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终有一天会找到,到时候会有怎样的惊涛骇浪,他不敢去想!
“如果我答应了我阿爹呢?你也不闻不问?”梅小小有些恼火的问道。她现在心里很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有时候也很邪恶的在想,既然大家都不管她死活,干脆就把事情搅乱,反正都没好日子过!这样一来,就公平了!
沈悦晋没料到她会这么一问,一下子被噎的不知说什么,刚才在屋子里,他分明听到她拒绝的那么干脆,一副绝决的模样,通过这阵子的接触,他知道她心肠柔软,看似冰冷的外表,实际上包裹着一颗柔软慈悲的心,至于她如果真的决心报仇,他还真没想过,现在经她这么一提醒,竟是有些后怕。
“你不会的!”沈悦晋再次赌了一把,一脸正色的说道。
“那可不一定,我娘当年可是红尘笑的花魁,我又与我娘长那么像,男人没有不爱美人的,难道你就笃定我迷惑不了三皇子?”梅小小挑了挑眉说道,笑容很灿烂,让这间小屋都失了颜色,可是她冰冷的眼里却没有一丝暖色,这样的笑让人心疼!
沈悦晋狠狠的闭一下眼,甩头道:“不要轻易惹上他,这是作为朋友我奉劝你的!”
“你不是他的一条狗吗?”梅小小偏头笑道,声音很低,吐词却异常清晰。
沈悦晋很不悦的瞪了她一眼,目光有些凌厉,梅小小微微一愣,这是他很少有的表情。
“如果你决定了,我会千方百计的阻止你!”沈悦晋深吸一口气,叹息着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支持我吧,我和梅达先一样,需要动力!
一只独冷梅花比(二)
梅小小冷笑不语,如果她要做,谁也阻止不了,如果不想做,即便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犹豫一分。只是这如今想要避开是不可能,舒家打人就是不对,不管如何,那是她的爹,这个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片凄然,迟疑说道:“我……需要钱!”
沈悦晋愣了一下,虽有疑虑,却还是笑道:“需要多少?”
“我阿爹需要人照顾,我想花钱请个人!”难得开口求谁,很是难为情,梅小小苍白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红。
“这事我来安排,舅舅那里伤了人,我这做侄儿的理应负责!”沈悦晋看向梅小小的目光有些心疼,见她撕着白嫩的包子皮不说话,知道她心里有委屈,也不在这事上多做纠缠,指着她面前的馄饨汤碗道:“已经凉了,要不要换一份?”
梅小小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这个时候哪里吃得出冷热来!”抽了一下鼻子,猛的抬头道:“对了,昨天你说三殿下会出宫来,到底是什么事?”
“被朝中的一些小事耽搁了,没出来!”沈悦晋一语带过,梅小小知道朝中的事不能妄议,也没再细问,想到昨天潇九的提议,顿了一下又道:“关于我进宫的事,我能不能拒绝?”
“为什么?”沈悦晋蹙眉望着她,“从你对他的表现来看,我以为你会为了能进宫而高兴!”
“那你刚才还叫我不要惹上他?还说会千方百计的阻止我?万一我进宫真到了他身边,做什么可是由不得你的!”梅小小反问道,都说女人善变,在她看来,男人也一样善变,所以不稀奇,只是觉得好笑!
沈悦晋被她将了一军,脸面有些拉不下来,好久之后,才缓缓道:“其实……我是不想你进宫的!”
“哦?为什么?”梅小小眨了眨眼,这下换她疑惑了。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那里不适合你!”沈悦晋笑了一下,说道。
“现在这样又适合我吗?”梅小小幽幽的叹了一口,转头望向雨帘之后,那里有灰色的房,高高的墙,一切掩映的雨雾之中,看不真,有些迷离的朦胧美,可是谁又知道,那房内,那墙的另一边,又掩藏着什么呢?
