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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吗?”丹丁的话,彻底颠覆了阿达的理念,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你以为,他们真的就是圣洁的天使,他们就真的是强横的恶魔?”丹丁的微笑不羁而冷漠,“狗屁!他们只是一群骗子而已!”
“骗子?”
“他们只不过是拥有了一些力量,自称为天使恶魔的人而已。他们没那么伟大,更没那么值得敬畏!哈哈”丹丁语出惊人。
阿达愕然。
“恶魔是善于撒谎引诱别人的骗子,天使也一样,他们都是大骗子!骗了很多人的大骗子!”丹丁笑得意味深长。
阿达没能弄明白。
“走吧,别想了,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好了!”丹丁转动着手杖,向教堂大门走去,“如果你还是喜欢做天使的话,跟着我一样可以做,而且,我们会比他们做得好一百倍!”
阿达站了起来,阳光铺满一地,前方,是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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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堂地狱
更新时间2009413 12:38:26 字数:11228
“天堂和地狱就在我们身边,每一道门的背后,每一栋墙的背后,每个人的心中。——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丹丁是这么说的,阿达不知道是他说的是实在的情形,还是很哲学的命题,这个平日满口脏话的家伙,很多时候,也说些很深奥的话,阿达总是听不大懂,而丹丁也从来不多做解释。
这段日子,阿达每天都跟在丹丁身后满大街的瞎逛,看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听丹丁给他说各种各样的古怪的故事。
如果不是身体还没有复原,心里总是不踏实,这实在会是很有趣的事情,丹丁本身就是个很有趣的人,而他的知识,已经不是用“渊博”两字轻易所能形容的了,阿达甚至怀疑这世上是否还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如果你活到像我一样的岁数,你知道的东西也会很多的!”丹丁笑眯眯地说。
“你的岁数很大了吗?”阿达也是笑眯眯的,只要跟丹丁在一起,他心情总是很好,而且不会感觉到伤势的疼痛。
“如果我说,我见过莎士比亚,你相信吗?”丹丁摸着小胡子,很严肃的样子。
“写哈姆雷特的莎士比亚?”
“是啊!”
“乌龟才能活那么久吧?”阿达摇着头笑。
“你错了,我比乌龟活得久!”丹丁说。
“也有道理,你知道的也比乌龟多!”阿达渐渐已经习惯了跟丹丁说笑的方式。
“你又错了。——我知道得多,绝对不是因为活得久,而是因为我娶过很多老婆!”丹丁眨着眼睛。
“这又是什么烂道理?”阿达哈哈地笑。
“这道理一点都不烂,娶过一个老婆,会让你知道怎么去做一个男人,娶过两个老婆,你会成为男人中的男人,娶过三个老婆,你会成为知识很渊博的男人,再娶第四个老婆,你大概离哲学家就不远了。”丹丁很感慨地端起碗豆腐花,“每弄懂一个女人,你的知识起码增长一倍!”
“这个……”阿达身为正牌红花男,对女人的了解也实在有限,一时也理解不了丹丁的话,索性也就不再想,只追问道,“那,你到底娶过多少个老婆啊?”
“还差一个,就够一百!”丹丁很认真的说,买豆腐花的阿婆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阿达差点被豆腐花呛死,“怎麽会?”
“因为,我活了很久啊!一个死了,我就再娶一个,直到第九十九个,我就悟了,从此就单身了!”
“哦。”阿达表示理解,无论是谁,娶过九十九个老婆,参加过九十九次老婆的葬礼之后,都会悟得不行的!
丹丁叹息着起身付钱,搂着阿达的肩膀离开,阿婆气哼哼地骂:“两个疯子!”
