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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
“自从上次三阿哥的事情之后,弘昼如果是在宫外都会格外小心,不可能身边不带一人,所以本宫猜测是见了宫内的人。”
“我去跟弘昼谈一谈吧!”
“可是他现在的情绪,瑾儿你自己小心点。”
耿氏和瑾翛转身往内室走去,身后细微的声响引起了瑾翛的注意。
似乎,有人监视着。
弘昼的行为太过反常而让瑾翛不免有些怀疑,弘昼不是这样的人,而且在这长春宫里,倒底又是有什么人会处处留心,他们要知道些什么,或者说,他们在图谋些什么?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瑾翛一脸不觉,只是眼神多了分犀利。
“弘昼,是我,我是瑾姐姐!”瑾翛确定了弘昼不会对她丢东西或者干嘛后,轻轻地拍着弘昼疲惫的脸。
弘昼低垂着眼帘,像没有听到瑾翛的说话般,呆呆地凝视着地面。
瑾翛握着弘昼的手,拉着弘昼站起来,弘昼没有反抗,尽管脸上没有半点光彩,可是却也没有挣扎的痕迹。
“弘昼,瑾姐姐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仔细观察着弘昼的表情,果不其然地,瑾翛瞥见了弘昼嘴角的淡定,是的,是淡定,没有悲切,没有伤痛的淡定,尽管被暗青色的胡渣所掩盖着,可是在瑾翛的眼睛里,却清晰可见。
瑾翛拉着弘昼,在凉亭里坐了下来,清澈见底的湖水下面,是随水草嬉戏的鱼儿。
底下的丫环照吩咐打来了清水,瑾翛张罗着为弘昼洗了把脸,弘昼的眼神呆滞,待到瞥见瑾翛的脸在他跟前时,他忽然温柔地抚上那张脸。
“婉儿,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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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举动可是吓得瑾翛瞠目结舌,天,这小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连连后退的瑾翛一个踩空,弘昼伸手不及,瑾翛“扑通”一声跌进了湖里。
弘昼没有半点迟疑地,随着跳进了湖里,瑾翛在水里连挣扎都不用地就被弘昼捞了起来。
婉儿?瑾翛诧异地望着弘昼湿透的侧脸,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在弘昼的怀里瑾翛清楚地看见了假山石后面伫立的人影,是她?
在远处一直战战兢兢低头窥视着凉亭边二人的下人们,见到弘昼和瑾翛狼狈不堪地从水里钻出来的样子,吓得他们手忙脚乱起来。
瑾翛疑惑的眼角一直追随着假山后面突然转身离开的那抹粉色身影,她为什么要躲起来偷看?
爬上岸的弘昼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住瑾翛,那眼神像是要把她吃进肚子里。
“弘昼,你没事吧?”好不容易把注意力重新调回弘昼身上,瑾翛却发现了他异样的眼神。
突然,弘昼仅仅地把瑾翛揉进怀里,湿漉漉冷冰冰的脸贴上了瑾翛的颈窝,瑾翛只听见弘昼在她耳朵边“嗡嗡”地叫着那个名字,婉儿,婉儿……
“弘昼弘昼,你清醒一下,看清楚,我是瑾姐姐!”瑾翛使劲地摇着弘昼,为什么,为什么弘昼突然那么失常,婉儿是谁呢?
突然一张巧笑的脸闪进了瑾翛的脑袋,撂得瑾翛脑筋生疼,那抹熟悉又陌生的笑,突然无数倍地放大开来,充满了邪魅的味道。
刘婉萦?
是你吗?
见弘昼神情呆滞,瑾翛赶忙使唤下人们领着五阿哥去换套干净的衣裳,这把主子冷出病来惨的还是底下的人。
耿氏闻讯也匆匆赶了过来,让瑾翛去换上套衣服再来议事,瑾翛拉过耿氏的手:“娘娘,瑾儿有事相求,请安排个安静的地方可以吗?
耿氏会意地点点头,径自领着瑾翛进了卧房,这妃嫔的卧房,除了几个贴身的侍婢之外,谁都进不去。
瑾翛若有所思地盯着已经平静下来的湖面,倒映出来的堤岸,到处是突兀。有一种别样的心情,一直在瑾翛的心里蔓延开来,像缠绕了多年的麻绳,已经把开头深埋其中了,于是,总是觉得缺少顺畅。
假山后面的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未知,不知,害怕知。
这深宫里的岁月,太多的阴谋太多的杀戮,多希望一切平顺,可是希望往往都是徒劳。
洛旖曾经说过,在那深宫里,不是我不犯人就能明哲保身的。
有一些犀利的东西,它必须不断地用血去洗礼,才能永保锋芒,这就是深宫,这就是世上的纷争。
“娘娘,瑾儿想问您,您宫里是否有新来的丫头?”一关上房门,瑾翛就开门见山的问。
“没有。”耿氏也没有半点的拖延,她知道如今只有瑾翛可以帮他们母子度过这个难关。
“那瑾翛想问一句,刚刚您赶到湖边时,在半路尾随你而来的那个丫环是谁?”瑾翛早就看到了那个极力用人群掩盖掉自己的丫环,她选了件最不出色的服饰,并选择了最不容易穿帮的时机出现,但是,这些的前提是,所有人还没有发现到她的异常。
可惜的是,假山后那抹粉色的身影,甚至是刚刚与耿氏见面时在身后一直隐藏着的影子,都早就被察觉了。
“尾随?”耿氏有点纳闷,她是接到小太监的传话,知道弘昼和瑾翛掉进湖里才匆匆赶过来的,来的时候身后带着的是小青和小红两个贴身丫环,至于尾随过来的人……
“或者这么说吧,娘娘宫里有没有特别不起眼而您又有印象的丫环呢?”
