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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莫摸摸她的头。「你还喜欢马。」她每天都要去马厩报到,帮小马洗澡,然後骑着它跑一会儿。
她笑道:「嗯,我喜欢小白。」
小时候养了一只狗,也叫小白,黏她黏得紧,每天上学它也跟着,送她进校门,放学时就来接她,极有灵性,弟弟说小白没办法显出它的灵性,所以都喊它「犬夜叉」。
想到往事,她笑了起来。
「笑什麽?」
她把小狗的事跟他说了,还添了许多小白陪伴她的故事。
「小白真的很有灵性,有一次我从楼梯上摔下来,撞了门牙,腿也扭了,哭得又是血又是泪,还是小白跑到外面把我妈妈叫回来。」
她叹口气。「高中的时候小白走了,我难过得都快活不下去了,没胃口,睡不着,总是想它在跟我开玩笑,等我第二天醒来,它就会从角落窜出来吓我。我妈忍了我一个礼拜,她也难过,但她受不了我要死不活的样子,狠狠抽了我一顿。」
她感慨地望着他。「我是个死脑筋的人,很多事虽然心里有底,但就是逃避,知道它回不来了,就想着都是假的,小白会回来的。後来生了病……」她指着脑袋。
「我也告诉自己是假的,醒了就好了,不是都有医学奇迹吗?说不定就发生在我身上。後来又怪老天为什麽让我生病,让我这麽痛苦。我啊,平时看着满开朗的,但其实很爱钻牛角尖,生病之後钻得更厉害,对於不想接受的事就催眠自己都是假的,让自己好过一点。」
她浅浅地勾起一抹笑。「来到这里後,不知怎麽回事,虽然没办法接受,心情却慢慢又开朗起来,大概是翠娘身体健康,没了病痛,心情便快活不少。」
她语气一顿,叹道:「你说的没错,我一直在逃避,不肯接受自己已经在另一个世界的事实。」
「也不用操之过急。」他反过来安慰她。「慢慢就会想开。」人非草木,离开了熟悉的亲友跟世界,成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哪能如此容易看开,只要她晓得自己在逃避就成了,最怕的是不承认,想也不敢想,一味缩在壳里。
「起码这儿有我,你不是一个人。」他摸摸她的头发安慰道。
脸上晕了一道红,幸亏夜色昏暗,否则还真不知该往哪儿看。江芷灵不自在地低下眼说道:「嗯。」
见她害羞模样,屠莫笑着揽住她,闻着她发上的香味。她喜欢乾净,天天沐浴,前几天还问他能不能把头发剪至耳下,把他吓了一跳,严厉阻止,最後拗不过她,还是从腰下剪至胳肢窝。
她拿起发簪简单地在脑後盘了一个小髻,倒也挺好看的。晚上天气冷,她便把头发放下,也显得飘逸动人。
感觉他在亲她的额头,江芷灵的脸更红了,不知所措地说:「你……我们在屋顶上,会掉下去。」
他笑道:「有我在,不会有事。」
她瞪他一眼。怎麽男人都跟急色鬼差不多?
她的脾气他也摸准了,明白强硬不行,所以也没再亲她,规矩地揽着她望星星,江芷灵靠在他怀中,渐渐放松下来。
原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後来慢慢地两人都没了声音,只是彼此依偎着。江芷灵喜欢徐风吹来的清凉,也喜欢他怀抱里的温暖,厚实又让人安心。他们明明是不同世界的人却凑在一起,有时想想都感到不真实。
「改天我带你到草原上过夜,无边无际的,像盖着一张大被子。」
他一点都不浪漫的形容让她笑了起来,胸口胀得满满的,甜美得令人想叹息。
「好。」她低语,双手环紧他的腰。
黑夜的星空让人感到温暖安全,渺小却又幸福,两人静默地听着晚风吹拂,虫鸣轻吟,直到月儿一点一点地沉落。
「我们是不是该下去了?」她问,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眼皮慢慢沉重起来,但又舍不得星空美景,也亏他纵容地陪着她胡闹,爬屋顶对他来说应该是小毛头才会做的事吧?
见她不舍又惋惜的表情,他微笑道:「没关系,坐着吧,你若睡了我也能背你下去。」
她喜道:「这可是你说的。」
他好笑道:「怎麽,怕我背不动你?」
「不是,让日理万机的屠爷陪我虚耗光阴,心里愧疚。」她调侃地说。
他顺势道:「那你还不给点甜头。」
江芷灵抬眼,正要问他想要什麽甜头时,他已经自取了,温热的唇覆上她的,她被风吹得冰凉的脸颊瞬间染上一片红,羞窘地想推他,电光石火间又想到两人坐在屋顶上,万一将他推得摔下怎麽办?
这麽一迟疑,已让人攻城掠地,他结结实实地吻上。她听见风的声音、他沉重的气息、自己的心跳,脸上的肌肤已没有一丝凉意,取而代之的是热,里里外外都觉得热。
她的气息温暖又让人迷醉,双唇柔软如棉,屠莫热情地滑入她口中,撷取如蜜的甜美滋味,双手在她背上轻轻移动。
江芷灵觉得天旋地转,抬手环上他的脖子,喘息道:「我们下去吧,我怕掉下去。」他吻得她头重脚轻的。
他吮着她的唇瓣,低声笑着。「好。」
他的头又压了下来,她抗议地拍他一下。不是说好吗?怎麽又来了?
许久,才见着两道身影自屋顶上下来,交握着双手走在小石路上。天很暗,几乎看不见影子,江芷灵不害怕也不担心,有双手紧紧地握着她,温暖结实。永远陪伴在身边,两人一起慢慢走着,直到尽头--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