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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沉昱的口中在此时传来一句句的呓语。
沉昱的额角不断冒出冷汗。
“该死的!”
商晴阳这才惊觉沉昱正发著高烧,他早该想到的,一个孅孅女子昏迷了这麽久没醒,一定出事了!
就在商晴阳紧张的想起身去找那些原住民们想办法时,体贴的原住民已拿著一些捣烂的草药和一碗热腾腾的山猪肉粥向他走来,嘴裡又噰咕咕的说著一串土语,意思大概是叫商晴阳将草药敷在沉昱的额上让她退烧,再让他们喝了肉粥以恢复体力。
向原住民们道了谢之后,商晴阳便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草药包裹在一片叶中,敷在沉昱的额上,他轻轻的拨开她额前的髮,将草药敷好后,商晴阳在她右上方的额角看见了一道淡淡的疤。
“是小时候调皮给跌的吧!”商晴阳暗想著。
然后他便拿起肉粥坐到一旁吃起来,准备等沉昱清醒,他当然不知道这道疤对于沉昱有那些深刻的记忆,也不明白那块大石头是沉昱自小到大的剋星。
一柱香的时间后,沉昱悠悠的转醒,在迷迷糊糊的视线中,沉昱看见在一旁席地而坐的商晴阳,他似乎累得在打个小盹儿。
“商…”沉昱想呼唤他的名字,但无奈现在只知道他的姓。
“你醒了!”
方才只是在闭目养神的商晴阳,在听到沉昱细微的声音后立刻醒了过来。
“我很抱歉!”
“谢谢你!”
他们二人同时说出这二句话。
“虽然知道你尚未完全康复,但我仍要为我昨晚无礼的举动道歉!”
商晴阳招牡恼f。
“谢谢你!商…”沉昱又重覆的说了一次。
昨晚沉昱的意识在被黑暗吞噬的前一刻,她清楚的感受到有一强而有力的身驱替她挡住了水的衝击。
“谢我什麽?我说过了是我对不起你!”商晴阳不解她的谢从何来。
面对如此近距离的『他』,沉昱的心跳的很快,她想对他微笑,但又不敢,怕商晴阳又会觉得她是个□□的女人。
可是面对心仪已久的『他』,沉昱做不到面无表情,她紧张的微纠了眉头。
这一个小动作看在商晴阳的眼裡,让他心中涌上一丝不悦。
“沉小姐不想回答不必勉强!”
“我…没有…”
看见『他』似乎要不高兴了,沉昱想为自己辩解什麽,但仍是不知从何说起。
“我说过了,沉小姐如果不想回答不必勉强!”
“你看到我额上的疤了吗?”
不敢迎向商晴阳的目光,沉昱鼓起勇气自顾自的说下去。
“这道疤是我人生到目前为止最痛的纪念品,大屋前的那块大石,从小到大不知让我跌了多少回了,我…很感谢你那天提醒了我…让我少受一次伤…”
沉昱尽量抑制住心中的紧张,完整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虽然已很努力,但仍做不到像平时对著空气讲话时的自然。
商晴阳只是仔细的听,但脸上刚硬的线条却在此时柔和了下来,他是第一次听见沉昱的心裡话,而且是出乎他意外的回答。
对于她的回答,令商晴阳产生一股想重新看待她的意图。
就在二人一阵静默的同时,原住民又将刚烤好的山猪肉拿了一些来让他们吃,顿时,长屋内充满了烤山猪肉的浓郁香气。
但沉昱就在商晴阳接过烤山猪肉的同时,胃裡涌上了一股作呕的感觉。
“商…”
沉昱想告诉他她并不想吃那些食物,因为猪肉属于红肉的一种,她自十岁以后便不碰有关红色的食物。
“你怎麽一直唤我的姓!”
“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沉昱说著说著又说不出口。
“晴阳,我的名字”
“商晴阳!”
沉昱喃喃低声的将他的名字唸了一遍,多好听的名字,就像他的人一样的好看,沉昱开心的想笑,但她不敢。
“你想笑?我的名字好笑吗?”
商晴阳看出在她眼底的笑意,让她的那双大眼更加璀璨。
“不…商…唉…商…晴阳!”
沉昱有些羞涩的唤著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不若中国南方佳丽有著一口的吴哝软语,而是带著些许的南洋慵懒,是一种让人听相当舒服而又特别的嗓音。
而且每回当她唤著商晴阳的姓时,好像是一种特有情人间的匿称,有些甜甜的,意外的,商晴阳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我喂你吃粥吧!”。
一切看似即将柳暗花明的二人关系,却在沉昱吃了第一口粥后改变,她忍不住胃中的恶心感,马上把入口的山猪肉粥给吐了出来。
“你…”
“我…不吃猪肉!”沉昱艰难的说出。
“难道你信了穆斯林(即回教)”商晴阳很讶异。
“不是…”
沉昱只能否认,那股恶心感,令她痛苦不已。
“你果然是不好伺候的大小姐!”
商晴阳好不容易对她拾回的一丝好感又在她吐出食物的同时又消失殆尽。
他将她想成是吃不惯粗食的大小姐,而且还是个不知民间疾苦的千金小姐。
“我…”
沉昱好想解释给他听,因为她知道商晴阳一定又误会了,从商晴阳的眼神中可以清楚的知道。
“千万别把我想成是不知民间疾苦的千金小姐,好吗?”
这是沉自己昱在心中呐喊说的话,一如往常的,她仍是说不出口。
“你不吃便罢,但你知道在中国有多少人吃不饱,为了要吃碗像这样的肉粥,他们必须卖身做苦力,远渡重洋来工作!”
他有些恼火的放下肉粥,侧过头不去理她。
“你…也是这样的人吗?”
