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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鸶小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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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衷肠。
热辣辣的情话儿听得躲在巷尾的小小公子哥儿脸热心跳,羞怯怯的笑不由自主地便挂上了面颊。
多好多好,那平日里总爱欺负她的许泽繁总算得了一人能降住了,待这准嫂嫂进门后,一定要套套近乎,叫她替自己好好教训这厮。
偷窥完毕,唇红齿白的小公子整整衣衫,几欲先走。
奈何天公不作美,一瓢大雨当头浇下。
可怜小公子临出门前很花了一番功夫修饰的形容,走出没十步,便淋成了一只十分标准的秃毛鸡。
当下亦顾不得那许多,用湿答答的袖子蒙住头便跑。
噗踏噗踏,靴底都灌满了水。
哎呀不好!
脚下一滑,立时天地倒换了个,结结实实地跌了个屁股墩儿。手里那一把从许泽繁那儿顺来的折扇立时甩出老远。
磕破了手,拧了腿筋,呲牙咧嘴地爬将起来,正要哀怨地抹一抹眼泪,却见那扇子居然乖乖地自己跑回到了她眼前。
怎么会?
哦,不对不对,是被好心人捡了送还来呢。
头顶上的雨被遮住,而眼前那一只握住折扇的手,瘦而修长,令狼狈不堪的小公子莫名想到许泽繁园子里大丛大丛的竹,淡雅清秀的竹。
视线顺其一路向上,望见那一张日后心心念念的男子的脸,小公子立刻便飞红了双颊。
“喏,你的扇。”
只四个字而已,再平淡不过的四个字,却莫名地,变成了小石子儿,掉进了她心里的一片碧水中。沉啊沉,一直沉到了最深处。
她心慌得厉害,慌到不晓得该用哪只手去接那扇子。
而他却是淡然而笃定的,将扇子塞进她的左手里,面上没有笑意,却让小公子好似遇见了春日。
那扇柄只是被他短暂地握过,湿凉湿凉的,可是却仍有莫名的一股暖意从她手心里向身上缓缓地输送。
而他送她到了最近的房檐下,便离开了。
她握着那一把从他手中接过来的折扇,站在宽宽的房檐下,讷讷地笑了。
你瞧,这少女的情怀,实在是很难捉摸的一样东西。
不过是陌路相交,他甚至没有对她点点头抑或笑一笑,亦顾不得听她羞涩地道一声谢。甚至于,这事情于他而言,不过是件琐碎的零星记忆,过不多日,便会忘记了。
而于她,却是难以磨灭的惊鸿一瞥。
而后,便是相思,相思,又一直恼着自己那日的羞涩忸怩。
独自坐在梅子树下,独自漫步在绣楼前的小径,独自坐在湖边逗弄锦鲤,独自凭栏,再默默落几滴难耐思念的泪滴。
何时能再相遇?
怿暖恨不能日日在遇见时的那条街上守着,可惜这几日爹爹检查功课检查的紧,一会儿提点诵读,一会儿又要看她描花草。
烦闷得很。
又是一日,天气晴好,正适合游玩、闲逛,以及任何与温习琴谱无关的事情。趁着爹爹和许泽繁出去迎接客人的功夫,怿暖趴在湖心亭里架好的古琴上可劲儿地撇嘴。
而后绯红的脸颊往琴上一歪,粉嫩嫩的心思又飘回那一日去了。
记得他穿一身素色的衣衫,却瞧得出是上好的质地,也许是谁家的公子吧?城北陆家?齐家?郑家?不不不,这京城里与他年纪相仿的公子她都认得,一个个的,都好似那沉溺声色的骁战公一般,纨绔子弟。
有谁比得了他一身清雅?
可若不是,那他又会是谁?
