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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信儿的甄大老爷二老爷等人前一刻便在甄府正门前等着了,见新姑爷来连忙迎上前,将向他们见礼的段如谨及梳妇人头的陶言真迎进了上房。
甄老太爷夫妇在上房正厅等着,见到段如谨和陶言真携手走进来立刻眉开眼笑,在两人跪下给他们磕头后忙道:“好了,起来吧,孩子们一路赶过来很累了,快坐下歇着喝口水。”
“还是祖母疼嫣儿,嫣儿正渴呢。”陶言真笑着起身,与段如谨坐下后也不客气,接过丫环递的茶杯便大口饮起来。
“你这丫头。”甄老太太轻笑着摇了摇头,很是莫可奈何的模样。
陶言真将茶喝了后便经老太太同意随一直巴巴看着自己的小李氏去二房了,段如谨则与老太爷等人说话。
回到熟悉的地方,陶言真感觉很放松,真想一辈子生活在这里,可惜事实不允许。
小李氏拉着陶言真回房后将下人们都支了开去,房里就留下娘两个。
“姑爷对你怎么样?”小李氏两眼雷达般在陶言真身上来来回回地看,唯恐几日不见,女儿在别人家少了块肉。
“夫君对我很好,娘放心。”陶言真大大方方地让小李氏看,自己过得越好当娘的才会放心,于是她尽量表现得很娇羞很开心的样子。
见女儿的脸色红润润的,比未出阁时多了几分妩媚的韵味,提到姑爷时模样娇羞,想来小两口过得不错。
“姑爷有没有不知节制弄痛了你?”小李氏压低声音问。
陶言真愣了愣,没想到小李氏会问出这么开放的话来,结结巴巴地嗔道:“娘您说什么呢?我们、我们有分寸。”
因今天回门,昨晚段如谨与她只做了一次,就为多休息今日能有精神。
“羞臊什么?都嫁了人了,娘也是为你好,怕姑爷年轻不分轻重,待过个一阵子,娘才不会担心这事。”母女两个说私密的话,小李氏不会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陶言真不想继续这么尴尬的话题,开口问:“娘,刚刚我见三哥很高兴的样子,是有什么好事?”
听到这事,小李氏笑容立刻淡下去,没好气地道:“不知他是走了什么运,所有好事都被他摊上了,也不知分给我儿子点!”
“什么好事?”陶言真好奇地问。
“不知那讨嫌的怎么就认识吏部尚书了,居然还得了人贵眼,觉得他品性佳,想将自己嫡长女嫁过来!”小李氏忿忿不平地道,她给自己儿子找儿媳妇,家世稍好些的人都一个劲躲,结果不是她肚皮生出来的那位反到行情看涨,自从金榜题名后便总有人上门提亲,家世好的人家很多,而如今吏部尚书这个是家世最好的,那位嫡长女听说也是知书达礼相貌好的姑娘,这让她怎么平衡得了?
陶言真听后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不怪她吃惊,她前天才出嫁,出嫁前没听说这事,再说段如谨与甄文轩关系好,她都没听段如谨说过。
“你不知道这事才正常,是昨晚你爹与吏部尚书吃完酒后回来告诉我的,说是对方向他一直夸你三哥,还有意无意说自家嫡长女马上及笄了,还问你三哥婚配没有,这是看上他了,想让他当女婿呢!”小李氏眉头皱得能拧死苍蝇,她嫉妒啊,昨晚上甄二老爷说完这事后她立刻就回了句不行,然后被训斥了。
陶言真消化了下,然后挑眉道:“这是好事啊,若三哥真娶了吏部尚书女儿,那以后我们甄家的男人们仕途岂不是顺很多?娘,早就与您说过要放宽心态,我三哥考得好以后注定是要飞黄腾达的,您若每次他有好事都要生一肚子气,那这辈子就泡在气囊里出不来啦。”
小李氏叹口气:“话虽这么说,但娘真是高兴不起来,想想他的际遇,再想想你四哥……”
“我四哥比以前已经长大懂事多了,就与他自身比,不要与三哥比,三哥的婚事娘就全凭他意愿,不要想些有的没的,我并非是为他说话,而是为娘着想啊,以后我不在家了,不能时常给您出主意降火气,娘就自己控制些,与吏部尚书作了亲家是给二房长脸。也不用愁以后三哥出息了且娶了高门府第的媳妇没娘的立足之地,我如今是世子夫人,三哥又与夫君交好,凭着这点他就不会对付娘的。”
“怎么他就那么好命?”小李氏想不明白。
陶言真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道:“许是他以前生活得太憋气太苦了,于是最近两年便让他走运好弥补他,老天不会一直亏待某个人的,我三哥又没做过坏事,自然时间一到就受到眷顾,这种眷顾是老天给的,凡人若想毁去,那代价可不是常人能付得起的!”
