，更没证据，我能怎么说？”
苏老太夫人反问。
当年的姜老太爷可是比今天收敛多了，行事哪有这般放肆横行无忌，胆大包天！
950。第950章 殃及池鱼4（正文）
“就当年姜家失踪的那两、三个小丫鬟，再有什么事情，那也只是我的怀疑，我能随便拿出来说？”
苏老太夫人看着苏惊天，反问了一声。
姜老太爷再次归来的时候，那可是以皇上恩人的身份回来的。
那个时候姜老太爷风光无限，谁都要拍姜老太爷的马屁，正因如此，目光短浅的萧瑾佩才会想出废了苏鸣凤的一条胳膊，救姜兴业一命，只为让苏鸣凤成为姜老太爷的干孙女儿。
“皇上都夸姜家是忠义之家，我若说出姜老太爷乃是恶贼淫棍。”
苏老太夫人眸光一闪：
“你是希望我提醒你，还是让我替苏家惹来杀身之祸？”
因为姜老太爷的回归，此事受利的除了姜老太爷之外，小皇帝也是收尽美名。
当时，谁人不说，姜家福气好，但是小皇帝更是一个知恩图报，心有臣子的好皇帝。
小皇帝把姜老太爷找回来，一来的确是为了报当年的恩情。
二来，小皇帝未必就没有拿这件事情，替自己把名声做好的意思。
所以，要是在那个时候谁敢说姜老太爷的坏话，那就是不给小皇帝面子，扫小皇帝的兴。
正因如此，哪怕对当年的事情，苏老太夫人心里隐隐有怀疑，却不能说出口。
身为祖母，身为家中的长辈，她该阻止的阻止了，该劝的也劝了。
小辈不听，如今还要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这叫什么事儿？
“就我所知道的事情，当年纯粹只是我的猜测，并没有证据。就算我把事情说出来，你会因为我的怀疑而打消让苏鸣凤认姜老太爷为干亲的主意？”
这怎么可能！
当时的姜老太爷如日中天，名声大盛。
但凡能跟姜老太爷扯上关系的人，名声也能跟着上升一、两个度。
想当然的，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对于苏惊天来说，苏惊天怎么肯放弃。
苏老太夫人正是清楚地知道，她把自己对当年事情的怀疑说出来，也不可能改变苏惊天的主意。
在她劝之后，苏惊天都不肯改变主意。
当娘的苏老太夫人便已经确定，让苏鸣凤认姜老太爷为干爷爷，乃是势在必得。
这么一来，苏老太夫人自然是歇了自己的心思，只盼着那么多年过去了，姜老太爷做事比以前多靠点谱。
其实苏老太夫人一直以来都怀疑一件事情，那就是当年姜太傅为什么要丢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救小皇帝。
姜太傅当真是为了做一代忠诚，还是替父与子嗣埋下一条后路？
苏老太夫人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早在当年，姜太傅就发现其父所做的禽兽之事。
为保姜老太爷的命，甚至是让自己的儿子好好活下去，姜太傅不得不以自己的命，换取一切。
没成想，姜太傅的命丢了，小皇帝果然念着他的恩情。
偏偏姜老太爷所做的事情，将姜太傅所有的努力都毁于一旦，更是让姜家走进了绝境。
“便是如此，娘也该说一声的。”
951。第951章 殃及池鱼5（正文）
苏惊天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如此。
原来早在十几年前，姜老太爷就做过如此天理难容的事情，甚至在被小皇帝找回来之后，变本加厉，把这些年的寂寞都补回来似的，祸害了那么多的姑娘。
“说与不说，结果都不会改变。”
苏老太夫人的声音冷了一冷。
当时，无论是苏鸣凤还是苏惊天都只听萧瑾佩的话。
就算她有心挽回，也是无力，闹到最后，怕只怕她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现在该怎么办……”
苏惊天头疼得地问道，原本，他一直觉得自己哪怕只有一个儿子却有三个女儿，也不是一件不幸的事儿。
相反，这是一件幸事儿。
儿子贵精不贵多。
只要鸣一有出息，他要再多的儿子都抵不过一个精明的儿子。
所以一个儿子真的没有一般人想象当中的那般少，要是好，也够了。
至于女儿，就他的心思，女儿自然是越多越好，三个他一点都不嫌多，甚至还嫌少。
可直到就今天他才发现，儿女不是债，女儿才是债！
他不过只有三个女儿，两嫡一庶，但是这三个女儿都给他惹来多少麻烦了。
虽说苏锦落是敌不犯我，我不犯人，敌若犯我，我必犯人的类型。
