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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鸶小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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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倒是像个视死如归的英雄汉,宁死不低头。这下可好,被王爷一句话给遣回玉龙山去了,啧啧,回去了,还指不定被师傅怎么罚呢!”
“什么?”我疑惑道,玉龙山?师傅?怎么听着倒像是说书先生口里的侠客故事了。
许家小姐解释道:“阿九啊,是玉龙山贺云道观里的阮逸道长收的弟子,四年前王爷去玉龙山游玩,恰好遇见了,与道长聊得投缘,道长便让阿九随王爷下山了。”
“原来阿九还算得半个方外之人。”怪不得瞧着他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很有些仙童似的脱俗之态,估计在山里不受拘束惯了,吸收的天地草木万物的精华也多,才长成这般猫儿精似的骨气。
“他刚随王爷来的时候,比平果儿大不了多少,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瘦巴巴的,像只猴儿。现在长开了,有少年人的样子了,才好看了一点。”许家小姐回忆起阿九当初的样子,不由笑道。
“阿九可算是个奇人了,走个路都悄无声息,比猫儿还灵巧,王爷难道真忍心叫他回去?”我想想阿九那精怪似的身手,若阿九真被遣返,那可真真是王爷的损失。
“谁知道呢?头回见王爷和阿九这么个阵仗,我也没底的很。也不知道阿九跑到哪儿去了,若是能找到,劝几句,让他回去认个错,大不了吃点苦头,等王爷气消了,也说不定就没事了。”
可是四下里瞧瞧,一片静寂,哪里有阿九的人影呢?大概早窜到哪个房前屋后生闷气去了吧。
只听得许家小姐又道:“唉,说来也奇,王爷怎么就对平果儿的事那么上心呢?从踏春开始,两人就一块儿放纸鸢,王爷素来不许人近身的,却独独愿意叫小平果靠着,而一听说娃娃病了,立刻巴巴地叫了御医来……啧啧,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人像是有不寻常的关系似的。”
我笑道:“什么不寻常的关系?总不可能是父子吧?”
许家小姐忽地一拍脑门,压低声音对我道:“鹭鸶,说不定,这二人就是父子呢!”
父子?这怎么可能?我不信,摇了摇头道:“莫说笑了,平果儿是我在任城拾来的孤儿,和王爷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去呀。”
许家小姐蹩眉道:“若不是父子,怎么解释他俩这般的亲密?鹭鸶,王爷的事,我虽了解的不多,平果儿是你怎么捡来的?”
“我往杭州寻人帮忙的时候,正巧在任城遇上他们母子二人。他娘亲那会儿已经病重,临终前便托付给我照料。”
“他娘亲是哪里人?”
“这个不知,不过听口音像是苏州一带的人。怎么,你还打算追查下去不成?”
许家小姐忧心忡忡地望着我道:“他娘亲是不是叫做楚天青?”
我愣住,好一会儿才迟疑地答:“我不晓得姓甚,但平果儿娘亲确是叫做天青的。”
许家小姐沉吟片刻,轻轻地道:“他有那么多传言,真真假假的混杂着,也没人给辟谣。渐渐的,真的不真了,假的也不假了,谁也不较真,就那么传着,只当是个传奇一般的故事。我也是,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一段捏造流传出来的传奇故事罢了,却没想到,那是真的……”
我急道:“天青与王爷有什么干系?平果儿难道真是王爷的孩子?”
许家小姐抬头望着我,许久才叹道:“鹭鸶,若真是这样的话,平果儿这娃娃,你可能真的带不回济南了。”
我心内大惊,忙抓住她道:“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兴许天青只是同名的女子,凑巧而已。”
许家小姐摇头:“鹭鸶,你想想踏青那日,平果儿说的那些话,王爷吹的曲子,他娘亲会,王爷折扇上的画儿,他娘亲也会。说不定王爷从那时开始就知道了,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可……”
“鹭鸶,也许你瞧着没什么,王爷宠平果儿,和一般别人并无二致。可是你不知道平素的王爷是怎样,他平素虽与人为善,却从来只是点头之交,更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孩子这般上心。”
我沉默一会儿,转身便往回走。
许家小姐拽住我道:“你做什么去?”
