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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将军,请继续游城。”司仪官提醒二人。
“噢,对不起——”李枫欠了欠身,道歉后又带上了那勉强的笑容朝百姓点头。
“三弟……”
楚凡越、宁琪二人一路时快时慢的走着,不知觉中竟也到了洛桑,那块用红墨写着“洛桑城”的石门依旧还在,只是城门的卫兵却增加了一倍,这也可能是唯一与往日不同的地方吧。不过,大战在即,这样做,也是谁都能理解的。
二人站在城门下,抬头凝望那硕大的红字,一个心里万分怀念,一个则是兴奋外加堪忧,一想到终于可以到了他以前生活的地方,宁琪是兴奋的,可又一想到他的那个红颜知己,宁琪就仿佛看到自己永远失去楚凡越一样。但宁琪此时必须高兴起来,洛桑,好象很好玩么,她看向楚凡越,却只见他一脸复杂的表情,心道:鬼知道这家伙现在在想什么,八城上和那个所谓红颜知己的龌龊想法,哼,偏不让你见她,拖死你。
“这就是洛桑吗?”宁琪细声问。
“唔,洛桑城——”楚凡越看也没看宁琪一眼,纵身下马,拉着马缰往城里走去,洛桑城里只有当今圣上和淳王爷才可以纵马的。
宁琪见此,嘴角一撇,也跳下了马。却把马缰一把塞给了某人,嘴里还不忘解释道:“我不想拉马,还要好好看看洛桑城呢,辛苦你啦。”便一蹦一跳故作欢快的向城内而去。
楚凡越怔了一会儿,想这才是真正的宁琪,不由的略略笑了笑,快步赶上前去。
一路上,宁琪闹个不停,不是要这个就是要那个,可楚凡越是馕中羞涩她也不是不知道,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由她闹下去,每走过一个地方,楚凡越也不失地主的向宁琪介绍了一些自己所知道的。
二人就这样没头没脑的在洛桑城乱窜,楚凡越一直跟在宁琪身后,一来二去,倒也把艳儿的事搁在了一边。
二人乱窜的最后结束的是楚凡越他——不走了,宁琪看看楚凡越那严肃的表情,又回头看看那庞大的建筑物,只见上面那块巨大的匾额上用漆红的字写着——苍龙大殿!
这一年实在经历了太多了,从孤单一个人到现在,楚凡越感觉好象是做了一场梦,可这梦未免也太真实了,或许这一切都是真的。楚凡越立在大殿前,突然笑了起来,对着大殿说道:“久违了,洛桑。”
深吸一口气,楚凡越冷哼一句:“跟着我走,别乱跑了。”便自己先径直往前而去,他现在也终于想起了艳儿,那个饿傻丫头,现在还不知道怎么了呢。一到洛桑,看到那座大殿就想起在结义那天,也是自己和艳儿……的那天。楚凡越或许真的无法忘却艳儿,那个将自己的处子之身毫无保留的奉献给自己,甚至不求回报的傻女人,楚凡越一早就决定了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也绝对不可能辜负艳儿的。
“喂,我们这是去哪啊?”宁琪已经跟着楚凡越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了,看样子还要走很久才能到,又不能自己去玩,宁琪自然就郁闷起来了。
“天香阁,很快就要到了,你别跟丢我,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的。”
“哼,鬼才信你呢,天香阁是个什么地方啊!”
