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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天羽抿唇一笑,“有些话早就藏在心里好久了,直到今天才有机会说给你听!小小,对不起!”
“呃?”
“以前不想打骂你的,每次打你骂你的时候,我都好难过……”
“喂喂喂,韦天羽,有你这样的吗?哦,你打人你难过,那你为什么还要打?你是喜欢自虐啊还喜欢虐人啊?有时候一看到你,我小腿肚子就疼,不知道挨了你多少脚!”梅小小哭笑不得。
韦天羽笑着握着她的手,“小小,其实我那时想要你还手的,随便你打哪儿,就是打脸也行!”
“你是少爷,我一个小厮,心里想还手也不敢啊!”梅小小笑道。
“在你心里,你把我当过少爷吗?”韦天羽语气哀怨,神情倒像个遭人遗弃的小媳妇。
梅小小干干一笑,“跟过这么多个主子,就你最像主子!”
“不,小小,我不想当主子,昨天昏迷前我已经决定了,不管如何都不会再撒手,不管你是男是女,不管你的后面站着太子还是三皇子,我都不想再错过,那样的日子一天比一年还要难熬!”韦天羽急道,因为动作太大,不小心拉扯到胸前的伤口,痛的他呻吟出声,眉头紧皱。
梅小小赶忙把他按回床上,仅着白色里衣的他胸口已经是殷红一片了,“看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莽撞!疼不疼?”梅小小白了他一眼,嗔道。
“小小,你答应我好不好?”韦天羽轻摇着她的手,像个乞求父母疼爱的孩子。
“答应你什么?”梅小小长长一叹,指着扔在旁边的公文道:“你也看到了,我如今是王胡的奸细,西楚百姓恨不得食我肉饮我血,指不定哪天在大街就被人杀了,这样毫无安全的我还能答应你什么?”
“我保护你!”韦天羽一脸坚定。因为是家中次子,韦老爷又性情平和,并未在他身上施于太大压力,倒让他保持了少年直爽利落的心性,一切但凭感觉行事。
“你?呵呵……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怎么保护我?”梅小小失笑道。
韦天羽气的脸色发红,愤愤道:“我技不如你,却比你强壮,可以替你挡刀子!”
梅小小一愣,看着他清亮的带着黑眼圈的眼睛,一时间百感交集,说不感动那是假话,不能保护她的人都能如此保证,能保护她的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呢?权力真的那么重要吗?
“小小,在想什么?”韦天羽摇了摇她的手,一脸担心。
梅小小微微一笑,想了想说道:“通缉令上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王胡人,我娘亲曾经是王胡的公主,其中很复杂,我不便多讲,只是要告诉你,我先前讲的不是吓唬你,的确有很多人想要我死!”韦天羽才十七,未来还有许多事值得他做,她不想连累他。
“你……王胡?”韦天羽猛的一震,他还以为那公文是假的,“你娘亲……那梅先生……”
“他当然是我阿爹,只是不喜欢我这个女儿而已,以前梅子岭河神庙的那个怪人,是我叔,他曾是王胡鼎鼎有名的大将军,这样讲你该明白了吧!”梅小小叹道,如今这通缉令一发,阿爹也肯定不好过吧,听风展扬说,他与舒婉儿又旧情复燃了,她不相信,阿爹说过,他要复仇,这么多年他就是凭着这个复仇的念头强撑下来的,舒婉儿就算再保养的再好,也不是二十年前的舒婉儿了,阿爹怎么可能被她迷的傻呼呼?