“其实,你为什么会救我啊?”阿达终于问出了疑惑了很久的问题。
“你喜欢看杂技吗?”丹丁偏偏答非所问。
大剧院里,舞台上,一个很精壮的男人在玩火把,抛掷回旋,动作花哨,让人眼花缭乱。他是这个杂技团的台柱子,每天都有许多人来看他表演,他的看家本领是喷火,含一口酒,就着火把喷出火焰来,这本来不算什么太了不起的本事,很多人都会,但这家伙喷出的火柱能有五六米长,而且能持续近十秒,这,就了不起了!
“这人厉害吧?”丹丁指着喷火男。
“很厉害!”阿达由衷赞赏。
“其实他不是在玩杂技,是真的在喷火!”丹丁说,“他含那口酒,根本是为了掩人耳目,即使没有那口酒跟火把,他也可以吐出火柱,——他是异能者!”
“异能者?”
“这世上有许多神秘的力量,你也见识过不少了。”
“算是吧!”阿达认真想了想。
“不了解的东西,不代表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异能者,有的安于本分,像这个耍杂技的家伙,就只是靠着自己的异能混口饭吃而已,而有很多家伙,就不那么安分了——有了力量之后,他们总是很贪心!”丹丁微笑着,“你以后经常需要干的,就是看好这帮混蛋!”
“我吗?”阿达皱起了眉头,“可是,我能做什么啊?”
“你能做到,绝对比你想象的多!”丹丁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去哪里?”
“我带你去个很有趣的地方!”
丹丁带阿达去的,居然是一个赌场。
那赌场的位置很偏僻,小巷,一道看起来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铁门门后,一个长长的狭窄通道,厚重的黑布掀开,一个乌烟瘴气的大厅出现在眼前。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阿达很是意外。
丹丁随意兑换了几只筹码,在指间滴溜溜地转动着,笑道:“来看热闹。”
“什么热闹?”
“等下你就知道了。”
丹丁领着阿达在一张张赌桌间游走,四周尽是形容憔悴的赌徒,赢钱的满脸病态的红光,输钱的咬牙切齿目光呆滞,刺鼻的烟草汗水味道在空中弥漫着,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丹丁手里的筹码输了赢,赢了输,来来去去却总还是那么几个,阿达正看得不耐烦的时候,丹丁收起筹码,微笑转身,看着黑布掀开,一个眼睛通红,头发乱得像鸟窝一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脏得看不清颜色,神色疲惫不堪,然而一进门听到了骰子滚动的声音,看到扑克牌从荷官手里弹出,精神就倏然一震,眼睛就即刻亮闪闪起来,像极了甫闻到血腥味的饿狼。
黑布再度荡开,一个瘦弱不堪的年轻人跟在他身后进来了,满脸病容,手里拿着块脏兮兮的手绢,不时捂在嘴巴上,轻轻地咳嗽着。
中年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各式面值的钞票,回头地看着年轻人,“真的行?”
“咳咳,嗯,尽管放心好了!”年轻人被刺鼻的烟味刺激着,咳得越发的厉害起来。
中年人仰头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牙关一咬,主意打定,大踏步走走向了一张赌桌,年轻人跟了上去。
“热闹要开始了!”丹丁微笑着,拉着阿达走到了一边,选了一个刚好可以清楚看到那个中年人的地方站着。
阿达心里虽然纳闷,但知道丹丁的脾气,这家伙不愿意说的事情,问了也是白问,倒不如就这么看着吧!
中年人用所有的钱兑换了十来个筹码,直直地坐在二十一点的赌桌前,苍白着脸犹豫再三,终于把一半的筹码叠放了出去。
一只手伸了过来,把他面前剩下的筹码通通拨了出去,中年人一惊,满脸的着急焦虑,抬头看那年轻人,年轻人咳嗽着,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中年人的背脊,示意他放心。
荷官派牌,中年人哆嗦着右手去拿牌,年轻人制止了他,“我来!”
牌掀开,二十一点!
完胜!
中年人兴奋起来,颤抖着右手拨回赢取的筹码,年轻人再一次制止了他,示意他继续全部押上。
第二把,年轻人翻起来的还是二十一点!
