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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开口,我可以饶他!不止是他,还包括老三和沈悦晋,只要你开口!”
“风展扬,我恨你恨你恨你恨死你!”
风展扬诧异的皱起好看的双眉,一点点的逼近她,猛的抄起她柔软的腰肢,一把固在怀里,愤怒的鼻息灼热的喷在她的脸上,一字一句道:“小小,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恨也罢,不愿意也罢,我风展扬此生都不会放手。”
“你个疯子,放开我,放开我!”梅小小攥着粉拳不停的捶着他,可是娇小的自己在他宽厚的怀里像只小雀一般,稍一运气上身,又被他箍的更紧。
“小小,有人告诉朕,说朕太纵容你了,朕也一直纳闷儿,是不是得换个方式?”风展扬低叹一声,不顾梅小小瞪的越来越大的双眼,猛的固住她的后脑勺一口吻了下去,反复厮磨着,却并不深入。
“风……展扬……你……别发……疯……有话……好好说!”梅小小双手动弹不得,只能抚平气息,尽量把声音放缓劝解风展扬,话说男人发起疯来,什么疯狂的事都可能做出,而眼前这人平素又常自我压抑,说不定发起疯来更加可怕。
“很好,小小,你也有怕我的时候!”风展扬低声一笑,舌尖一抵,撬开她的贝齿,迅速钻了进去。
“唔……”身子越来越软,梅小小暗骂自己不争气,双拳渐渐松开,紧抓着他的衣领,防止自己滑落下去,疑惑的看向四周,是空荡荡的一片,再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紧闭双眸紧皱双眉的脸上是一派痛楚。
“专心一点!”风展扬呜呜囔囔的说了一句,吻的也更加深入了。
他的技巧不错,还很温柔,至少让她不讨厌,如果他待她也能像这个吻一样珍惜温柔该有多好?就在梅小小准备丢开意识,决定配合时,却觉得胸前一凉,吓的神识猛的一凛,牙齿一并,狠狠的咬了下去……
“唔……小小,你……”风展扬疼的仓惶退出,捂着嘴巴一脸疑惑。
不知不觉间,两人衣衫已经半解,梅小小内里绣着粉荷的白色肚兜已经露出一边,俏脸一红,簌的收紧衣领,俏脸红晕一片。
风展扬脸色也好不了哪儿去,整了整微乱的龙袍,口齿不清的说道:“我等你消息,你若想见梅先生,我带你去!”
梅小小咬了咬唇,垂着头没有回话,头顶上也是一阵沉默,片刻后才听到一声低叹,微不可闻,然后见到那双龙靴离开,朝殿外走去。
不多会儿功夫,紫绢走过来,在她身上披了一件长衫,又递过来一杯热茶,叹道:“姑娘先压压惊,皇上吩咐,如果你想出去转转,可由紫绢陪着。”
“他……准我出去?”梅小小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微肿的嘴唇一片红艳,眸子水灵动人。
紫绢点了点头,笑道:“姑娘是未来的皇后,又不是囚禁的犯人,皇上怎么会不准姑娘出去?”
梅小小眨了眨眼,暗暗揣测她话的真实度,又听她道:“皇上说,姑娘如果出去就不是梅小小了,叫沈修竹。”
‘噗——’梅小小呛了一口,撇了撇嘴,冷冷道:“我有名字,叫悦怡!”修竹,他的品味还真是……
万言千声皆为恨
当天晚上风展扬没回圣安殿就寝,紫绢陪她说了一夜的话,第二天一早,有太监过来传话,说皇上不过来了,莫名的梅小小有些恼火,他是皇宫的主人,不高兴了就不回,那么多院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那她是什么?他又当她是什么?
