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扬了扬眉,目光转向她视线的落点,并没有敷衍,简单却很认真地跟她讲解了一下这门课的重点。
这是他们的专业课程,他的解释浅显易懂,傅晴空倒也听得懂。
她拿过书本看了一眼,书中出现的名词都是理工科专业术语。
“难不难?”
他居然很认真地回答:“对学这个专业的人来说不难。”
快十点时,傅晴空听到他问:“走不走?”
她往他那边凑了凑,半侧着头:“要走了?”
他说:“太晚了不安全。”
“哦。”晴空赶紧盖上笔盖,开始收拾东西。
耿浚川的书本来就不多,傅晴空带过来的书也不多,只是还要提一部笔记本电脑。
他看了看她肩上的书包,伸出手,示意她将电脑包给他。
晴空的电脑很沉,从寝室来的路上她便有些后悔,这一刻则是彻底懊悔带了电脑来上自习——果然是麻烦,而且那个麻烦的对象是他。
“谢谢啊。”将包递给他。
出了教室后,终于不用压着声音说话,连空气都新鲜了许多。
下楼梯的时候傅晴空问他:“耿浚川,你有骑车来吗?”如果他骑车来的话,他们到了楼下就要分道扬镳。
刚开始晴空都循规蹈矩地叫他“学长”,后来就像叫冯硕一样直接叫名字了。
“没有,车子被杨雯借了。”杨雯的自行车坏了,早上刚跟他借了自行车出去玩。
他说,“我送你回寝室。”
作者有话要说:暂时这样吧。
拖了将近一个月,病终于快好了。有几件事在这里说说。
1。《烟火》我会写的,还在考虑几个细节问题。不好意思,再等等。有时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写连载,但是不连载的话我又完全写不出来,
2。关于《始弃终乱》的定制,如果还开定制,应该是最后一次了。现在还没想好,到时通知。
3。巧笑嫣然的问题在这里回答一下,买球拍那里遇到的人是耿浚川,不是男二。当时想用一个更流畅的表现方式,所以暂时删掉了。
还有什么,我忘了,下次再说。
、7
大二的日子跟大一相比没有太大不同,比较显著的就是公共课开始减少,而专业课程变多。
星期五下午傅晴空要去附近的学校看高中同学的表演,便想跟人借一辆自行车骑去。
去食堂的路上,傅晴空忽然想起耿浚川就有一辆自行车,于是从通讯录里找到他的号码拨通。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等他接通,傅晴空立即开口:“耿浚川,我是傅晴空。你现在在学校里吗?”
“在。什么事?”他那边的背景听起来有些嘈杂,大约是在食堂吃饭。
“你的自行车还在不在?我明天下午要出去,想借你的自行车用一下,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
他顿了一顿,“你什么时候要?”
傅晴空踌躇了一瞬,“今天晚上可以吗?我明天早上都有课……”
明天一整个早上系里都有课,而且机械学院大二男生的寝室楼离跟她的寝室楼隔得比较远,傅晴空不想占用他明天中午休息的时间。
“可以啊。”他一口答应,“我的车停在宿舍那边,等一下我吃完饭拿了车再打电话给你吧。”
傅晴空这几天一直想着抽空找个时间去超市买东西,当下赶紧说道:“我等一下要去超市那边,要不我跟你一起过去拿?那样你就不用再跑一趟了。”去超市正好要经过他的宿舍楼。
他在另一端似乎是轻轻笑了笑,“好。等一下我打给你。”
“谢谢你!”
耿浚川的自行车停在寝室楼下,傅晴空接到他的电话后便跟他一起走去他寝室楼取车。
傅晴空略认得他的车,看他取出钥匙开锁。
之前她都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他骑的,只是单纯地觉得车型简单好看,现下站得如此近,才觉得车座似乎确实有些高。
他微弯下腰,模糊朦胧的灯光下,额际的短发微垂,一排密而长的睫毛顺次排开,在眼睑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黑影。
“你最近是不是很少骑自行车?”傅晴空移走目光,跟他闲聊。
她记得以前出去打比赛他都是骑车到集合地点的,上周的活动结束后他似乎是跟袁焕走路回寝室的。
“这几天都在实验室那边,就懒得骑车了,我们实验室楼下没有停车的地方。”耿浚川拔出钥匙,将车锁挂在车头。
“耿浚川!”
傅晴空听到叫唤,回头一看,是一个一身运动服的男生,穿着湖人队的紫色篮球裤,手里拿着一瓶纯净水。
耿浚川回了个礼,男生跟他闲聊了两句,目光移到傅晴空
身上,不掩好奇,“咦,女朋友吗?”
耿浚川摇摇头,笑着解释:“球队里的师妹。”
傅晴空站在原地,朝那个那身点了点头。
男生看了她一眼,才收回目光走进寝室楼。
耿浚川转头跟她说:“我室友。”
他穿的是深色衣服,书包也是黑色,修长的身影融在夜色中,看不清界限,说话时一口洁白的牙齿和明亮的双眸分外耀眼。
星期二晚上球队有活动。
傅晴空在场边喝饮料的时候看到从更衣室换了一身衣服回来的耿浚川,连忙叫住他:“耿浚川,你等一下打完球要回寝室吗?”
“我当然要回寝室,不然去哪里睡?”耿浚川站住,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晴空也觉得自己的问话很多余,仰头作了一个表情,接着对他说:“那等一下我把自行车还给你?免得你到时要用车。”总不能天天霸占着他的车子。
“你用完了?”
“对啊,谢谢你!”