但光是这种脾气，也就够让他头疼跟肉疼。
至于苏鸣凤，现在他只要一想到苏鸣凤这个女儿就气得浑身都痛，更后悔自己在这个女儿的身上浪费了那么多的精神跟资源。
最小的庶女，苏鸣溪也被姜老太爷的事情所累。
现在三个女儿，两个女儿的名声坏了，另外一个女儿根本就不听他的话，不受他的控制。
别人家的女儿能为家族的发展作出贡献，偏就他这三个女儿，现在是一个都帮不上忙。
帮不上忙也就罢了，就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三个女儿不帮倒忙，他都谢天谢地了。
同样是女儿，为什么他养的女儿就如此辛苦跟失败？
早知如此的话，当年有这三个女儿，他就该直接把这三个女儿掐死，也省得他今天这么头疼！
便是没有看到苏惊天，待在锦华院里的苏锦落都能清楚地想到，苏惊天此时有多愤慨跟暴躁。
姜老太爷的事情一暴出来，苏惊天好不容易养的三个女儿，全都成了弃子。
先是小皇帝给她跟万俟天泽赐了婚，她这一步棋，苏惊天用不得。
至于苏鸣凤这个女儿，苏惊天养来就是为了伺候小皇帝的，可惜小皇帝不要苏鸣凤了。
外加苏鸣凤跟苏鸣溪的名声在姜老太爷的拖累之下，苏鸣凤不算，还没长大的苏鸣溪都没了未来。
这么一想，苏锦落的眸光闪了闪。
“二小姐，真是想不到，姜老太爷竟然是如此人面兽心的东西，你不晓得，被姜老太爷祸害的女子到底有多少！”
同为女子的木浮只要一想到那些被姜老太爷糟蹋了的姑娘，眼里就满是恨意。
“我怎么不知道？”
952。第952章 母女情绝1（正文）
“我怎么不知道？”
苏锦落幽幽叹了一句，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姜老太爷会是怎样的一个货色。
上辈子没有她拦着，可以说，在成为小皇帝的宠妃之前的生活，苏鸣凤可以说是过得顺风顺水。
所以上辈子的苏鸣凤根本就不需要再认一个姜老太爷为干爷爷给自己增值。
偏偏这辈子，苏鸣凤早先惹恼了祖母，萧瑾佩跟苏鸣凤害怕祖母甚至是苏家不给苏鸣凤办及笄礼，这才把姜老太爷给拉了出来。
甚至是让苏鸣凤认姜老太爷为干爷爷，当天苏鸣凤还被姜老太爷给占了便宜。
不过，哪怕上辈子姜老太爷干孙女儿的名单上并没有苏鸣凤的名字。
姜老太爷的事情闹出来之后，影响也是极大的。
不同的是，上辈子姜老太爷的事情哪怕被发现了，也没被发现得如此迅速。
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那少年先寻到了死去的心上人，姜老太爷的事情才被揭发了出来。
只不过，一个区区穷小子，又在姜家卖身为奴，便是有冤屈，所告之人却是姜老太爷，事情哪有那般顺利。
但是因为这个穷小子闹出来，那些家中有少女莫明一天留书与男子私奔的人家，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当他们猜到，自家的女儿怕只怕就是被姜老太爷给掳走，必定已经清白不保。
又看到姜老太爷的势力，此事才被翻出来并没有闹太大。
不少人家都怕得罪了姜老太爷不说，然后又让自己的女儿彻底毁了名声，累了家族声誉。
不如像之前那样，保持沉默，全当那个奔私的女儿已经死在外面，反而来得干净。
正因如此，这辈子不过是区区半天时间闹出来的事情，上辈子却是整整闹了半年，小皇帝才下令，要将姜老太爷绳之于法。
当然，这辈子苏锦落怎么可能让这件事情拖了那么久才曝发出来。
当年到底有哪些人家的女儿被祸害了，苏锦落一直记不清楚。
那个时候的她，心思早已扑在向凌寒的身上。
更重要的是，向凌寒那个时候对她说，如此污秽的事情，让她别听，免得污得她的耳朵。
正因如此，哪怕她明知道姜老太爷不是好人，会做恶事，却没找到办法阻止姜老太爷。
好在这辈子揭发地早，上辈子，姜老太爷的事情可是在两个之前，少年快要离开姜家这才发现的。
想到这里，苏锦落不是滋味儿地叹了一口气。
哪怕她将事情提前了一年半被那个少年发现。
可就在这短短的半年之中，竟然有十几个少白受害。
同为女人的苏锦落叹息不已，觉得这个时代的女人本就不易做，偏还遇到姜老太爷这样的人渣。
认姜老太爷做干爷爷？
这辈子，她还真要恭喜萧瑾佩，给苏鸣凤找了那么“好”的一个干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