小李氏果然吓到了,脸色发白:“你说得对,他运势好说不定真是老天在照顾他,那我不能妨碍他。”
“娘这么说就对了,您若是一直觉得四哥不得志就多想一想我,我这样的在京中无任何才名,反到被耻笑不懂礼节的泼辣女都能嫁给国公世子了,不是也很好命?您两个亲生的孩子,一个走了大运另外一个若还走大运岂不是要被骂老天不开眼了?二姐姐嫁的不如我好,那三哥比四哥有本事就没什么可嫉妒的了。”陶言真变着方地劝小李氏,有些观念一旦根深蒂固是很难扭转的,她只求小李氏能听进去劝,不要一味地钻牛角尖。
小李氏需要好好想想,没那么快就扭转想法,但想到今日是闺女回门日,应该高兴才对,于是强迫自己不去想烦心事转移了话题问:“你公婆怎么样?小叔子小姑子有给你气受没?”
“哪有媳妇刚进门就给气受的,娘就放心,您女儿我不是好欺负的,谁敢欺负我小心我将他们家房顶掀了。”陶言真笑着安抚,这话并非是说着好玩的,她是认真的。
“希望姑爷能一直对你好,你早点生个儿子出来才算是在夫家站稳脚跟。”
“孩子的事我会上心的。”陶言真口是心非地道,现在这具身体年龄才十六岁,怀孕的话最早也要十七岁半,生孩子起码要十八岁,不然生产时危险指数太高。
“别的事可以放一边,生孩子的事要放在第一位。”小李氏嘱咐又嘱咐。
娘两个又说了点体己话,然后便去饭厅用午饭。
饭厅被屏风隔开了,男人们一边,女人们一边。
因新姑爷上门,酒菜办得相当丰盛,家中成年男子们都在陪着段如谨喝酒,甄文泽未成年,长辈不让他喝,只能苦着一张脸看着人家喝酒眼馋。
这边,小李氏一个劲儿地劝陶言真多喝加了红枣炖的鸡汤,想将出嫁的闺女身子补补,好随时准备生娃娃。
那边厢爷几个老少三代便劝起酒来,几个人劝一个人酒,当然是段如谨吃亏些,没人代他喝。
不一会儿功夫,段如谨便喝了很多酒,脸泛红了。
“段兄,我再敬你一杯。”甄文轩起身又要给段如谨倒酒。
甄二老爷闻言斥道:“什么段兄,你现在是他大舅子。”
甄文轩因自己叫习惯了感觉不太好意思,段如谨则摆摆手道:“岳父无须动怒,我与文轩多年朋友,此时又成了亲戚,重要的是情谊,无须在意称呼这等外在东西。”
甄老太爷哈哈一笑:“如谨说得对,你们小一辈愿意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不过有外人在时还是要按辈份来,不能乱了规矩被人笑。”
“如谨明白。”段如谨虚心受教。
一顿饭吃下来可谓是宾主尽欢,段如谨喝得醉了,走路有些摇晃。
“天色还早,扶姑爷去休息睡个午觉。”甄大老爷开口道。
甄文轩闻言便上前扶住有些不胜酒力的段如谨,对众人说道:“我就扶他去我房里歇歇吧。”
“去吧。”老太爷同意了,段如谨去孙子房里歇息最合适不过,回门当日小两口是不能同房歇息的。
段如谨转头对着眼含担忧的陶言真笑了笑,让她好好休息,然后便与甄文轩走了。
正好还有好多话要对小李氏说,于是陶言真随着小李氏回房。
甄文泽知道自己不被待见,早歇了要巴结段如谨的心思,蔫头搭脑地跟在段如谨与甄文轩身后。
“四哥,你过来下,我有话要与你说。”陶言真思索了下,然后停下脚步转身对因没喝上酒很不高兴的甄文泽道。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遭遇各种批评,猫痛定思痛了,以后尽量少写男主与女主调情,这样就会好些了,多写家长里短,唉,感情戏好苦逼的说TT
