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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不巧经过此处,听见你们的对话。而吾身为鸢国公主,不能看着吾国无辜子民受他国人所欺凌!”
狄衣听此解释,也算可以理解为什麽安瑟会跑出来。就慿刚才少女所说的话,还有秦煌那种态度,怎麽看怎麽像是妥妥欺凌人民的反派角色。
安瑟虽对平民有些高傲,但那不代表她不关心平民,否则她也不会因为不受平民爱戴而恼怒。所以,秦煌若只是对无辜平民恶言以对,安瑟还勉强可忍,但要重伤杀害无辜平民,安瑟会出手也不是太奇怪。
安瑟自己在说这些时,也是堂堂正正,她所说的全都是事实。
她先是恰巧经过,听见少女与秦煌对话,但她开始时并没特别在意。贵族间寻仇他人不得出手,安瑟很习惯这样的思考方式,所以她虽好奇多听几句,但原先是没打算出手帮任何一边。
可她听完少女所有发言後,才知道这是本国民众被他国强权欺负事件。有关这件事她却不能不管,她是鸢国公主,有义务不让他国人就这样欺负本国人,於是最後她决定出手。
秦煌见到那少女多了帮手,她还是不甚在意。鸢国公主的招式虽然是不错,可惜她本身能力太差,要不是她大意,那个招式本来就不该对她造成影响。
“朕知道了。既然你有意对朕出手,朕也不会放过你。”她的笑容,带上不小的残虐气息,被迫浪费那麽多时间处理“小事”,已让她本就不多的耐心被消耗殆尽。
安瑟脸色凝重,她当然知道对方的恐怖,但是为保本国子民,她还是必须出手。
少女却是没感觉到可怕,她又想冲去砍秦煌,这让安瑟也不得不冲去。
安瑟自己是知道自己招式有弱点,她的招式对同等级的还有效用,但对比她强的人效用过差。她成功的那次是因为秦煌没注意,现在她也把她列为攻击范围,她的招式很可能对她失效。
因为如此,她若还想保住少女,也就只能跟在少女身边,在她出事前先挡下必杀的攻击。
狄衣见事情至此,她起了点调解心思。虽然狄衣不认为自己是圣人,但是要她什麽都不做,就看着两年轻少女,因为某些事情而受重伤或死去,却也做不太到。
死过一次,她更理解生命可贵,现在的她不喜欢看到死亡。
秦煌又是一轮次攻击,但是这次没开招,可就算如此,与她敌对的那两人也被砍上不轻的几刀。很明显就算秦煌不开招,她们也无法对付她。
而有暴君之名的秦煌,真实实力可没那麽简单,她到现在是都没发挥过她招式的真实威力。不过若纠缠状况持续下去,难保她不会因为烦躁,就把少女杀死。
秦煌是不会杀安瑟,毕竟她不是祸首。可她很可能杀少女,就如她所说过的意见,她是真不觉得杀人是不能做的事,她打到兴起可是不管死活问题。
她过去所处的环境中,人与人互相残杀是常态,她不会觉得杀人不对,也不会觉得自己不该被杀。她接受杀人也接受被杀,一切以实力说话。这样的她,若不是曾有“那人”请求她不随意杀人,她可能到现在都还是会随心所欲杀戮的存在。
就是因为对方真有如此的危险性,狄衣才有意愿出手,她不想看到这件事情只能以死亡解决。
狄衣仔细想清楚自己的想法,因为要劝说他人前自己必定需要个不会动摇的立场,若是她无法确定自己真正想说的话,那她是不可能说服以才智着名的暴君秦煌。
她思考,自己与其说是想去阻止少女被杀,更该说她想知道秦煌杀少女父亲的“真正理由”,省得这两少女不明所以被打成重伤或不治。
实话来说,狄衣自己是认为为自己心中目标,赌上性命,也不是件错误的事情。
她既然当初能为她身体问题赌命进行手术,也不就能责备想报杀父之仇的女儿赌上性命去复仇,本质上那是相同的事。
可是,少女是因为听见父亲因宝物而死,气不过才想复仇。但是若是她父亲不是因财富而是因其他因素而死,她还愿不愿意为复仇付出性命?
