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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贵来到红绫面前,一时倒有些踌躇,不知应如何称呼眼前的这个女人,见四下没人,只一瞬间的功夫,他便恭顺的低下头,俯地叩首道:“冯贵见过王妃娘娘。”
他历经三朝皇帝,一直屹立不倒,察言观色和奉迎的技巧已炉火纯清,在皇帝的母亲万贵妃身边侍候多年,深知皇帝对自己弟弟的这位王妃思慕甚深,打小儿就念念不忘,几欲求取不得,这几个月来,为找这位王妃,大半个国家,都被皇帝翻遍了,为了强迫她出来,将她的儿子秘密关押,将她父亲下在狱里,一家老小全羁押在家庙,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所以眼前的这个女子,虽顶着罪臣逆妻的罪名,他却不敢待慢。
红绫冷冷而言:“冯贵,告诉你的主子,我回来了。”
“是!是!”冯贵诺诺。
红绫不再多话,转身上了马车,向前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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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凌霄绽妍 071、一入宫门深似海
天边的云低得象覆盖而下的的砚底,翻腾的墨块被闪电裂成龟纹状,暴怒的西风搅动着彤云块,终于,雨丝等不及的从云缝间一泻而出,将紫阳都城密织在水天一色中。
千门万户的紫阳宫,飞阁相连。楼台亭榭,殿宇宫阙,在寒冷中,有些瑟缩。
春阳宫舒秀殿内殿,皇帝清晖斜靠在塌上,左右两边一字排开数张几椅,几个近臣心腹,依次而坐。
皇上自从登基以来,为了以示亲厚,寻常小朝庭议,犹喜在内殿与大臣们随意而坐。今天不知为什么,皇帝有些心不在焉,与大臣们议事时,几次失神。
九龙鼎里,萦绕着袅袅青烟,浓烈得有些怆人,皇帝皱眉,贴身太监冯贵察言观色,仰人鼻息的技巧已圆润得炉火纯青,知道皇帝今天心思甚重,一弹佛尘,微微示意,早有小太监上去,换了炷清淡的檀香,皇帝才觉得,呼吸多少顺畅了些。
大臣陈百涛躬身启奏:“茂陵太守徐东策八百里加急,据昆奴国内线来报,皇上的弟弟睿亲王一年前,已与昆奴国娜拉女王定婚,现在已重返昆奴国,并与昆奴国女王产下一子,此子已被立为昆奴国太子,情况属实,为两国盟好,追捕睿亲王的海捕文书,可否撤回,还望吾皇定夺。”
睿亲王虽然被皇上下了海捕文书,以私通代王的罪名拘捕,但封号并未夺去,是以陈百涛仍以封号称之。
“哦。”皇上坐直身子,哈哈轻笑:“没想到吾弟作风如此迅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这海捕文书不仅要撤,还要派出姻亲使团,携带大批贺礼,出使昆奴。大张旗鼓的为他们举办婚礼。让徐东策先行一步,相商婚礼事宜。这昆奴国是我华夏国周边最强大的国家,结为姻亲,何乐而不为。”
说完,满意的舒了口气,再次斜靠塌上。
大臣董陌启奏:“左威大都督苏征昌勾结代王,欲亦谋反一事,虽说在府里搜出往来书信,但除了这几封书信外,亦无别的证据佐证,况书信亦是可以伪造的,皇上初登龙位,老臣们,还是要以安慰为主,方能稳定臣心。臣斗胆请吾皇重新彻查此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苏征昌果真有罪,查实了,也可睹了那些非议的嘴,如若当真是冤枉的,也显出皇上的圣心清明,求皇上恩准,臣愿领旨前往彻查。”
