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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迹-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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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芹叹了一声:“真不知道师父要怎么处置舒墨师妹,若是真要废她武功断她经脉,可真是……苦了她了,之后的日子要她怎么过?岂不真就废人一个了。”
东霖默不作声地一路走着,两人很快到了中廊的分叉口,商芹拍了拍东霖的肩膀,虽已知晓他对舒墨颇有一番情义,但师父为人如何她还是清楚:“好自为之,别让师父抓到把柄。”东霖笑着道了声多谢,朝自己屋里而去。
要救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师父那里是第一关,还有很多很多,东霖躺在床上皱着眉头辗转反侧,想着舒墨在石屋里饥寒交迫,心里顿时拧成了一块,直堵在心口难受得慌。
外面的夜色慢慢浓了,下半夜的凉气升了起来,正是更深露重的时候。
几日后,东霖又去了地牢给舒墨喂了毒,她的面色苍白了许多,虽有饭菜但她每吃一口便呕吐不止,想是毒药作用的缘故,弄得她身体越发消瘦。东霖从山庄带了饭菜过去,但舒墨仍旧一口吃不下,她一拨手推开东霖喂过来的饭菜,冷笑道:“你这是想让我活还是想让我死?没见过你这样好心的人,一边要害我,一边又想救我。”
东霖没做声地又让人去准备饭菜,看着舒墨,拢了拢她的头发:“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至少在毒发之前你还是要好好活着,不然就没意思了。”
舒墨道:“是啊,还得活着,随便吧,反正都被你们抓着,吃什么还要征求我的意见么?”东霖实在不想跟她在这些问题上争论,一指下去点了她的睡穴让她昏睡过去,低头看着她手腕上换下绳子后拷上的铁手铐,还有手铐下的淤青,心中不忍,从怀里拿出药膏来轻轻替她敷在受伤处,抚了抚她的眉角,起身离去。
有些事情总是要来了,舒墨在不断的昏睡中终于看到终点,在知赫先生坐着轮椅淡淡地从那扇石门后面进来的那一刻,她明白该来的来了。
知赫先生仍旧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眼眯着,看不到究竟是醒着还是睡着:“丫头,关了你几日性子可转了?”舒墨冷眼一横,合上眼睛不去理他。知赫先生呵呵地大笑起来,笑声在石屋中显得格外森然:“不错不错,性子没变,东霖,去把她的手铐打开罢。”
东霖愣了一瞬,赶忙掏出钥匙给舒墨打开手铐,舒墨慢慢从床上爬起来,东霖想扶着她被她推开,她瞪了他一眼,朝知赫先生道:“又是想做什么?”
知赫先生默不作声地从突然从扶手中抽出手杖来,对着舒墨戳去,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已经被手杖顶着锁骨处。舒墨眉间一抬,直直地看着知赫先生,冷问:“这是要做什么?”
知赫先生脸色沉下来,指间微动,突然一股强大的内力顺着手杖朝舒墨逼去。顷刻间,舒墨眼睛突然睁大,转瞬大叫了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四肢软软地瘫着,嘴角挂着鲜血,眼神却是死死盯着前方:“你……你废了我的功夫……”
东霖一颤,急冲过去扶起她的身体:“不要运气……”伸手给她点了几处穴道,从地上抱起她来扶到床上,替她擦去嘴角的血迹。
知赫先生冷冷推着轮椅朝舒墨而去:“舒服么,是不是很痛,没有感觉了么,还是你不反抗了,你以为这样就够了?”说着抓着手杖抵在她的眉心处,冷冷看着她:“你死了罢,不然会很痛苦的。”
舒墨咬着牙和他冷冷对视着:“要杀了我么?”知赫先生突然收起手杖来,扶着轮椅退后几步,平平地舒了口气:“现在还不想,想看看你没了武功还能干些什么?当年我也是如此,也让你尝尝这般滋味。”转眼狠狠看了东霖一眼:“真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你给我去山庄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门!”