他点点头,“等一下我跟你去拿吧。”
晴空跟他说:“那你要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好。”他蹲下/身,活动了一下手脚。
晴空闲暇时看小说常常会看到一个短语——修长的大腿,以前她偶尔会在脑海想象一下一双腿要有多长才能得到这样的形容,进球队后见了冯硕和耿浚川穿着运动短裤时的情景,脑海中不期然就浮现了这个短语——原来这就是“修长的大腿”。
周末的比赛在本校举行,有主场优势,他们不用像以前一样要一大早就集合赶去别的学校。
男单的比赛率先举行,耿浚川的对手是G大一名硕士生,比较有看头,其他还没轮到自己打比赛的人便坐在场边看边聊天。
比赛间隙,孙勤跟一个男生聊起双打中搭档的重要性:“……其实对手强一点也没关系,袁焕不是就说过吗,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大家经常在一起打球,平时交流的大多跟这项运动有关,经常聊比赛里一些球的处理方式,有时彼此之间不免会开玩笑,像袁焕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傅晴空之前就觉得,自己在混双比赛中的作用属于后半句。
最近才觉得自己逐渐在脱离猪的行列。
傅晴空听他们聊了一会,忽然听到一个男队员问道:“傅晴空,跟耿浚川打混双的时候是不是很轻松,一点压力也没有?”
晴空弱弱地反驳:“我压力也很大啊……”
陈文斌一听奇了,故意笑着问道:“你压力大什么?不是有耿浚川在后面给你顶着吗?”
这确实是真的。有他在后面守着,傅晴空完全不用担心。
但是她有时觉得压力很大——跟越厉害的人搭档,就越怕拖累别人。
“我怕打不好被他骂啊。”
所有喜爱这项运动的人,打球的时候对每一个球都很执着。双打跟单打的不同就是不光要对自己负责,还要对搭档负责。
吴娟娟听后拍拍她的肩膀:“他打球的时候看起来比较严肃,不过放心,他从来都不会骂人。”
傅晴空也笑了,点头道:“后来我也发现了。”
说完,她看向场上比赛的人。
耿浚川打球时向来是没什么表情的。她第一次跟耿浚川配对时他什么都没说她,不管她的球打得有多糟糕他的表情都没变,后来逐渐会告诉她回球的技巧。
男单比赛过程虽然激烈,但是结果并没有多大悬念。
傅晴空回过神时,看到姬菲迎已经换上了一身浅绿色的球服,黑色短裤下露出一双洁白的长腿,清爽干净。
等她走过来,晴空忍不住对她说:“我第一次看你穿得这么专业。”上次去L大比赛和那天晚上跟她打球她都是穿运动长裤。
姬菲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这次好像要打挺久的,要做好准备……我已经好久没打了,有点紧张。”
晴空对她说:“没关系,我觉得你一定能赢。”
这次另外两所学校的对手都很强,姬菲迎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能赢。尽管如此她还是点点头,“谢谢!你什么时候比赛?”
“我打女双,最后才比。”
比赛开始后,姬菲迎进入状态很慢,F大的女生打法跟她比较相似,一上来就打得很积极,最终以21:18的比分拿下第一局。
耿浚川过来时,第二局比赛刚开始没多久。
傅晴空拉过刚才冯硕坐的椅子给他,“你打完了?”
“打完了。”耿浚川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下:“比分多少?”
傅晴空跟他报了比分,可惜地说:“……就差了三分。”
耿浚川瞄了一眼场上的形势,似乎并不担心:“她今天状态不是很好,不过应该能赢。”第二局开局很好。
他弯腰从脚边的箱子里取出一瓶纯净水递给她,又拿了一瓶拧开盖子。
晴空谢了他接过水,想起刚才姬菲迎刚比赛时他的比赛还没结束,她当时分心瞄了一下他那边的比赛,此刻回想起刚
才所看到的情景,眼里也仿佛注入了光彩:“刚才那记反身回球很漂亮!”
他略微诧异地扬了扬眉,“什么?”
刚才的比赛打了那么久,傅晴空估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哪一球,便解释道:“就是你拿到赛点的那一球。”
他这才领会到她指的是哪一球,神色没有起伏,对比赛结果似乎并不在意,看了她一眼说:“还好。”
姬菲迎赢了第二局后,比赛被拖入决胜局。
傅晴空感觉到兜里的手机震了震,摸出来一看是童舒的短信。
这周五举行校园十大歌手比赛的决赛,她们寝室四个女生昨天才决定一起去看决赛,可是决赛的门票早就被人抢光了。
她回了短信,跟旁边的人闲聊:“耿浚川,你去看十大歌手比赛吗?”
“不去。我那天晚上有事。”他利落地摇头,目光移到她脸上,“你想看校园十大歌手比赛?”
晴空半带郁闷地点头:“对啊,我们班有一个女生进了决赛。可是她的票都分完了……”
他忽然问:“你们还缺几张票?我还有三张票没用。”
“真的?”傅晴空大喜过望,忙不迭点头:“好啊好啊!谢谢啦!”
转而又想到一件事,问他:“你不看吗?”话刚出口,她就想起他刚才就说过那天晚上有事。
果然他摇摇头,“那天晚上有事。”
傅晴空脱口而出:“那你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票?”
过了不到两秒,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哦哦哦——”调子拖得老长。
她曾经两次在寝室楼下看到过他等同一个女生,当时先入为主地以为那是他的女朋友,有一次跟吴娟娟聊球队的人的八卦时就把自己的见闻说了,结果才知道那是他们学生会的人,跟他的交集都在工作范围。有一次大家一起吃饭吴娟娟还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说给耿浚川听,他的反应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傅晴空事后跟他道过歉,然而此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