皇帝扫了董陌一眼,一时不好驳得。董陌是端敏皇太后的亲侄,华夏国最德高望重的老王爷福王爷的女婿,自己新登大位,能得此人辅佐,对拢络朝臣,作用很大。不过,苏征昌可是自己手中的一颗棋子,个中用意,又且能为外人道。
因此笑笑:“苏征昌一事,朕已另行安排人彻查,倒是董大人以前一直与睿亲王亲厚,这姻亲使团,派董大人出使,最是合适。“
董陌无奈,只得退下了。
君臣又议了些别的事,见皇帝频频哈欠,会意的告辞而去。
皇帝一声轻咳,冯贵机敏的行上前来,躬身而候。
皇上沉吟片刻,吩咐道:“这几天,多到端敏皇太后处代朕请安,睿亲王大喜的事,要尽早告诉她老人家才是。”
冯贵会意的退下了。
冯贵办事甚是利索,忖度圣意,没过两天,睿亲王贪恋美色,停妻再娶之事,传遍紫阳都城,有替睿亲王妃不值的,有说睿亲王艳福不浅的,等等不一,倒成了后宫里的人们茶余饭后最常谈起的一件事情。众人都在纷纷议论,睿亲王到是安享美色了,这睿亲王妃,以后又该何去何从。
皇上已撤了海捕文书,并下诏:睿亲王爷和亲昆奴国,有大功于社稷,已派出姻亲使团前往昆奴国以示盟好。原睿亲王妃改封虢国夫人,赐月华宫与虢国夫人居住,命虢国夫人即刻进宫,与端敏皇太后作伴养老。既是陪太后养老,也该住进端敏皇太后所居之甘泉宫,怎会住到离甘泉宫如此遥远的月华宫?众人忖度不明皇帝的意思,也不敢乱议,唯有皇帝的亲母,孝慈皇太后心内了然,暗自着急。
皇上下旨数日后,红绫一身青衣,广袖飘飘,素面朝天,粉黛不施。登上轻蓬马车,出了阿莱在京中的府弟,向皇宫驶去。
阿莱目送着她远去,知道她征战的一生里,他永远只是一个配角。他无怨,亦无悔。
他愿做环簇着她的片片绿叶,只为衬出她的光艳美丽。
看着她就向飞蛾一样的,义无返顾的投入炼狱般的火海,无边的痛苦,仍如坚冰一样的,直刺心脏。
马车静静的停在了峨峨的皇城之下,九重宫门洞开,轻车踏上祥纹青砖,缓缓驶过雕梁画栋的凤阁龙庭,朱栏玉砌,迎着满庭华芳,来到梅芳四溢,竹露清风的月华宫。
月华宫,在御花园尽头,上林苑最北边。单独立院,与御花园一墙之隔,一面对着御花园北墙,三面环湖,算是皇帝的别院。此处似乎过于冷清了些,却是皇帝最喜爱的一个休闲下处,皇帝将它指给虢国夫人使用,用心良苦,既相对独立,不被打扰,免了宫中口舌是非,还方便皇帝探视。
红绫越向里行去,越是心惊,这地方,要私自出宫,还真不容易。
整个宫殿共有三进,第一进是个大大的庭院,院中遍种各式低矮花木,视野开阔。四周俱是游廓。左右两边各通一个四合院,左院是内监的住处,右院是宫女的住处。第二进是正院,大大的一个院子,小桥流水,花木山石,各色盆景随意点缀,四周仍是游廊,中间一个大大的鱼池,养着些稀奇鱼儿。鱼池正面一字横排三个四合院,三院皆有门相联。,中间最大的一个院子,是正殿,正殿大堂硕大苏绣双面梅雪迎春屏风前,设着长长一个紫檀雕花鱼纹宝座,上面铺绣织锦,是正主之位,左右一溜紫檀雕花几椅。是宾主之位,过了梅雪迎春屏,才是主寝宫,一应功能俱全,寝宫的花窗,,直接对着后花园,一开轩,园中美景,尽入眼来。左配殿是寻常读书休闲之处,右配殿是用膳宴饮之处,后廊皆与第三进院的后花园前廊相连。后花园四面环水,遍布游廓水榭,满种梅兰竹菊,四季常青,四秀长开,确实非常适合静养休闲。
许是怕人多嘴杂,若大的月华宫,只配了十二外值内监,十二个内值宫女,四个膳房内监,在内监执事王瑞和宫女执事意怜的带领下,共三十人人,外加皇帝的心服太监冯贵一行四十来人,在宫门迎候,个个低眉敛首,神色惶定,不知如何称呼这位亲王弃妃。
大太监冯贵一声“恭迎虢国夫人。”宫蛾太监齐齐跪倒于地。
