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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那种家人,不要也罢,忘了也罢,以后,就算遇上,他也不会再相认她们,绝不。
以后,他只为季氏活,为几个孩子活,为隋缘,不悔赴汤蹈火,再不多为别人。
再不。
浩然家。
赛大娘看着桌子上的芋头糕,一点胃口都没有。
“娘,你不是最爱吃的吗,咋不吃呢?”
赛大娘笑,“刚刚阿缘和不悔送来了好吃的,我吃撑了,这会子肚子还饱得很,哪里吃得下去你买的芋头糕!”
“娘唉,我的亲娘,你好歹看在儿子拧着它从东街走到西街,走的腿都要断了,好歹给个面子,吃一口呗!”
“不吃,你的面子,老娘不给!”赛大娘说着,呵呵呵笑了起来。
见浩然耷拉着脑袋,赛大娘蓦地心疼,“好了,好了,你先放着,一会我饿了就吃,成不!”
浩然闻言,呵呵而笑,死命挤到赛大娘身边,“娘,就知道你最疼的还是我!”
“咋地,还跟阿缘不悔吃醋了?”
“是啊,就是吃醋了,娘如今只知道不悔和阿缘,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儿子哦!”
“去去去,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满口胡话,快去王半仙那儿,给阿缘算个开业的黄道吉日,我告诉你,我跟不悔说好了,到时候就住在隋记,这冷清清的院子,以后不回来了!”
浩然闻言,惊。
“娘,你住隋记了,我咋整?”
“你嘛……”赛大娘仔细想了想,“不若,你一个人住家里呗!”
“娘,亲娘,你咋这么好,你住隋记,吃好喝好,心情好,我一个人在这里喝西北风,我不敢,我是娘的儿子,娘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娘你如果住在隋记,我也要住在隋记!”
“这事,你别跟我说,你跟阿缘自己说去!”
“自己说去就自己说去,我还不信,阿缘不收留我……”
☆、【052】会在一起吗?
赛大娘闻言,看着浩然,抿嘴笑了起来。
浩然见赛大娘笑,眸子微眯,“娘,你笑啥?”
“我笑了吗?我没笑啊!”
浩然撇嘴,“我看见你笑了!”
“没笑,没笑!”赛大娘摆手,想起一件大事,收敛了笑,一本正经道,“阿缘刚刚来了,叫我给她算个黄道吉日,你一会就去王大仙哪里,叫他给个好日子,记住啊,必须是财源广进,生意兴隆那种好日子!”
浩然失笑,“娘,你放心,我一会就亲自上门,让王大仙给选个黄道吉日!”
赛大娘闻言,放心的笑了起来。
“儿子啊……”
浩然一听这两字,就知道,赛大娘是有事要和他说了,瞬间收起嬉皮笑脸,乖乖坐到赛大娘身边,“娘,你说,我听着!”
赛大娘看着浩然,从十月怀胎,到含辛茹苦把他养育长大,不管什么事儿,他都能处理的很好,办得很好。
他,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骄傲。
“儿子,你……”
浩然笑,握住赛大娘的手,“娘,京城,我必须要去,这次去了,如果没有找到那个人,我就回来,认认真真的跟阿缘表白,再也不去想京城那个人,八年,八年的时间,我已经对得起她了!”
赛大娘点头,“以前,我一直不肯让你去京城,就是怕……”
赛大娘摇摇头,“哎,阿缘说得对,你是个有想法的人,认定的事儿,谁也阻止不了你,我也阻止不了你,浩然啊,凡事多想想娘,多想想……”
“娘,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回来,你在哪里,儿子就在哪里,不管儿子在外漂泊多久,只有娘身边,才是家!”
赛大娘闻言,忍不住鼻酸。
“嗯,好好的去,好好的回来,好好的,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好好的!”
“嗯!”
赛大娘看着浩然,用力点头,“去忙吧,我累了,去睡会,晚上,我想阿缘那边吃饭,你一会去了王半仙那儿,就去阿缘哪儿,叫阿缘多弄个菜!”
