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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时你走开!”瑾翛急步上前,推了因为她的到来而楞住的弘时一把。
瑾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只傅慎不愿意瑾翛卷进这场争夺中,就连弘时,也不希望看到瑾翛在这场杀戮中有任何损伤。
他要的,只是那两个夺走他一切的人的命,他要的,是原本应该属于他的江山,还有,那个在他心理纠葛了好多好多年的女人。
可是瑾翛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不应该撞进他们的行动,她不应该为了那个男人而连自己都不顾。
“傅慎,傅慎,你没事吧?你不要闭上眼睛啊,我是瑾儿,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瑾翛使劲摇着傅慎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痛,像失去一个亲人般,那种揪心,那种疼痛。
“傅拓,他是你亲弟弟,为什么你会舍得动手呢?”瑾翛泪眼朦胧地指责着跟前面无表情的傅拓。
傅拓的身形明显颤了一下,突然眼神射出了一道寒光,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女人,如果不是你,傅慎就不会被皇帝所收买,如果不是你,三阿哥就不会杀了傅慎,都是你的错,你的错。
傅拓扬起刚刚低垂的剑,直刺向瑾翛,既然你那么难过,那你就去陪傅慎吧,我可不能让你拖累了三阿哥,坏了王爷的大事。
“傅拓你干什么啊?”弘时意识到傅拓的意图,连忙出剑为瑾翛挡住。
“三阿哥,红颜祸水,为了我们的大事,这个女人不能留,她能够跟到这里来,就表明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了。”
“不行!”弘时大吼,“你杀什么人都可以,就是她,你杀不得。”
“那傅拓可不管,傅拓只全心为我的主子做事!”说完傅拓的剑拐了个弯,又继续袭击瑾翛。
“我就是你的主子,我说杀不得就杀不得!”弘时急急地为瑾翛挡去伤害,那么多年了,曾经那个单纯又友善的小脸一直是他深藏的梦,他从来就不想伤害她,就算当初被她发现了勾结的秘密他也舍不得杀她,而今,他就快有能力可以主宰整个江山了,他想分享的人,只有瑾翛。
“哼,傅拓的主子,从来只有一个!”
战况不知何时有了这么奇异的变化,杀手们基本上被后来赶到的于忠一队侍卫制服,而傅拓却跟弘时在那里打得难解难分。
“三阿哥,傅拓,皇上有旨,请二位跟我速速进宫吧!”于忠终于开口,再打下去,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皇上说了,不能伤了三阿哥,他不伤,可不代表傅拓不会伤了他。
激战中的两人终于停了下来,意识到他们俩在这里做的什么傻事之后,傅拓缓缓开口:“三阿哥,你先走吧,傅拓掩护你!”毕竟只有弘时才是允禩得以执权的筹码,就算是为了允禩,他也要保弘时的周全。
“你……”弘时看了一眼抱着傅慎一直说着话的瑾翛,正打算撤退。
“哼,谁都别想走!”于忠冷笑,“全部给我拿下!”
论武功,无论弘时或者傅拓都不会是于忠的对手,他可是胤禛精心调教出来的,肩负着的是整个大清国的安危。
●【第三十一章 弥留 爱恨难担君王怒(中) 】ǎ|ǎ|ǎ|ǎ|ǎ|ǎ|ǎ|ǎ|ǎ|ǎ|
本来胤禛只是派了傅慎带人过来救助,因为担心允禩那边不知道会不会还有所举动,所以于忠一直是保卫着胤禛的,但后来胤禛越想越觉得心神不宁,便派了于忠过来帮忙。
果然没错,于忠一到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傅慎,不过令他诧异的是,居然瑾翛也在这里。
瑾翛为什么会在这里?
四更天的时候瑾翛像往常一般,帮胤禛泡了杯漱口的花茶,经过养心殿的时候,居然看到于忠底下的亲兵都在一旁候着,瑾翛意识到有事情发生,便拐了个弯从后室进去,没想到就听到了弘历他们出事的消息。
瑾翛那会儿是真的慌了,是的,她知道弘历绝对会成为皇帝,但是心里还是担忧,她的到来,已经改变了历史,如果弘历真的发生了什么事,那也是有可能的,不只弘历,还有弘昼,还有傅慎,都是她的亲人,都是她的朋友。
瑾翛觉得自己的脑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乱过,可是心里却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必须去,所以,她便赶在于忠之前离开了皇宫,到达了事发的地点,可是,迎进她眼里的,却是傅慎倒下的事实,而那个手持利刃的人,就是弘时。
傅拓与弘时已经就擒,而瑾翛则带着傅慎,火速地进宫。
傅慎,不要担心,大夫已经帮你止了血,回到宫里,好好调养,一定会好起来的。
瑾翛在傅慎的耳朵边轻轻地说,傅慎的嘴角有一抹浅淡的笑。
很温暖,像春天一样。
下雨了吗?
傅慎觉得自己变得很轻,可是,却一直有一个怀抱,想阳光一样,温暖着他的身躯。
是谁?是谁在呼唤我?
瑾儿,瑾儿,是瑾儿的声音。
瑾儿,你在树后藏了什么,给我看看!
瑾儿,你要嫁给我吗?
瑾儿,你为什么哭了?
突然天昏地暗。
皇上,皇上,是皇上的声音。
皇上,对不起,臣没有完成您交代的任务。
皇上,您还会把瑾儿嫁给臣吧?
皇上,其实您是个好父亲,真的!
努力地睁开眼睛,身体终于传来了难以遏制的疼痛。
一剑穿心,为什么我还没死?
