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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儿,前面有大石堵路,暂时走不了。而且看这样子,可能……”
“有埋伏!”
苏沫儿皱眉道。
什么人会在血夜国皇帝的迎亲路上找麻烦,她可不认识一般的盗匪会有这等的胆量。
趁着况夜生周围没有太多高手的时候动手,显然这一切都是敌人计划好的。
况夜生静静的注视着前方,从官道的两边山上渐渐出现一队队人影,所见之人都身穿黑衣,面蒙黑巾,完全看不到来人相貌。
“来者何人?为何挡道?”
莫聪颖对那集结于石头后的大队人马沉声问道。
这些人排成几队,队伍依然排得很远,粗略一看至少有近五百人。
而且看那身形,似乎个个都是练家子。
再看他们这一队,大部分都是普通士兵,武功较好的仅二十人左右。
如果自家主子不出手,恐怕胜算不大。
“既然挡得了你们道,自然是为财为美色。留下银子和车上的美人,老子就放你们一马。”
为首的贼人很嚣张的大笑着,挥着手上的大刀对莫聪颖说道。
莫聪颖哪受得了他这般挑衅,抽剑便向那人掠去。
况夜生想要阻拦已来不及,他不禁暗自叹气,这莫聪颖身为他的贴身侍卫之首,性格却是如此激进。
看来得抽个时间对他进行一番特训了,就这样的气量以后还怎么跟他打江山。
不过这次遇上的只是些小角色,冲动、不冲动,结果都无差。
他静静的看着两人交战,敌方的人也未有其他动作,似乎都以那为首的贼人马首是瞻。
前方一片刀光剑影,苏暮离手握长剑,密切注意着两旁山坡。
苏沫儿在马车内听了一阵,终于还是忍不住探出头来。
打劫还是抢人?1
她还未看到外面的一草一木,苏暮离一手将她又推回了马车内。
“外面危险,别看了。”
“苏暮离,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打打杀杀的事情我见的不比你少。”
她白了苏暮离一眼,仍旧探出头向前面看。
“诶,我们能不能往前走一点儿,这什么也看不见。”
苏暮离狠狠瞪着她,“不行,现在谁输谁赢都不知道,你凑什么热闹。”
苏沫儿耸耸肩,缩回马车里。不看就不看呗,谁稀罕。
可是前面那帮人,说自己是抢银子抢女人,这种谎话真是把人当三岁小孩呢。
所谓山贼盗匪,不外乎是抢些路人的财物,最多也就是抢抢镖车。
况夜生的队伍他们敢拦,况夜生的皇后他们敢抢,说得出这种话,就已经充分说明他们的靠山很硬。
越想越好奇,真想马上跑到前面去看个究竟。
无奈苏暮离像个门神一样守在她马车旁边,她想开溜也没有机会。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两人之间已然分出胜负。
莫聪颖渐渐压制住那贼首的动作,眼看就要将他擒住,岂料他一声令下,那几百名黑衣人同时行动。
两方立即陷入激烈的交战,迎亲队伍里那些不会武功的人慢慢向后退,手里、肩上的东西却是一个也没有放下。
他们带着的是未来皇后娘娘的东西,若是因逃命而将它们丢弃,恐怕逃得了今日,也逃不过皇上的责罚。
苏沫儿看着这一可笑的现象,感触道:“什么时候父皇也能有如此的威严,明明怕得要死,却依然不敢违背。真有那个时候,苏腾国也不再是被人欺压的小国了吧。”
“沫儿,我国的强大是早晚的事,不用担心。”
打劫还是抢人?2
“也是,有你苏暮离在,就算父皇想安于现状也难以如愿。”
苏沫儿淡淡的笑着,完全不受前面紧张的气氛所影响。
不知不觉中,迎亲队伍大多围着她的马车站着,里三圈外三圈,放眼望去周围尽是人头。
再看前面,几十名侍卫大多以一敌十疯狂的战斗着,虽是如此,战斗圈却离她越来越近了。
而那其中有一个人,冷冷的看着所有人,他手中拿着的像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刀,手起刀落,一个个黑衣人倒在他面前,血流如注、脸上的表情极为狰狞。
况夜生,看着这样的他,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似曾相识……
就好像她与他早就相识,在这样的场景,他也有着如此冷漠无情的神态。
是错觉吗?她不敢肯定。
“沫儿,我上去帮忙,你绝对不要离开马车,知道吗?”
“嗯。”
苏暮离立于马车前方五十米远的地方,将几只漏网之鱼杀个片甲不留。
他绝不容忍这些贼人接近沫儿半步!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周围如此混乱,就算苏暮离不说,她也没有想要离开马车。
况且双方打斗的情况她掀开车帘就能看得清楚,倒下的人大多是黑衣人和普通士兵,那几十个侍卫虽有受伤,但至今没有一个人身亡。
看来能跟在况夜生身边的人,身手都不一般。
苏沫儿正细细研究己方的胜算,忽觉头顶杀手腾腾,危险瞬间贴近。
苏暮离忙于应付前方溜过来的黑衣人,不曾想山上还藏有其他高手。当他察觉到苏沫儿有危险,调转马头正欲赶去,却见一个黑衣人呈倒立姿势悬空于马车上方,他整个人的支点仅仅是那全部没入马车内的长剑。
马车内悄无声息,苏沫儿连哼都没有哼一句。
苏暮离心中一阵抽痛,像是被人紧紧的纠住了血管,痛的呼吸不过来。
打劫还是抢人?3
黑衣人抽出长剑,见剑尖有血迹,正欲向前方的贼首吆喝一声,况夜生犹如鬼魅飘到了马车上方。
仅仅一瞬间,黑衣人脑袋搬家,身子却留在了马车上,温热的血液流满了马车顶部。
“留一个活口,其余的人都杀光。”
况夜生冷冷的下令,尔后飘下马车,掀开布帘。
苏暮离也已来到马车前面,焦急的大喊:“沫儿!”
