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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有啥好想,要不是他,又怎会有机会与『商』相处,谢谢你,房总管!”沉昱一个人开心的向窗外说著。
“对了!我该上街去买些食物和日用品,好不容易家裡多了一个人,别怠慢他才好!”
打定主意之后,沉昱便开心的换上平常少穿的嫩黄色系的凤仙装,对著镜子梳了梳只到耳下的学生型短髮。
这是她从一些洋文书的图片中见到的新式髮型,为求方便,沉昱剪去原先一头长及腰际的乌亮秀髮。
清新俐落的学生头配上她分明的五官,加上一袭的凤仙装,配上她不同于一般中国女子的温婉气质,耐人寻味的教人一生也看不腻。
商晴阳就是被这种特质动了心,深陷其中而不自觉。
从大屋到古晋的热闹中心,大约要步行半个多时辰,这对沉昱来说并非难事,自小她就在广阔的棕榈园中长大,像上回被房总管临时放鸽子的事,一年总会发生个几回,她踏著轻快的脚步不知不觉已走到了街上。
这时的古晋因为较早时便有华人在此地开垦,所以有许多中国人开的小杂货铺,路边卖吃的小摊子也有一些,加上几栋属于英国政府的机构,整个街上展现著一种中西交错的面貌。
沉昱很快的到几家常光顾的摊子上採买。
“今儿个买得比较多,是有客人来吗?”
卖鱼的张婶将沉昱最爱的海鲜鱼、虾类包裹在大片的荷叶中。
沉昱只是淡笑著没作答。
“是有亲戚从北京来看你了吗?若是这样,别忘了向隔壁的老徐捧场,买点咱们砂劳越道地的水果,让他们尝尝!”
沉家在古晋地区的华人社会中是赫赫有名的,虽然对于沉家的成员十分陌生,但是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了解。
张婶的话提醒了沉昱,拿了包好的海鲜之后,沉昱便走到了一旁的水果摊。
“徐大叔,请给些朗沙(注:类似龙眼般大小,味道甜美的砂劳越当地水果)再挑几颗榴槤!”
“这可都是刚从树上落下的榴槤,味道特别好,拿回去给家裡的客人尝尝,这下有人陪你,就不会太孤单了!”
老徐同张婶一样,都可说是从小看著沉昱长大,见她今天心情好,也都跟著高兴。
沉昱朝他们笑了笑,算是道谢,看了看天空的炙热的太阳,她手上除了提著方才的水果、海鲜,还有一些杂粮穀类和药品,要她走回大屋,恐怕会累坏,算算手上的铜板,刚好可以雇辆三轮车回去。
“姑娘也是从中国来的吧?见您的样儿挺亲切的!”
拉车的车伕一边拉车一边聊著。
“是呀!不过来了很久了!”
沉昱的心情好,所以话也就多了一些。
“我来了五、六年了,前不久才摆脱『猪仔馆』的控制,换回自由身,现在能拉拉车,每天攒点小钱,真是太好了!”车伕感叹的说。
“怎麽你也曾是『猪仔』吗?”沉昱的心一紧。
“是呀!从中国到这儿来的有许多都曾是『猪仔』。”
“你能跟我说得清楚些吗?”
沉昱迫切的想了解什麽是『猪仔』,她想知道商晴阳究竟过得是怎样的生活。
“唉…还不就是那些人取的,这年头要在家乡讨生活是难了,咱们就是想要出外打拼好能衣暹乡,唯一的管道就是靠那些买办,懂洋务的商人引荐,碰到好的便罢,但若是碰到不好的,苦头可是吃不完,钱还多数都给吞了去,你想想,这年头能有几个好人真心为大家好的!”
