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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剑梦摆手,“你先下去吧!”
“走吧,你今天是新郎官,外边还有其他宾客在等着,总不能不拜堂,让人直接将新娘送回洞房吧!”
云剑梦无奈被华音披上红花,拖了出去。
云剑梦摆手,“罢了,我自己会走,不要再拉拉扯扯了!”
语罢,将一脸幸灾乐祸的楚华音抛在身后,大步向前院走去。
楚华音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直暴,在心里暗骂:老子不是断袖,你躲老子做什么?!
自从无意中说到自己对女人不感兴趣,朋友多年的云剑梦就开始和他保持距离……
但回头想想,自己确实没有对女人动心过,除了舞雪……
花容失色
只听的院外鞭炮作响,锣鼓齐鸣,楚华音顾不得多想,紧忙快步跟过去。
听动静,应该是迎亲的队伍已经将新娘子接过来了,那舞雪肯定也快到了,千万别因为受了太大刺激,突然狼性大发,还真会有麻烦!
云剑梦刚来到门外,两台红色花轿已经抬到了近前,停落后,跟随轿子左右的媒婆和丫鬟各自打开轿帘,搀扶新人下轿。
两位新娘的脚刚落地,便见一群小孩从人群里钻了出来,直奔云剑梦而去,欢快地倒腾着小胳膊小腿,口中嚷嚷着,“爹爹,疼我!”
“爹爹,抱抱……”
“爹爹,亲亲……”
……
拉袖子的拉袖子,扯裤腿的扯裤腿,年龄相貌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像爬山的小猴子,全挂在了云剑梦的身上,雪白的衣服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小手印,还有鼻涕口水,一发地往云剑梦的身上抹!
所有宾客惊诧不已,眼珠子落了一地,都在地上滚啊滚的……
两位新娘子听动静不对,顾不得矜持,当众揭下了红盖头,惊得花容失色,呆若木鸡!
看着脸色极度难看却忍而不发的云剑梦,被一帮孩子围着叫爹,楚华音突然萌生出一种放声大笑的冲动,不用猜也知道这就是舞雪送给她爹爹的大礼!
还没等在场的人缓过神来,便见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如一阵疾风,华丽丽地向云剑梦扑过去,千娇百媚地近乎呻吟地呼唤着,“老公……”
“相公……”
“夫君……”
亲的亲,抱的抱,搂的楼,靠的靠,媚眼如繁星闪烁,红唇如花瓣坠落,铺天盖地地席卷了云剑梦!
更具视觉冲击力的是女人们挺着的大腹,一个个恰似临盆的妇人,随时都有生产的可能!
云剑梦的脸从黑变白,从白转绿,身边妇孺成群,呼喊爹爹和老公的声音交错在一起,此起彼伏,层出不穷。
两位红妆素裹,蜡像一般新娘子身子摇晃了几下,随后像两截木头轰然倒地,扬起灰尘无数……
比翼双飞
花府的管家从送亲的队伍中走出来,满脸的恼怒,“云将军,你实在是欺人太甚,竟然如此羞辱我们花府的两位小姐,待我向宰相大人禀明,看你如何交代!”
花府的人手忙脚乱地扶起躺在地上已经深度昏迷的两位新娘,抬进轿子后,愤然离去!
各位宾客醒过神来,纷纷告辞,一刻钟前尚且门庭若市,眨眼的功夫变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眼见云剑梦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楚华音忍笑,拿起一旁的果盘,招呼道,“孩子们,都来吃喜糖啊!”
那群小猴子这才放开了抓着云剑梦的手,到果盘里抓了糖果,欢天喜地一哄而散!
孕妇们也放开了云剑梦,其中一红衣女人,明眸一闪,施礼道,“云大人,得罪了!如果大人没有别的什么需要,我们就先回去了!若是有需要,我们姐妹就留下来陪大人饮酒作乐,还可以提供其他服务,包大人满意!”
这个红衣女人正是美人卷帘居的牡丹,而这群扮作孕妇的女人自然都是美人卷帘居的人!