‘咔’一道闪电从永闵宫上空轰然掠过,照亮了半边天,就连沉黯的屋子里都是一片白炽。伴随着雷鸣闪电的,是一道道从琉琉瓦间浇下的水柱,吧嗒吧嗒的砸在青石汗砖上,溅起一个个好看的磨菇。
“殿下,当心凉了身子!”紫衣少女拿着一件长衣走到檐下嗔道,帮站在窗前的面如冠玉的男子披好后,又去关窗子。
风展扬呵呵一笑,昂头道:“不用关窗户了,这场雨本宫等了好久,酝酿的时间虽有些长,这势头却是不容阻挡的!”
“可是这么大雷雨……殿下的衣裳都湿了!”紫绢嘟着小嘴道,又折回风展扬的身前,帮他擦干锦衣上的溅着的细小水珠。
“如果不是站的这么近,又怎么能感受到这雷雨带来的震撼呢?”风展扬微微抿唇,并没阻止,长眸半眯,心思又回到了今天朝议的时候……
一只大老虎,想把它打趴下,必须找到最为薄弱的点,百密终有一疏,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早朝的时候,父皇淡淡的扫了一眼户部侍郎,只是淡淡的一扫,却印在了有心人的眼里,结果就有大臣出列提及河东府治水一事,经查户部调的银两数目与拨到河东府的数目有些出入,至于多少出入那是后话,关键是‘出入’二字,不得不承认,他的表演功夫很是了得,惟妙惟肖的描述,就像是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样。户部尚书一听,立刻惶然的垂手跪下,表示冤枉。冤不冤枉,是要凭证据的!
历来各朝,官员们贪污受贿是再平常不过,明宗帝深知这个道理,只要不太为过,索性睁一只眼闭一眼,可是一旦危极到政绩,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却是断断不能容忍的,当下龙颜大怒,说了句‘严加彻查’便散了朝会。
想到户部侍郎惨白的脸色,风展扬心情大好,发出一串肆意的笑声,只是不知道,这个消息小小听后会不会高兴?
……
雷雨过后总会是晴天,蓝滢滢的天,纯净的不掺一丝渣滓。梅小小这天闭眼躺在藤椅上,一边吃着红豆做的糕点,一边晒着太阳,如果不是那蠕动不停的嘴唇和鼓鼓的腮帮子,还以为她睡着了。只是一直拧紧的眉头,破坏了这原本很惬意舒适的画面。
“红豆,你家大少爷今天还过不过来?”听到脚步声,梅小小突然睁开眼望着刚从沈府过来红豆问道。
“呃?梅……梅公子没睡呢?”远远的看她躺在那里不动,以为在休息,所以放轻了脚步,现在突然听到叫名字,让红豆有些反应不过来。
梅小小微微一笑,“大白天的睡什么睡?我可不是那些闲的无聊的富家少爷小姐!”
“哦,大少爷他不在府里,一早上坐了马车,看样子是进宫去了!”红豆脸蛋微红的回道,两眼似垂未垂,心里叹道:梅公子笑起来真好看!
“进宫?”梅小小一惊,猛的从藤椅上坐了起来,那天下雨在馄饨店里,他说会帮她,难道说此时是为她的事?
红豆哪知她心里所想,继续道:“看大少爷走时面色沉重,很着急的模样,估计是柔依公主生气啦!”
“呃?”梅小小抽了抽嘴角。
“是啊,当朝的公主,前两次公主生气,大少爷也是这般行事匆匆的,不过这位公主还真和我们大少爷是一对呢!长的可漂亮啦,跟仙女似的,就是脾气大了些,和我家小姐一个样!”红豆很八卦的说道,神采飞扬,似乎对这件事很了解一样。
听到她的形容,梅小小失笑了一下,难怪沈悦晋说不会娶心羽,想来那柔依公主才是他的最爱,不然不会着急,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会这般不舒服呢?是因为红豆口中的柔依公主脾气大?也许是吧!
“既是如此,那怎么前阵子还听到大少爷要娶韦家小姐?”梅小小语带嘲讽的问道,这事已经过去了,原不该提,可是想到沈悦晋那样的人也会遭遇这种事情,未免有些好笑!