“我要当面问一问他。”
“你疯了不成?他现在还在气头上,你这一去,不是找死么!”
“我想问清楚,若平果儿与他并无干系,那最好,我早些将他带回了事。若你说的那些是真的,那我也要去问一问,他究竟是怎么个态度,是认了他,还是只是留在身边隐姓埋名?毕竟他是王爷,平白多出一个儿子来,免不了是一场轩然□。可是若要隐姓埋名,对平果儿也太不公平了些。”
我心疼平果儿,他小小年纪便没了双亲,吃了许多的苦,而现今虽有个疑似的爹爹,却偏偏是个王爷。这王爷爹爹又不把话挑明了说,不晓得要耽搁到什么时候。
而且许家小姐的话,到底也只能算是猜测,没有切切实实的证据,王爷又不表态,到最后说不定一句否定,就将我们打发了。
我想要问个清楚,快刀斩乱麻。
许家小姐又拦住我:“鹭鸶,你别脑子一热就什么都不顾了,你若要问,也等拣个差不多的时机啊,这会儿去,还指不定是个什么情况呢。”
我正要答话,却听得墙头上嗤笑一声。
抬头望去,正是阿九。
只见他红着眼圈儿,蔫了吧唧地在树杈子底蹲着,似笑非笑。
“臭阿九,你要吓死人呢!”许家小姐恼道。
阿九吸了吸鼻子,道:“劝你们一句,别去添乱了。平果儿那小子的事我知道,给你们一句准话儿,王爷不会放着他不管的。”
“你又不是他,你如何能保证?”我不快道。
他往园子里望了一眼:“他允诺过的,便一定要兑现的。”
“你既知晓,却为何还要那样说?白白害你自己被逐。”
阿九没答,却说:“我明日就回玉龙山去。反正他也不待见我,我留下白糟他的眼,何苦来?”
许家小姐软声道:“阿九,王爷那不过是气话而已,你软和软和,跟他正经赔个不是去吧。一定没事的。”
阿九摇了摇头,不答。
许家小姐正要再劝,阿九突然直起腰,往西面张望,不知看到了什么,嘟囔着:“啊呀,露馅了……这可不怪我……”
话音未落,便见西面角门处冲过来一条人影,身形还未稳住,便大着嗓门冲树上的阿九直嚷:“凌阿九你发哪门子的疯?收拾包袱作甚?”
“我要走了呗。”阿九松了松,倚在树杈上懒懒道。
那人声音听着耳熟,无奈站在我们身前,我只看得到他不断晃动的后脑勺:“走?往哪里走?你在这儿好好的,干嘛要走?你师傅来信了?你要出去散心?总不会是王爷撵你走吧?”
阿九撇撇嘴,好似想笑,却终究没能笑出来,冷了脸恼道:“对,就是王爷不待见我了,叫我滚蛋呢。”
树下那人热心道:“哪儿那么严重?王爷这两日事多,兴许心情浮躁了些,你别闹脾气啊。我替你去说一说,准保没事了。”
阿九摇头,反倒伸手冲我一指:“你呀,还是先管好你身后的这事儿吧,喏,往后瞧。”
此时我亦认出了那人,脱口而出:“江醇?”
原本正冲着树上喊得起劲的那人肩膀一抖,而后缓缓转过脸来,瞧见是我,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难看得要命的笑来:“大嫂……”
“原来你真的在这儿,那一天,你肯定是瞧见我,才躲起来了吧?”我笑道。
这个磨合乐似的家伙,以前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见了,反倒有些忐忑羞赧:“大嫂,我……”
我正要开口,身旁的许家小姐却忽然嚷道:“大嫂?大嫂?这是怎么回事?鹭鸶,你怎么会是这个人的大嫂?他不是——他不是那个谁……”
“你别听他瞎说,我不是他大嫂。”我急忙澄清,之后又转向江醇道,“江醇,沈青铎和你在一块儿吧?季来呢?程晓年呢?都在吧?”