面云剑梦面如冰霜,一语不发,另一叫杜鹃的紫衣女人上前,将一封书信递到云剑梦的面前,“这是舞雪妹妹让我们转交大人的书信,我们楼上还有生意要做,就先回去了!”
看着冰山似的云剑梦,估计一时半会儿都顺不过气儿来,楚华音只好上前,接过书信,淡然一笑道,“好,书信我先替云大人手下了,各位姑娘慢走!”
女人们突然见到一个绝世美男从门里走出来,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恍然如同在梦中,不知今夕是何年……
华音意识到自己未戴面具出来,紧忙收了书信,转身就走。
未走出两步,女人们蜂拥而上,将其团团围住,“公子,你就从了奴家吧!”
“公子,还有我海棠……奴家今天免费服务……”
“我芍药也要和公子鸳鸯戏水,比翼双飞……”
……
华音被一圈大肚子围在中央,双手将书信高高举起,满脸的窒息,未等,呼唤出救命两字,已经被众女扑到在地……
压轴戏
云剑梦及时抢救出书信,打开一看,没有表情的脸,刹那间,乌云密布,眼睛里和胸腔中更是电闪雷鸣。
书信上写着大大的“休书”二字,惊天地泣鬼神!
这个小丫头竟然把他这个做爹爹的给休了,扬言从此后一刀两断,永不相见!
在不远处的角落里,舞雪从头到尾观看了将军府前的那台由她导演的好戏,当花容、月貌两位新娘子昏迷过去,被人抬走的那一刻,她真是心花怒放,想和我舞雪斗,你们嫩得很呢!看以后哪个女人还敢打义父的主意!
再看云剑梦那张冷的恐怖的脸,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要出面为好。
陪伴在舞雪身边的曼蝶,无奈地拧了拧舞雪满是兴奋的小脸,“这下开心了吧!但我们美人卷帘居可是彻底得罪了将军大人。”
“反正得罪不得罪他都不会到青楼去找姑娘,又不影响你做生意,有什么关系!”
见宾客们纷纷离去,杜鹃将一封书信递到云剑梦面前,顾曼蝶不由一愣,“什么东西?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我突然间想明白了,天下的男人多的是,我干嘛非得在爹爹一个人身上吊死!所以,我决定休了他!”舞雪盯着云剑梦看,他怎么不接信呢?
“别告诉我,你写的是休书!”顾曼蝶诧异地看着舞雪,她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看好吧!这是咱们的压轴戏!”
突然,见一个白衣飘飘的绝色美男走了出来,替云剑梦接过了书信,顾曼蝶不由地眼睛一亮,“将军府真是藏龙卧虎之地,竟然有此美男,怎么没听你说过?”
舞雪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那是华音叔叔,大姐,你的口水都快掉下来了,该不会想打华音叔叔的主意吧!”
舞雪话音刚落,华音的绝色姿容已经被美人卷帘居的姑娘们覆盖了,在将军府外,大庭广众之下将美男压倒……
顾曼蝶扼腕道,“哎呀,早知道可以遇到如此美男,我也扮孕妇好了,真是便宜了那群小丫头!”
是不是过分了点
“曼蝶姐姐,你就别添乱了,喜欢华音叔叔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除外!”
“啊?为什么?”
“所以见过华音叔叔的女人,都会迷恋上他,对其他男人视为粪土……”舞雪看着衣冠不整在地上苦苦挣扎的楚华音,不禁叹息,“可怜的华音叔叔……”
顾曼蝶脸色突然大变,“你义父这么多年没有成亲,难道是因为身边有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妖孽了……”
“怎么可能,爹爹和华音叔叔都是很正常的男人,爹爹没有成亲不是因为华音叔叔,而是因为我啦!”