“紫绢,我要出宫!”梅小小敲了敲桌子,朝她换道,一边拿起昨天换下的衣服,准备换上。
“姑娘,那套脏了,换其他的吧!”紫绢拿出一套鹅黄色的丝质绸裙,很矜贵很粉嫩的颜色。
“不要,就穿这个,我只穿这个!”梅小小也和她杠上了,或者说和他杠上了。
“……”
别别扭扭的收拾妥当后,两人乘马车出了宫,马车在各条大道小道上转了一圈都没见停,梅小小不知道去哪儿,去普清寺找哑巴叔?风展扬如果不开口,她肯定找不到人。去韦府看心羽?还是别了,遇上韦天羽,还不知道怎么收场,所以……
“我……”
“姑娘实在没有去处,就去见梅先生吧!”
紫绢微微一笑,撩起车帘和车夫交待了一声,马车瞬的转了个方向,和没有目的瞎逛相比,车速快了许多。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下,紫绢挑帘下车,梅小小皱眉看着眼前的石狮,讶道:“沈府?”
“梅先生在沈府坐客,下车吧!”紫绢伸手,让梅小小搭着下车。
阿爹勾引人家老婆都进家门了?梅小小很不是滋味的看着紧闭的大门,大白天的,沈府却是朱门紧闭,一点人气都没有,想当初她住这里边时,是何等的繁闹,那些个花枝招展的夫人们啦!
紫绢似乎是有备而来,敲开了门,和管家叽咕了几句,片刻后,就见朱门大开,出来迎接的是一位布衣男子,四十左右的年纪,走起路来虎步生风,威风凛凛,两道长眉直插双鬓,双目精光闪烁,即使刻意收敛,看起来也是威仪十足。梅小小正疑惑着,紫绢那厢已经行礼了。
“紫绢见过尚书大人!”
他就是沈尚书?住沈府里有一段时间,梅小小真还没见过他,不过在她看来,他和沈悦晋两父子看起来可不怎么相像,沈悦晋的亲和力比他老子强多了。
“紫姑娘,老夫请皇上安!”沈良玉略微点头,抬着看向梅小小,犹豫了半天却不知怎么开口,认义女一事,皇上曾和他提过,但也仅限提说,具体如何还没定下,这连名带姓叫‘梅小小’肯定不行,叫‘小小’也不合适,叫‘梅姑娘’也不妥,叫‘娘娘’更不妥,叫‘沈姑娘’?他可没那胆。
“尚书大人,我叫悦怡!”梅小小扑哧一笑,自我介绍道,这个尚书大人似乎并不讨人厌。
“悦怡姑娘,紫姑娘,里面请!”沈尚书面色一松,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自顾行走在前,梅紫二人跟在其后。
“小小!”
行至几步,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清润的呼唤,梅小小一愣,诧异的回头,一身青色长衫,宽肩窄腰,肤色如蜜,目若朗星,浓眉深锁,这还是曾经那个温文风流的沈悦晋吗?怎么一段时日不见,大家变化那么大,韦天羽是,沈悦晋也是这样!
紫绢扫了一眼沈悦晋,微微一笑,跟上沈尚书,徒留下梅小小。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
“你黑了!”梅小小笑道。
“你瘦了!”沈悦晋目光紧锁着她。
“回头再找你,我现在有事!”梅小小笑着转身,手腕却是一紧,他的手还是一样的有力,只是粗糙了许多,握着不甚舒服,拿扇子的手和握刀的手果然不一样。
“我等你!”沈悦晋长呼一口,依依不舍的松开她,转身快步离开。
进入大厅时,紫绢已经在一旁坐下,正端着茶杯和沈良玉谈笑。
“听闻尚书大人身体微恙,皇上甚是担忧,特命太医针对大人的头疾开了药方,先皇的头疾也是用的这方子,很有奇效!”
沈良玉脸色一白,沉声道:“烦请紫姑娘回去转告皇上,老夫身体大好,明日即可上朝!”
“如此甚好,紫绢回去也好复命,另外还有一事,紫绢今日奉皇命来看望梅达先先生,还请尚书大人引见。”
沈良玉的脸色更白了,两道嚣张的眉毛也耷拉下来,“这……老夫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皇上说了,梅先生住大人府上有一阵了,改日还准备带悦怡姑娘一起谢大人呢!”
