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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让那婢女不知所措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二小姐,您还是去一趟吧,不然祭公子会为难奴婢的。”
“你没见着二小姐今天累了么,你流个一半血试试,赶紧让他滚蛋。”炙阳暴脾气的说道。
“是是。”婢女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婢女一离开,炙阳便把床上的战凌双拽了起来,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去花园散散心,这么早睡跟哪个小男人约会。”
“嗯。”战凌双疲累的连眼皮也懒得睁,炙阳见此,索性将战凌双背了起来,可战凌双却轻的很,背在背上,仿佛没什么重量一般,耳旁传来战凌双浅浅的呼吸声,炙阳愈发的心疼战凌双。
大厅。
“什么?她让我滚蛋?”祭寒捩猛地上前,揪住婢女,扭曲着脸问道。
他一来,便看到侯夫人生龙活虎,能蹦能跳,面色红润,不免瞠目结舌。心中还奇怪这侯家二小姐到底给侯夫人吃了什么神药,病好的简直神速。后来一问侯均封,才得知了,原来侯夫人能好的那么快,都是因为战凌双用血救了侯夫人。听到这个消息,自己还万分担忧得问她是否平安。可是据侯均封所言,她一回房间便锁了起来,至于具体情况,他也不太了解。随后他让婢女去请侯慕过来一趟,可是一向优越惯了的祭寒捩,却忘了自己有手有脚,应该亲自前去才对。结果侯慕只甩给他四个字,让他滚蛋?
见过没良心的,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
侯均封憋着笑,他知道战凌双的性子不喜欢别人使唤,而且今日用自己的血保住了夫人和孩子,身子尚虚,祭寒捩这举的确不妥。
“寒捩,要不你改日再来,今日慕儿的确是累着了。”侯均封温和的说道。低头看了一眼乖巧的侯夫人。侯夫人得知自己怀了身孕后,便安分了许多。为了不让她再次激动,侯均封瞒着战凌双用血才保住了她和孩子的事情。
侯夫人舒服的窝在侯均封的怀里,眯着双眼,附和道:“是啊,寒捩,慕儿今日宴会上已经够疲累了,有什么事可以改天再说。”
祭寒捩平复情绪后,沉吟道:“也好。我先告辞了。”接着便转身离开,走出了侯府的大门。接着,快速走到侯府的后院,凭着卓越的轻功,身子一跃,转眼间,便已进了侯府的后院。
而在这时,侯均封搂着侯夫人,小心翼翼地走过。
“夫人,我们一定要对慕儿加倍的好。”
“这还用你说,等将来宝贝出生了,我也会让宝贝对慕儿好的。”
待两人不见身影了后,祭寒捩才肯从草丛中现身,跳上屋顶,寻找战凌双所在的房屋。突然,祭寒捩听到一阵美妙的歌声,停下脚步,弯下身,仔细听,竟然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这里一定就是战凌双的房子了。
祭寒捩嘿嘿的笑了几声,侯慕啊侯慕,你不会想到我亲自来找你算账吧。想此,就跳下了房屋,从窗户里钻了进去。
一进房间,便感觉到空气中朦胧一片,美妙的歌声从屏障里边传出。祭寒捩小心地前进,无视了放在床榻上的衣物。匍匐前行,走到屏风后,偷偷笑了几声。
突然站起,双手环胸,挑衅的看着面前的人。可这一看,却让祭寒捩一下子脖子根涨红到脸。面前之人压根不是他所要找的侯慕,而是侯慕的姐姐候练。而此时候练正坐在浴桶中洗澡,氤氲的气雾浮在空中,但是那酥白柔嫩的香肩露在了外边,长腿正搁在浴桶边缘,手还停在腿上。也不知是否热气所熏,候练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眼中水波涟涟,让人见了心动不已。
而祭寒捩的视线缓缓移到那洁白如玉的腿上,吞了吞口水。而候练也傻愣的看着祭寒捩看着自己白花花的腿发愣。突然把一个惊醒,把腿猛地收回,溅起不小的水迹,都撒在了祭寒捩的身上。
“啊——”
按照剧情发展,候练果然施展了她的狮吼功,差点没把房屋给掀了。整个侯府都猛然地抖了抖。
祭寒捩也回过神了,连忙冲过去,将候练的嘴巴捂住,不让她再叫出声,虽然已经晚了。
“侯姑娘,侯小姐,侯姐姐,侯奶奶!我是找错房间了,不是故意要闯进你的房里的。”祭寒捩不敢给候练放手,怕候练再次惊叫出声。
候练猛然抬头,一双睁得极大的双眸充满了惊异,祭寒捩这是什么意思,找错房间?难道他找的另有别人,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原来表面的温和都是假的,打死你个流氓流氓!