“哦,这样就好!”顾曼蝶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见云剑梦展开了书信,舞雪顿时紧张起来,盯着云剑梦那张俊美却冷酷的脸,心跳加速,她期待着云剑梦大发雷霆,马上发号施令派人到美人卷帘居接她回来,或者是刻不容缓亲自出马,结果,云剑梦只是手握着书信,岿然不动,如同冰雕一般……
舞雪的内力开始绞痛,看来爹爹真的不在乎他,她说从此一刀两断再不相见,他便真的不去找她……
发现舞雪突然间沉默不语,顾曼蝶伸手握了握舞雪的肩头,“去找你义父吧!别做傻事!”
“我不!”舞雪咬牙,掉头跑开了。
“你这倔丫头!”顾曼蝶紧随其后。
回到美人卷帘居,舞雪一个人气鼓鼓地坐在床上。
顾曼蝶在一旁赔笑,“我说,姑奶奶,这回你可出了气了,新娘子给气晕了不说,以后这京城也没人敢嫁你爹爹了。咱们偷着乐就行了,你生个什么起啊!我看,该生气的人应该是被害者吧!”
舞雪抬眼看向顾曼蝶,“曼蝶姐姐,你说我是不是过分了点……”
曼蝶伸手抚了抚舞雪的头发,“事情做都做了,后悔有什么用。今天大喜的日子,云大人却穿一身白衣,看他的表情也没有一点欢喜的样子,说不定咱们今天还帮了他呢!他身为朝廷的臣子,被皇上赐婚,那是君命难为,咱们暗中这么住他一臂之力,他就算不感谢咱,也合不来生气啊!”
运筹帷幄
“说的也是啊!但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一回是铁了心的不要我了,要不这么大事,怎么都不和我商量一声。”舞雪撅着小嘴道。
“和你商量什么啊!你就这么一小破孩子,大人的事还用和你商量?那你还不反了天了?好了,别胡思乱想,好好睡觉吧!”
好不容易安置舞雪躺下来,却咕噜噜转着大眼睛,不肯睡,“我睡不着?”
“该不会让我给你唱催眠曲吧!外边都忙成什么样了,我还得陪你解闷!”
“你也不看看外边来的都是些什么货色,你出去不恶心啊,还不如我们姐妹两个在一起聊天。再说,不是还有水仙姐姐照看着呢!你是老板,哪里用你事必躬亲,做大老板的都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要不你陪我睡吧,我一个人真睡不着!”
“好,什么事都由你,看能把你惯成什么样,非嫁不出去不可!”曼蝶无奈之下只好陪舞雪躺下来。
“我才不稀罕嫁出去,连爹爹那样的男人都靠不住,天下还有什么男人感指望啊!以后小妹我就跟着姐姐混了!”舞雪俏皮地笑。
“你一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啊!这就看破红尘了?折腾了一天,我可是困了,乖,睡吧!”
舞雪抱着曼蝶的手臂,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任由曼蝶轻拍着她的身子,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这时,外边传来敲门声,曼蝶小心地放开舞雪,紧忙起身,轻声地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却见是水仙站在门外,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神色诡秘地看着曼蝶道,“姐姐,现在可以去了吗?”
曼蝶回头又看了舞雪一眼,轻声制止道,“小声些,舞雪刚睡下!”
“嗯,楼上的事情我都交给牡丹了,天牢的路线我也已经打探好了,赶到深夜,把守松懈之时,我们便可以潜进去!”
“好!你稍等片刻,我换过衣服,咱们便出发!”
一刻钟后,两个穿着夜行衣的蒙面女子从美人卷帘居的后门离开,直奔天牢而去。
冬临国的长公主
一路上身手敏捷地左躲右闪,飞檐走壁,躲过关卡守卫,接近一处紧要牢房时,先放了迷香,见把守牢房的狱卒昏迷过去,这才用特制的钥匙,打开通往秘密牢房的大门,潜了进去!
牢房中光线幽暗,孤灯石壁,阴暗潮湿,牢房中只关押着一人,正是冬临国质子冷漠凡。
嗅到特殊的迷药的味道,顿时一愣,从草铺上起身,来到牢门口,但见两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又是一惊!
“你们是什么人?”漠凡手抓着牢门,急切地询问道。
两名黑衣人走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