红绫一拂衣袖,高昂的踏进了宫门。她虽身担罪妃之名,不得已自投罗网,来到京城,现在又担着弃妃之名,被皇帝协迫进住月华宫,这些人,却休得看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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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凌霄绽妍 072、道是无晴却有晴
如果她只是九阳师太的弟子,她早就置身事外,云游四方去了,但身为清照的妻子,两个爱儿的母亲,苏家长女。她纵有一身的本领,也无法与皇家的浩浩权威全面抗衡,她所能做到的的,只在是这宫帏之下,委屈生存,为清照,为爱儿,为家族,求得一片生存的空间。
皇帝那点心思,她还看不出来?如果她没有自投罗网,皇上又怎会轻易撤了海捕文书,并派姻亲出使昆奴,清照是嫡传皇子,只要活着,无论身在何处,对皇帝的帝位,都是一种威胁,她心中明白,皇帝此次放过清照,怕也是暂时的权宜之计了,派使团出使,也是要将清照倒插门做了昆奴国女婿的事做实,好让清照,再没有返回华夏国的理由。
哎,虽说再也见不到清照,但是只要一想到,他能健康的在它乡活着,有娜拉和儿子陪伴,便觉得,做什以,都是值得的了。。
绢衣轻纱的宫蛾在前面引路,掀开层层纱帘,宫灯次递开放。她迈过宫门,坚强的,向着宫门里最繁复重叠的光影中走去。
明黄烟罗后,影影绰绰,一个朦胧的身影。
虽然隔着层层纱缦,红绫还是认得出,那就是自己不出三服的表哥,当今皇上清晖。
眼前这个男人。掌握着自己和整个家族的命运,说一点不紧张,是假的。红绫的手心渗汗,有点脚软,拜倒在天子的威仪之下,为自己突然之间的懦弱有些羞愧。
她镇定心神,深深俯首,三跪九拜,敛声道:“臣妹参见皇上,皇上圣体金安。”
清晖微微一笑:“妹妹何必如此见外,行此大礼。”
红绫昂首而答:“皇上威仪浩天,臣妹不敢亵渎。”。
“罢了,进来吧。”
红绫用颤抖的手,轻轻拂开纱帘。
她颇感意外,原以为皇帝一定龙袍加身,一身明皇锦绣,却未料竟只着一袭月白夹衣,宽衣广袖,发髻高挽,对着她浅浅而笑,那笑意,竟似要看到人心里去。她再次屈身跪下,叩首而言:“臣妹红绫见过皇上。”,
”妹妹请起。”皇上走上前来,伸手去扶跪伏于地的红绫。
刹那间两人近在咫尺,皇帝的气息拂上红绫的耳畔,温热的手扫过她的肌肤,她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一身的冷颤。
皇帝感觉到了她的颤抖,满意的笑意深浓进眼里——害怕,也是臣服的开始。
他将红绫扶起,自己先坐下,示意红绫也坐下,红绫一躬身,坐在正塌右侧的一张雕花小几旁。早有宫女奉上新茶,徐徐退下了。
清晖凝眸红绫,岁月对这个女人,似乎特别优待,脸上身上不见丝丝岁月痕迹。都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仍如少女般娇嫩如初,清芳的笑嫣中带着扰人遐想的妩媚娇娆,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去拥,想去搂。
在他心中,六宫粉黛,竟无一人,抵得过眼前人儿,他为她相思十余载,今天,终于可以以高于她的姿态面对她了。
他温柔眸视她,含笑:“半年未见,妹妹出落得更清秀了,只是越发的瘦了,朕昨天差冯贵送去的虫草带子汤和锦绣山药泥,妹妹吃着可好。”
红绫眉羽低垂,眼神寂静无波,亦无澜。只轻轻躬身做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