“唔唔唔……”候练胡乱地打着祭寒捩。由于动作太激烈了,藏在白雾中的酥胸若隐若现,祭寒捩好死不死目光又移到那里,差点没喷鼻血。
候练脸涨的更红,外边突然有了杂乱的脚步声,眸子一转,便看到了祭寒捩带着乞求的目光,候练犹豫不决。
“嘭!”门被撞开,突然涌进来许多人,带头的人正是侯均封,身后跟着拒人不见的战凌双和炙阳。
侯均封听到候练的尖叫声,连忙赶了过来,一进屋子,候练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身上简单地裹着一件白裙,肌肤上还滴着水滴,整个人水灵不已,面容还有点点红晕。
“练儿,你没事吧,刚才那声尖叫怎么回事?”侯均封快步上前,紧张的问道。
候练看了一眼战凌双,随即说道:“没事,只是刚才洗澡的时候,看见了一只很大的老鼠,所以把我吓着了,爹爹我没事。”
战凌双被看的狐疑,缓缓走到屏风后边,老鼠?这里怎么会有老鼠。靠近氤氲雾气环绕的木桶旁,上面平静,并无波澜。
“哗——”突然,水里冒出一个头。
战凌双瞳孔一缩。而侯均封却敏觉的发现了什么,“谁?!”说罢,就往屏风后面望去。
“糟了!”候练暗叫一声苦,该死的祭寒捩,这时候发出声响干什么,简直就是作死!
可是侯均封一到屏风后边,却发现并无其他人。只有战凌双把手伸进了木桶里,舀着一捧水玩。战凌双抬起头,笑意涟涟,“爹爹,我方才弄脏了手,在姐姐这里洗一下,姐姐不会介意吧?”
见祭寒捩没有被发现,候练可谓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不介意不介意!”
战凌双缩回了手,对侯均封说道:“爹爹,这里没有其他人,大概方才姐姐真是被老鼠吓着了。我们回去吧,母亲还在等你呢。”
侯均封沉吟了一会儿,随后看了一眼水波荡漾的木桶,道:“也好。慕儿,你也早点休息。”说完,便领着一干人出了门。
战凌双收起了浅笑,面容冰冷,对着木桶轻声喝道:“他们走了,还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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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身份识破
哗——
祭寒捩忽的蹿出木桶,一身若蓝长袍湿透,墨发紫冠歪斜,水迹将冠上的紫晶映更亮了些,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而在那瞬间,祭寒捩恨不得杀了战凌双。
还以为战凌双有多了不得的事情,结果却是装病拒他之外。就在方才,他好不容易到外边透个气,杀千刀的战凌双竟然又将他按了回去,险些被水呛死。
气冲冲地走到战凌双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矮他一截的战凌双,语气带着怒火,“候慕,你不应该再床上养病么,怎么,见你姐姐出事,这病就装不下去了?”话里话间充满了挑衅意味。
战凌双瞥了一眼地上绵长的水印,许久,视线才定格在祭寒捩的脸上,眸前忽而清明了许多,“我不是叫你滚蛋了么。”半抿樱唇,平缓淡漠的说道。
候练逞方才便快速地穿戴好衣物,此刻掩嘴偷笑,大概这等狂妄的话语也只有从战凌双口中听到了。
祭寒捩一听,心中的怒火陡然升千丈,他堂堂圣子,竟然三番五次被这女人戏耍,当真失脸面。
“候慕!你真当我不敢把你怎样么!”他承认他对战凌双有些感兴趣,但不代表可以戏弄他。
战凌双微微端庄了神色,祭寒捩心中了然,原来她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可下面的一句话,让他脚下一滑。
“堂堂圣子也有夜袭女儿家闺阁的习惯,看了不该看的,摸了不该摸的。不知这等大爆料事件说出去,到底是谁死的惨一些。”
战凌双笑眯眯得看着祭寒捩,眉梢间少有的一丝得意。
“慕儿!”候练被战凌双这番话说的面容通红,似娇羞似气恼。
“你胡乱说些什么呢!”