江醇急得抓耳挠腮,结结巴巴地嗫嚅:“大嫂……这……”
许家小姐恍然大悟:“我说怎么瞧着眼熟呢!我见过你,你是跟着那个沈……沈青什么的,啊呀,那字我总是不会念……”
“许小姐真好眼力。”江醇勉强咧了咧嘴。
我逮着这么个机会,可不能放过了,便拽着他一直问:“沈青铎呢?别拿什么不晓得、不在这儿之类的理由搪塞我,我之前见到沈青铎了。”
他好似很为难,支支吾吾不肯说。
反倒是还挂在树上的阿九开口了:“真麻烦,你说不就完了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算了,我替你直说了吧,沈青铎也是王爷的手下,和我差不多的。不过常驻江浙,暗中替王爷查访。”
原来如此。
“那他现在人呢?”
“大哥回杭州了,那边,有事要查。”江醇边说,边埋怨似的瞪了阿九一眼,“哎,这可都是你说的啊,怪罪下来,我就找你!”
阿九乐道:“反正我明日就走了,怪得着么?”
“你真的要走?哎,还是我去跟王爷求一求情吧,你跟着他这么久了,怎么能说一句话就真遣了呢?”江醇埋怨归埋怨,却并不希望阿九离开。
阿九摇摇头,没有说话。
江醇叹了一口气,转身向我道:“大嫂,其实大哥不是有意要瞒着您的。”
“哎,你把称呼改改,我听着别扭。”许家小姐忽然插了一句。
江醇愣了一愣,而后拧着头别扭道:“改不过来。”
“本小姐命令你改!人家鹭鸶另有良人,你在这儿大嫂大嫂地叫,存心败坏人家的名声是么?”
江醇嬉皮笑脸起来,我总觉的很像个磨合乐:“许小姐,您要小的改称呼,烦请先找小的上司,小的不是您家的家丁,不受您管制。”
“你!”许家小姐气结。
我道:“江醇!你找揍是吧?”
“不敢不敢。”江醇笑着,却丝毫没有要改的意思,仍亲亲热热地对我叫,“大嫂!你们是要回去么?我正巧有空,我去送你们。”
阿九在树上闲闲地打个呵欠,道:“江醇,你把我最后一出任务抢了。”
江醇又笑:“那还给你?”
阿九道:“不必。我都是要滚的人了,任务不任务的,没甚意思。”
“那正好。”
许家小姐还恼着:“不要你送!”
江醇却不以为意,笑嘻嘻地道:“那我只送我大嫂,许小姐请自便。”
“你!”许家小姐被他气得跳脚,“我要跟王爷告你的状!”
“啊呀,我好怕呀!“江醇蹩眉,装出害怕的样子来。
“啊,对了!你们等等。”阿九在我们身后,忽然再次出声道。
我转回身去,却见他跳下树来,俯身从靴筒里抽出一样东西来,递给我道:“喏,这个还你。”
定睛一瞧,原来是先前那把匕首。
我笑:“怎么,这不是你的么?”
他别扭道:“我就是拿来玩玩,先时不晓得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了。”
江醇跳过来道:“我说呢,这好端端的一把匕首,还能自己长腿跑了不成?原来是被你摸了去。唉,大哥那几日气得要命,你还真沉得住气。”
阿九没理他,转身往墙下走去,一踮脚,三两下便越过墙头不见了。
凶讯
江醇套好马车,护送我们回去。
一路上,我只听着他与许家小姐唇枪舌战,好不热闹。
许家小姐与阿九斗嘴,基本上也只有她一个人在说,阿九顶多也就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吼两句反驳一下;而江醇却不一样,嘴皮子十分地利索,许家小姐说一句,他能顶十句,且这家伙很不要脸皮,即使被骂,也依旧能嬉皮笑脸地接下话去。
我没心思跟他们瞎掺和,在车厢里坐着一言不发,一会儿想到平果儿,一会儿又想到沈青铎,脑子里乱成一团。
我想过回去后要送平果儿去学堂,想过要给他起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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