这声沫儿叫得凄厉,连向来镇定非凡的况夜生都差点儿被他的声音吓到。
马车内,上方被刺穿的小洞正往下滴血,那滴滴嗒嗒的声音使人头皮发麻。
苏沫儿坐于马车一侧,全身血迹斑斑,分不清哪儿是伤口。
“伤到哪儿了?”
况夜生简短的问道。
相比起苏暮离,他的声音显然平静许多。
苏沫儿吐了吐舌头,“哪儿都没伤到。”
她尽量绕开那些不断落下的血滴,爬到马车前端。
“苏暮离,我还没死呢,瞧你这点儿出息。”
苏暮离跳下马,一把将她拉入自己怀里,“真的哪儿都没伤到?可那混蛋剑上明明有……”
她也不躲闪,任由他抱着。
“没事,那人剑上沾到的是番茄酱。”
况夜生见她没事,又加入到前面的混战之中。
有了他的加入,众人士气大增,一个个杀的兴起,几乎忘了况夜生交代要留活口的事情。
眼见自己处于劣势,那贼人之首高扬马刀,“我们撤。”
还活着的黑衣人一声响亮的口哨,不远处数匹马飞奔而来。
侍卫们仍在追击,终究还是有十来个人乘马逃走了。
莫聪颖正要上马去追,却被况夜生叫住。
“穷寇莫追,看看还有没有活口,带回去再好好审问。”
他轻轻一句话,所有侍卫都停下脚下的步子,四处查看地上的黑衣人。
打劫还是抢人?4
经过一番查找,有三个人伤势较轻,但手、脚腕被扭断,所以没能逃跑。
这三人被五花大绑扔在马上,由两个侍卫看着,迎亲队伍重新整队,绕开地上那一堆尸体面无表情的继续赶路,就好像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是停下了歇息了会儿。
苏沫儿弃了那满是鲜血的马车,暂时与苏暮离共骑一匹马。
一行人等朝着最近的小镇赶路,先不论侍卫们受了累、迎亲队伍受了惊,就她这身血迹斑斑的衣服她也实在难以忍受。
苏沫儿不停皱眉,左手臂的伤口隐隐作痛,再拖下去也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
刚刚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她已经尽了最大努力避开从头顶刺下的剑,可左手臂依然被它所伤,那剑上的也不是什么番茄酱,而是她的血。
不过伤疤么,她也不是没有过,小时候的那一摔,在她额头上留下了永远的印记。
这一个疤痕,却害死了她的娘亲。
自小活在浓浓父爱氛围里的她,有时候也会在想,母爱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只是她再也没有机会去感受……
苏沫儿知道苏暮离对她很是紧张,故隐瞒了自己受伤一事。
再过两天就能到血夜国了,她不想苏暮离走得不安心,更不想远在苏腾的父皇为她担心难过。
她一路咬牙忍着那疼痛,和苏暮离有说有笑,嬉戏俏骂。
直到她的这种异样连苏暮离都看出来了,他轻轻的在她耳边说着话,话里全是对她的不舍。
终于到了一个小镇,莫聪颖找了间镇上最好的客栈,整间包下。
她走进客栈,吩咐小二先帮她准备热水沐浴更衣,自己则说要去镇上逛逛,借故离开。
苏暮离想要陪同,被她狠狠一瞪,不敢再跟。
你终于记得我了吗1
苏沫儿走到镇上比较有名的药铺,这才挽起衣袖让那大夫处理。
伤口的血已经凝固,连同她的衣袖也凝在了一起。
大夫看她是个女子,不忍直接扯开,用温水泡了泡,一点一点的替她撕开。
即使如此,疼痛还是难以避免的,苏沫儿咬紧下唇,硬是没有哼一声,就像当时在马车内被刺伤时一样。
很快,大夫帮她处理了伤口,应她要求只绑了一层薄薄的纱布。
顺便买了几瓶最好的金创药,她才回到客栈。
许是看他们这么阔气,小二哥的脸一见到她都快笑出花儿来了。
“姑娘,您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在天字二号房。要不小的这就带您去?”
“嗯,也好。”
其他人已分别坐于一楼大堂,桌子上都放满了酒菜,她朝况夜生行了一礼,这才随小二哥走上楼。
况夜生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背影,眼神深邃悠长,旁人压根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苏沫儿走进客房,将门栓好,走过屏风后面,浴桶里冒着丝丝白气,显然里面的水正热。
她小心翼翼的除去身上的血衣,大夫帮她包扎好的伤口已渗出血来。
乡间小镇,恐怕也没什么上好的金创药,止不住血并不稀奇。
幸好到了这儿,她就不用和苏暮离共乘,换马车的话他难以发现她手上的伤。
她伸手试了试水温,尔后整个人泡入水里,受伤的左手悬于桶沿,头往后枕着。
才出苏腾就遇上这样的事情,那个况夜生究竟是有多少仇家。
看来做他的皇后,并不是一个好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