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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企业现在赚钱的确不怎么可观,可养活几个亲戚,还是绰绰有余的。
商议之后,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也决定听老太太的。
虽然二叔一家人混账,可赵家还是要脸的,宁愿花钱买个清净。只是阿蕙的二哥仍是不快。
他是不愿意做冤大头的。
可他不管家,钱花得多了少了,也到不了他手里。公帐上的钱,反正是大家的。既然大家都同意了,二爷也觉得自己去反对没什么意义。
凭什么让他一个人吝啬做恶人啊?
二审要回来,这个消息一开始还只是在厨下啊、门房里说说,后来确定了方案之后,这个消息就传开了。
二叔一家人搬去南洋的日子不足两年,所以赵家的佣人们都知晓他们。听说而老太太又要回来了,大家都交头接耳,一边说着而老太太和五姑娘的糗事,一边整理好自己主子的东西,怕被五姑娘顺手拿去。
阿蕙对二叔一家人也没什么期待。
她重生后,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家还有这门至亲。
到了五月二十,二叔赵文华带着妻子儿子,终于在茂城登岸。
赵家只派了司机去接,阿蕙的大哥、二哥、三哥都没有去。
三哥最近行踪很诡秘,时常不在家,人也是恍恍惚惚的。
阿蕙就想到了他前世的死,不由心里咯噔。
抽空的时候,阿蕙去了三哥的院子,问三哥屋里服侍的丫鬟海棠,三哥最近在忙什么。
“不忙什么啊。”海棠言辞有些闪烁。“还是跟平常一样,不是去听戏,就是去跳舞喝咖啡”
这样欲盖弥彰…
“说吧,三爷最近到底在做什么?”阿蕙静静坐着喝茶。“你不告诉我,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大爷,说三爷最近迷上了赌场,看到时候三爷和你怎么办。”
海棠错愕抬头看着阿蕙。
不对啊,怎么会做姑娘的也耍赖皮?不告诉她,她就去告状?还是颠倒是非的告状?
海棠队阿蕙这手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阿蕙道:“你以为我哄你?那你等着大太太找你说话。到时候大爷问三爷的事,我就说是你告诉我的”
海棠急了,脱口道:“您…您怎么能诬陷我?”
阿蕙平日里和三哥关系最好,阿蕙也常到三哥院子里来。海棠从十一岁就开始服侍三哥。三哥出国那三年,海棠总是在阿蕙院子,帮着巧儿做事。都是年龄相仿的女孩子,阿蕙又没有小姐脾气,海棠虽然尊敬阿蕙,却不害怕她。
有时候阿蕙心情好,她也会跟着巧儿开玩笑。
阿蕙也会拿她和巧儿取笑。
海棠急起来的时候也口不择言了。
阿蕙只是笑,起身捏了捏她的脸:“怎么样?你不告诉我,我就诬陷你。”一副无赖模样,让海棠目瞪口呆。
“诬陷什么?”两人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口传来三哥的声音。
海棠似找到了救星般,急忙跑到三哥身后,一双美目满是委屈,从三哥背后小心谨慎看着阿蕙。
“你欺负海棠了?”三哥被海棠的模样逗笑了,问阿蕙。
“没有。”阿辉耸肩回答的理所当然。
海棠气的吐血。却说阿蕙欺负了她,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气得又是眼泪汪汪。
阿蕙见她这样可怜,也不在逗她了,让她下去沏茶,然后问赵嘉林:“三哥最近是不是迷上赌场了?”
赵嘉林表情微变收敛了笑容道:“胡说什么!”语气很是严肃。他又顿了顿,又问,“你听谁说了什么吗?”
阿蕙更是清楚。
他肯定有事。
阿蕙也敛了笑容,道“三哥,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
赵嘉林就不耐烦起来,道:“不关你的事。好了没事就回去吧!”
然后要推阿蕙走。
阿蕙也不强留,只是一边走一边说:“既然不是赌场,我这就告诉大哥去,说你最近留恋长三堂子,还捧了个歌妓,就等人家成年呢!”