车伕不胜欷嘘的说著,回想起当初的苦日子,心头就一阵酸。
听著车伕滔滔不绝的诉说著当『猪仔』时的生活,再想起商晴阳工作时的一切,沉昱心中突然明白起来,原来他们是这样亏待这些来工作的人。
她想起了那破旧不堪的工舍,还有管工无情的鞭子,这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的呈现。
商晴阳在明白她是沉家小姐之后对她的诸多怀疑及防备,是因为他认为虐待工人的事是受到她的指使,还有自小到大那些工人们看她的眼神,漠然而无力的眼神。
她完全懂了,背负在她身上沉家小姐的身份,带给她的除了孤独还有罪恶,她难过的落下泪来,这些全都不是她造成的,但为何全都成了她的原罪。
“小姑娘,怎麽哭起来了,别难过,『猪仔』的日子是苦,但总是也有苦尽甘来的一天,咱们中国人别的没有,就是轫性特强,很快的一定可以在南洋创造出属于中国人的一片天的!”
车伕见沉昱哭,信心满满的说些未来光明的前景给她听,这小姑娘心地还真善良,听得别人说些苦便伤心起来。
“小哥,到前面下就可以了!”沉昱擦擦眼泪。
想到要是让车伕知道她住在大屋,而猜出她是沉家小姐之后,会怎麽想她,所以她宁愿自己提东西走一小段路回去,沉昱将剩下的铜板全给了车伕
“太多了,小姑娘!”车伕忙不迭的擦汗。
“没关系的,早点攒够了钱,好可以衣暹乡不是吗?”
沉昱摆了摆手,便提起大包小包的食物走回大屋。
作者有话要说:
☆、你愿意跟我回北京吗
第四章
沉昱习惯性的拿起手绢儿擦汗,并把衣领上的小扣儿解开了几个,刹时空气似乎畅通了不少。
凤仙装什麽都好,就是那领口太高又密实了些,在热带气候的南洋是有些不适合,但是沉昱却又独锺凤仙装的那股典雅的味道,所以她总是以凤仙装来打扮自己,
好不容易挨到了大屋前,她小心翼翼的绕过那块大石,脑中想起商晴阳每回心细的叮咛,心中不禁有股甜丝丝的感觉。可是一想起沉家亏待他们的一切,沉昱的心中又泛起一丝的苦涩。
“商该起来了吧!他每天工作这般的辛苦,应该准备一些营养的东西!”
沉昱喃喃自语,走进大屋后绕过前厅至后面的厨房,待她把东西放下后,
后院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吸引了沉昱的注意。
那是一方较前院小的草地,周围有几颗矮小的椰子树,草地中央有一座白色的英式小凉亭,镂空的藤蔓式雕花,配上一组白色充满维多利亚式的桌椅,整个凉庭充份展露出优雅古典味十足的英国风情。
这块小天地是沉昱最常待的地方,大部份的时间她都坐在这裡发呆,平常喝的椰子水也是从这几棵椰子树取来的。
声音是从草地旁的一角传出,那儿有个用竹子搭成的隔间,露天且简陋,主要是供花匠或长工作临时冲凉用。
沉昱好奇的探头一看,只见商晴阳那身黝黑结实的身体半掩半遮间的在竹棚裡,全身一丝不挂,此刻正好是背对著沉昱。
“噢…”
沉昱小小的叫了一声,虽然平时看惯他裸著上身工作的模样,但是现在加上裸露的下半身,沉昱还是吓了一跳,没想到商晴阳除了脸长的好看,连身材都这麽迷人。
“老天…他的背…”
沉昱看见了在他背上大大小小的鞭痕,心不由得一阵揪紧,她发誓下回一定要找房总管好好的谈一谈,替工人们讨回应有得待遇。
沉昱知道身为一个知礼仪的姑娘就不应该再看下去,但是她的目光竟捨不得离开,现下她终于明白洋文书中的那些西方雕像,为何总是以男性裸体为范本。
沉昱忘情的偷窥在商晴阳转过身时被发现,一迳沉迷于他迷人阳刚线条下的沉昱,没料到会看见他的正面,她惊得急忙把头缩回屋内,却也不慎把窗台上的小盆栽弄到地上。
“匡”的一声,将商晴阳的视线引向厨房内,恰巧让他看见沉昱在厨房内那付不知所措的模样。
“感情她看光了我的身体?”
