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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聊】你对月如钩说：月哥，谢谢啊。
【私聊】月如钩对你说：不用见外，咱俩谁跟谁啊。
又过了几分钟。
【私聊】月如钩对你说：话说你到底谢我什么？
【私聊】你对月如钩说：……替我练级啊！
【私聊】月如钩对你说：哦，替你练级的不是我，是你师父。
【私聊】你对月如钩说：不可能！他不是在比赛吗！
【私聊】月如钩对你说：比赛间隙去娱乐一下不是有益身心吗？
【私聊】你对月如钩说：那么枯燥的练级当娱乐啊？
【私聊】月如钩对你说：对他来说，是。
【私聊】你对月如钩说：……他白天要比赛，半夜还要练级，不累吗？
【私聊】月如钩对你说：这种私人的问题问他自己会不会好一点？
【私聊】你对月如钩说：不对啊，连你都回来了，那谁在照顾他？
【私聊】月如钩对你说：他现在能看见了，酒店又有接送服务，不会丢的。
【私聊】你对月如钩说：就他那到处乱窜的水准，上个洗手间都能把自己弄丢啊，你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人？
【私聊】月如钩对你说：桑啊，好像是你先逃命一样的丢下他跑了吧？
【私聊】你对月如钩说：……
【私聊】月如钩对你说：不用无端担心了，前几年的三界争霸战他不都是自己去的，真丢了他也会想办法把自己弄回去的，没事没事！
桑毅有点坐不住了。
在电脑面前对着画面愣了十几分钟之后，桑毅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小小白的电话。
“徒勒个弟？”对面传来的声音带着朦胧的睡意。
“天都快黑了，你是刚刚睡下还是睡了没起？”
“哦，反正今天没排到比赛，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的……这会儿还困呢。”
桑毅下意识的攥紧手机：“今后不用你给我练级，我自己来。”
“你别扭个什么劲？”
“专心打你的比赛就行了，我会替你守着红楼。”
“哦，你不用过意不去。”对面的小小白大大的打了个呵欠，“等你自己练到90级那天估计宏宇都倒闭了。”
“……”桑毅把手机捏得咯咯作响，就冲这么一个很疯很变态的祸害，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感动到底是在闹哪样！
“徒勒个弟，顺便问一句，你那眼镜是在哪配的？昨天不小心撞墙的时候镜片花了。”
“那是强化树脂镜片啊！你那是不小心还是存心自杀？”桑毅一声咆哮，“你干嘛非要找那家眼镜店？重新换一家弄副带散光的镜片不行吗？”
“这眼镜配的时间还不长，再去配新镜片可以优惠嘛！况且出去之后我很可能就回不来了，徒弟你懂的。”
“……”桑毅沉默了三秒，“晚饭吃了没有？”
“没呢，现在没胃口。”
“那你想吃什么？”
“黄梅芙蓉蟹，红烧狮子头，虫草排骨汤，一品梅花参……”
“滚！”
“……两笼生煎。”
“你个吃货！继续睡去吧。”
“徒弟啊，以上对话的中心思想是什么？”
“没中心思想，随便问问犯法啊？”桑毅理直气壮的挂掉了电话。
安抚好汪道士，再用两包好烟贿赂了班长大人，桑毅再次踏上了大巴换中巴中巴换小巴换公交奔赴C城的道路。等到他风尘仆仆赶到小小白住的酒店，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一路打车过来，别说生煎，就是做生煎的大叔都睡得不省人事了。
酒店前台刚看见桑毅来拿房卡就乐了，小小白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也算个人物了，桑毅当年把他扛进扛出的壮举也不知有多少人看见过，结果这么一段英勇无畏的救师壮举就在口口相传中变成了一段略带诡异色彩的奇闻异事。