狄衣得说,自己就是会因为理由不同而改变主意的人。
过去在网路游戏中,她的朋友如果是因财富招来杀身之祸,她会为他报仇。但要是因为他朋友先杀人或先欺骗人获利,而招来杀身之祸,她就不会插手这件事。
“理由”是很重要的事情,而她想知道的,是秦煌当时非杀少女父亲不可的“真实理由”,她觉得最少这两人都该知道这个真实,才能真正决定是否自己该赌上性命。
狄衣不认为少女所知道的理由是真实的,因为秦煌没承认。
以秦煌的想法来说,为了什麽杀人都不是不能说的事情,善恶在她眼里不值一提。那麽她会没说真正理由的原因,一种是因为她忘记,另外一种嘛……
狄衣走到两方人马中心,让本来以燃起战火的双方暂时停止动作,她面向秦煌提出请求。
“很抱歉打扰你们的战斗。”她并不太过接近秦煌,但是她微低下头,做出无意攻击的姿态。“我听见你们所有的对话,但是我不认为你秦煌会是那样做的人。一个宝物,我不认为你除了杀人外,没有别的方式能到手。”
“我请求你告诉我,你杀人的真正理由是什麽?至少我希望能让她们明白真实,她们拼上命所做的事情是因为什麽原因?”狄衣低声下气,真心向秦煌请求。
想要一个心高气傲的家伙开口解释,逼问是最差的方式,反而是真心诚意的请求,容易让对方愿意帮忙解答。
她们这两人没做到的正是这点。少女是以受害者身分出现质问,安瑟是以保护无辜民众的身分做出攻击,可能在因此而不爽的秦煌,一生气就不愿意说理由了。她只是弄出某个契机,试图让秦煌改变做法而已。
秦煌看狄衣如此请求於她,倒是有些改变想法。原本她最初一时之间没想起“韦褶”是谁,但在少女开始说那一堆她要杀她的理由後,她就回想起这人是谁。
因为当时她是处决一批而非单一个,那个“韦褶”也就只是其中一位,还是因为这“韦褶”死前还闹了点事,她才能回想起这人。
她记起归记起,但是她不爽说,而对於“韦褶”友人所说出的谎话,她也不想纠正。少女怎麽想都与她无关,杀了她不杀她都不是件事,安瑟出来抵抗她那也不重要,她没有想解释的那点闲心。
不过,既然狄衣拜托了她,她终於起了那点闲心,愿意说明整件事情的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种族主义
终於不闹脾气愿意说故事的秦煌,说了一个与少女版本完全不同的真相。
少女的那位富商父亲“韦褶”,虽然是以商人团身分到国外,但他主业不是真正的买卖,而是夥同当地人对别国人下手的高利贷商人。他专以高利贷迫害平民百姓,藉此赚取非正常的大笔金钱。
当时国内不知有多少家庭,因为一时疏忽,就此被害得家破人亡。而在他们那团夥犯下越来越多案子後,这件事终於引来秦煌手下官员的注意,他向秦煌上奏此事。
秦煌命令手下官员查案,查出了这整个团夥,她为警惕本国民众不可犯下此罪,就把那批人全斩首示众。团夥里面有老人小孩不懂事的青少年,可她一个都没放过,自然也就不会放过区区外国人的那位富商。
因为整件事牵扯人数过多,所以那时有很多人找关系想办法求情。但真正能找上她本人去求的人并不多,少女的那位父亲就是其中一位。
那位富商“韦褶”撒大钱,请他自己国家的贵族们出面协调说情,暗示只要放过他,钱财等都可以商量。但是,他在自己国家无往不利的撒钱,却在秦煌这踢到铁板。
秦煌不要说理会暗示,她连居中协调的贵族面子都不给,甚至在那贵族觉得自己没面子而言词激烈时,狠狠教训对方,丝毫不理对方国家为此可能的举动。
最後,少女的那位富商父亲还是没逃过死劫,乾脆俐落的就被斩首。不过那时与那人同时入境的其他商人却没参予高利贷一事,秦煌查出他们就是与犯人有点交情没犯案,所以才放其他人回国。
因为那位富商牵扯出来的事情比他人多了那麽点,所以秦煌才能对他有印象,若不是如此,她才不会记得她下令斩首过的无数罪人们的名字。
“你说谎!”少女听到自己父亲被秦煌说成如此的人,她完全不相信。
“想指责朕说谎?你还没有让朕说谎的本事,愚蠢。”秦煌可不是因为少女说真相,所以也没管少女信不信任,她无须理会少女的心情,罪者馀孽与她无关。
安瑟不说话,她相信但也不知说什麽好。她能相信的原因不是因相信秦煌人品,而是因她没有必要骗她。
少女无论有什麽理由,她都是先刀刃相对的那个人,被秦煌打合情合理,就算死人她也算咎由自取。秦煌不需要编故事都有理由可以把少女打个半死,欺骗意义不大,而且秦煌也很少有那闲心这麽费工想个繁复的理由骗人。
可是若秦煌所说的才是真相,那她的出手就很可笑。
在她自己的国家中,放高利贷也是罪恶。秦煌最多能算是处罚过重,但她却不能算是做错事,少女的复仇实际上也是不分青红皂白了。少女对秦煌还可说是为父,她这出手算什麽?她一开始就不该帮忙的。
安瑟收回剑,她骑虎难下,想要道歉又说不太出口,身为一国高贵的公主,她还是第一次陷入如此窘境。
还想报仇的少女发觉安瑟的动摇,她相当慌张,虽说她开始时是自己提剑想杀秦煌,但是打到现在,她也明白没帮手她不可能成事。安瑟若是不帮她,她连杀伤秦煌的机会都不会有,她与她实力差得还是太多了。
少女想到等待报仇的那些难熬时光,又想到敌人卑鄙想窜改事实,她战斗也不顾了,转而向安瑟哭诉说起她的想法。“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他温和善良,对家人对邻居都很好,还会不定时帮助些孤寡贫困的老人小孩,他不可能做得出这种事!”
安瑟被少女一哭闹,又开始怀疑自己的思考方式不对,也许秦煌其实是骗她的?不过,她还在想时,一旁的秦煌大笑出声。
“你说你父亲做不出这种事?”她利眼一盯少女气恼的脸,满怀恶意的补充其他部分。“那个蠢货只是不把国外人当人,他对自家国人当然好,因为在他眼中,外国人都不是与他同等的人!”
秦煌才说到这,狄衣就懂了,原来是个种族至高主义者,怪不得听着那麽精分。
“你那父亲,还在死前大喊低贱的种族没教养,不能杀高贵的他。还失态的喊叫自己不可能死於这些没开化人手中,他不能死之类的。你没办法想像他会做出这种事?你与你父亲是同种人,你不在乎我国人的问题,只认为我不该宰杀你那父亲。”
秦煌对这点可是极度不满,虽然她不像柳桢般真心爱着民众,但那是她的人,别国人也别想动!
安瑟听完秦煌所说内容,她更是觉得自己不该帮少女,本就是为保护本国人而战的她其实很认同秦煌心态,就是这样她才更不该帮少女。
少女还想说她父亲多好多好,但安瑟心灰意冷不想帮忙,事情没有她最初想得那麽简单,她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