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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中还有再植指血运观察,皮肤的颜色、皮温、指腹张力、毛细血管返流、指端侧方切开出血等情况观察……
断指的现场正确处理、保存方法都得当,手指被再植接活,但失去的灵感度不会再复原,尽管如此,这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
嘉茵坐在他床铺边上陪夜,悉心照料。
这是一起非常严重、性质极端恶劣的劫车袭警事故,就连金大队也没料到与罗庚牵扯的那帮人会有这么包天的胆子。
但这些与嘉茵没有任何相干,她唯一想要的就是他活生生地能说会骂。
男人睡熟着,鼻翼均匀地扇动,呼吸平稳,这生命的迹象让她觉得一阵安心,不知不觉都有些犯困。
麻药药性过去了,江淮放真正有力气睁开眼儿,好好说上话,已经是二天一夜之后。
要是换做以前,甭管他伤的如何,这男人准得阴郁暴躁,见谁逮着都骂。
可现在不一样了,当瞧见嘉茵守在床头,男人心都化成一滩水了,再暴戾的情绪那也爆发不出来了。
嘉茵喜上眉梢,神情总算活了,把头探过去问:“你醒了?伤口感觉怎么样?”
江队气若游丝,还不忘耍流氓:“感觉棒极了……”
嘉茵差点又想给他一拳头,男人也看出她害羞了,接着得瑟:“不稀罕我可以骂我,但不许打我……”
说得自己好像有多委屈,嘉茵带着颤抖的哭腔,咬着唇瓣把满眶的眼泪憋回去:“我才不打你。”
丫头片子使劲儿抹着眼睛,江淮放看不下去了,声音细细地嗤笑:“哭吧,哭出来就好多了。”
“……”
为什么明明身受重伤、失去朋友、被人报复的是他,他却还能耍嘴皮子?
他和东子都是这么一个傻样儿,他们特警就都这个样儿,敢打敢拼,却能在谈笑间将生死置之度外。
可为什么要让无辜的英雄丧命,怎么能有这样的无常命运……
嘉茵这么一想,眼泪是肯定挡不住的,她不争气地擦着眼泪,整个人魔怔了似得,心力憔悴地痛哭,同时还很倔地咬着嘴唇。
过了好久,等到哭够了,她怔怔地抬头看江淮放的反应,竟然听见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心中陡然心悸。
嘉茵从不知道,江淮放一直觉得她挂着眼泪的笑涡很好看;
江淮放从不知道,嘉茵一直觉得他怀着遗憾的叹息最让她受不了。
眼下发生的,就是她最受不了的。
嘉茵管不了那么多了,站起身扳正他的脸,没有迟疑地对着嘴重重地吻了下去。
手指轻轻地打颤,绷得失去血色,嘉茵用力捧着江淮放的脸,她怕他以后会再出这样的事儿,更后怕他一个不小心差点就真让她永远都见不着了!
她一点也不温柔地碾压着男人的嘴唇,就是想要告诉他:我已经再次为爱入局。
只是这一刻的缱绻,嘉茵仿佛放进一生的勇气,她孤注一掷,决定把这段萍水相逢的姻缘,变作这辈子最重要的一个选择!
江淮放眸底总算真正地装进几分笑意,她真是他的心肝宝贝儿。
这丫头在这男人生命中出现的根本不算凑巧,想要抛下所有顾虑,放手为爱前行,真的太不容易。
更何况,一个从开始就奋不顾身,而另一个亦步亦趋。
但缘分仍然把陌生的个体联系在一起了,或许,这本来就是一种注定。
不用问为什么不三思后行,也别问为什么不计较得失输赢。
在爱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真正能够定义的对与错,什么能使人忘却那美妙的滋味,连死亡都没有这样的能力。
因为我愿意,所以一切都无需推理证明,也不需要原因。
我们可以耐心等待,幸福也可以来的稍慢一些,只要当它来临的时候,你能知道,哦,它就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虽然马上就要到那啥了,可是现在*查的好严,真心怕到时候又要被锁,肿么办QAQ
好啦好啦,以后小芳、小茵子,还有蛋蛋,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吧,等等,虐什么的……真的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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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资料,Imaginism Studio作品:
、39
第38章 强吻之后
江淮放没道理不激动。
即使身处这样的情形;可嘉茵是他日思夜想、牵着心挂着肚的;想好着要讨回家过日子的媳妇儿,这辈子就定她了!