“娶韦家小姐?没听说啊!梅公子莫不是听错了?”红豆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说道,神色颇为疑惑。
“也许吧!”梅小小淡淡一笑,整了整衣摆,站了起来,刚准备伸个惬意的懒腰,打个长长的呵欠,却被红豆接下来的一句话吓的缩了回去,“不过,我听说三少爷秋天会娶妻!”
梅小小浑身打个寒颤,也不顾那么礼节,猛的抓住红豆的胳膊道:“你说谁?三少爷?是娶哪家小姐?”
红豆被梅小小的举动吓的不轻,原本红润的脸蛋红的更甚了,盯着胳膊上她的手,支支吾吾的道:“梅……梅公子……”
“哎呀,你要把人急死啊,快点说啊!”梅小小没好气道。
“我……哪家小姐不清楚,不过听说,二夫人想把婚期提前,三少爷的病不能耽搁了!”红豆摇了摇头,轻轻叹道。
“提……提前?三少爷的病又是怎么回事?”梅小小发现自己越听越迷糊。
红豆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是啊,三少爷娶亲大家都说是冲喜,想沾沾喜气!唉,只是可怜了那位小姐,不过她能当上三少爷的正室夫人,也是不错的,三少爷虽然身体差些,人还是很温和的,待谁都是笑眯眯的,他还……哎,梅公子,梅公子你去哪儿啊?”
梅小小不及红豆说完,已经甩开她冲了出去,‘冲喜’二字不停在她脑中回响,一个接一个,轰然而来,难怪沈悦晋说不会娶心羽,原来自始至终他就不打算娶心羽,难怪沈悦晋去韦府,韦老爷不安排出来相见,那是因为他原本就不是她未婚夫,难怪韦府里说起时,只说是沈家少爷,却甚少提起沈家大少爷,看来一开始,他们就瞒着心羽,甚至韦天羽那个二愣子,为什么?为什么?梅小小攥着拳头,眼泪却很不争气的滑落了下来。
阿爹遭人打她没哭,见到风飞扬她没哭,却在此时为韦心羽而哭。冲喜的结果是什么?十有八九都是男的挂掉,女的成寡妇。想到韦心羽小小年纪就有可能是那样的结局,她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心羽她才只有十五岁,豆蔻年华就要独自一个人承受这些吗?这都是些什么爹啊?为了儿子的前途,就该送女儿去铺路吗?
一口气跑出好几里路,却发现不知不觉正朝韦府跑去,阳光沐浴下的韦宅让她感到彻身的凉意,进去还是不进去?如果进去,又是以什么名义?梅小小很是头疼!
“咦?这不是梅小小吗?”一道温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及她转回头,一只手便伸了过来,梅小小眉头一蹙,猛的转身,避开了那只不怀好意的手。
韦宏羽无所谓的笑道:“小小,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难得你还能想起韦府的好来!”他这番说,自是把梅小小看成了三皇子的人,三皇子是什么角儿,他心里清楚无比,虽有些讶异于三皇子对她的青睐,言语间却是不敢怠慢的,好歹她是从韦府里出去的人。
梅小小冷眼看着韦宏羽三人党,一句话没说,甚至连给韦宏羽请安都没有。如若猜的没错,韦宏羽就是那冲喜婚姻的始作俑者,他在兵部任职,在沈尚书的管辖下,如果不是贪图权势,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妹妹的拱手送人,韦天羽只是个愣头青,对心羽却是疼爱的,都是兄长,怎么做人的差别那么大呢?
“瞧这一脸委屈的,怎么了小小?”韦宏羽看了一眼身旁的沈悦邦,笑问道。
“哎,韦兄,可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大哥可把她护得紧,专门拨出一座园子给她,我想见上一面还不容易呢?”沈悦邦哈哈笑道。
舒瑞之舔了舔嘴角,一脸邪恶的走上前道:“喂,梅小小,你不要以为攀上了我大表哥,就可以横着走路了!我可告诉你,奴才终究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