长三堂子是东南一带对高级妓院的称呼。进门之前,不管消费不消费,先给三块银元,因而得名。长三堂子并不是普通以满足顾客**为目的的妓院。它更像是古代的青楼。
青楼是养着高级名妓的地方。
长三堂子的姑娘们十几岁就出来接客,却是清唱。她们从小就教授诗书弹唱。那些老板非要等姑娘满了十六岁才接客,并不是心疼姑娘,而是吊足了嫖客的胃口。
有些嫖客养一个歌妓要养好几年才能睡。
这也是一种雅事。
赵嘉林脸顿时漆黑:怎么他这个养在深闺的妹妹,也知道长三堂子?赵嘉林甚至到了几年前才听说的。
见阿蕙不像是开玩笑,而是真的要去告诉大哥,赵嘉林忙追上她。
“你怎么这么多事?”赵嘉林很是不悦,“以前你也说,你和孟子楠的事不会告诉我。难不成我的事都要告诉你?”
过了这段日子,你求我我也不愿意听呢。
阿蕙心里腹诽着,口中道:“你可以不告诉我,我去告状!随便你!”
三个哥应该英年早逝的,他的死,甚至不知凶手是谁,是阿蕙一生的遗憾。哪怕招三哥恨,阿蕙也要保住三哥。只是她只是妹妹,不能限制三哥的自由,甚至不能未卜先知。
“你告诉去呗,反正我们去长三堂子,也没去赌场!”赵嘉林有些烦躁,转身回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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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更好的选择(粉红20+)
三哥对他最近的行踪讳莫如深,而海棠从小跟着三哥,对三哥忠心耿耿,就算她知道,她也不会告诉阿蕙。
阿蕙从三哥的院子出来,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巧儿帮阿蕙的猫埃米洗好澡,正在用毛巾替埃米擦水。
阿蕙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见埃米的毛差不多半干了,才问巧儿:“你跟车房的车夫们熟悉吗?”
巧儿手一抖,失措道:“不,不熟!”
她否定得很坚决,反而很可疑。
阿蕙疑惑。巧儿的一生很平常,前世的时候,阿蕙和何礼结婚之后,没有带巧儿去服侍,毕竟巧儿只是赵家的女佣,又不是买来的丫鬟。
后来听说巧儿嫁给了赵家的佣人。她嫁人后经常去看阿蕙,后来还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在婆家过得很如意。男人体贴、公婆慈善,巧儿一脸幸福小女人的模样。
只是她男人,阿蕙没见过。逢年过节巧儿到阿蕙跟前说话,她男人也是等在门房,没资格到阿蕙跟前去。
难不成她跟了赵家的司机?
可是家里的司机,都是些年长的啊。
谁放心把车子给毛头小子开?
心里疑惑一闪而过,阿蕙又问:“你不是总从厨房听来消息吗?那厨房里有没有跟你很熟,又有熟人在车房?”
巧儿脸不由羞红了。
她嗫嗫嚅嚅了半晌:“小姐,您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果然是有事。
阿蕙笑。
只是她没心思管巧儿的事。反正巧儿会得到平凡又简单的生活,阿蕙不需要关照她。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她的三哥。
“我想找人问问,最近谁跟三爷出门”阿虎笑起来,“没有熟人,只怕打听不出来,这才问你。”
三哥那么神神秘秘,跟他出门的司机他肯定是打点过的。阿蕙突然去问,肯定问不出来。
可有熟人旁敲侧击,再予以重利,就会事半功倍。
巧儿暗暗松了口气。她并不善于掩藏自己的情绪。她的紧张,现在她的释然,阿蕙都看得一清二楚。
“厨房二灶的管事虞婶,我和她比较熟悉,她男人就在车房开车。”巧儿道。
