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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只是个丫鬟,我也不知道啊,还是请公子速速跟我走吧,莫要叫小姐等太久了。”
算了罢,大丈夫能屈能申,不就是个头牌,不就是个花魁吗,我楚凡越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穿戴整齐后,随着那有铜铃般声音的丫鬟一齐向妙春坊走去。铜铃却没有再说话,楚凡越看她一身侍女装束,便知她一般时候是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的,这样的人肯定过的非常的压抑,顿时恻隐之心大起,就想要为这铜铃缓解一下压抑。
“姑娘芳名是……?”
“大家都唤我小翠。”
果然形象之极啊,脆若铜铃的声音恰如其名。
“姑娘的声音真好听,好象泉水打在磐石上的一样。”
“公子莫要取笑小翠。”
“我是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呃,象小翠姑娘这样动听的声音唱起歌来一定是不得了了,不如就请小翠姑娘来一首吧。”
“公子,小翠不会唱歌,但我家小姐唱歌那可是洛桑一绝啊,什么人听了都要被陶醉的。”
“可是我想听小翠唱歌啊,怎么,不行啊?”
“小翠不是说过吗,小翠不会唱歌的。”
“小翠,骗人是不对的,你家小姐那么会唱歌,你至少也学到一丁点吧”
“小姐虽然对我们很好,却从来不让我们学才艺的,小姐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
“哎,那可真是可惜了。”
“……”接下来的一段路,二人有说有笑的走着,寂静的街道不时传来一阵脆若铜铃的笑声。
……
“咯咯——公子真是太幽默了,小翠都快笑的没力气了。”
“呵呵……我也不想啊,这不是我的错哦!”
正说着,二人便到了今天赛诗的那艘船。
船上灯火通明,从远处看就象是一团火燃烧在渔荒泽面上,而此时的渔荒泽也被印成了橙黄色,一时间,如此景色迷住了正在说话的楚凡越。
“这……好漂亮啊!”楚凡越不禁赞叹道。
“那是,天香阁就数这里最漂亮了。”
“哦——”楚凡越不敢否认小翠的吹嘘,毕竟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
“妙春坊”依旧挂在正厅中央,四周的情景亦与白天的无异,但小翠却没有在这里停下脚步,领着楚凡越就径直的往内堂走去。
这是一间叫“疏花居”的房间,房门前是两盆文竹,细长的叶子蔓延开来,使这疏花居立时呈现出神秘的感觉,就好象绝世佳人那尘面纱,文竹的作用恰到好处。
小翠抢先一步走前去,一手微微敲门,声音虽轻,却因为周围寂静无比而可以让里面的人都听见:“小姐,楚公子来了。”
“请他进来吧。”声音仿佛是由天外传来,这声音就象是母亲唤叫自己的孩子一样,亲切、平易近人,而这和小翠那铜铃般的声音有是别样的味道,这种声音有太多语言了——包容,关爱,抚慰……楚凡越当时就断定这肯定不是凡尘所有的,就像母亲一样,是天外之物。
小翠推开疏花居的门,却丝毫没有进去的意思,楚凡越见此情况,不由的一怔,疑惑的看着小翠,似乎在说,你不进去我怎么进去啊。
那小翠也不知所以,见楚凡越盯着自己看,也鼓起勇气抬头盯着楚凡越看。
这一下可不了得,楚凡越顿是就乱了手脚,不知这小翠是怎么了。
“小翠姑娘不和我一块进去吗?”楚凡越终于还是忍受不了小翠那花痴似的眼神,开口问道。
“公子的意思是要我随公子一块进去吗?”小翠这回是睁着铜铃大的眼睛,一嘴可爱的对楚凡越说。
“你不和我一块进去,我怎么好……进去啊。”楚凡越也一时不知怎么说好,其实是他觉得这男女毕竟是不能随便共处一室的。
“公子——”小翠的眼眸里含满了泪水,“你对小翠太好了。”
