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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说完,已经抱着栖霞公主下轿,满目的泣不成声,而在听到皇上口谕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一个个好像被定住一般,感觉死亡临近,就在前头,所有人都怕得脸色苍白,有的已经冒出冷汗,不自觉的双腿发软,差点就晕倒在地。
而听到七日后要处斩话的南宫婳,她已经瞪大眼睛,完全接受不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连带的,还有整个侯府,她的母亲,弟弟,父亲,祖母!
“婳儿,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此时,祁翊抱紧南宫婳,眼神已经幽暗寒冷,邪肆无比,隐隐还有深浓的暴怒,他周身罩着浓浓的肃杀,继而转身看向皇后,“杀公主的不是我娘子,而是与她长得一样的孙月清,如今孙月清已逃,我的人正在追查她的下落,只要找到她,就能证明我娘子的清白,还请皇后秉公断理。”
“够了!”皇后此时已经崩溃,她就这么一个女儿,把她当宝似的呵护着,如今竟被别人欺凌至死,她哪里还忍得住,喊出一句后,皇后已经冷着双眸,一步步朝南宫婳逼近,“南宫婳,本宫待你不薄,觉得与你是有缘之人,没想到,你连站出来承担责任的勇气都没有,你杀了我的霞儿,你赔我一个霞儿,你赔啊!”
“请娘娘节哀,婳儿没有杀公主,这是幕后黑手的一个阴谋。”南宫婳知道现在说什么皇后都听不进去,而且她有可能要连武穆王府、中威伯府等一起连累,为了不连累这些无辜的人,她准备上前给皇后跪下请罪。
待南宫婳要上前时,身子已经被祁翊一把抱住,祁翊双眸里积聚着暴怒的火焰,他恨不得宰了孙月清,竟敢连累他的婳儿。
他只恨自己生在苍祁,连保护自己心爱女人都做不到,这时,南宫婳已经凑近祁翊耳边,朝他小声道:“如今找不到孙月清,人证物证俱在,我们不能和皇上硬碰硬,否则我们身边的所有人都要死,你不用担心我,我会没事的,这件事不能牵连王府,如果连王府也一并打入大牢,到时候就真的没人救侯府和我了。”
祁翊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紧张而关切的看着南宫婳,朝她点头道:“婳儿不用怕,我会尽快布署,还你一个清白,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大不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大不了,他调动所有暗卫,将南宫婳带走,只是,侯府人太多,而且京城四处把守森严,带那么多人走,必定很困难,况且,婳儿绝对不会抛弃侯府和伯府独自离开,他必须想一个巧计。
这时候,皇后已经走到南宫婳面前,她冷冷瞪了祁翊一眼,突然一把抓住南宫婳的手,“告诉我,你已经得到祁世子,已经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为什么还要伤害本宫本就不幸福的霞儿?你太恶毒了,你让本宫中年丧女,本中不杀了你们为霞儿报仇,本宫就不是皇后。”
看到皇后抓住南宫婳,祁翊已经一步上前,将皇后的手腕捏住,目光深沉且冷魅的道:“娘娘,此事还未经刑部彻查,我娘子也未定罪,请娘娘放手!”
看着满目阴鸷的祁翊,皇后痛苦的摇了摇头,目光更加的森寒,她猛地收回手,十根手指握成拳头,恨不得将面前的人全部杀了。
“皇上已经定罪,还等什么刑部彻查?祁总督,本宫真怀疑此事与你有关,如果你再严打阻拦,本宫就进宫向皇上请旨,连武穆王府一并打入大牢!皇长孙已经调动防城军包围王府,如果世子打算与整个苍祁作对,本宫不介意送你们上路!”皇后阴测测的说完,王府里的其他人一个个都啊的尖叫起来,尤其是郑芯蕾,吓得当场就昏了过去。
祁翊冷冷沉眸,深吸口气,浅闭上眼睛,又迅速睁开,他眼底潋滟着深深的冷色,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南宫婳知道这样的威胁就是神仙也保护不了她。
当即,她勇敢的上前,伸手抚上祁翊的眼睛,她能感受到他头上沁出的细密的汗,“世子,别担心,我相信皇上会秉公办理此事,离问斩还有七天,这七天,你一定要找出孙月清,查出幕后黑手,还婳儿一个清白,我相信你!”