沈良玉看了看清寒如月的梅小小,把紫绢的话在肚里翻了个遍,犹豫不决。
太子心思深藏,如今朝局未稳,可是在朝中表现的气度却不容小觑,那运筹帷幄时的自信堪当一位明主,沈家曾经站错队,在朝中替三皇子帮衬不少,如今三皇子成了弑君篡位的叛贼,沈家自然也被牵连。为了表决心,他连华丽的衣服都不敢穿,一日一次的朝会也被他称病避开,为防他人的口舌,连沈家大门都不敢开,可如今皇上不找他麻烦,反而问他要人,这又是为何?
当初为了捉梅达先,他可是几经转手,现在回想起来,也该是人不知鬼不觉的,皇上又如何得知人在他手上?如果闭口不认呢?
“沈大人,我阿爹在哪里?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消失,他在京都一没熟人二没仇人,唯一算的上熟人又算的上仇人的只有沈大人一人。你也别想太多,我就看看!”梅小小被这二人犹犹豫豫的神情搅的不耐烦,磕了磕茶杯说道。
如此开门见山,还真让沈良玉有些过意不去,不过这也正对他的胃口,老脸一红,扬声道:“要看便看,不过我丑话说前头,他破坏我家庭团结,老夫小小的惩罚一番也在情理之中。”
“早料到你会体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就去。”梅小小站了起来,瞪着他道。
沈良玉老脸挂不住,拍了拍手,走进来一个仆从,“你带悦怡姑娘去!”
梅小小看了一眼紫绢,后者点点头,示意她一人过去,想也是,这种丑事她不想其他人知道,沈良玉也不想外人知道。出了外厅,仆从带梅小小走进东边的一个园子,密厚的树叶遮在头顶,很凉爽,不过在那片绿色后,却有一道修身而立的白影,黑发飘逸,白衣翻飞,手中还握着一把折扇,正扑啦啦的扇着凉风。
“大少爷!”仆从一愣,低头行礼。
“你先下去,我陪这位姑娘过去。”沈悦晋嘴角微扬,淡淡说道。
刹那间,梅小小觉得当初那个人又回来了,愕然笑道:“你换衣服速度真快!”
“我想,还是这样比较习惯,和你的一样!”沈悦晋收起扇子指了指她的衣服。
“呵呵……我真没衣服了,你妹妹的一件衣裳我穿了这么久。”梅小小干笑道。
“不是悦灵的,我早就准备送给你的,那只不过是一个借口。”
“我知道!”
“你知道?”
“因为这衣裳很合身,想来你那妹妹应该穿不了!”梅小小撩起飘逸的衣带,笑着说道。
“我就知道。”沈悦晋苦笑道。
“你又知道什么?”
“什么都瞒不过你,就像什么也瞒不过那位皇上!我以为我想的周全,以为可以帮你脱离皇宫,没料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我很没用!”沈悦晋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才的神采一晃而过,浓眉再次紧锁。
“皱着眉头虽然很酷,可是容易老,没人告诉你这次回来后,老了几岁吗?”梅小小笑着替他抹平眉宇间的皱褶,动作很轻柔,手指还带着略微的湿意,散发出阵阵甜香,沈悦晋一愣,猛的握住她的手,贴在颊边,黑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她道:“小小,我们……”
“草原是什么样的?”梅小小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笑问道。
“……”
“我印象中应该是天高气爽,绿草茵茵,广袤平坦,视野宽广,有健壮的马群奔驰,有雪白的羊群吃草,还有零星的湖泊,河水清澈见底,游鱼无数,还有悠扬的牧笛吟唱……”梅小小眯起眼睛,一脸神往,任由阳光透过树叶照在睫毛上,痒痒的。
“小小你……”沈悦晋黯淡的眼睛一亮,发出耀眼的光芒。
“我什么?”
“你要走!”沈悦晋肯定的说道。
“你能帮我?”梅小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聪明人果然一点就透。
沈悦晋犹豫了,当今皇上的铁血手腕他是见过的,可以用残酷无情来形容,他帮了小小就得弃掉许多,比如沈家这么多人的性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