韦天羽沉默了,眉宇轻蹙,眼珠转个不停,梅小小明白他的挣扎,这个年代的人对国的观念还是挺狭隘的,她不想让他为难,让他好好考虑也好,通缉令上既然说是她掳走了他,肯定有心放过他,待他伤一好,她就让他回去。
“小小,你别走!”梅小小刚准备起身,便见韦天羽拉住了自己,力道不小。
“我不走,我去外间看看你的药煎好了没!”梅小小轻轻抽回自己的胳膊,安慰道。
“我不管你是王胡人还是西楚人,在我心中,你只是梅小小。我犹豫的是,你那么尊贵的人会不会嫌弃我?不过,我已经决定跟着你了,再嫌弃我也要跟着!”韦天羽抿着唇说道,情绪的波动带着他胸膛起伏的厉害。
“我去端药!”梅小小回头一笑,快步走了出去。
粉泪空存再三问
韦天羽恢复的很快,不过几天时间已经能下床走了,梅小小见他精神头大好,天天呆在这昏暗的密室内也不是办法,便想要出去看看。谁知哑巴一手拦在门口,挡住二人,如一堵肉墙。
“叔,为什么?”梅小小眼珠一转,惊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
韦天羽早在醒来的那日听梅小小提过这个怪人,但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哑巴给他的感觉只一个字——强,那是一种从内而外的强,让人心生仰望之意。
哑巴淡淡扫了一眼韦天羽,点了点头。
梅小小微微一笑,道:“哑巴叔,你担心他吗?现在他是和我们绑在一起的蚂蚱,能传什么消息出去?”
韦天羽一听急了,连忙摆手道:“将军叔叔,我是站在小小这边的!”
哑巴冷冷的看向他,一脸不屑,不知是不屑他的态度还是他的称呼。
“青蔷和粉蝶有两天没来了,碧鸾的消息也没传过来,难道说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梅小小蹙眉喃喃道,沉思半晌,猛的抬头,“哑巴叔,我要出去看看!”
“不行!”出乎意料的是,韦天羽的反应比哑巴还快。
梅小小一声冷笑,两指一弹,快速点上他的穴道,“韦天羽,麻烦你搞清楚,现在你最弱,没有发表的权利!”
“小小,你不能这样,你答应过我,我要跟着你的,再说通缉令上不是没我的事吗,我可以帮你出去打探打探,我还可以……”
梅小小晃了晃手指,冷冷道:“吵死了,不要逼我把你哑穴也点上!”
“小小,你不能!”韦天羽急的黑脸发红,一脸委屈,模样却乖了许多。
把韦天羽扶回内室,再出来时,哑巴已堵在门口闭目打坐,梅小小一脸失笑,“叔,该不会你也要阻止我去!可是我们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
哑巴像是没听到,仍旧闭着眼不为所动,梅小小知道他一旦作了决定,谁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不由得有些着急,想怒又不敢怒,出不去,又静下来,急的在哑巴跟前来回走动。
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有些犯贱,竟然还会担心起风展扬的安危,她没有在第一时间担心阿爹,反而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风展扬,这个想法让她分外恼怒。她怎能在那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她之后,还能再担心他的安危?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皇帝的心思转述给他听,皇宫内最清楚时局的是皇帝,不是他更不是风飞扬。他们两个和皇帝这个孤家寡人相比还是嫩了些,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这个皇帝老子的手中。知道叔已经来到京都,还是要他的命,皇帝怎么可能不查的彻底一些?
左思右想之后,梅小小眼眸一转,依偎在哑巴的怀里撒娇道:“叔,小小听你话,不出去,可是我们总得想办法,像缩头乌龟一样等着也不是办法!”说到这里,梅小小刻意压低声音,凑近他耳边道:“再说,你怎么知道外面有没有人,万一外边围了一圈的人呢?”
哑巴睁眼瞟了她一眼,脸色极为古怪。
梅小小面色一红,知道哑巴叔是嘲笑她,索性眼睛一闭,朝他怀里一钻,紧紧的搂着他的粗腰,低声叹道:“叔,我担心他怎么办?那个皇帝不是人,根本没把他当儿子看!”