很痛,痛到完全没有力气了。
“瑾儿,是你吗?”傅慎摸摸眼前熟悉的容颜,多么不可置信啊,他一张开眼睛就可以看到心爱的人。
“是我,傅慎,你觉得怎么样了?还痛不痛?”瑾翛收起眼泪,强作微笑地说。
“瑾儿,为什么你的笑容看起来那么难过啊?你是在为我担心吗?”傅慎也扯出一抹笑,“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是啊,你会好的,太医说过段日子你就会好的。”
“皇上,臣……”傅慎眼角瞥见了胤禛,急忙想起身行礼。
“免了免了,傅慎,你好好躺着!”
“皇上,四阿哥和五阿哥,没事吧?”
“放心吧,他们都平安,允禩和弘时,也都已经被朕囚进宫了。”
“皇上,傅拓罪孽深重,臣不敢为他求情,可是臣想求求您,放过我的家人好吗?”
“等你好了再说吧!”胤禛搪塞,如何饶恕,欺君之罪,九族俱诛,除非……
“皇上……”傅慎一个心急,剧烈地咳了起来。
“傅慎,你不要乱动!”瑾翛紧张地帮傅慎顺气,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太医一定是骗人的,说什么他心脉俱损,说什么回天无力,都是假的,傅慎不会有事的,他那么好的一个人。
“皇上,您就答应傅慎吧。”瑾翛的眼泪落下来了,“傅慎他也护主有功,你就让他们功过相抵,饶了他们吧,爹,求求你好不好?”
瑾翛虚弱的那声爹,仿佛一丝绝望的请求,让胤禛一阵心酸,胤禛知道,傅慎是活不了的,罢了罢了,不追究就不追究。
“好,朕答应你,保你家人平安!”
“谢谢您,皇上,谢谢你,瑾儿!”傅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深深地望了瑾翛一眼,手便重重地垂了下去。
“傅慎,你醒醒,你醒醒啊!傅慎……”瑾翛抱着傅慎的尸体大哭了起来,“傅慎,你不是说要娶我的吗?你怎么可以不守信用,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傅慎……”
●【第三十一章 弥留 爱恨难担君王怒(下) 】ǎ|ǎ|ǎ|ǎ|ǎ|ǎ|ǎ|ǎ|ǎ|ǎ|
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
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
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
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
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傅慎,你不是最喜欢看着我笑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惹我哭呢?
瑾翛倚着栅栏,原来俯瞰紫禁城,它一点都不宏伟,一点都不壮丽,反倒是一股油然而生的凄凉,透进了骨髓。
长相思,催心肝。
李白的诗写的真好,原来也是性情中人吧。
傅慎,你就这样离开了,连句再见都来不及说。
傅慎,皇上已经把允禩囚进了宗人府,弘时也暂时幽禁起来了。
傅慎,为了你的家人免于责难,皇上并没有以谋反的罪名来控诉傅拓,只是让他回家,赐他毒酒,让他自行了断。
傅慎,我已经决定了,仍然要做你的新娘,你说过,娶我为妻,是你这十多年来心心念念的梦想,虽然你走了,可是我仍然嫁,我洛瑾翛,会做你的妻。
傅慎,你都听到了吗?
“翛儿!”身后传来了熟悉又温暖的声音,多久了,以为他在她的世界已经销声匿迹了,可是他还在,一直都在。
“王爷!”瑾翛转身,恭敬的行礼。不可以,不可以哭,不可以软弱,不可以破坏了彼此的约定,不可以再自私。
“翛儿,你难道真的要嫁给傅慎吗?”不理会瑾翛的疏远,允礼一把抓住瑾翛,他希望的是她幸福,只要她幸福,就算他们两个人不在一起都没有关系,可是现在,她要嫁给一个死去的人,她会幸福吗?不,她不会幸福的。
“回王爷,瑾翛已经决定了!”瑾翛扯开允礼的手,背过身,“王爷你知道吗?从这里看紫禁城,真的让人觉得很凄凉。”
“紫禁城凄不凄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就这样嫁入学士府,以后的境况才是凄凉。”
“可是,这是瑾翛对傅慎的承诺,傅慎待我,就像亲人一般,我只想,完成他未了的心愿。”瑾翛转过头,看进允礼的眼睛,“心已死,嫁给谁都是一样,那么瑾翛,希望不要欠人太多,偿完了债,才是自由。大学士也有些年岁了,一下子去了两个儿子,他需要人照顾不是吗?”
“翛儿,我不舍得,我真的不舍得……”允礼的眼神软了下来,“翛儿,我后悔了,我们忘记那个可笑的约定好不好,我们逃离这让你觉得凄凉的京城,我们去我们的逸然居,没有人会知道……”
“别犯傻了,我不想做了不孝之人,也不愿意你成为不义之人。”瑾翛拼命地笑得灿烂,“我们都会好好的,真的!”
禁所内,胤禛与弘时已经静静地对视了一个时辰。
“弘时,你怎么忍心,他们是你弟弟啊!”终于,胤禛开口,他败了,败在这点血缘上。
“他们该死,就是因为他们是我的弟弟,我亲爱的阿玛,难道你不知道吗?”弘时一副淡定,显然已知了下场,反倒不担忧。
“难道那个位置,真的让你疯狂到迷了眼睛,乱了心智吗?”胤禛痛心疾首,毕竟是自己栽培多年的儿子,一朝反目,原来真的已无可救药。
“是,我承认!”弘时大吼出来,“为什么我不能企盼那个位置,它本来就是我的!你说我迷了眼睛,乱了心智,我承认,但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你爱惜兄弟,如果你重视亲情,十四叔就不会孤单地被隔离,八叔九叔也不会莫名其妙地被打击,而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如果你肯多关心我,如果你肯分多一点的眼光和爱在我的身上,而不是只看到你的弘历和弘昼,那么一切都会不同,真正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