商晴阳暗想著,却也忍不住暗笑,他慢条斯理的穿上沙龙,彷佛就想让她多看一会儿。
“千万别发现,别往厨房来!”
沉昱急忙的拿起刀心慌意乱的处理方才买回的海鲜,但是她的陡嫠坪醪灰兵В乱幻耄糖珀枣寻寥坏恼玖⒃谒拿媲啊?br>
“啊!”手忙脚乱的沉昱被刀划破了手指。
“为何我每回见你都在受伤!”商晴阳佯装些许微怒的看著她。
沉昱鲜红的血不断的从她洁白的指头中冒出,她有些不敢看著伤口,因为红色的血对于她而言,是许多不好的回忆,她几乎是怕见血的。
一阵晕炫侵入她的脑中,她一方面要担心伤口的情况,一方面更怕面对商晴阳,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她洁白秀气的食指早已被商晴阳含入嘴中。
他若有似无的替她吸吮的伤口,他原本只想很单纯的替她吸去指上的血,但怎料沉昱的手指在他嘴中,竟奇异的撩起他的欲望,那丝丝的血腥味在口中彷彿摧情剂一般的扰乱他的自制力。
他不知道自己对沉昱的迷恋竟已到了光是她的一根手指便可以轻易的颠覆他灵魂。
“别吸…血好葬的…”
沉昱不知是先前走路的馀热未消,还是方才看见商晴阳的裸体,那种心慌意乱全身燥热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在商晴阳替她吸吮伤口的同时,体温像是升高了好几度。
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彷彿都红透了,她不安的丑了丑身子。
“你的血不葬!”
好半晌,商晴阳才强压在心中的那股欲望,将她的手从口中抽出。他感觉
到她的泛红,刹那间他有股满足感看见沉昱为他的举动而羞红。
商晴阳把目光从她的脸蛋一路往下,直到他清处的看见她颈下的一片雪
白,在衣领之下若隐若现,那一片不同于颊上的小麦色,将商晴阳的欲望再一次的挑起,他的目光瞬间变得炽热起来。
“你今天都去了那裡?”
商晴阳的声音因方才的欲望而显得低哑,口气中满是吃醋。
“我…去了市场…然后…”
沉昱还因刚才出乎意料的亲密举动而心慌,但现在商晴阳看她的目光更教人心跳加快的说不出话。
“然后什麽?”商晴阳走进了一步更贴近了她的身躯。
“然后叫了辆三轮车回来!”
沉昱紧张的吞了口口水,这情况是她一生也没遇到过的,强大的压迫感,但却又有些令人期待。
商晴阳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继续开口问:
“你这模样究竟教多少人见著了?”
沉昱原以为他生气了,下意识的想捂住领口,想起自己总是习惯不扣上面几颗小扣儿的。
但就在此刻她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商晴阳抓住,下一刻他那双修长的手指已慢条斯理的在替她扣上小扣。
“下次不许这样!”霸道的叮咛,证明商晴阳十分在乎她。
“你…”
沉昱又一次的被商晴阳迷乱心扉。
会选择慢条斯理的替她扣上扣子,是因为他不想将心中的亢奋显露出来,他想克制自己的欲望,无奈当他的手愈接近胸前那抹高挺的雪白,他的心再也管不住自己。
“我…”
沉昱的脸红自始至终都没消褪过,微启的丰唇因此刻说话的嘴形而展露出迷人性感的唇形。
商晴阳再也忍不住的抬起她的脸攫住了那张早在他心头出现过千百次的唇,自上回在原住民的长屋中一亲芳泽之后,那甜美的滋味商晴阳一直都没忘过,现在她的唇在他口中的滋味比记忆中更加的引人遐思,口中的甜蜜彷彿怎麽也汲取不完。
沉昱呆愣的不知如何回应商晴阳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