说着便狂跑的向妙春坊去了,留下楚凡越一个人在那里不知所措。
犹豫了好久,也在边缘挣扎了好久,终于还是没有战胜自己的好奇心,信步便进了疏花居。
疏花居的格调与妙春坊大相庭径,不只布置的精巧淡雅,更让人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还有家,对,就是家的感觉,温馨、温暖。
房间里摆满了盆景,高贵如牡丹,孤傲如菊花,清雅有百合,还有娇艳欲滴的月季,然而房间里却没有因为各种花香的掺和而气味异常,反倒是有一股非常清新的香味,这不是花香,楚凡越心里暗暗吃惊,这是……
雅致的房间里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一盏红色的灯欢快的跳动着,楚凡越四处巡看,没见那传说中的艳儿,便随意坐了下来。
“公子。”天籁般的声音突然在耳旁响起,楚凡越急忙回头,只见一个袅袅的身影缓缓的掀开幔布,在红色的光辉下,一个让无数才子魂牵梦绕的脸庞渐渐清晰。
长长睫毛下明澈的双眸微微转动;几如樱桃的嘴唇鲜红欲滴,让人不自觉的便联想到若是微笑那该是怎样的俏摸样啊;肌肤娇嫩细腻,白里透红,吹弹可破;柔长的青丝在她头上挽成一个结,极尽妩媚的姿态;迷人的五官精致的摆在那张无暇的脸上。这是一个可以让世界所有男人目瞪口呆的女人。楚凡越看到艳儿后便只有剩下这样的想法了。
“你——你就是——艳儿小姐?”
“奴家正是。”
“不知——那个——小姐叫在下来此所为何事?”
“公子也太没情调了,怎么一开始就问这样的问题啊。”
“那——那个——艳——艳儿小姐,我——”
“公子——”细美的声音打断了楚凡越正要说出早就编好的理由。
“啊??”
“公子何不先饮一杯暖酒以增情调呢?”艳儿好象很是自在,一边倒酒一边对楚凡越说。
“——”看着冒着热起的酒,楚凡越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公子请——”艳儿将一杯暖酒递给正发着呆的楚凡越。
“啊!那——那个——小姐请莫怪,在下不会饮酒。”
“不会饮酒?”艳儿惊讶的看着楚凡越,似乎看到了这个世界最大的怪物一样。“天下才子莫有不会喝酒的,公子是否嫌弃奴家为公子倒的酒,或是——或是说公子害怕艳儿在酒里下毒。”说着艳儿竟有一种要哭的冲动。
“不——不是,我是真的不会喝酒。姑娘不要误会啊。”楚凡越顿时就没了分寸,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那就请公子饮下这杯酒!”听到楚凡越极其诚虔的解释,艳儿居然一抹眼泪很认真的又把酒端到了楚凡越的跟前。
“这——实不相瞒,家母自幼管教的严,从小到大,在下滴酒未沾。而且家母也有言在先,出门在外绝对禁止喝酒,还请姑娘——海涵。”
“真的吗?艳儿自沦为红尘女以来从未遇见过不会饮酒的男子,公子可谓是前无古人。”说着话时,艳儿的语气有着说不出的质疑。
“还——还请姑娘见谅。”
“既如此,奴家也不会强求了。”
“姑娘……”
“公子今日所做之诗,艳儿十分欣赏,尤其是‘楼上一曲天仙眷,疑是瑶池下凡间’更是令艳儿万分折服,所以今次请公子光顾这疏花居正是想要与公子一起说一些诗语词调。”
“艳儿小姐折杀楚某了,素闻艳儿不仅美若天仙,更是有旷古奇才,又何必为在下区区一小诗而要和我这莽夫在这浪费时间呢。
“公子有所不知,艳儿虽是熟读四书,精通五经,却一直找不到真正的作诗感觉,每每都是为赋新辞强说愁、无病申吟的感慨。这些也是艳儿痛恶之极的,所以近一段时间,艳儿都在寻找那种真正感觉,今日听君一首《渔荒叹》,顿时便有知己的感觉,我想公子肯定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艳儿小姐高看楚某了,我也没有任何感触,所以请恕在下无能为力帮不了小姐了。”
“楚公子——”艳儿微皱眉头,一副娇嗔的表情,却更加显的楚楚动人,楚凡越不禁也为之一动,好一个天生媚骨的绝代尤雾!