“婳儿,不要怕,不要怕!乖,我会派人随时保护你的。”大牢里也有祁翊的人,他又将南宫婳抱紧,伸手轻轻拍着南宫婳的背,声音是极致的温柔和关切,又将手抚上南宫婳的秀发,紧紧抱着她,身上的肃杀之气十分寒凉,而这一幕看在皇后眼里,是何等的讽刺,如果祁翊对栖霞有对南宫婳的一半,该有多好。
皇后再也忍不住,冷地抬眸,眼里的泪水哗地落下,大声道:“够了,来人,抓住南宫婳,侯府的人已经在押入大牢的路上,祁世子,如果你真的找得出凶手孙月清,本宫会考虑让刑部重审此案,但如果七天之内你找不出,本宫只好亲手为栖霞报仇。还有,你根本不懂做母亲的心!”
皇后泪眼链链的说完,身后的侍卫们已经上前一把将南宫婳抓住,祁翊眼里浸出阵阵雷霆之光,愤怒得想杀了这些人,可南宫婳已经及时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忍住,否则大家都会出事。
祁翊强忍住内心的愤怒,手上青筋暴裂,眼里似布满了血丝,冷风扬着他的秀发,此刻的他,显得冷魅而阴沉,那样子几乎失去理智,血液好像被挑动一般澎湃激涌起来,他绝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害他的婳儿,绝不!
看着祁翊担心与怒火交织的眼神,以及眼底那沉骇的光芒,南宫婳心里也跟着刺痛起来,祁翊难受,她就难受,她难过,祁翊也像冰川刺心一般痛苦。
此时,南宫婳已经被众人押到皇后身侧,老王妃已经是满目的怒火,她冷地上前朝皇后捶着拐杖,厉声道:“娘娘,婳儿是清白的,你要抓她,连我一起抓走算了!”
“呵,栖霞也是你的侄女,没见你这么关心。”皇后冷眼说完,大手一挥,已经有数百名侍卫上前,她则命人把栖霞抬上轿子,她要带她回宫,她的霞儿受的伤害已经够多的了。
南宫婳在被侍卫们强行押上马车的时候,祁翊已经睁着双眸追了出去,眼神犹如火山爆发,也投给南宫婳一个安心的眼神,要她相信他。
南宫婳朝祁翊点了点头,这时,祁翊大手一挥,立即有几名侍卫朝他递来眼神,同时早扮成普通喝酒客人的暗卫已经跟在马车后边,以随时保护南宫婳。
“袁逸升!”祁翊冷冷沉眸,玉手握成拳头,眼中的怒火足以烧死人,“来人!”
祁翊说完后,已经率先进入醉香萝,王爷也迅速跟了进去,而祁翊冷冷敛眸,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南宫婳被带到大牢的时候,看到侯府所有人都坐在囚车里,一个个手上戴着手链脚镣,赵氏和笙妈妈紧张的抱着两个孩子,一看到南宫婳,两人眼泪啪嗒一声流了下来。
南宫婳身后的玉萼、喜妈妈等人全都忍不住轻声抽泣,唯有南宫婳一脸的临危不惧,这时,刑部尚书秦琼已经走了上来,在看到南宫婳之后,他朝众人挥手,沉声道:“把她们押入大牢。”
说完,立即有人来押南宫婳她们,南宫婳被押着与赵氏她们会合,赵氏和南宫昊天两人连连叹气,两个弟弟已经哭闹起来,老太太阴沉着一张脸,时不时的朝狱卒们互骂起来。
皇上下令只打侯府下狱,所以二房、三房、四房等安然无恙,但南宫婳却在老太太身后看到了一脸不服气的南宫蕊儿,只听南宫蕊儿一边反抗一边吼道:“你们放开我,是南宫婳杀了公主,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来看我祖母的,你们放手!”