沉昱怯生生的问,她能感受到他的怒气,但她更想知道有关他的事。
商晴阳没说话,只是侧头斜睨了她一眼,这沉小姐觉得我是个穷小子,不再想理我了?
商晴阳心中暗自冷笑。
沉昱见他依然不想同她说话,只觉是方才的“肉粥事件”使然,蓦地拿起地上的肉粥一大口一大口往嘴裡送,但是她怎麽样也克制不了心中的那股排斥感,才刚下肚的粥,又在一阵反胃中全吐了出来,模样甚是可怜。
“咳…咳…”
才刚恢复血色的沉昱,又因为吐了粥而变得苍白。
“你干什麽要这样勉强自己。”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因为挑剔粗食而不吃!”
意外的,沉昱竟在一阵呕吐之后能忘了心中的障碍,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你无须向我证明什麽,我的看法并不重要!”
商晴阳被眼前的女人搞糊涂了,她十分的难懂。
“对我而言很重要!”
沉昱低头喃喃自语的说,声音虽小,但每字都敲进了商晴阳的心中。
商晴阳的目光从犀利转为深沉,她的话让他必须好好的思考。
“为什麽?”
许久,商晴阳淡淡的开口问。
望著沉昱因吐完粥而惨白的脸庞,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怜惜感,下意识的他竟期待起她的答案。
“因为…”
沉昱不敢抬头,嘴唇因紧张一直没法回复成该有的豔红色。
“你很紧张?”商晴阳有些意外她的表现。
沉昱只是将头垂的更低。
“抬起头,看著我!”
商晴阳将手掌轻抚过她的下巴,然后顺势抬起她的脸庞。
沉昱此时只能愣愣的任他扶起她的娇颜,那双澄满孤独的大眼盈盈的望进了商晴阳的眼底,第一次让商晴阳觉得她只是个需要人关心的女子。
究算是有再好的演技,但人的眼神是没法儿骗人的,尤其是对一向识人有过人敏锐度的商晴阳而言,现在的沉昱是不具任何的危险性。
他有些著迷的望著她。
“不知道那张丰唇回复成豔红色时的样子将会是多麽的好看!”
此种遐想充斥著商晴阳此时的脑袋。
然后,一切都很自然的,商晴阳缓缓的俯下了头,将他的唇贴上了沉昱。
那张丰唇果然如他所想的一般丰盈诱人,他放大了胆深深的吻住了她,商晴阳的舌轻巧的滑进了沉昱的口中,将源源不绝的热力也同时的输了进去。
沉昱一时之间竟也忘了推开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虽然她知道『男女授授不亲』的道裡,但从洋文书中看来的爱情观念,每一次都震憾著她如白纸一般纯洁的心。
她一直都在幻想著有一朝自己也能尝尝这箇中滋味,会是怎样的甜美,此时她开始有些相信上天要开始眷顾她了。
她很快的便放任自己沉溺在商晴阳少见的温柔当中,丝毫没有想反抗的欲望。
“唔…”
一声轻嘤从沉昱的嘴中流洩出来,恰巧惊醒了商晴阳的绮思。他像触电似的推开沉昱。
“为什麽不拒绝我!”
“为什麽…要拒绝你?”
沉昱还没完全从方才的激情中清醒,声音还带有些许娇慵。
“我…很抱歉,是我太衝动了!”商晴阳决定道歉,毕竟者这一吻是他开始起头的。
“为什麽要道歉…”
沉昱不解,他不是因为喜欢她才吻她的吗?既然如此,又何需道歉!
商晴阳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起身,想将目光瞟向窗外,不想再面对她。每回只要一旦注视著她,彷彿就像被施法一般的不能自己。
“洋文书中描写的吻,都是男女互相喜欢而有的,我也是,你不是吗?”
在南洋独自长大的沉昱,少受了中国传统礼教的约束,却多了几分西方自
由表达爱情的特质。
“不是!”
商晴阳不得不承认这沉家大小姐的确有魅惑人的本事,每回都有办法把他的心搅乱,也许这就是她一向拿来对付男人的手段。
否则一位纯洁少女怎会在接触男人放肆的举动时,没有一丝的反抗,反而很快的就能品尝箇中滋味。
想起可能先前有无数个男人品尝过她的甜美,商晴阳的心就忍不住一阵翻滚,不是滋味。
看著沉昱受伤的眼神,商晴阳不觉涌上一股报复的快感,他又接著说:
“我只知道洋文书中对于男女之间的亲密举动还有另一种解释,那只是男人在历经生死大难之后所能立即想到的反应,证明自己仍好好的活著而已!”
商晴阳的声音很快的回到了一贯的淡然,尽量不放丝毫的感情进去,在这位沉小姐面前,他不能失败。
如冰一般的的声音,刹那间向沉昱袭来,商晴阳的句话就有如一把利刃一样深深刺伤了她的心,比她往常所要受的伤都还深。她的心已被刺痛的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为自己辩解
此时沉昱的泪从眼眶中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斗大的落了下来,她挫败的望了商晴阳一眼,眼神空洞而无力。
要放弃了吗?也许躲回原来的壳子,日子会好过一些吧!
沉昱撑起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她的脸色因商晴阳那不堪的对白而迅速的惨白。
“走吧!”沉昱淡淡的说。
“但是你的体力尚未恢复!”
“重要吗?”
说毕,沉昱便拖著尚虚的身子慢慢的走下长屋的楼梯。
商晴阳只见她说著几句不甚流畅的土著语,轻鬆的向原住民表达了想离开的原因,他十分讶异她的语言天份。
一路上他们沿著已退的溪水向上游方向上去,商晴阳一方面怕她虚弱的身子会体力不支而倒下,一方面又怕她会脚步不稳,所以一直都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