唉唉唉,小女儿的心里恼得要命,染了娇艳蔻丹色的手指甲无意地把琴弦拨得嘈嘈地响,搅得人都好似要像她一般烦乱。
“哪里哪里,岂敢岂敢……”听得三人一路客套着向这边走来,小女儿意兴阑珊地瞥了一眼:月白衣衫的长髯公是自家爹爹,暗红长衫的是许泽繁那厮,而那个青色衣衫的身影……
小女儿的眼睛一下便直了,粉嫩嫩的面颊桃花儿也似,手忙脚乱地将裙裾理了又理。
“爹爹,哥哥。”正与来客攀谈的父子俩甫一听见这恭顺温良、清脆得好似要酥了人的声音,皆禁不住抖了一抖。
抬头瞧见平素那调皮的女孩儿居然一副闺秀的架势,顿时又抖了一抖。
“爹爹,哥哥,这位公子是?”女娃娃的笑容很端庄。
爷俩儿对视一眼,恨不能掐自己一把,看是否一时不察,掉进迷幻的梦里去。
这边厢的父子俩还在发怔,那边厢的公子则已经彬彬有礼地答话了:“在下闵秋宵,与小姐见礼。”
落落大方,风度翩翩。
那一颗女孩儿的心为这一句话,又醉了三分。
只可惜那闺秀的架子终究还是学艺不精,装了三日便装不下去。
女孩儿到底还是爽快,也不忸怩,索性弃了那虚壳子,“秋宵哥哥,秋宵哥哥,秋宵哥哥”,脆生生的嗓子好似浸了蜜糖。
许泽繁说她没脸皮,她也不恼。
倒是老将军,哈哈一笑,不以为意:将门之后嘛,扭扭捏捏如何做个巾帼?
这善解人意的爹爹亦偷偷与自家姑娘做商议:“如何如何?这闵家的小公子,人品学识都是一等一,你若真心喜欢,爹爹这就找人说亲去!”
怿暖没答应,反而板起小脸来:“不好不好,秋宵哥哥要专心备考,爹爹你不许叫他分心的!”
于是说亲的事,便这样耽搁下来。
她只一心想着他的殿试,比本人还要焦虑。
一转眼,放榜之日便到了跟前儿。
她一整晚都惴惴不安,起先睡不着,后来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儿,噩梦却一个接着一个,一会儿是落榜,一会儿又是试卷被歹人一把火烧了去……吓得她不敢再合眼。
天刚蒙蒙亮,便掀了锦被,鞋后跟还趿拉着便往外跑。
一口气跑到放榜的地方,跟手持皇榜等待吉时的侍卫们软硬兼施却套不到半点口风,只好站在一旁跟他们大眼瞪小眼。
嘁,有什么可神气的?秋宵哥哥肯定是头名!
虽然这样信誓旦旦地跟那些侍卫们叫嚣,心里却还是没底的,替那人暗暗地捏了一把汗。
终于捱到吉时,锣鼓三声,礼炮响彻,金灿灿的皇榜从城门上吊下,那一颗噗噗跳得欢畅的心顿时猛地一窒。
而满眼都是名字,一时间也不晓得从哪儿看起。
慌乱着,忽然听得身畔有人感叹:“闵秋宵,头名状元呵,了不起,了不起!”
这才匆匆扫到榜头的位置,确认了三遍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立时脸上乐开了花。
心里则是满满的得意与骄傲:就知道他一定可以的!
恨不能将这好消息说与所有人听,可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原地踟蹰了一会儿,一转脸,却看见那人就站在人群里。
嗯,那么多的人,熙熙攘攘,她却一眼就瞧见了他。
他站在那里,脸上有一抹笑:“鹭鸶,我得了头名了。”
那笑容里有欣喜,有思念,有爱意,有终于可以昭示的勇气。
她曾经在思念时无数次地露出这般沉醉又期盼的笑,对此,她再熟悉不过。
那是只有在心里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见得到的笑容。
怿暖站在人潮中,忽然就潸然泪下。
之后,钦点了状元,他便衣锦还乡,走时眉目间掩不住的欢喜,却没有回头看一眼在人群里的她。
她玉葱儿似的手指将裙裾捻得全是褶子。
不过还好,总算忍住没有掉金豆豆。
直到再也望不见他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地道一声珍重,才转身离开。
她以为这便是离别,再不相见的离别,却不晓得,只要是离别,便总有再重逢的一天。
许泽繁如愿迎娶娇妻,整个人意气风发。
怿暖常常望着他的笑脸便溜了神,心思一窜,便想起了秋宵哥哥了。若他也能这般对自己笑一笑,该多好。
这心思一冒出来,自己便先笑了自己傻。他怕是早就找到了自己那个心爱的鹭鸶了吧,从此白首偕老,羡煞旁人。
而独留在京城的她,他大概早在归途中便忘记了吧。
园里园外都贴满了大红的喜字,怿暖跟着两个丫鬟去布置新房,一窥见那嫣红的罗帐上的鸳鸯鸟儿,眼眶子便又要发涩。
赶紧趁别人不注意地抬袖擦了擦,暗暗在心里埋怨自己的不释怀。
席间爹爹喝多了酒,退了席便拽着她促膝而谈:“瞅着我们的闺女儿这些时日心情不好,莫不是思嫁了?不妨不妨,爹爹过几日便找人提亲去。”
“爹爹,不是他。以后别再说。”
老将军醉眼迷离,看不到自家女儿脸上掩也掩不住的落寞,只是笑着答:“也罢也罢,再等些时日吧。
而后蹒跚着步子离去,只留下泪眼迷蒙的怿暖,望着前院还热闹着的喜宴。
鹭鸶,鹭鸶。
又想起这个名字来。
忍不住地要去想,忍不住地要去猜,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相貌与性子会与自己有多少不同?