“妓院——”直截了当,连点掩饰都不带,**裸的说出那地方是真实面目——只要是个人都能很清楚的知道,这地方委婉起来叫风月场所,说粗俗了就是男人和女人伦合的地方。
“啊——你居然去那种地方——”
“呃……对……对不起呵,等会儿你就站在外面就可以了,我一个人进去。”楚凡越似乎以为宁琪自认是女人不便进去。
“你……你真是个登徒子,色狼……”她用力骂着楚凡越,却未料声音太大,竟引得路边的人们立足观看。
楚凡越没有顾及她,“快跟上,不然你还要进去啊……”
“嗯,我就要进去。”也不晓得哪来的勇气,宁琪竟提出要和楚凡越一起进妓院的要求。
楚凡越停下脚步,转身拉住宁琪,很严厉的对她哼道:“那是妓院?!你一女人……”
“我可以扮成男人的——”
楚凡越笑笑,眼睛却瞟向了她那拱起的双峰——女人和男人最明显的区别之一,接着又用一只手拖起宁琪的下巴,另一只手摸了摸那没有喉结的颈项,微声道:“如果可以的话,你的这些怎么办?”那神态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反而让人觉的很优雅,宁琪不由的红了脸颊。
“那你……”
“傻丫头,我是去找人的,况且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没钱啊,怎么在那种地方风流啊?”
“也就是说,如果你有钱的话,就会去喽,你这个色狼、登徒子。”粉拳轻打在楚凡越的胸膛,便要跑开,却被“色狼”、“登徒子”一把抓住了手:“这样跑丢了,可就要死的很难看了哦。”
妙春坊已经有好几天的冷清了,早在半个月前,花魁艳儿突然病倒了,妙春坊内再没有艳儿的抚琴声,赋诗声,还有最让人心醉的歌声了,众公子嫖客都不禁大感无味,在这坊门前就止住了步,转而向对门的天香阁去了。
艳儿却是真的病了!
每天茶饭不思,仅仅喝着一点开水度过这些日子,小翠虽然很着急,却也是很无奈,心病哪是她能医好的啊!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楚公子都死了,她难不成还能叫他死里复活么?那她不成了大罗神仙了啊!但在得知楚公子战死沙场的那一刻,她也是大吃一惊,想想一个如此亲切又有才华的——关键是还那么有型的男人就这样的战死了……话说回来了,这小翠也只是心里有些难过而已,却不至于像艳儿一样伤心过度而大病一场,她知道,自己永远也配不上穿公子的,但她却能理解小姐,所以每天都照顾的无微不至。
老鸨已经连续八天都来骂艳儿小姐了,但艳儿小姐的身体却实在不能出去应客,或许小姐真是想到地府去见楚公子吧,小翠看着面容憔悴的艳儿,不由流下了泪。
但生活还得继续,不能让小姐的最后几天不舒服不是么,轻轻洗拭过艳儿后,小翠端起一盆水向妙春坊外走去。
街上的人依旧川流不息,小翠也不多看,倾了盆子,一把泼向船的边缘,却见一双脚猛的往后一跳,她一抬头,“啪”,盆子脱手,摔在了地上。
“你……你是……”小翠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可那笑容,那面庞,却分明都是一个应该已经死了的人才特有的啊!
“小翠,怎么了,不认识我啦?”楚凡越笑着弯下腰拾起盆子。
“你……你是人是鬼?”
“废话,他当然是人啦,你就这么咒他啊,亏还是他的红颜知己呢?”宁琪抢上一步,很没礼貌的对小翠囔道。
“楚……楚公子你不是已经……”
“还早着呢!有本小姐的医术,死的也能变活——”宁琪眉毛一扬,很骄傲的看着小翠。
“已经死了么?”小翠颤微微的说道。
“你现在以为呢?”楚凡越依旧挂着那张人畜无害的笑容,伸手将盆子递了过去,“艳儿……小姐呢?”
“艳儿小姐她……病了。”小翠低下头来,“而且病的不轻,啊,楚公子你活着真是太好了,小姐可以不用死了——快,快去救她——”小翠似乎才意识到眼前的事实,不禁让人考虑起她的智商。
“快带我去见她。”
“诶——”
小翠此时终于确认楚凡越公子真的没死了,还活的好好的,那么小姐也就有救了,因为心药来了。不过也包不准小姐看到楚公子后给活活高兴死啊!我呸,呸,呸,竟想些什么呢!