赛大娘说完,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浩然想要扶,赛大娘微微摇了摇头,径自走了。
浩然看着自己的亲娘,不知不觉之中,她再也不是那个追在小小的他身后,一个劲的喊着,小心,别摔着的年轻女子。
数岁大了,心,也小的装不下许多了。
“娘……”
赛大娘闻言,身子一僵。
却忍住没有回头,朝浩然摆摆手,回了房间。
浩然呼出一口气,起身去找沈懿。
沈懿靠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兵书。
浩然一走进屋子,眉头微拧,“沈懿,你伤好的差不多了,啥时候走啊?”
沈懿失笑,“怎么,要撵我走啊?”
“难道你打算赖我这儿,我告诉你,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赶紧走吧!”
沈懿看着浩然,失笑,“你这张脸皮,看着真碍眼!”
浩然闻言,徒然变色,冷声,“沈懿,别以为是朋友,便什么话都可以说!”
“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就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走吧!”
沈懿略微寻思,“那件事儿,你考虑怎么样了?”
“回去告诉那个人,我浩然,不拉帮结派,叫他死了那条心!”
沈懿微微叹息,“浩然,咱们朋友一场,不妨告诉你,你以为,那人若是失势,你能安好?你又确定,能护住你娘,护住你爱着的人?”
浩然闻言不语。
是,如果那个失势,他的确谁都护不住。
“浩然,我们需要你,你也需要我们,既然如此,何不互利互惠,互相拉彼此一把?”
浩然看向沈懿,“谁伤的你?”
“二皇子!”
浩然冷笑,“他胆子倒是挺大!”
“何止胆子大,他要的,又岂是我的命,他要的,是天下,是太子的命,浩然,大局如何,你看得比我清楚,你真的还不下注吗?”
如今,太子党和二皇子党不管是明里,暗里,都在暗暗较劲,死死咬住对方不放。
恨不得,趁对方不注意,一口咬死对方。
浩然不语。
拉了椅子,坐在椅子上,“沈懿,你需要我做什么?”
沈懿大喜,“一万匹快马,想办法运到京城,交给一个叫仲何的人!”
“怎么,连你都没办法?”浩然挑眉问。
“没有,我尝试过,马屁被夺,送马之人,系数被杀!”
浩然扶额,“这事有点麻烦,你让我想想!”
站起身,“我还有事,你好好休息,还是那句话,伤已好的差不多,你可以走了!”
转身离去,潇洒至极。
沈懿失笑。
多少年了,还是这个德行。
浩然去了王半仙处,得到了一个二月二十八就是一个好日子,欢欢喜喜去告诉隋缘。
二月二十八,可没几天了。
“真的?”隋缘欣喜问。
“当然,二月二十八,王半仙确定的日子!”
隋缘狂喜,“那只有五天了!”
“对啊,所以,你要好好准备东西了!”
“是应该要准备了!”
浩然笑,垂下了眸子,似乎有心事一般。
隋缘诧异,敛了笑,“浩然哥,你怎么了?”
“没事!”浩然摆手,冲隋缘呵呵一笑。
“浩然哥,你还骗人,看你满脸都写着,你有事儿,心里着急!”
浩然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么明显吗?”
隋缘点头,“到底什么事儿,或许我能帮你出出主意!”
浩然本想说,妇道人家,哪里需要烦这些事儿。
却又想起,隋缘不是普通的妇道人家。
她会的东西,很多很多。
“阿缘,如果,我要把一些东西,运到一个,布满很多很多眼线的地方,要怎么样才能躲开那些眼线,把东西安全送到?”
隋缘沉思。
好一会,才说道,“浩然哥,你可以化整为零!”
“化整为零?”
“是,化整为零!”
