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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星高照-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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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沉玉不吱声了,江怀闲满意地挑挑眉,深知她这算是妥协了:“清晨冷凉,先披上衣衫再说吧。”

沉玉急着应付他,低头一看。锦被下居然不着片缕。刚才慌乱地坐起来,被子滑落在腰间,胸前春光乍泄……

她立马就傻了,好一阵才红着脸抓起被子,恨恨地瞪了过去。难怪一开始旁边此人地目光就直直地停留在自己身上,这丢脸真是丢到家了。

江怀闲愉悦地轻笑着,凑过去柔声道:“小玉儿如此深情款款地眼神,难不成想要我帮忙穿衣?在下并不介意。只是更愿意帮小玉儿宽衣。”

这下沉玉不但脸颊红透了,耳根和颈侧也染了一片绯色。单手扯下纱帐,挡去了他炽热的目光,沉玉这才手忙脚乱地穿戴好。赤足跳下了床榻。

桌上早已摆好了各式各样的精致菜肴,她扫了眼在殿中伺候的十数人,虽然低眉顺眼。没有看过来,仍旧让人浑身不自在。见江怀闲神态从容,根本对他们视若无睹。沉玉闷闷地落座,扒了两口饭便没了食欲。

这样的情景,愈发觉得两人之间的差距。她不过是山中村姑,只懂得种菜、打猎,会一点茶道,饭食勉强能入口。平常穿着布衣。大大咧咧,不必理会旁人的目光。喜欢的时候就躺在草地上打滚。偶尔翘起二郎腿,练练字,自娱自乐。

即使不愿承认,但如此地她,确实配不上举止投足优雅华贵的江怀闲。r /》

一双银筷敲了敲沉玉的额头,她用手捂着,不解地瞥了过去,只见江怀闲挥手让宫人都退了出去,无奈地开口:“……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沉玉咬着唇,迟疑道:“皇上,让我出宫吧。”

“可以,”江怀闲爽快地允了,回头见着她瞪大的乌目,低笑道:“就知道小玉儿在宫里闲不住,想要出去的时候只要跟我说一声便可,不过……”

“不过什么?”沉玉警惕地瞅着他,这人怎突然那么好说话了?难不成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抬手抚了抚她的乌发,把沉玉的神色收在眼里,江怀闲叹息道:“出宫可以,但小玉儿得保证会回来。”

没料到竟然是这样的条件,她沉默片刻,心底地戒备倒是慢慢散了,腰背也软了下来:“……就这样?”

“对,这是唯一的条件。”江怀闲把玩着她的发尾,长臂一身,将人圈在怀中:“当然,你的武功一般,一个人行走不安全,晚些挑一两个厉害地侍卫跟着去。”

所谓的保护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监视,沉玉刚皱起眉,又听他接着道:“自然,要选谁完全由小玉儿决定。”

她双眼一亮,抬眸道:“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江怀闲微笑着点点头,手臂逐渐收紧。

正眉开眼笑地人完全没有发觉她已经紧紧贴在他的胸前,毕竟在皇宫生活,那般约束的日子对于沉玉来说如同地狱;但是从此往后再也见不着江怀闲,她的心也未免惆怅难过。

如今这样的提议,既不会困住了自己,又能和他一起小别胜新婚,相信每次相聚两人之间的感情更为深厚,也更懂得珍惜彼此……

转眼间,想起当日的情形,沉玉唇边的笑容渐渐消散开去。看着原本兴高采烈地人没了表情,江怀闲眨眼间便明白她地心思。

“……藏宝图,你不想要了?”

“如果我说不,小玉儿会信么?”他抱着沉玉侧躺在软榻上,低声反问。

她果真摇头:“世人为了此物争得头破血流,要不然当年我的族人也不会枉死。”

江怀闲坦然道:“若是有了这笔宝藏,芮国自然如虎添翼。但是没有,芮国也不会亡,小玉儿了解我地意思么?”

沉玉翻身趴在他的上头,咬牙切齿道:“你在天牢中的试探,难道不就是想让我心甘情愿地交出藏宝图。既然如此,我了解如何,不了解又如何?”