中年人兴高采烈地笑着,这次不等年轻人吩咐,就已经把筹码全押了上去。
年轻人连开了十一把二十一点,中年人面前的筹码已经是满满一堆,他站了起来,开始手舞足蹈。
一个个赌徒围了上来,轰然喝彩声起,那年轻人掀开了第十二把二十一点!中年人面前的筹码堆成了小山。
整个赌场沸腾起来,呼哨声四起,压场的荷官捧着茶壶走了出来,脸色铁青,重新开始发牌,中年人欢天喜地地在赌桌前蹦跶,举起了双手欢呼,阿达看到了他的左手,他的左手只有拇指跟食指丑陋地伸缩着。
那个运气好得出奇的年轻人面无表情,咳得却是越来越厉害,虾米一样弯着腰。
“少了三根手指的家伙,以前是个业务经理。”丹丁指着那中年人,告诉阿达,“一个女儿一个儿子,老婆是出名的美人,家庭和睦,又升迁在即,是个很幸福的家伙!”
“哦?”阿达扭头看着丹丁。
“后来他开始来这里赌博,房子输了!车子输了!他把自己的肾卖掉了一个,公司把他开除了,还是要赌!”丹丁冷冷地笑着,“最后,老婆自杀了,儿子失踪了,他成了乞丐,每天让女儿在天桥上乞讨,他还要拿了钱来赌!”
阿达心里又是愤怒又是悯然,叹息道:“干,他怎么就这么不知悔改啊?”
“其实他有想过悔改的,他立过三次誓言!——断指戒赌!”丹丁冷哼,“只不过,切了手指,还是要赌罢了!”
阿达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中年人的手指,是自己切掉的,“那,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帮助他?”
阿达点头。
“怎么帮?跟他讲赌博害人的道理,还是给他一大笔钱,让他天天可以开开心心的赌?”丹丁撇嘴。
阿达默然,的确,除了这中年人自己,没人能帮到他!
丹丁叹息着,“只是,他的女儿太可怜了!所以我还是尝试着帮了他!”
“怎么帮?”阿达心急追问。
“让他输!”丹丁笑了笑,“无论他跟人赌什么,每一把都让他输!”
阿达一愣,继而反应过来,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每一把都输的话,大概没什么人会想着继续赌下去了吧!”
“是的!”丹丁微笑点头,“这办法本来应该有效的,他已经输了好几个星期了,来得也越来越少了,再过一段时间,也许他就不会再来了。”
“可他现在在赢耶!”阿达瞪大了眼睛。
“不是他在赢,是那个年轻人在帮他赢!”丹丁嘿嘿地笑着。
“帮他赢?那家伙是赌神吗,还可以帮人赢钱?”阿达吃惊得看着那病怏怏的年轻人。
丹丁摇头,“那是个可怜的家伙,又是个可恶的家伙!他帮着那赌鬼赢了这一次,可是会把人家彻底害死的!”
“什么意思?”阿达不解。
“意思就是,不能让他再赢下去了!”丹丁意味深长地微笑着,举手打了一个响指,片刻之后,围在赌桌前的人群轰然惊叫起来,中年人瘫倒在椅子上,那年轻人扶着桌子,脸色白得发青,喃喃地自言自语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什么不可能?明明就是输了,你不是说,你从来不会输的吗?操!”中年人暴跳如雷,看着面前的一堆筹码被荷官收走,脸都变形了。
“咳咳!我也不知道,再来一次好了!”年轻人身子摇晃着,从口袋里掏出了薄薄一叠钞票,犹豫一下,放下了一半。
丹丁又打了一个响指,牌开,年轻人又输了!
“操,让我来!你把我的钱输了,这些当是赔给我的!”中年人粗暴地抢过年轻人手里的钞票,站在了赌桌前。
他的胆子很小,他一次只敢下一张,他接连着输了十把!
剩下的两张钞票在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