拿了房卡直奔房间，桑毅推开门的瞬间却见灯火通明，有那么一会儿真觉得自己是走错了房间，甚至还退出门去重新看了一遍房号才重新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电视开着，屏幕上播放着N年以前的狗血偶像剧，靠窗那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台笔记本，小小白穿着一件单薄的T恤趴在笔记本前面呼呼大睡，胳膊肘旁边放着一杯剩下一半的冷咖啡。
开着电视是为了能听到说话的声音，开着灯是为了照亮黑暗。
小小白从骨子里就是个很怕寂寞的人。
桑毅轻轻的关了大灯和电视，屋子里彻底归于沉寂，墙角夜灯橙色光晕暖暖的亮在深邃的黑暗里。蹑手蹑脚的走到小小白背后，他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蹲在副本里蹭经验的桑浮云。下面的对话栏里刷满了神话企图唤醒小小白的无效挣扎。
桑毅顺手从床上扯起一床毯子盖在小小白肩头。小小白稍稍挪了挪身子，立刻又睡了过去。那付遭到毁灭性打击的黑框眼镜无辜的躺在笔记本旁边，旁边是一张对阵的时间表，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明天早上还有小小白的比赛。
看着他的背影，心头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酸意。
忍了又忍，桑毅还是弯下腰去把小小白连人带毯子抱起来放回床上。明明身材差不多，但小小白比桑毅起码轻了七八公斤，抱起来并不是很费劲。桑毅把他放回床上的瞬间，两人的距离忽然拉近，心脏与心脏隔着胸膛毫无预兆的撞击在一起。呼吸与呼吸纠缠交错，勾勒出无限暧昧的气息。
又是那种感觉。
抱着他，就像抱着整个世界。
那是不想放开他的感觉。
那是放不开他的感觉。
“谁啊？”小小白忽然醒来，忙不迭的开始到处摸索眼镜。
“……我。”桑毅赶忙放了手，替他把眼镜递了过去。
“徒勒个弟？”
“不然你以为是谁？”
“我说呢，从来只见过偷钱偷表偷手机的，第一次听说还有贼偷人的。”
“……你难道还不记得我的样子？”桑毅又被雷到了，坐到床边指着自己的脸怒吼，“好好看看，下次再忘了我就掐死你！”
“不会了，不会了！”小小白打着哈欠伸手捧起他的脸，“我好好看看，这回保证记住！保证！”
微凉的手指拖在下巴周围缓缓移动，桑毅忽然觉得很害怕，每次远离之后他都觉得自己已经把小小白淡忘成一个代号一个名字，每次靠近之后却又在一瞬间让他燃烧成足以掌控他喜怒哀乐的存在。
喘不过气，挪不开视线。
是喜欢吗？比喜欢还要浓烈。
是爱吗？却比爱怯懦萎缩。
如果小小白知道自己对他怀着这样的感情会怎么样呢？逃避？恐惧？还是觉得恶心？
不能面对，更不能求证。
“看够了没有！”桑毅用力的扭开脸，从背包里掏出两碗方便面，“开水可以有吧？”
“你真没品……在这种高级酒店吃方便面。”小小白对他嗤之以鼻。
“少废话，我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呢，饿死老子了。”
“我也没吃晚饭啊！”
“不会吧你！在高级酒店饿肚子？你比我更没品！”
“你那番话的中心思想就是要来看我顺便给我带生煎啊，所以我就一直等你呗。”
“万一我真是随口问问，你就等着饿死？”桑毅沉痛的泡了一碗方便面推到他面前，“师父，这是被雷到的徒弟孝敬你的。”
“好吃好吃！”还没等面泡开小小白就吃上了。
望着欢天喜地吃泡面的小小白，桑毅也忍不住微微提起了嘴角。
够了。
这样就够了。
49、奋起，白痴大神
个人赛打了半个月，桑毅也从学校消失了半个月。
等到他从C城回来的时候简直是恍如隔世。
当然，汪道士田子敬罗大维等人看见桑毅的感觉也是恍如隔世。