推开江怀闲就要挣脱他的怀抱,这人却没有松手,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苦笑道:“小玉儿可曾听说当年我的伤究竟怎么来的?”

说起他的旧伤,沉玉安静了下来,闷声答道:“似乎是有人从背后偷袭,才伤得你如此之

“伤的何止是身,”江怀闲的掌心覆上她的鬓角,垂下眼帘,似乎在回忆着当初的事:“那个人是我从小一同长大,一起练武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甚至将后背交了出去。可是,最后他还是辜负了我的信任……那一剑,亲手斩断了我们十多年来的情谊。”

“或许,他有他的苦衷。”沉玉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忍不住开口为那人辩驳,也是想要寻来借口,让江怀闲好过一些。

“确实有苦衷,可是就因为这苦衷,我没有在战场上牺牲,却差点死在最信任的人手里。”江怀闲淡然地说着,这件事对他的影响远远不像当年那么深了。

“所以,你一再对我试探……”沉玉突然有些明白,这个人先前为何对她若即若离,想要靠近却不敢过于靠近的缘由:“那么,你得出的结果是什么?”

他噙着笑不语,低头便含住她的粉唇。不似那夜的侵略意味,极尽温柔,半晌就让沉玉抵不住,化作一滩春水软在他的臂弯里。

许久,江怀闲才退离一分,凑近她粉色的耳朵:“小玉儿把藏宝图看得比小命还重要,却愿意为了我送出去……”

沉玉的小耳朵敏感地一动,撇开脸她仍口硬道:“一张图而已,当然保命比较重要。”

说完,她懊恼地察觉到自己多话了。果不其然,下一刻脸就被江怀闲扳了过来,乌目对上一张似笑非笑的神色:“小玉儿的意思是,根本就无需用上心头之血,先前不过是骗人的胡话?”

沉玉尴尬地摸摸鼻子,谄笑道:“那不算胡话,族里有规定,非本族之人不能泄露宝图……”

“人死图毁,是这个意思么?”江怀闲漫不经心地问着,低头在她裸露的肩头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她一抖,乖乖地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一把抓住某人深入亵衣内四处游移的狼手,沉玉吞吞吐吐地坦言:“族里男女只要破了身,这藏宝图就再也显不出来了……”

感冒喉咙痛,就懒了。。。。。木有存稿,所以最近更滴晚了,俺对不住亲们。。泪

船戏酝酿中,擦汗酿8出来表打人,捂脸狂奔。。

 第五卷 第一百六十章 道高一尺

压在沉玉身上的江怀闲挑挑眉,坐直了身:“小玉儿的意思是,你和藏宝图,我只能选其

“不错,”她点点头,抬手整理了一下敞开的亵衣,忽然笑道:“也不尽然,还有一个两全齐美的法子,就看皇上是否愿意了。”

江怀闲斜躺在榻上,慵懒地笑了笑:“不妨说来听听。”

沉玉看了他一眼,趴了过去,小指头若有似无地在他胸前打转:“要宝图延续在子嗣身上,只需与同族之人结合。当年在村中的人无一幸免,但以皇上的手腕,要找出一两个在外历练而逃过一劫的族人,应该不难。”

抓住她捣乱的小手,江怀闲敛了笑容:“小玉儿这是想要激怒我么?”

“不过是好心给皇上一个提议罢了,”沉玉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见半点胆怯,还不着痕迹地靠近了些许:“宝图纷杂难明,爹爹研究了十年仍不能解开,而我的血是最后的钥匙当然,前提是我一直为处子之身。”

江怀闲剑眉微蹙,这个女人经常满口胡话,此话是否可信……

看出他的疑虑,沉玉难得正色道:“皇上若是不信,让我发毒誓如何。如果刚才我有半句谎言,天大雷……”

伸手捂住她的嘴,止住了沉玉接下来的话,江怀闲淡淡道:“不必发这样的重誓,我信你。”

看他起身穿戴好,下了床榻,沉玉一双乌目中闪过复杂的亮光,不知是喜还是悲:“看来,皇上心中已有了决定。”

江怀闲俯身,薄唇浅浅地擦过那抹粉润。她捂着唇。疑惑地看向他。

“刚刚登基。尚未稳固。再者,小玉儿的身子也需要好好调理。”

沉玉皱起眉:“我好得很,还要调理什么?”