“怎么说?”浩然问。
“浩然哥,你看,如果,你把那些东西,集中在一起,肯定很庞大,很吸引人注意,但是,如果你分开呢,比如,三三两两分开,一拨一拨岔开时间,岔开地点,你完全没必要从一个地方把东西送过去,你可以把东西,从四面八方送到一个地方,只要送到的东西,质量,效果是一样,那它从什么地方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浩然不语。
手瞧着桌子,仔细沉思隋缘的话。
隋缘说的也不无道理,而且,大大的很有道理。
“阿缘,如果两个都很有实力的人竞争,要怎么样,才能把对方置于死地?”
隋缘错愕,“浩然哥,是你的对手吗?”
如果是,她定出谋划策,把对方置于死地。
如果不是,她想,她不会胡乱开口。
“算是吧!”
“是什么之争呢?”隋缘问。
浩然张嘴,却想起隋缘会武的事儿,硬是说不出口。
深深吸了口气,才说道,“最上面的那个位置!”
“皇位?”
浩然点头。
隋缘沉默。
好一会才开口,“浩然哥,站在什么位置?”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太子?”
浩然点头。
隋缘果然聪明,一猜就中。
“浩然,那沈公子是太子的人吧?”
“是,沈懿是太子的表弟,皇后的亲侄儿。在军营里担任军师,封了一品郡王侯!”
“那浩然哥,何不在沈公子身上下工夫呢?”
“怎么说?”
隋缘起身,附身到浩然耳边,“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
“不对,这下手之人,明明就是……”
“证据呢?”隋缘问。
浩然瞬间语塞。
是,没有做证据。
“浩然哥,既然没有证据,你何不来个栽赃陷害,再挑拨离间,让其内乱呢?”
浩然震惊的看着隋缘。
此时此刻的隋缘,就像那夜,给沈懿拔箭一般,自信满满,浑身透出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寒意。
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阿缘,你从哪里来?”
隋缘摇头,“不知道,两年前的事儿,我全忘记了!”
“忘记了?”
“恩,曾经,我大病一场,忘记了以前的事情,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只认得不悔,不,其实我谁都不认得,只有不悔在我身边,对我不离不弃!”
“那,除了医术,厨艺,写字,你还会什么?”
“武功!”
隋缘坦坦荡荡。
浩然听得心惊胆战。
“阿缘……”
“浩然哥,我不知道,我什么地方,让你怀疑我了,但是,我想说,我并无害你和赛大娘之心,相反的,我很感激你,感激赛大娘,如果不是你们,我和不悔,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
“阿缘,我……”浩然连忙解释。
隋缘笑,“浩然哥,不必解释,我并没有放在心里,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隋缘,就算害尽天下人,也不会害你和赛大娘,你们,是我和不悔的亲人!”
一辈子的亲人。
“阿缘,对不起,那日夜里,我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悄悄潜入,其实,我就是想,就是想……。那里知道,你会武功,还……”
隋缘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几日,浩然神情不对。
原来。
“那夜的小贼是你!”
“是我!”
隋缘噗嗤笑了出声,“你倒是说实话,那夜你悄悄潜进来,想做什么?”
可别说来偷银子,她还真不信,这蹩脚的借口。
“我,我,我……”浩然结巴。
慌乱站起身,“我就是,就是,我娘说晚上过来吃饭,我先回去接她!”
浩然说完话,落荒而逃。
隋缘看着浩然的背影,抿嘴笑了起来。
浩然……
是那个意思吗?
如果是。
如果……
“娘,浩然叔叔怎么走了?”
隋缘看向不悔,“不悔,你喜欢浩然叔叔吗?”
“喜欢,浩然叔叔正义,对不悔好,对别人也好!”
隋缘摸摸不悔的脸,“去玩吧!”
不悔点头,跑开,走了几步,回头,“娘,你呢,你喜欢浩然叔叔吗?”
隋缘咻地脸红,却重重点头,“喜欢!”
浩然就像一个太阳,不经意间,照亮了她和不悔黑暗的周围,还温暖她们。
这般和煦的男子,怎么会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