“少废话,再喊一句,我要你的命!”那狱卒说完,哗地扬起鞭子,对准南宫蕊儿如花似玉的脸就是一鞭。
这时,赵氏和南宫昊天已经走到南宫婳面前,赵氏凄苦的看向她,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婳儿,我的婳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娘亲,你要好好照顾弟弟,你放心,世子会救我们的。”南宫婳朝赵氏安慰的道,心中也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被带进大牢,大牢里蟑螂老鼠四处逃窜,隐隐有股恶臭的味道传出,地上铺满了干草,一些浑身是伤的犯人在看到有人进来时,一个个都木然的盯着她们,像鬼魂似的,又黑又干又瘦。
南宫婳正在走的时候,身侧的一名眉清目秀的侍卫在她耳旁小声道:“世子妃别怕,有我在这里守着你。”
南宫婳冷不防的回头一看,竟是含笑,她开始根本没注意身边的人,没想到含笑竟扮成侍卫跟在后头,还朝她斜挑着眉,眨了眨眼睛。
含笑不是去抓孙月清了么,回来得真快,南宫婳怕别人看出端倪,立即装作不知道的回眸,迅速跟在队伍前头。
此时侯府的人已经是一片哀嚎,老太太嚎叫得最大声,看着这肮脏的牢房,她差点吐出来了,这辈子她还没坐过牢,没想到老了的时候来这一出,快气死她了。
“都嚎什么?七天后你你们嚎的,到时候所有人都要拉到菜市场去斩首再嚎也不迟,谁在嚎,今天晚上不要吃饭了。”为首的狱卒不耐烦的大吼一声,立即招呼人把男人和女人分开押进牢房里。
玉萼、喜妈妈等人一直紧跟在南宫婳身侧,生怕她受伤,看着满地是干草、血迹的牢房,南宫婳忍住心中的愤怒,慢慢跟着众人坐进去。
这时,含笑已经和众侍卫守在牢房外边,秦琼已在狱卒们的簇拥下走了进来,秦琼沉着一张脸,不过脸上却有一丝清贵之气,看着不像那种奸官,他在扫了众人一眼后,目光深沉的道:“所有人守好大牢,一步也不准离开,其他人跟本官出去,守好大牢。”
言下之意是,怕人前来劫狱,所以秦琼已经把大牢里里外外都牢好,也是在警告南宫府的众人,不得有其他心思。
南宫昊天坐在南宫婳对面的大牢里,目光紧张的盯着赵氏怀里的两个宝宝,或许是大牢里的味道太难闻,呛得两个宝宝哇哇大哭起来。
南宫婳看到弟弟哭,赶紧上前抱起御儿,看着小宝宝眼睛都哭红了,忙道:“乖御儿不哭,乖!”
南宫婳这么一哄,御儿果然不哭了,或者是心有灵樨,鸿儿竟然也没哭了,赵氏眼睛一直在转动,把两个宝宝抱给沐瑶和笙妈妈,她则心虚的敛着眼皮,如今公主已死,她到底要不要说出真相救婳儿?
等众狱卒退出去之后,大牢倾刻显得十分的安静,南宫婳她们的大牢门口都守得有一名侍卫,而她们这间守的,正是含笑,看到含笑严肃认真的守在那里,南宫婳才觉得不那么危难,反而有一丝安全。
“婳儿,你真的杀了公主?”赵氏等秦琼离去之后,立即将南宫婳抱在怀里,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南宫婳忙抬起头,紧紧抱住赵氏,摇头道:“我没有,是一个叫孙月清的人假扮成我杀了她,她还盗了我嫁妆箱里的锦帕和玉钗,扔在公主的尸体旁,因为她和我长得像,公主便把她认成了我,在临终前还写了我的名字。说起来,她也真可怜,但凶手绝对不是我,娘,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一定信你。只是可惜了公主,年经轻轻的……”不明真相的赵氏还在为栖霞惋惜,只是一抬眸,她又怅然若失的道:“不过她做了那么多年公主,该拥有的都有过……”
说到这里,她惊觉自己失了口,立即尴尬的回眸,将话题转移开来。
南宫婳没有心思思考赵氏的话,她如今要想的,是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七日后,真的要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