东霖颤了一颤,低头恳求道:“师父……”商芹也跪了下来求情。
知赫先生不为所动,兀自退出了屋子。东霖给舒墨包扎好外面的伤口后和商芹一起离开了石屋。
屋里的灯顿时暗了不少,想是蜡烛快要燃尽的缘故,舒墨仰躺在床上,眼前只有空荡荡的屋顶上波动的烛影,忽明忽暗。她合了会儿眼又睁开,心道:这下子要怎么逃出去,手脚经脉尽断,连武功都废了,动也动不了,可要如何找萧落尘报仇?九年孤苦习武,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老天啊,你真是枉费一双明眼了,为何要如此对我!
从未哭过一次的她,眼角竟慢慢凝着水珠。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情,是一种绝望吧。
胸口处剧烈的疼痛开,好似万箭穿心的疼,舒墨冷汗淋漓,牙关紧咬,这样挺了五六个时辰后才稍稍缓解过来,如此反复的折磨竟是十多天才过去。
白日的孤苦,黑夜的凄寒,一口小窗外能看到的只有白光。
东霖和商芹未曾再来过一次,每日晌午和黄昏会有人端着饭菜前来喂给她吃,可她也是吃几口便再吃不下,石室中阴冷,入秋后更是寒气逼人,没有了内力护体,夜晚如何熬过。舒墨打着颤遥遥望着外面的圆月,想起在别居的那时,竟不知道月亮是这个样子的。
那时候的月亮是不是也和现在看的一样,这样的圆。“凡生……”舒墨喃喃道。
那是很多年前,师父还未离世前,九月桂花正香的时候,师父从谷外领回一个比她稍大的男子,那人低着脑袋,一双眼睛黑得就像是师父书桌上摆着的墨石,莹莹闪着光。听师父说,他叫凡生,平凡的凡,生存的生。
舒墨从不喜欢其他人,也不喜欢他人对自己好,惟独凡生,她从不会苛责一句。她不喜欢吃饭,凡生便打听他的喜好做她最爱吃的饭菜,她不喜花香,他便四处去寻好看的花来让她看,即便舒墨一次次的扔掉,他也笑呵呵地再找来其他的花摆在她的床头。
他说,花儿可以让她看起来不那么冷漠。
她听到后只是冷笑了一声,然后提着剑往山中而去。
别居的人都曾说凡生对她太好了,舒墨脾气不好,不喜欢和人说话,却是对凡生的话十分在意,她会记得他不喜欢秋茶,会记得他害怕毛毛虫,会去崖壁上帮他去摘他最爱吃的果子,会冒着严寒帮他去湖中抓鱼。可是,这些她一句都不会和他说,不管是帮他做什么。
“今天是十五诶,看,月亮多圆。”那时的凡生曾这样拉着他去屋顶上看月亮,八月的中秋,月亮圆得比玉盘还要圆,他拖着她不让她下去,耍赖道:“今天就不用去了,师父不在,偷个懒。”
舒墨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松手,谁跟你一样。”凡生伸手抓住她的衣服:“人说中秋寄相思的,你就不想你家人么,多坐一会儿。”话刚说完,凡生立刻发觉自己说错了,忙道歉:“对不起,我……”
舒墨出奇地没有发火,被凡生拽着的胳膊微微一颤,道:“你一个人看吧,我进屋睡了。”说完,飞下了屋顶,凡生静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句话不说地抬起头看着明月。
“不像你说的那么圆,是因为还不到中秋么?”舒墨自言自语道,突然看着那月亮苦笑了声,合上眼睛不想去看它,“都走了,一个都不在了,师父,你,……”
合着眼,眼前却是浮动着凡生离开别居时的样子,他穿着帅气的斗篷,朝她笑得那么灿烂,挥手道:“我走了,来江湖找我吧,等你报了仇。”
“等你报了仇,我们就在一起好么,让我照顾你……”他这样问过她,小声地和她拥别之时,她没有回答,那时她不知要如何回答,报仇后她还有命在么
若是有的话,那就在一起吧……那时她是这样想的,一点点的小私心,却是暗自窃喜着。
舒墨无奈地笑了笑,冷眼环视着屋子,只有那盏清冷的烛台上还微微冒着火光和热量。
凡生,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你还会要我么?若是我报了仇,那时你还会要我么?