“那正好,你去帮我打听打听,最近跟三爷出门的是谁,三爷去了哪些地方,都问清楚了再回来。”阿蕙说道。
然后她上楼,拿了一对缠金丝空心手镯给巧儿,又给了一个钱袋,里面装了些铜板。她反复叮嘱巧儿:“你可要问仔细了。”
阿蕙只怕巧儿花了钱问不出来,却并不担心司机转脸告诉三哥。家里的佣人精明得很,他们永远知道什么最有利。一边拿着四小姐的钱,一边照样替三爷办事,两边不耽误。
阿蕙肯花钱去买消息,自然会保护消息来源。
巧儿去了半个下午都没有回来。
阿蕙默默叹了口气。
她的巧儿,温顺善良勤劳,却真是一点小事也办不好呢。
阿蕙还在院子里等着巧儿回来,老太太的丫鬟荷香跑过来对阿蕙道:“四小姐,二老太爷一家已经到了,正在前厅呢。老太太请您过去。”
前几日电报上说,二叔一家是今天中午的船到茂城的。阿蕙还以为他们早到了。
不成想,现在才到。
她笑着道是:“我换身衣裳就来”
阿蕙上楼,换了件湖丝折枝海棠旗袍,又把头发绾成低髻,摘得平常戴在手腕上的累丝卷草纹金镯,耳朵上的凤血玉滴耳坠也取了,简简单单一把玳瑁梳篦装饰,就去了前厅。
经过昨天巧儿的提醒,阿蕙想起了前世她那个爱占便宜的堂妹来,所以不敢穿金戴银去招惹她。
阿蕙的院子在赵公馆的西南边,而前厅在正中间,走过去大约十来分钟。等她到的时候,走在前厅外船厅的回廊上,就听到女子夸张的笑声。
除了那夸张的笑声之外,其他的比较安静,似乎除了那女子,就没有其他人说话。
那笑声虽然尖锐响亮,却也不掩岁月磨砺的粗糙,应该是阿蕙的二婶。对于这位婶子,阿蕙脑海中都想不起她的容貌来。
阿蕙想着,就绕过船厅的西边回廊,进了前厅院子。
几个小丫鬟在檐下站着,看到阿蕙来,就便都恭敬喊着四小姐。
阿蕙笑了笑,进了前厅。
一进门,便看到一大家子人。主位上坐着阿蕙的大哥和另外一位长衫中年男人。他面容白皙,笑容谦和,只是眼角的纹路很重,不掩岁月沧桑。一双眼角温润却浑浊。
是阿蕙的二叔赵文华。
然后便着围着棕褐色皮子披肩,深蓝色缂丝绣芙蓉旗袍的中年妇人。她中等身量,有些富态,圆圆一张脸,大眼睛笑盈盈的;烫了卷发,薄施脂粉,脸颊丰腴。看着她的模样,丝毫不会觉得她刻薄爱贪小便宜。
二婶长了一张很具有欺骗性的脸啊。
阿蕙不由感叹,她真的都忘了二婶原来长这样。
而二婶身边,跟着一个穿绯色掐腰洋裙的少女。她也烫了卷发,闲散披在肩头,露出半个肩膀,雪凝肌肤衬托得青丝明亮顺滑。她不像二婶一样的圆脸,而是像阿蕙的二叔,有着赵家人一样的鹅蛋脸颊。玲珑笔挺的鼻子,娇嫩的樱桃唇,很是美丽。
她就是阿蕙的五妹赵嘉盈。
坐在五妹下首,是两个十二岁的双胞胎男孩子。一样的容貌,酷似二叔,穿着相同款式的雪色衬衫、咖啡色马甲,同色系的条纹西服。阿蕙喜欢这个时代穿长衫的男人,却酷爱穿西装的小男生。
小男生穿着考究的西装,特别可爱。
这对兄弟,就是阿蕙的六弟赵嘉盛、七弟赵嘉繁,只是阿蕙分不清他们俩。
看着这两个孩子,阿蕙不禁露出微笑。
只是屋子里众人都不怎么说话,表情也生硬,气氛显得很清冷。
虽然安慰自己说,接待二叔一家是为了赵氏家族的颜面,可大家到底还是不情不愿的。这种不情愿,只有老太太掩饰得比较少,其他人都是淡淡的。
二婶他们去南洋才两年,又不似阿蕙是反时光者,他们都记得阿蕙。看到阿蕙进来,二婶的笑容更和蔼,起身迎了阿蕙:“小四来了?咱们家小四比以前更加水灵了”
阿蕙也笑得热情,喊了声二婶。
不能留下待客不周的话柄不是。气氛总需要人来活跃。阿蕙是幼妹,哥哥嫂子们拉不下脸,只得她来做了。
“二婶,南洋的水土一定很好吧?我瞧着您越来越年轻了,说您二十七八,我也是妹妹的。”阿蕙笑着说道。
二婶就又夸张笑起来。
阿蕙想起来了,前世她的二婶,的确不管是说话还是笑,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