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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地,姬钧拓站起身来,他的眼瞳闪着嗜血的猩红,那是他第一次知道,权势可以这般轻易地玩弄一个人的一生,也第一次觉得,即便是万人之上也好,只要在一人之下,便无法操控自己的人生。
而他的人生,不许有任何人插手!!
惹得他的沫沫不快乐的人,即便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叫他平息怒火!!
“老东西,你再念念那圣旨,可有纰漏之处!”姬钧拓拨了侍卫长剑,直指太监喉咙,吓得老太监差点屁滚尿流!
☆、姬王反了
他是来宣旨的,见他如见圣上,哪里见过这般局面,居然叫接旨的人指着喉咙威胁!
“回王爷,圣旨乃皇上亲笔,奴才一字字宣读,绝无半分纰漏——”
姬钧拓骤然挑剑,淑妃手中的圣旨不知何时到了他的剑下,冷冽地挑花圣旨,那圣旨便如碎花从半空降落一般,无一处完整。
他当众毁了圣旨,比抗旨更加严重,这还表示他对皇上的不尊重,犹如将皇上切成碎片一样罪无可恕——!
仅这一条罪,便能要了他的性命!
太监吓得连声大喊:“来人啊……来人啊……反了反了……姬王反……”
最后一个尾音还未脱口,便被那当头劈下的长剑夺去了性命,只是那睁到无限的双瞳,昭示着他死的突然,且不能瞑目。
“小拓——”秦如沫的手指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施力的手忽而降了力道,然,眼底猩红却未有半分消褪,“沫沫,等着我,我一定给你交代!”
“不要——”她在他临行前奋力追了一步,骤然摔倒在地。
他忙转身将她扶起。
秦如沫继续说道:“我不管你在早朝的时候说了什么,也不管你本来打算做什么,但是现在,你哪里都不要去,什么都不要做。”
他没有答应,他的眼神告诉她,这不可能!
她继续说道:“小拓,为了这些事被判‘谋反’之罪,你可想过,今后的日子会怎样颠沛流离。”她只是想要与他有最简单的幸福,不想他因为这些事而改写命运。他是个闲散王爷,那就永远做只闲云野鹤。不该为这些功名利禄倾尽一生!
“谋反又如何,弑君也……”
她的手指连忙挡住他的唇瓣,拼命摇头,那个人就算对他再不好也总归是他的父亲,他怎么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小拓,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他是君,你是臣。退一万步,他是父,你是子。你若想继续和我过平静简单的生活,就听我的话,如今你毁了圣旨,又杀了传旨的公公,必须先发制人,在被告谋反之前先去皇上那里‘请罪’。”
“我不——”
☆、孤注一掷
“莫非你想我们的情意到此为止吗?!”
这一句话何其分量。
姬钧拓震惊瞪大眼瞳,砰地一声,长剑被他生生折断,“为何所有人都要逼我!”
哐当一声,半支断剑落在淑妃面前,吓得她惊慌失措,双手死死握紧,心里有个声音不断提醒着她,姚淑珍,你一定要撑住,为了你的正妃之位,孤注一掷!
淑妃突然冲着姬钧拓拼命磕头,“王爷,王爷您就听妹妹的话,去吧。臣妾愿随王爷一起,请皇上收回成命!”
这一句话,倒是叫姬钧拓稍稍冷静了一些,想起方才自己的偏激,却是对淑妃的伤害,生出隐隐愧疚之意。
秦如沫的心底掠过一抹异样感,却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她也没有细细思量,只道君命莫违,眼下当务之急,必不能再拖延时间,免得坐实了谋反之名。
*
长殿之外,这是秦如沫第一次对别人下跪,只为心爱之人免罪。她一直以为,这一生她都不会向谁求饶,现在想来才知什么叫天意难测。
这个世界,应该颠覆了她的字典里,太多太多的‘不能’,这样一步步委曲求全,会不会终有一天,沦落到连自己也觉得诧异的地步。
在她身侧,也是那从不向人下跪的姬钧拓。
另外,还有淑妃。
三人已经在外面跪了很久。烈日当空,皇上却一直没有出现。
姬钧拓哪里舍得让秦如沫跪那么久,眼看她渐渐不支,猛就站起身来,打算硬闯。
秦如沫刚要截止他,门便突然开了——
李公公瞄了三人一眼,道:“姬王,皇上有请。”
单单只请了姬钧拓一人。
秦如沫眼神示意姬钧拓先去,他知道,以她的性子,即便今日他真的闹了皇宫,她也绝不会高兴,反白跪了那么久!