可是,你在哪儿啊?
舒墨第一次绝望地望着月亮,心里苦苦地喊着他的名字,凡生,凡生,凡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在被石室中关押了大半个月后,舒墨终于离开了那个几尺见方的地方,不过,算不得什么好事,在她看到属于自己的半人高的水池和手腕粗的铁链时,苦笑了一声,看着池边稳坐在轮椅上的知赫先生冷笑:“这就是你给我的新住处,会不会太小了?”
知赫先生哼了一声,轻笑,让手下将舒墨架到水池中央用铁链拴好了手脚,青色的池水中她一身的黑蓝色的衣服显得特别悲凉,舒墨摇了摇被水打湿的头发朝知赫先生看去。他远远地坐在轮椅上,看着她被池水渐渐淹没的身体,冷笑了一声,然后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来,倾身滴了几滴在池中。
褐红的液滴在水中晕开,顿时,池水如同沸腾了一般,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舒墨的身体仿似在火上炙烤,疼得大叫起来。
“这是我当年修行的地方,许久没来了,还要多谢了,不然我真记不得这个地方还有这么多好东西。你看看壁上的画,可都是名家手笔,我费尽心思才让人寻到的。”
舒墨咬着牙哼地笑着,手臂上的皮肤已经被腐蚀地近乎溃烂,青黑的水渍腻在上面,看得让人恶心:“多谢……还留了给我解闷的东西。”
知赫上前一手放在她头顶,掰起她的头来,看着她的眼睛:“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若是死了,那还有什么意思,所以你也别寻死。”舒墨一甩头打去他放在头顶的手:“你放心,我不会死的,若是死了,岂不便宜了你们。”
知赫点头赞道:“这样最好,于我于你都是好事。”转身出去。舒墨靠在池壁上舒了口气,身体中的内力已经几乎耗尽,若非她内力还算充足,刚才那一下便足以要了她的命。
皮肤上的伤口渐渐被池水冲刷地掉落下来,露出里面新生的皮肤,粉嫩粉嫩的,池边的侍女用小网将那些青黑色的东西捞起来,不多时,池水又清澈了起来。若非刚才亲眼所见,真是不知道这里也会如刚才那般如同炼狱。
四周石壁上滴答下露水来,天井上露出些许星光。
“看来要出去是要费些功夫了。”舒墨喃喃道,扯了扯拴在身上沉重的铁链,皱着眉头又放弃了,这些铁链都是用铁合金锻造成的,硬度极好,现下她内力不足,根本不可能扯断这些铁链出去,必得缓和上两日再看。
知赫先生每隔三日便会来池边探视她一次,无一例外地总会将那一小瓶液体倒入池中折磨她一番才解恨的样子。东霖和商芹娿不曾来过,偌大的池边除了几个守卫的女子外没有他人,他们昼夜不分地守着,每个几个时辰换一次班。
外面的情况舒墨全然不知,至于萧落尘如何,展霄神教那边如何,众月教众如何,她半分心思都顾不上,心中只悔恨没有来得及辨别清楚,现在落得如此下场。
日升月落了不知多久后,终于仿似将重复的日子宣告终结。知赫先生坐着轮椅从石门后面的黑暗中慢慢出来,稀疏的头发已经全白,似乎他老人家最近也过得不好,骨瘦嶙峋,眼窝深陷,连着手臂都越发抬不起来。
知赫先生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舒墨,微微一笑:“感觉怎么样?”
舒墨抬头看着他:“很好,您放心,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知赫先生伸起手来,颤抖地一捋胡子笑道:“不是说这个,我虽废了你武功,但你的内力还在,现在呢,不妨动动看。”
舒墨脸色微怔,丹田处只觉得空荡荡的,顿时抬眼盯着他,大叫:“你池子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知赫先生一抬嘴,眼睛朝着池中看去,淡淡道:“叫什么绥香化功散,不太清楚了,很久之前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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