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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恨不得一刀宰了他,而且这人竟胆子那么大,和苏姨娘联合刺杀婳儿,这一对贱人,就是被沉塘都便宜他们了。
这时候,梅氏也顿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她和陆医正是夫妻,万一陆医正死了,或者连累到陆府抄家的话,她也跟着玩完,想到这里,她苍白着脸,立即抬眸看向南宫昊天,也求饶道:“侯爷,我家相公知错了,他不是故意的,完全是那贱人的错,她四处勾引男人,勾引了小厮又来勾引我相公,这样的女人活该千刀万剐,但与我家相公无关,一切全都是这贱人的错……”
“你闭嘴,来人,把这女人的嘴巴堵上,连同陆医正一起,暂时押到柴房关起来,明天一早就送去官府。”如今已经是大半夜,官府早就没人了,要是是白天,南宫昊天已经早就将他们扭送去官府,一群丑陋嘴脸的臭男女。
梅氏还想尖叫,已经有婆子过去押住她,顺便捂住她的嘴,接着,她和陆医正就被拖了下去,南宫婳冷冷看着这一幕,那陆医正真不是个东西,自私自利的阴险男人,能请人去刺杀她,想必也不是个软角色。
这样的人,一定不能轻饶,只有死路一条,这样才能免除一切后顾之忧。
“还有,把这个野种拉去柴房,别让本侯再看到他,也别让他接触陆擎苍!”南宫昊天痛心的看向南宫枫,突然觉得这样的处罚对苏姨娘和陆擎苍来说真是太过简单,想到这,他立即挥手,双眸如冰雪般浩淼的看向苏姨娘,一字一顿的咬牙道:“来人,去藕香院,收回本侯给南宫枫的一切东西,从今以后这个野种不姓南宫,与侯府没半点关系。把他带去喂有狼狗的柴房!”
南宫昊天说完,听得苏姨娘瞪大眼睛,她连忙爬向南宫昊天,一边爬一边心痛的道:“老爷,你不能这样对枫儿,那狼狗很凶狠,会吓着枫儿的,我求求你,我愿意替枫儿去,你饶了枫儿,他还小。”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为你们的野种求情,可惜,你的奸夫连认都不敢认你,苏绣月,你也当真可怜。”南宫昊天斜睨的看了苏姨娘一眼,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大丈夫,但如果他的女人遇到这种事,他是拼死也要保护对方,这么多年来,他宠爱过的女人,只要没犯过大错的,他哪次不是拼命保护?
他哪点比陆擎苍差了,就因为苏姨娘和他从小青梅竹马长大,所以就比他好?这一切都是苏姨娘自已造成的。
南宫婳始终冷冷环着手臂,十分淡定的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幸灾乐祸,有的只有满满的忽视和冷恨,苏姨娘坏事做尽,今天终于遭到报应,真是苍天有眼。
那西院的柴房里关得有一条十分凶恶的大狼狗,以前是军犬,上过战场,撕咬过敌军,还经常咬死人,一嘴咬中喉咙,当场毙命,不过在侯府一直用绳子拴着,以前用来守过大门,后来被路过的百姓反应这狗太凶恶,会吓着人,父亲才将它一直关柴房,再没有放它出来过。
如今,父亲竟然把南宫枫关在那里,可见他恨极了南宫枫,恨极了这个他疼爱多年,却只是个野种的儿子。
这下子,一直在哭的南宫枫已经被下人拖住,要把他往柴房拖,这时候,南宫枫已经吓得双腿发软,他最怕的就是那条曾经追过他一条街的狼狗了,听到这里,他一把推开身边的婆子,咚的一声跪在南宫昊天面前,朝他哇哇大叫道:“爹爹,枫儿知错了,求你原谅枫儿,枫儿不认什么陆擎苍,枫儿只认爹爹一人。”
“放手!”南宫昊天猛地把南宫枫推开,眼里没有丝毫怜悯,他一个阴冷的眼神朝婆子们射过去,婆子们已经害怕的把南宫枫拉了下去,生怕受到侯爷的处罚。
看着陆医正、南宫枫都被拉了下去,苏姨娘只觉得心中好像堵着一大块棉花似的,让她难受得话说不出来,浑身麻木,她感觉自己如今比死了还惨。