在这段时间，桑毅已经奇迹般的在小小白的指导下靠着无差别蹭本把等级蹭到了八十多级，当然技术还是没多大长进，因为更多的时候还是得小小白替他跳过那些障碍安全的抵达目的地。决赛前最后那几天桑毅要全力照料小小白的衣食起居，只能把账号托付给了月如钩。现在桑浮云已经是华丽丽的九十级满级账号，身上穿了一套不算太水的中档装备，完全是鸟枪换炮了。
【帮会】疯子小小白：YO~禽兽们，我回来了。琵琶美酒夜光杯，金钱美女一大堆！
红楼上下的禽兽们一片欢腾。
【帮会】疯子小小白：NO！我替红楼洒热血挣眼球，作为红楼的一份子，你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帮会仓库摇摇欲坠！
红楼上下的禽兽们逐渐开始沉默。
【帮会】疯子小小白：SO，你们是不是该稍微表现一下？
红楼上下的禽兽们忽然归于沉寂。
【帮会】疯子小小白：为了犒劳我为你们呕心沥血四处征战的艰辛，每人上交一百万辛苦费到帮会仓库，速度，立刻，马上，GO！
红楼上下的禽兽们集体下线了。
其实红楼的仓库在月如钩的打理之下已经逐渐恢复过来了，比起最初被邪恶の眼和维尼熊掏空之前的状态也差不了多少。让每个人上交一百万，效果等同于抢劫。
【帮会】桑浮云：师勒个父，看来你比以前更讨人嫌了。
【帮会】疯子小小白：我选择，我喜欢。
【帮会】桑浮云：是不是还有不走寻常路或者你值得拥有？
【帮会】疯子小小白：是你想太多，我总这样说。
【帮会】桑浮云：……
系统：疯子小小白被桑浮云提升为公会会长，桑浮云自动成为副会长。
【帮会】桑浮云：师勒个父，欢迎回家。
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从熟悉的位置熟悉的屏幕熟悉的角度再次打量重新成为帮主的小小白，终于卸下千斤重担的桑毅开心得恨不得敲锣打鼓烧香还神。
【帮会】疯子小小白：徒勒个弟，恭喜你终于脱离了菜鸟初级阶段。
系统：桑浮云被疯子小小白提升为公会会长，疯子小小白自动成为副会长。
要不是红楼全会下线了，此刻大概又是淅沥哗啦晕倒一地的盛况。
【帮会】桑浮云：搞毛啊！怎么又把会长的位置给我！o（╯□）o
【帮会】疯子小小白：你不是干得挺开心吗？
【帮会】桑浮云：我哪根胡子哪根头发上能看出开心两个字？
【帮会】疯子小小白：你明明全身每个毛孔都在散发着枯木逢春的喜气。
【帮会】桑浮云：那是因为我可以不当红楼老大了！
【帮会】疯子小小白：你说过，只要你在，就不会让任何人走。你要让红楼活着，还要让红楼越来越强。
【帮会】桑浮云：原来那时候你早就在旁边盯梢了！
【帮会】疯子小小白：这不是盯梢，这是有目的的路过。
【帮会】桑浮云：……
【帮会】疯子小小白：虽然你的想法很傻很天真，但这证明你比我适合领导红楼这群渣。
【帮会】桑浮云：什么意思？
【帮会】疯子小小白：红楼也是你的家。
桑毅有那么一瞬间的动容。
现在即使不用任何人提醒，他也没有想过要离开红楼。
【帮会】桑浮云：你是看准了我吃软不吃硬才动用温情手段的？
【帮会】疯子小小白：你想太多了，白痴大神的本质还是白痴，我不能把你放出去祸害其他人。
【帮会】桑浮云：白痴大神也是大神！（#‵′）凸
【帮会】疯子小小白：动不动就炸毛，你完美的把自己伪大神的本质暴露了出来。
【帮会】桑浮云：对我好点……是不可能的吧。
【帮会】疯子小小白：有自知之明当然好，不过不要自暴自弃，其实男人更需要关怀。
【帮会】桑浮云：……
桑毅泪流满面以头跄地。
这个很疯很变态的师父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喜欢他什么！喜欢他什么！
小小白回归之后，红楼的气氛立刻就不一样了。尽管小小白只是个混吃混喝还经常消失的挂名副帮主，对于这群疯子来说却是莫大的精神支持。
时间过得很快，短短三四个月犹如白驹过隙，无论眼睛睁了闭了或者半睁半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