“瑾儿你这话问得奇怪,既然特别不起眼了,本宫又怎么会有印象呢?”
“娘娘您再想想,经常会在您跟前出现,没犯过错,没出过乱子,可是总是低着头话不多的丫环。”没有新来的丫环,说明就一直是长春宫里的人,不熟悉的面孔,说明就一直不是招揽了风头的人,这样的人藏在长春宫里,既然要探听得到消息,必然是常见的人,但为了不露锋芒,必定要极会掩饰,最好的掩饰就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一味听命。
“哦,我想起来了……”耿氏突然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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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天,寒意里缀着点新绿。
曾经有许多的故事,因为来不及,于是便没有发生。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弘昼换下的湿衣里,夹着一副绢画,淡淡地题着这首脍炙人口的里巷歌谣。宫里的面料——瑾翛接过下人们呈来的绢子时第一的感觉,耿氏轻轻接过,低低吟了起来。
“瑾儿,为何吟起来的悲切令本宫感觉到心痛呢?”耿氏眼里闪着泪花,她,也曾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只是如歌谣所说,我离君天涯,君离我海角。
瑾翛想起了塞宁和李氏,无可奈何花落去。
这深宫里的人,其实都有自己深藏着的情感,只是在这个时代,女人过于附属了,于是一切的情感都不过是枉然,再真挚的情感,在江山与权势的角逐中,都枉成了牺牲品,谁又说得出值不值得呢?
也许,只要能不断地适应环境,努力地生存,就是值得。
换好衣衫的弘昼很快就寻过来耿氏这边,讨要他的绢子。
“弘昼,这女儿家的物件你当真看得如此珍贵吗?”耿氏的眼里布满着温柔,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弘昼应该只是为情所困,只要他能快乐,即使对方的女孩身份多么不适合,她都愿意为了弘昼去皇上那里试一试。
“额娘,还给我。”弘昼显然感受到耿氏的平和,只是低低地哀求。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耿氏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哪家的女孩,跟额娘说好不好?额娘可以去求你皇阿玛的,你皇阿玛那么疼你,他会答应的。”
“呵呵……”弘昼突然苦笑了起来,“怎么可能答应!”
瑾翛的心一直悬在绢子的题词上,是刘婉萦吗?不可能啊,如果是刘婉萦的话怎么可能是写这样的诗?
突然一个想法猛地涌上了瑾翛的心头,瑾翛只觉得脚底发凉,不会吧?
试探性地望向弘昼,弘昼只是一直低着头,凝视着被耿氏拽在手里的绢子。
“弘昼,婉儿是刘贵人吗?”考虑了极久,尽管很不想让耿氏也扯进来,但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应该瞒着人家做母亲的。瑾翛很明白那种感觉,如果对自己最重要的那个人发生了什么事而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的话,那种滋味,很不好受,甚至会让人觉得很沮丧。报喜不报忧听起来的确如此,可是其实亲人,接纳的是完整的你,不要因为怕被担心所以硬生生地隔上一道未知的墙。
“什么!”耿氏的身子颤了一下,手中的绢子缓缓飘落。
窗边一抹身影急急掠去,紧接着就听见有小丫头在外边禀报:“娘娘,果王爷的福晋来串门子了……”
孟湘音?
瑾翛望了一眼呆在原地的耿氏。
“告诉福晋说娘娘身体微恙,不便见客,改日再见吧!”
小丫头应声下去。
瑾翛摇摇耿氏:“娘娘坐下吧,瑾儿只不过是猜测,什么话还是让弘昼自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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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耿氏重重地捶下桌子,桌上摆放着的茶具“哐当”地应声倒下。
“你给我跪下!”耿氏的眉眼里没有了往日的和煦,这个向来不如他人争斗、格外温驯的女人,第一次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戾气,“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瑾翛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耿氏,耿氏给所有人的感觉一直是云淡风轻,即使任何厄运来到面前都是一派平和,没有人看过她超越底线的情绪,但是其实很明显,耿氏的底线就是弘昼,这个在这无底深宫中唯一与她有血缘关系的孩儿。
弘昼抿了抿嘴,眼里有一抹难懂的倔强,他抬起了自进屋来一直低垂着的头,手里依然紧紧拽着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绢帕。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突然,弘昼低低地开口,“额娘,你是不是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感情?”
弘昼满脸的无奈,夹带着眼睛里少见的苦痛。
“不管额娘怎样,那是额娘的事情。”耿氏没有否认,在她的心里,也许真的是曾经有一份极深的感情,有一个飘雪的夜,有一个曾经牵肠挂肚的背影,“额娘想知道的是你,是你你知道吗?”
“额娘,其实这首诗,我曾经听你吟过,只是那时候年纪小,读不出味,如今弘昼的心很痛,因为年岁让我品尝了。”
“弘昼,到底那个人是谁?真的是像瑾儿说的,是刘贵人吗?”耿氏的语气开始变成了哀求,这个女人一辈子没有强势过,面对自己最亲的亲人,又怎么强势得起来呢?
“刘贵人,呵呵……”弘昼自嘲地笑笑,“这块绢画,确实是她所赠,只是额娘,弘昼有些话,现在还不能对您说,给弘昼一段时间吧,弘昼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
“确实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