“乖乖躺在榻上,待会雁儿会奉汤药过来。”说完,江怀闲抬步踏出了寝殿,伺候的宫女立刻放下纱帐,躬身退下。

服了药,她有些昏昏欲睡。看着雁儿熟悉的眉眼。安静地守在床前,似乎又回到了在王府的那段日子。仿佛沉玉从来都没有逃离过,由始至终都停留在原地一样。

心底有些忐忑,又有些不安。江怀闲似是而非地话语,没有确切地表明他地态度。沉玉闲书看得不少,男女之事倒也知晓一二。难为她出卖色相,谁知这男人居然坐怀不乱。

要不然生米煮成熟饭,她就可以任意妄为了。沉玉皱着脸。郁闷地想到。书上不就常说半遮半掩最为勾人,难不成她的魅力不够,才没有成功?

不过话说回来,江怀闲的容貌不知比她好上多少。若是喜欢美人,只需找来镜子看看就足够了。

沉玉暗暗叹了口气,可惜当年这些闲书都被师傅一气之下烧光了。那是她费了好大的功夫寻来的,不然还能回去搬来再仔细研究一下。

抱着被子在床榻上滚了两滚,药效逐渐上了来,沉玉终于消停了,阖上眼沉沉入了梦……

芮国朝廷因为新皇登基经历了一番动荡,大批支持赵怀津的守旧党纷纷下马,不少新贵逐渐显露头角,被委以重任。这其中。就只有俞席衡仍旧安坐在宰相之位。丝毫没有被动摇。

可这一轮下来,宰相却也未得半分赏赐。朝中大臣不清楚俞席衡与新皇之间的关系。说是重视,却为何不加官厚禄?说是不喜,又怎会任他继续留在宰相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

看不清,猜不透,官员们哪个不是识时务、懂大势地人,争相恐后地向宰相府递上拜帖,巴结巴结俞席衡,与宰相打好关系。

宰相索性大摆筵席,把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请进府中。一夜下来,也算是宾客尽欢,府门前的喧闹终于销声匿迹了。

书房内,这位经历两朝仍坐稳宰相之职的人正烦躁地来回踱步。俞席衡瞄了眼桌上烫金地密函,眉头又皱了起来。原本江怀闲登基,他们的合作算是告一段落。

只是这皇位尚未坐稳,那失踪的太子依旧是一处隐患,他便还留在这位置上。

指尖捻着密函,俞席衡的唇不自觉地抿成了一线。三番四次,这女人居然还活着回来了,果真了得。难为他费尽心思从中作梗,让两人彼此误会,才有了沉玉最后服毒的举动。

只是此番下来,怕是无人再能阻隔他们了……

俞席衡扫了眼密函上地白纸黑字,突然一叹。也罢,这女子倒是有几分聪颖,起码不会碍了皇上的事。当年两军对弈,若非有了沉玉,锦国早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如此看来,她还是有些能耐的。可是,让沉玉成了皇后,这国母地形象不就得成了各国的笑柄?

思前想后,俞席衡在案前落座。思索片刻,提笔疾书,匆匆写下奏折。小心吹干墨迹,他得意地笑了起来。

第二日,这奏折便放在了江怀闲的龙案上。美目微眯,笑着递给了一旁地沉玉。

她狐疑地走近,被他抱在腿上。沉玉随手一番,无奈道:“我以前是否得罪了宰相,怎么总拿我开刷?”

把奏折胡乱丢回案上,沉玉眨眨眼,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皇上,这事就免了吧?”俞席衡这家伙,居然让她学习四书五经,宫廷礼仪和一切符合皇宫女主人的品德修养,这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想当年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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