而这一切的始作捅者,就是正一直冷然盯着她的南宫婳,她冷冰冰的反瞪向南宫婳,像要把南宫婳看穿一般,用无比凄厉的声音怒吼道:“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我究竟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对我如此的恨之入骨,恨不得剥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要了我的命!有种你就直接杀了我,何必搞这么多花样,南宫婳,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南宫婳这一次只是淡淡看向苏姨娘,并不像以前那样去安慰她,她嘴角讥诮的勾起,沉声道:“姨娘和我并没仇,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与任何人无关,如果你恪守本份,为人善良真诚,不耍这些害人的花招,也不会有这一天。”
如今,在已经彻底失势的苏姨娘面前,南宫婳连装都不想装了,只是讽刺的看着她,看得苏姨娘浑身血液全凝结起来。
“太可怕了,南宫婳,你太可怕了!”苏姨娘现在才知道,她之前的一切,都整斗不过南宫婳,南宫婳才是有心机有阴谋的高手,而她,在南宫婳面前,好像一个被玩弄的小孩子一般,被她打得痛不欲生。
她恨,她怨,她嫉妒赵氏和南宫婳如今的地位,真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杀了她们,让她们残活下来,如今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南宫昊天看着死性不改的苏姨娘,气恼的怒喝一声,“婳儿要是不机灵一些,如今被欺负的就是她了,本侯从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明明自己犯了错,还将错误推到别人身上。来人,把这贱人拖下去行烙刑!”
南宫昊天眼若寒潭,说完后,已经去扶身子僵硬的赵氏,赵氏是真的被这场面吓倒了,眼神有些惊恐,毕竟府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又关系到侯府子嗣,她又差点被陷害,所以此刻她腿都有些软。
南宫昊天见赵氏面色惨白,立即上前将她扶住,慢慢朝里屋走去,眼里尽是关切,还一边道:“夫人,小心,我带你进去休息,别理这些闲杂人,我会处理好她们的。”
而此刻,跪在地上,下身乌红的一片的苏姨娘,在看到两个男人都背叛自己之后,她眼里带着无比穿心的嫉恨盯着两人的背影,茕茕的灯光下,南宫昊天扶着赵氏的样子,真的好幸福,这一刻,她的心仿佛被利箭击中,狠狠的被刺穿,她如今已经是行尸走肉一具。
南宫婳看了眼嘴唇哆嗦的南宫珏一眼,慢慢走到她面前,沉眸看向她,冷声道:“你和你娘能有今天,都是你弟弟害的,要是没有枫儿,父亲就无法滴血验亲,你也不会背上个那样的娘亲和弟弟。珏儿,我真替你觉得可怜,你是个好姑娘,没想到,有这样耻辱的娘亲,有那样血脉的弟弟。以后只要你孝顺爹爹和母亲,我们也会好好的待你,毕竟你是爹爹的骨肉,如果你要同情苏姨娘和枫儿,那我和娘亲就没办法保你了,谁让他们身上背负着浓浓的耻辱?反正,你要与我们站在同一条站线上,替侯府清除余孽和祸端,我们才能真正的拿你当一家人,说不定娘亲还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你的年纪,也该到说亲的时候了。”
南宫婳眼里在笑,可说的话却好似鬼魅,听得南宫珏猛地抬眸,她沉着脸看向南宫婳,厉声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不嫁,谁都不嫁,别把我乱配给别人。”
她此生要嫁,只嫁袁逸升,因为她已经有袁逸升的骨肉,如果嫁给其他男人,她必死无疑,南宫婳这是要把她往火坑推?她绝不!