感受到臂下的肌肉猛的一凛,僵硬无比,梅小小继续道:“叔,你当初为了娘亲不是什么危险都不惧吗?喜欢是一种感觉,我承认我有点喜欢他,就算他做了再对不起我的事,可我的感觉不会欺骗我!叔,你当初不也是这样想吗?喜不喜欢是我的事,欺骗与否是他的事,只要我自己不后悔,还有什么可在意的呢?娘亲和皇帝之间,娘亲和阿爹之间,你不都是在纵容娘亲吗?就算娘亲做了再对不起你的事,可你始终站在她背后,无怨无悔,对你来说,看着她做自己喜欢的事,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哑巴最终没有答应梅小小的请求,反倒是梅小小呢呢喃喃的在他怀里睡去,看着她挂着泪珠的睡颜,哑巴一脸痛色,嘶哑着嗓音道:“叔现在后悔了,早知道她过的那般痛苦,一开始就不该纵容,宁肯她恨,也不能让她痛!”
是夜,梅小小还在梦里,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哨响,惊的从床上弹起,冲到外间时,哑巴已经堵在门口。
“叔,这是碧鸾的信号,你还要堵我?”梅小小咬着嘴唇愤道。
“一起!”哑巴淡淡道。
“啊?”梅小小脑袋一轰,嘴巴开合了几下,声音才出来,“叔,你肯说话啦!”声音虽说是暗哑无比,吐字不清,却让她感动不已,险些掉下泪来。
哑巴没应,快速冲到内室,点了一脸茫然的韦天羽的睡穴,看着他愤怒的合上眼,才拉起梅小小小心翼翼的出了密室。
看到眼前的景象,梅小小吓了一跳,只不过几天功夫,普清寺已成了一座空寺,不见烛火也没听到敲打的木鱼声,不断冲击着视觉与嗅觉的是满目的血腥,刚准备出声,却见哑巴叔捏紧了她的手。
悄悄避开月光所及之处,两人绕到一座假山后,这是与碧鸾约好的地方,隐约中,只见一个黑影靠在假山上喘着粗气,听声音似乎受了重伤。
“碧鸾?”梅小小轻声唤到。
“梅姑娘!”黑影动了动。
梅小小一喜,忙冲了过去,只见碧鸾一身是血,脸上的半边面具已落,看起来格外狰狞可怖。
这里终究不是说话之地,哑巴屏息散开六识细细一探,见无人跟踪后,粗臂一扬,把碧鸾扛起,朝密室隐去,梅小小忙跟上。
早就着月色知道那半边脸恐怖,可真正见到时,梅小小还是吓了一跳,通红的脸上坑洼不平,像是凭空把皮剥掉一般,看的梅小小眉角直抽。
哑巴拿起她的胳膊,送过去一道真气,碧鸾大口喘了两下,抬起头恰巧看到梅小小的神色,吓的另一半脸陡然一白,惊慌着用衣袖挡住脸,惶惶道:“碧鸾该死,吓着姑娘了!”
“碧鸾姐姐,是谁那么狠心?告诉我,我替你报仇!”梅小小蹲下身子,拉开她挡脸的胳膊,满脸怜惜:“我不是被吓着,只是替你心疼!”
碧鸾一愕,抿唇一笑,半晌后再抬头笑容已收,“太子殿下已被皇上禁足,消息根本传递不出!”
“只是禁足吗?”梅小小一愣。
“具体发生什么碧鸾也不知道,只听说皇上在朝会上突然晕倒,太医束手无策,目前是三皇子代理朝政!”
“风展扬他……那么没用吗?”梅小小皱了皱眉,一脸狐疑。
“梅姑娘……”碧鸾面带不悦。
梅小小摆了摆手,“说说他让你带来的消息吧!”
“殿下说,下月十五,皇上会去祭天!”碧鸾盯着梅小小的眼睛说道。
“是吗?我知道了!你受了伤,先在这里养着吧!”梅小小微微一顿,冷笑道,禁足吗?他只是想要提前把责任撇开吧!再说,皇上怎么会突然晕倒?接触时间虽说不长,可是皇上除了偶尔头疾会犯,身体康健无比。
扶碧鸾去休息后,梅小小盘坐着哑巴对面,沉吟良久,才缓缓说道:“叔,他给我们制造的机会来了!”
“她的伤,不重!”哑巴沉声道,刚开口说话,语速有些慢,显然很吃力。
梅小小点了点头,“我知道!”
一个他,一个她,多年的默契让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