祭寒捩亦是无措,虽然他看是看了,但是他绝无侵犯候练之意,他并非市井上的浪荡子。
战凌双狭促着双眸看着祭寒捩,唇边的笑意渐渐隐去,话语逐而变冷。
“不管你今天做了什么,我们都可以既往不咎。只是你记住,若你在外边胡乱掐捏什么,我定让你付出惨重代价。滚吧。”狠戾的话让人心一颤,好似方才的模样不复存在。
若是面前所站之人并不是圣子,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的人,她便不会那么客气了。只因祭寒捩是娘亲的亲人,所以她不能对祭寒捩痛下黑手。
祭寒捩沉下眼眸,他知道战凌双绝对会这样做。思忖一会儿,便对候练带着歉意说着,“侯小姐,抱歉。”
“圣子没看到什么,不必介怀。”
候练脸红心跳的看了一眼祭寒捩,虽然此时的祭寒捩狼狈不已,但是身上的一股风度翩翩的气度犹在,想起之前那一幕,候练的双颊更红了。
祭寒捩点点头,转身,迈开步伐就欲离去。
“炙阳,送圣子。”战凌双对身旁说了平淡一句话,祭寒捩的视线却不由得往炙阳看去。
方才他太执着于战凌双的无情,倒是没发现这里还有红衣少年。只不过,这身影好点熟悉。
一身艳红如血的衣裳却甚是般配这少年,橙色丝线勾纹出排排沐浴在骄阳下的玫瑰,不俗又带着丝丝热烈,火色双眸幽幽漩涡,五官精致,仿佛天地间的完美雕琢出来一样。
“请吧,圣子。”
炙阳俊美如玉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晦暗,伸出手对祭寒捩做了做势。红润的唇角勾起,一抹略夹杂挑衅的笑容。
祭寒捩脑海里似乎想到了什么,瞥了一眼面色冷淡疏离的战凌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沉默地与炙阳一同走了出去。
而待两人离开,战凌双牵着候练的玉手,走到圆桌旁慢慢坐下。看着候练一副娇羞女儿模样,战凌双心底也有了几分了然。
“姐姐,他方才可对于你做了非礼之事?”战凌双心中知晓祭寒捩根本没碰候练,可却有意无意的问道。
候练一惊,连忙摇了摇头,如同摇着小鼓般轻快,“才没有,圣子只是不小心闯进了我的房里,并未对我赶任何事,慕儿,你可千万别误会了圣子!”
瞧候练如此袒护祭寒捩,战凌双只是浅笑着看着她,眸中一片紧促。候练恍然大悟,感情这小妮子竟然在试探自己,佯装生怒,身子一偏,不理会战凌双。
“若是喜欢,便大胆去追吧。既然他看了你,你去看回来也不算失礼。”
战凌双自个倒了一杯茶水,轻轻啜了一口,接着便缓缓说道。可这一番话可是把候练说的脸红耳根红,小女儿姿态尽显,嗔道:“平时见你端端正正的,话儿也不多,今日怎会如此大落说出这番不知羞的话。”
一怔,继而哑声笑着,她差点忘了,这里是思想封建的古代,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