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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咳嗽得厉害,这火盆太多对身子不好。”雁儿拨弄了下火盆,烧得旺了些,又用锦被把沉玉捂得严严实实,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若有事,姑娘叫一声便可。奴婢就在隔壁。”
“嗯,知道了。”沉玉半张脸缩在被子里,闷闷地应了一声。折腾了一会,也是累了,阖上眼不到片刻便睡了过去。进入梦乡前,想起子笙的七日之期,粉唇不着痕迹地上扬起来。
这厢她睡得香甜。凌云阁内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江怀闲坐在案前,剑眉紧皱,多日未见的阮恒正沉声苦劝:“皇上三番四次送来赏赐,已是盯上了沉姑娘。怕是把她视作王爷的软肋,大事未成,这儿女情长……”
“身为帝王,不能爱。不能心软。不能有弱点。”江怀闲冷哼一声,这番话自先帝口中说出。让他更为不屑:“所有人都在局中,皆为棋子,连本王也不例外。”
“王爷?”不知他为何作此感叹,阮恒面露不解,却见他陷入了沉思。
确实如沉玉所言,只要自己放任,这女人就得在王府中自生自灭。**JunZitang。**江怀闲美目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沉玉离开凌云阁前的话,颇有深意。他只觉思绪纷乱,素来冷静地自己,心居然乱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那个女人宁愿死,也不要留在他身边么…“王爷,在皇上发难前,不如将此事了解。若王爷不忍动手,下官愿意代劳。”阮恒心一横,跪下恳求。只要沉玉还在,多年来策划的这盘棋,就得乱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王爷步入歧途,自乱阵脚。
“长史,你太多事了。”江怀闲轻叹一声,不像谴责,反倒语气中噙着一丝无奈。
“既然王爷迟迟下不了决心,下官理应替王爷分忧。”
阮恒的忠心,江怀闲看在眼内,心里亦是明白得紧。赵怀津对沉玉多番示好,甚至派身边的亲信前来探望。此举似是试探,更是警告。
“御医几番前来,长史该明白,即使不动手,她也活不了多久。”江怀闲站起身,硕长的身影背对着他。在阮恒看来,却多了几分萧瑟与孤寂。
孤寂?
阮恒摇摇头,自嘲一笑。他最为骄傲地芮国王爷,扬名天下的“不败将军”怎会寂寞?
“王爷,长痛不如短痛,还是由下官去……”
“不必了,”江怀闲转过身,俊颜的面容上依旧淡漠孤傲:“依照御医所言,她恐怕过不了这个冬天……”
他更想说的是,沉玉可能熬不了几天。
果真三日后,江怀闲第一次踏进了明玉园。看见床榻上的人一脸灰败之色,乌目失去了光泽,粉唇更是没有半点血色。
见是他,沉玉想要坐起身,挣扎几次却差点跌落到塌下。江怀闲眼明手快地接住她,就着这姿势在床沿坐下:“什么时候,小玉儿也这般多礼了?”
“礼不可废,咳咳……”沉玉闭上眼,闷声咳嗽着。江怀闲低头看着她颤动的睫毛,以及脸颊上浮现的浅淡红晕。忽然觉得,这个总是和他作对地女人,虚弱得只需自己两个指头,这细细的脖子就能掐断。
挥手让屋内的人都退了下去,他揽着沉玉的细腰,嗅着她身上浓郁的药香,冷声道:“你不是最爱惜性命,为什么要这样做?”
“路上碍事的石子,总要清除干净,我难得发善心帮你,这就是王爷感激地态度了?”沉玉扯了扯唇角,几句话说下来,禁不住喘了几声。
“……本王不想要领你的情,也不会还你的情。”江怀闲下巴搁在她的乌发上,微微垂下眼。
“那这笔生意,我真是亏大了……”沉玉眯起眼,蹭了蹭他温暖的颈侧:“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
“不会,”江怀闲没有半点犹豫,迅速接口道:“死人,本王记来作甚?”
听罢,她低下头正郁闷不已,这人又继续开口道:“死了,化作尘土,回归大地。不能陪在本王身边,记着有什么意义?”