楚凡越跟着小翠往妙春坊里走去,身后的宁琪也不知怎的,竟也神差鬼使的跟了进去——她一开始以为楚凡越的红颜知己就是小翠,听他的几句话谈下来,才知道,他的红颜知己是一个艳儿的姑娘,她实在是想看看她长的什么样,真的能让楚凡越念念不忘么?
按理说,这楚凡越也来过妙春坊好几次了,也没见什么人会来阻挡,可这次却好象出现以外了,刚过妙春坊几步,老鸨就带了十多号打手挡住了去路。
“呦,哪来的穷小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就你,也敢进来?”老鸨指着楚凡越的鼻子斥道。
“在下是艳儿姑娘的朋友,听说她病了,所以特地来拜访。”楚凡越也没生气,毕竟此时自己身着嘛衣,头发被风弄的凌乱不堪,委实有点穷样啊!
“艳儿的朋友?一个妓女哪来的朋友?妓女的男人里只有嫖客,懂吗?还什么朋友。”
“请不要把艳儿叫做妓女。”这次楚凡越的声音很大。
“呦,脾气还很大,你谁啊你,算个什么东西?”老鸨竟句句逼人。
“楚凡越,你不是那个什么特别作战队的队长么?叫你的兄弟们把这船给拆了,看她嚣张什么——”这时宁琪有些看不下去了,在后面很大声的说道。
“什么?特殊作战队,你还敢冒充李将军和白将军,真是不要命了。”老鸨扶了扶手指上的玉扳,“他们可是我们洛桑城的骄傲啊!”
“如果你是要钱的话就尽管开价吧,如果我说半个贵字,就立刻走出这妙春坊。”楚凡越并不想节外生枝,却也了解这妓院的规矩,没钱,妓院的门是不可能为你敞开的。
“好,没想到你还挺识相的——”说着从手下接过一支很细的香,“看到了没有,香烧完了,就是二百两,少一个铜板也不行。”
“好——现在可以进去了吗?”说着,楚凡越一把推开挡住的路,三步并做两步疾疾的往疏花居而去。
“这家伙每次都白见艳儿,不让你出点血,你还以为是我妙春坊的贵宾呢!”宁琪走过老鸨身边时,听到了这句话,心里犹如打翻的五味瓶一般忒不是滋味。
艳儿虚弱的躺在秀塌上,睁开眼看到的是楚凡越倒在血泊里,闭上眼看到的是他满身是血的倒下,这是怎样的一种精神折磨啊!她想过死,死了至少可以去地府找凡越,还没有跟她朝夕相处就分开,刚满是幸福的等他回来,却又是战死的噩耗,还不如一死了之,在地府里再续前缘。
艳儿早也已经放弃了人生的希望,黯然的接受岁月的摧残,身在青楼,也只有让自己一点一点的随光阴而逝,她甚至连死的权利也没有啊!
已经想太多了,和凡越在一起的画面虽然不多,却已经足够回忆了,有了这些回忆,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很寂寞了吧。
她紧紧的闭上眼,却不是想睡了,虽然自己已经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一下,但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再看到凡越那可怕的死状,每次的梦都是那么可怕,凡越身上那无可计数的弓箭插满了每个部位,鲜血也流的干了,再也没有生气——她却也要逼自己每时每刻都想着凡越,这样到了地府才能第一眼就认出他来。
朦胧间,她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那手很大,很温暖,让人不由的觉的这双手值的自己去依靠,这是凡越在召唤自己么?看来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那是一只手——
一只温柔的手——
一只带着足够爱意的温柔的手——
它轻轻的伏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缕了缕凌乱的发丝,还不忘用这世界上最温柔的声音唤道:“艳儿,我回来了!”
第十九章 艳儿的眼泪
第十九章艳儿的眼泪
“艳儿,我回来了。”如呼地一声雷般炸醒了迷糊的艳儿,她用里撑开疲惫的眼帘,正好看见那个在心里、在梦里都早已镌刻的面孔,是凡越,是凡越!!
她强撑起身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