南宫婳何尝不知道南宫珏的想法,在转了转眸后,扫了她的肚子一眼,幽幽的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嫁给袁御史,但,有我在,他会娶你么?那天的情景你已经看到了,他有多么的在乎我,如果我说一句不让他娶你,他一定不会娶你。要是我让他杀了你,说不定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手刃你,珏儿,你想嫁给袁御史,只有经过我的同意。若想经过我的同意下嫁与他,你最好识相一些,别再与南宫枫和苏姨娘接触,收起你那虚伪的同情心,你想救苏姨娘,不过是因为想要她做你的后盾,其实你没那么孝顺。苏姨娘是淫妇,南宫枫是外人的野种,你给我记好了!”
南宫婳冷冷眯起眼睛,她要为母亲扫除一切障碍,为自己的前世报仇,如今她一步步艰难的走过来,终于要向赵氏和南宫珏复仇了,她其实并不痛快,只是觉得没了两个虎视眈眈的敌人,自己以后心里会踏实不少。
想起前世,她把南宫珏当亲妹妹,对她比玉萼她们还好,真心的孝顺苏姨娘,自己婚后又顾家,对袁逸升和袁母都十分体贴,如此懂事的她,竟然被她们合力害死。
她前世的善良换得惨死的下场,如今,她不过把这一切仇恨慢慢还给南宫珏,她不会后悔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她也从不主动伤人,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定会十倍的奉还。
南宫珏冷冰冰的盯着南宫婳,听到她的话,她的话痛得要命,南宫婳说得对,袁逸升的确很喜欢她,上次他原本许了她平妻之位,没想到南宫婳掉两滴眼泪,他立马改变对她的承诺,如今连个妾都不愿意给她。
日子一久,她这肚子就渐渐大了,以后如何瞒得住,如今袁逸升对她忽冷忽热的,她要想嫁给他,只能靠南宫婳,因为袁逸升如今只听南宫婳的。
想到这里,南宫珏默然的抬眸,狠狠忍住眼里快要迸出的泪水,看到下人们已经将奄奄一息的苏姨娘往刑房拖,而她,步子却僵持在原地,没有勇气追上去,哪怕是安慰的眼神,关切的话语,她都没有勇气对苏姨娘说。
刑房十分的阴暗潮湿,里面灯光幽暗,四处透着阴深诡异的感觉,苏姨娘被婆子们拖进来后,便绑到一个十字架上,她的手和腿都被绑住,肚子上鲜红一片,样子萎靡不振,头发凌乱,奄奄一息。
她迷蒙的睁开双眼,想看南宫婳跟进来没有,却没发现她过来,等她再看的时候,发现身着一袭粉红对襟袍子的湘绣走了进来。
“是你!”苏姨娘咬着牙,没想到湘绣竟然进来了,她瞪大眼睛,冷冷盯着湘绣,她要进来做什么。
湘绣抚了抚自己扁平的肚子,看着苏姨娘如今的下场,满脸除了得意,便是阵阵凄苦,“苏姨娘,你也有今天,我特意向大小姐求了前来对你行刑的机会,你可要好生享受,否则对不起这烧红的烙铁。”
湘绣阴沉着脸说完后,走到那火炉子面前,慢慢拿起里边早就烧得通红的铁块,她举起铁块的柄部,看着那红艳艳的烙铁在半空中发出滋滋的声音,上边一个大大的淫字十分的显眼,此时的湘绣,眼里已经迸出阵阵寒光。
看着湘绣眼眸殷红的样子,以及那可怕的铁块,苏姨娘吓得直直的摇头,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忙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对我?我不过打了你一次,你就如此恨我?你忘了以前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忘了我们的主仆之情?以前我什么好的都给你,没想到你竟狼心狗肺到这种地步,跟着大小姐来残害我!”
湘绣听到苏姨娘夹杂着害怕的怒吼,当即冷笑一记,冷冷盯着苏姨娘,沉声道:“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难道忘了送我的那个香囊?那里面装得有麝香,我经常戴着,后面竟然终身不育,我怀不上孩子,这都是你害的。我的一切痛苦都是你给的,别一口一个主仆的,我早就不是你的下人,我是姨娘,与你平起平坐的主子。如今,你是阶下囚,我已经变成你的主子了,你少对我大呼小叫,这一切不过是你的报应!”
湘绣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