“小姐若无其他事,在下就此告辞了。”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楚凡越急忙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楚公子,艳儿漂亮吗?艳儿突然收起嗔怒的表情,换上了天真可爱睁着大眼睛看着楚凡越。
“艳——艳儿姑娘实在是国色天香,有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之貌,自然是漂亮之极——”楚凡越吞吞吐吐的说着。
“可为何公子好象不愿见到艳儿一样,如此着急的要回去呢?莫不是公子府中有容貌胜过艳儿百倍的佳丽?”
“不——不是啊,不是的,我只是——”被艳儿这么一说,楚凡越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急着离开。
“公子若无事,何不在我这疏花居多坐一会呢?”
“呃,这个——还是算了吧,我——那个——其实我有一点事的。”楚凡越迅速在脑袋里搜索一些理由,一些不可能被拒绝的理由,完美无缺的理由。
“公子莫非真的是嫌艳儿太丑陋了,污了公子的眼了。”艳儿的眼泪已经毫不犹豫的落成两行。
“不——不——不是,喂,你先别哭啊,我只是觉的今晚你应该还有别的事的,我不好意思打扰罢。”这个时候楚凡越想起了柳世文,只好拿他出来挡一下了。
“公子是在取笑艳儿吗?”
“——啊!——”楚凡越一时无语,这怎么和取笑又扯上关系了。
“公子看来是真的嫌艳儿是红尘女子了,公子要回去就请便吧。”说完,一个猛扭头,楚凡越分明看到几滴泪水顺着她那完美无暇的脸庞划落。
第三章 突变
第三章突变
楚凡越大概没见过女人落泪吧,一时竟不知所措,一边是终于可以走了,一边又是绝代尤雾在哭泣,这样的情况真是难为死人啊。所谓进退维谷就是这种情景吧。
但通过一阵很复杂的思想斗争,楚凡越终于决定还是先走吧,楚凡越是这样想的,反正以后又不会再和这人打交道了,得罪就得罪了吧!就这样,楚凡越解放了自己。
想通了这一层,楚凡越心里一阵轻松,向着艳儿作了一揖,也没管她是否看的见,正声道:“既如此,楚某就此告辞了。”于是象见鬼似的撒丫子就往妙春坊外走去,深怕这艳儿突然变卦。
重新踏上渔荒泽边,楚凡越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塌实了不少,“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楚凡越不禁感慨道,“虽然里面有好闻的香味,却让人无法放松,实在不怎么样啊!”
“公子,公子。”一阵急促的呼叫声打断了楚凡越的节拍,一个失足,便直直落进了冰凉的渔荒泽中,楚凡越自幼在山上长大,水这东西接触的不多,手舞足蹈好一会儿,就听到岸上传来了一声“啊!公子”的喊叫,就再也不省人事了。
“爹,娘,爹——”楚凡越狂叫着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身在一间布置的很雅致的房间里,一阵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
“完了!”楚凡越暗自惊叫,这定然就是艳儿小姐的闺房了,而自己竟在她房里睡着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不对,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掉进水里了,他忙掀开被褥一看,便见自己通身衣物都已经换了,心中更是一凉,嘴里不停念叨着“完了”。
回想起刚才的梦,又是一阵冷汗,竟是——竟是和昨天一样的梦,只不过这次不是自己掉入万丈深渊,而是——而是自己的父母!!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莫不是爹娘那儿发生了什么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