什么比对都没有。而心里却已隐隐生出几分嫉恨。
怔忪间,听得身后有人呕吐,怕是在喜宴上被灌多了酒了。
唔,记得秋宵哥哥也是不胜酒力的。
想到这些,便不由对身后那人有了些同情,过去查看他状况。
“还好么?需不需要醒酒汤?”
这话儿刚脱了口,便见得那人缓缓地抬起脸来。
那一双清亮的眼,将将扣住心上那一对空落落的坑,严丝合缝,恰如其分。
一颗心便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填满了。
还未曾想到矜持,一声亲亲热热的“秋宵哥哥”便脱口而出。
而他却只是那般惯常礼节地笑了笑,轻轻说一句:“许小姐。”
该如何描述她的心情呢?
雀跃,欢欣,喜不自禁。
又好似一件以为永远丢失了的珍宝,却意外地失而复得。
可自打秋宵哥哥归来,便一直郁郁寡欢。
虽他之前也是这般,瞧着是和煦温柔的样子,待人却总是冷冷的,不与人亲厚,亦不常笑。
但是归来后,便愈发沉默。
她一直在尽力与他熟络起来,可是他却一直闪避着,并且,愈发不耐烦。
她有隐隐的担心,怕他闷太久,闷出什么不好的毛病来。
于是他再不喜欢,也要在他跟前晃来晃去,像小尾巴似的追着他,想要用自己的快乐去感染他,叫他不要再那么闷。
只是,没有用。
他像是一扇紧锁的门,握着钥匙的那个人却不是她。
鹭鸶,鹭鸶。
这名字仿佛梦魇,搅得她坐立难安。
而终于有一日,见到了那女子,猝不及防地。
她在秋宵哥哥的床上卧着,面容憔悴,却如何都遮不住精致的眉眼,那眼神疲累,却仍是凌厉的,不受拘束的野。
是美人。
却不是闺秀一般柔弱的美人。
亦听说了她一个人上京来寻夫的事情,很钦佩,又嫉妒。
而秋宵哥哥,在她到来之后好似变了一个人,很爱笑。
那种傻傻的,少年人似的灿烂的笑。
她多想仔细地看看,可是他却不容许她近前。
他有多在意那女子?她全都看得出来。
而那女子眼中并没有他,她也看得出来。
她不爱他。
好像费尽心机地抓住了自以为是的那个真相,摊开手,却发现它并不是自己当初期望的那个模样。
有些释然,却又有些无奈。
而听到鹭鸶那样笃定地说“我要归家去”的时候,她一瞬间很是欢欣。
但是欢欣过后,忽然嫉恨并无休止,只不过对象已不再是鹭鸶了。
鹭鸶只是她与秋宵哥哥之间的一个举足轻重的过客。
举足轻重,却只是过客。
她所嫉恨的,只是秋宵哥哥不爱她这件事。
可即便知晓了,却仍旧不想放弃,无法割舍。
反而在听到秋宵哥哥出事的一瞬间,忽然就下定了决心。
终于明白,所谓爱恋,不过只是“想要喜欢”这么简单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某慢非常喜欢的番外。。。。觉得怿暖这姑娘实在太有爱了啊啊啊啊!!!
于是。。。乃们可以无视这个莫名其妙的失控的银。。。爬走。。。
意外的身世
方才说得那么严肃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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