☆、35开始立规矩
甄文泽这一整天话都很少;他想多也不行,根本就没人爱理他,妹夫上门,他想亲近又没底气,于是整个人愈发地抑郁。
“什么话?”甄文泽不耐烦地停下脚步,转身瞪过来。
“你不过来我怎么说?”这人还是那么讨厌;还指望他能看在她嫁人的份儿上对她态度好点,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哼;陶言真腹诽。
“就这么说啊;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大庭广众之下不知丢人为何物地大声嚷嚷吗?”甄文泽扬着下巴翻起旧账。
陶言真两眼一立;板起脸怒道:“你过来不过来?不过来的话你可不要后悔!”
“切,还后悔呢,有什么事这么了不起?”甄文泽虽然嘴巴上那么说着;但还是禁不住好奇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小李氏慈爱地看着一双儿女,温和地笑着道:“你们兄妹两个好好说说话,难得嫣儿回门能多待会儿,泽儿你就让着妹妹些,毕竟嫁出去的女儿以后可不是那么容易说见就见了。”
“知道了。”甄文泽略显不耐烦地道。
“你们聊着,我先回房,一会儿嫣儿去找我。”
“好。”
小李氏走了,陶言真与甄文泽面对面站着。
“有什么事?”甄文泽没好气催问。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怎么两日不见你好像更丑了。”
“……”甄文泽一脸黑线,阴着脸瞪笑个不停的陶言真一会儿后恼怒大吼,“明明变丑了的人是你!”
陶言真为防这人炸毛跑掉没再逗他,正了正脸色道:“我叫你过来是有些话要说,以后我不在家里了,你要懂事多孝顺孝顺娘,不要再惹事害她担心。”
原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却是这么无聊的话,甄文泽眉毛一立:“就这事?”
对甄文泽的态度很不满,陶言真不满地看着他:“你觉得这事无关紧要?哼,咱们二房并非只我们两个孩子,还有三哥呢,三哥越来越出息,眼看还会娶个好妻子,你呢?你以后懂事些让娘也安慰安慰,我以后不能在娘面前尽孝,你以后将我那份孝道也一并尽了吧,谁让我们是双胞胎呢。”
“有好事想不起我来,这事知道找我了?”甄文泽不拿正眼看陶言真,语气很欠扁。
“谁说没好事?”陶言真自袖口里掏出一张五十两银票,往甄文泽面前晃了晃诱惑道,“我叫你过来就是为了给你钱花的,可是你很不屑,于是这张银票我就只好再拿回去喽。”
甄文泽见到银票,就像多日不曾觅食的饿狼见到肉了般,两只眼睛冒的都是绿光,伸手就去抢。
陶言真动作快躲过了,将银票置于背后像猫逗弄老鼠般问:“让你平时少惹事多孝顺娘是小事?”
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陶言真背后……的银票,吞了吞口水道:“不是小事,是我应该做的大事!”
“哼,让你将我的那份孝道一并尽了很不屑?”
“没有!我心甘情愿!”
“说到做到?”
“当然!”
“呵呵,不要妄想骗人,我夫君在京中朋友众多,若是被我听说你拿了我给的银票又去花天酒地的话,那可不要怪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