如今她主动好上来;江淮放光是用想的都得飘飘然。
更何况,这是嘉茵主动给他的第二个吻;上一回她亲他是为了告别,这一回却是为了示爱!
男人简直是用尽全力;伸出还能动的右手,抓着她肩膀想加深几下吻。
嘉茵赶紧按住他的臂膀;主动贴上去的动作温柔又万分钟情。
他趁势火热地啃着她的唇舌;唇间还发出野兽餍足般的小动静,含得欲罢不能。
嘉茵比他理性的多;她这么做那是想表达爱意,哪里轮的到这货趁机乱来!
姑娘站起来偏过头,躲开男人温热的嘴唇,嘟哝:“你要给我看的蠢东西,东子已经全说了。”
“他这人……也不知道给队长留点悬念。”
江淮放说着,真想把她霸占在自己胸前,这可是头一回能实实在在抱着这姑娘,温香软玉在怀的滋味别提多棒了,嘤嘤。
江队想得简直腰板都要软了,哎呦妈呀,这待遇等级太高了!
嘉茵明知道他带她去取那只沙袋是什么意思,不过,还得再听他亲口对她说才是。
“你想说什么吗?趁现在快交代。”
“哦,嘉茵,我那时候,每天都对着沙包,一边打一边想……”
“谁要听你说这些!”
“……”
江淮放瞅着妹子满脸不屑,心肝儿都颤了,他纳闷:“那你想听什么?”
“你能跳过过程,直接给我讲重点吗?”
好吧,重点还能不清楚吗!
他低声地喘了喘,虽说是一大老爷们,爱到深处就该大声讲出来,可不知怎么的,看着眼前这妞儿故意想等他词穷的笑脸,他又有点儿害臊了,许许多多的心意不知从何说起。
“嘉、嘉茵……”男人略显紧张地看着她的眼睛,想着怎么才能赌咒发誓表忠心,“我就稀罕你,稀罕着呢……嘉茵,我爱你,你能回来吗?”
嘉茵其实早就被他这怪招人的模样儿打动了,可还坏心眼地问:“回来?要我回哪里?”
“当然得回我身边!”江淮放再度想要伸出爪子搂紧姑娘腰处,就恨不能把心挖出来给她看了。
这姑娘总算满意了,不给他点定心丸吃,他能踏实吗。
“那还差不多呗……好了,你不能乱动的!赶紧躺着!”
嘉茵这话就像在他心底点燃了一簇最艳丽的烟火,他的整片视线、乃至整个生命,都因为她而灿烂无比!
江淮放沉默着,喜悦着,嘉茵弯身抱着他,享受这一刻的心有灵犀,都不再说话。
病房外头杵了两根木头,好不容易才引起他俩的注意力。
还是嘉茵先抬头看见有人在偷窥,她低下头赶紧离开江淮放,去把外面站着的同事们给放进来了。
其中一人她也认识,正是他们特警总队的警花邱小曼。而另一男的就是那天带队参观的年轻特警。
女队长刚才把这对小情侣的腻歪全收入眼中,心里虽然别扭,脸上还故作镇定地笑:“江队,您父亲正在路上,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江淮放神情已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他沉着眉目,抖了抖嘴唇,问邱小曼:“东子他们怎么样了?伤都严重吗?”