她只是想要他平安,他清晰的知道,知道所以才无可奈何。
被牵制,果然叫人觉得不快!
进了殿门。
明黄在身的男人负手而立,听见脚步声,也没有回头,只淡淡说道:“感觉何如?”
☆、玩弄权势
仿佛带着一点负气的意味。一个男人,身为一个父亲,是绝不许违逆自己的儿子在较量中取胜的,这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更何况,他的儿子,是用这般莽撞姿态挑衅他的威严!
姬钧拓的双瞳欲喷出火来,若非想着尽快让秦如沫别跪,他连见这个男人一眼都觉厌恶。
在他面前,姬钧拓总也不能冷静处事!每每想起自己的母亲,那般维护着自己,却落得那般潦倒凄惨的下场,而这一切都拜眼前男人所赐,他就无法将其认作自己的父亲!更不能以礼相待。
“生气,愤怒,想做天下第一么!?”皇上唇瓣微微上翘,宛若噬着笑,却又叫人觉得,那笑很冷,仿佛带着丝丝嘲弄。≮我们备用网址:。。≯
“可知自己错在哪里!?”
“儿臣哪里都无错!”姬钧拓终于开了口。
“无错,却不知你们三人在殿外跪了好几个时辰,是为了什么?赏日?”皇上收敛了笑,转身望向姬钧拓的双瞳,“你违抗圣命,当众撕毁圣旨,可知其罪同谋逆,可先斩后奏!!”
“父皇。”姬钧拓抬眼看向皇上,“儿臣的奏折,可清楚写着,要立谁为妃。”
“若不是你想摆朕一道,朕焉能不好好教教你卖弄权势的下场。作为一个父亲,没人会希望输给自己的儿子。拓儿,你如今尚幼,朕不与你计较,但你该好好思量。秦如沫乃秦甫桦之女,以丞相今时今日的地位,连朕都要忌惮他几分。你若助长了秦氏一族的威风,可知日后,你非但牵制与朕,更可能让他们牵制了你!今日,你可体味到被牵制玩弄的滋味,该明白朕的苦心!”
“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不放过,如今,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
“姚氏一族对抗秦氏一族,无疑以卵击石,然,如今姚氏之女做了姬王妃,多少制约秦氏一族。拓儿,身在帝王之家,要懂得如何权衡利弊,才能运筹帷幄,风生水起!”
“满口利益,在你的心里,谁都可以利用,什么都可以拿来玩弄……”
“姚淑珍如今怀有你的子嗣,这是你第一个子嗣,你焉能放心的下!?没错,朕是曾有亏你母妃,但是,朕自问对得起天下!有时女人,比蛇蝎更毒!女人之间的争宠,比战争更可怕。你若保护不了你的孩子,又与朕当年有何分别!这本是女人的事情,朕不该与你多说,撇去家族利益不说,若你真的要秦如沫做正妃,你能保证,淑妃肚子里的孩子,会顺利出生吗?”
☆、第1卷 护她周全
“我能!”
“哈哈哈……话可别说得太早了!拓儿,朕的后宫多少女人,玩的那些把戏,比权势之争更叫人瞠目结舌。朕也曾以为,朕可以保护好朕心爱的女人,可是,朕越给她权势地位,就越是将她推置尖浪口,多少人对她虎视眈眈,因她宠冠后宫而想要置她死地!朕每不顾一切救她一次,便就又陷她万劫不复一次!朕懂了,所以只能冷落,只能无视,只能狠绝。因着朕知晓,只有这样,才能护她周全。”
姬钧拓的身体重重震了震,他看见了,这个冰冷无情的男人,也有这般脆弱的一面。对他道出心中痛苦……
那般冷落无视狠绝,竟是因为要护她周全?!