他没有问她这趟任务一共牺牲了几个兄弟,或许,他已经心里有数,又或许,他暂时并不想知道。
“都及时接受治疗了,里边就算有重伤的也都度过危险期了。尹大志也在重症监护室被咱们的人看着。”
嘉茵看到江淮放抽动喉结,他垂眼不知想什么,她知道这人刚才高兴的一股子劲儿过去了,现在算是回到残酷的现实中。
不是因为她的投怀送抱仍然不够他开颜,而是眼下发生的悲伤太多,太让人应接不暇。
“江队,你好好养伤,其他什么都别想……”
邱小曼指的自然是他的伤势与小黑他们的死讯,他们心里边也早有谱了。
江淮放腹部的伤好了也就罢了,最多以后得多养一阵子。
无名指的断裂却预示着再难复原的工作能力,组装的总不如原装来得好用,这很可能意味着他会永远离开如此热爱着的特警部队!
光是这桩严酷的事故就已经让人糟心不已,更别提小黑的去世发生在他要结婚的这当口。
他与女朋友的婚宴已经定好酒店,打算十月就办的,可现在什么都完了。
那小女朋友嘉茵与江淮放也都见过了,是小学老师,有长长的睫毛,不算漂亮的惹眼,但笑起来很甜,与小黑也是知根知底,能相伴到老的好女孩儿。
这么一个天真烂漫的好姑娘家家,未婚夫却死的如此壮烈,她怎么接受得了这种精神打击!
这也是当初江淮放不要嘉茵的原因之一啊,那对无辜的伴侣来说真的太残忍了。
“要是你们没什么别的事儿,能先让他再睡一觉吗?”嘉茵是忽然开口的,谁也没料到她会提出这要求,“我刚才也和他说得有点久了……都忘了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
她看出江淮放心里难受是真的,不想再让他才睁开两只眼睛就受这么大刺激,当然还有一点,就是自己不得不承认,她讨厌邱小曼亲热体己地盯着江淮放的那眼神儿,还有她把那男人的情绪全给搞砸了。
年轻特警看得出江队脸色不怎么好看,也同意嘉茵的提议:“那好,我们也要再去看看其他同事,江队,你先好好休息着。”
邱小曼就算不乐意,哪能还继续留着呢,只好与同事一并告辞。
嘉茵看他俩走了,心里开始琢磨,怎么安慰那个焦虑不安的男人。
“嘉茵……”
江淮放才开口,她就用一双严肃的眼睛把他要说的话给嘤嘤地堵了回去,俩人大眼瞪小眼。
“我不管你怎么想,江淮放,刚才那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以后也不会后悔的。”
男人听她这么一说,顿了顿,一下子就被某种强烈的情绪感染了,眼前甚至浮现一片潮湿的雾。
他原本是真有顾虑,可一想自己这手伤,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再冲锋陷阵了吧……他这都算残疾了吧?
暂时倒不用担心会因为工作上的难事拖累她,江淮放反而该担心以后自个儿还能干些什么。
他想着当年老子多威风啊,参加特种部队,那有些执行的都是超S级的绝密活动,包括国家安全局给指派的,别提多牛逼了!
后来调去特警队,虽然各方面没原来队伍那么拉风,可他在一群同行里边也毫不逊色。
如今却被那帮狗娘养的暗算,他突然开始怀念新警训练时的那段日子,怀念那两个多月,痛并快乐着的为理想奋斗。
江淮放都不知该哭该笑,他即将要放弃最宝贵的东西,但至少……对组一个稳定的家庭来说,反而是件好事吧。
幸好有她在了,她也算给他最大的安慰。
男人不知何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连病号服大概都湿了,嘉茵跟着难受的不得了。
她其实啊,从来都不懂他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什么样的生活。
她从来就没有体验过江淮放的那些出生入死。
他们之间有无法感同身受的经历,可嘉茵不知怎么的,想着想着,就觉得心里疼极了。
她努力、努力地消化着,想把心里的江淮放勾勒的越发完整具体。
这样冷硬强悍的外表下却拥有一颗肉啪啪心脏的江队,就只有嘉茵能体会。
江淮放把脸深深地埋进床里,忽然说:“老子对得起这一身国徽警服,对得起每一个老百姓,就算有一天要脱下这身制服,也没啥好可惜的。”
嘉茵被这男人说的差点又要哭了,她知道他其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