“可她还是离朕而去,朕何尝不痛苦,然却只能冰冷相对,叫世人知道朕对她无半分情意,和其他人毫无分别。你可知,可知朕为着什么?不过是因为,朕和她还有一个儿子!因为朕懂了,恩宠只有叫那人离开朕。所以只能冷漠相对,这样,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才能安心。”
是吗?这个狠戾的男人,几乎从不曾正眼看过他一眼的男人,是在乎他这个儿子的?而且因为太过在乎,所以才不得不冷漠,以免他被人陷害吗?
仔细想来,这些人,自己一直相安无事。
一方面,他只是个闲散王爷,对政事毫不关心,不足构成夺太子的威胁。另一个方面,则是因为皇上对他毫不器重。
所以,在众人看来,他的存在可有可无。虽他在政事方面没有丝毫业绩,但在经商方面,倒是如鱼得水,所以得了许多人脉。
因他不可能撼动那些人的地位,所以那些人才未动他分毫!
是啊,其实这些,他全部都清楚。
因为明白,所以才做足了戏,这些年也一直做个逍遥的闲散王爷……
但这些话从这个人口中说出来,未免叫人觉得不可思议!原来,自己一直对他存有误解吗?然,母亲之死……他怎么也忘不了那时,这个人用那般冰冷无情的口吻,淡淡说了一句事不关己的厚葬了吧,就再也没有下文。
仿佛那人从不重要,甚至,都不曾经过他生命,在他生命留下任何痕迹!
☆、第1卷 他的承诺(2更)
“朕乃九五之尊,尚且无法护人周全,因为什么?因为朕的天下,不是朕一人的天下!拓儿,你可愿帮朕,平了这天下!”
姬钧拓诧异地看着他,他的意思,是要自己帮忙灭了秦氏一族吗?
“朕以这龙椅起誓,你的王妃,只会叫秦如沫!”
除了秦氏一族,少了威胁。他就不会再忌惮秦如沫。是吗?
但是沫沫……她只想要过最平凡的生活!
可是沫沫,你可否告诉我,今时今日,我该如何取舍?
明知是这男人给我下的圈套,最最开始就中了他的陷阱,为何我明明知道,却还是义无返顾?
他不想受人摆布,任何人都不能插手他的人生!
他爱上谁,要和谁厮守,明明是他自己的事情,为何偏偏要让别人来摆布——!
*
出殿。
秦如沫和淑妃依旧跪着。
姬钧拓走出来。
淑妃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姬钧拓淡淡对秦如沫道:“父皇已经原谅了我,起来吧。”
秦如沫松了口气。
淑妃的双手抓住衣摆,她当然知道,皇上下圣旨,轻易不会收回!这个王妃,非她莫属!虽然不知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明显这非王爷本意。这王妃位置稳不稳,全看王爷的意思。
想到这里,她突然对着地面叩首,“皇上,请皇上收回成命!封如沫妹妹为妃!臣媳资质愚钝,才疏学浅,实在有愧……”
此言一出,姬钧拓和秦如沫都吃惊地看向她。
“你这是在做什么,快点起来,不要再生事端了。”秦如沫连忙说道。
奈何淑妃压根不听,拼命叩首,额头都流出血来了,还在不断重复着要皇上收回成命,自己没资格当正妃的话。
“你有孕在身,莫再胡闹了!”
叩叩叩——
硿硿硿——
额头磕碰地面的声响不断灌进姬钧拓的耳膜。
她这样拼命,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只为了,叫他安心吗?是他做得太过明显,伤害了她……是吗?
伸手,截住了淑妃的手臂,“回去吧,正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