王府原本的两个主人,一个战死沙场,一个殉情自杀。江怀闲冷冷一笑,所以他忘记了,也不愿想起那两人。
“……笑得真难看,真浪费了这张脸。”沉玉伸手覆上他的脸颊,趁机摸了两把。若是平常,江怀闲早就不悦地拍开,这会倒是纵容她,只是剑眉微蹙,瞪着沉玉不说话。
沉玉向来知道“得寸进尺”这四个字怎么写,双臂搂着他地脖颈,仰起头凑了过去。两唇相贴不过一瞬,她便退开了些。这小小的动作,几乎耗尽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
可惜送上门的美味江怀闲一向不会错过,大掌托起沉玉的后颈,低头又重新覆了上去。极尽温柔与缠绵,直至苍白的唇色变得红润,这才长驱而入,勾起她小小的丁香共舞。
原先沉玉还能迎合几分,到后来却是晕头转向,差点透不过气来。这男人,难道忘记她是病弱之人?
猛地推开他,沉玉捂着嘴咳得厉害。江怀闲抚着她地背,美目掠过一丝不悦。任是谁这会好事被打断,也高兴不起来。
待她喘过气来,江怀闲淡然一笑:“本王还是小看了你……小玉儿,你赢了。”
沉玉不明所以,看着他手心中地一颗朱红色的药丸,疑惑地看向他。
“这是凤丸,能解百毒,比之你地血,有过而无不及。”江怀闲反手把药丸塞到她的手上,这女人居然以一死来威胁他,可惜到最后,却是自己割舍不下。
弱点,软肋?若是他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若有一日荣登宝殿,又如何保住那个位置?
凤丸,沉玉曾有听闻,此为芮国一大奇宝。世间只得两颗,江怀闲竟然这么轻易就送给了她。
“磨蹭什么,吃下去!”见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手心上的药丸,江怀闲不耐地催促道。
“不,”沉玉摇摇头,瞥见身旁这人脸色微微变,又补了一句:“暂时不能吃……王爷,因为这局棋你还得继续走下去……”
这章修改了好久阿,总觉得没表达清楚。。。。。叹气!
想要表达出江美人矛盾滴心情,最后这样算是尘埃落定了,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至于小玉儿想干什么,亲们耐心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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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 棋者爱棋
见江怀闲面上隐隐有些怒意,沉玉眨眨眼,小手勾着他的脖颈,往后倒在床榻上:“王爷,夜深了,不如在此歇息一晚如何?”
他挑挑眉,顺势躺在她身边:“小玉儿这般热情,本王又怎会拒绝?”
牵着沉玉的小手放在胸前,江怀闲美眸中掠过一丝笑意:“还不帮本王宽衣?”
她愣了一下,才急急忙忙去解盘扣。烛光摇曳,沉玉只得凑了过去,小脸几乎贴在他胸膛上。折腾了好一会,才解开了一个扣子,她恨不得一把撕开这繁复的衣衫,省些力气。
“嘶拉”一声,沉玉眼睁睁看着江怀闲单手把衣襟扯开,吓了一跳。见几颗盘扣滚着掉下床榻,她不由纳闷:难不成这人会读心术,她才想着,就这样撕了……
不过他肯代劳,沉玉自然高兴。裹了被子,低头就往江怀闲身上缩。这人身上暖暖的,比多少火盆都来得好。
低头看着某人像八爪鱼一样粘在自己身上,江怀闲唇角一弯,将她圈在怀里。这女人全身冷冰冰的,脸颊苍白,这会才有了一点红晕。间或的,还会闷闷地咳嗽两声,秀眉紧皱,似乎睡梦中依旧不舒服……
想起方才沉玉说的话,看来有人布下了一局棋,而她将计就计,顺着对方的棋路走。江怀闲目光一凛,而他要做的,也只能是继续手头上的棋局,将此事置之不理。
这女人最痛惜性命,应该不会有事。凤丸又在手中,纵使以后发生意料之外的事,也还来得及救她。
沉玉由始至终,话语含糊隐晦,怕是担心隔墙有耳。王府守卫森严。密不透风,却还是有人能将手伸进来……江怀闲心底原本的一团迷雾,渐渐成了形。君 子 堂 首 发他冷然一笑,薄唇在沉玉的额上吻了吻,目光渐暖。
让自己留下。定有她的深意。
这个女人,真是任性妄为。也罢,他江怀闲看上的女子。又怎会平庸无能?
王爷在明玉园留宿的事。第二天一早王府上下早已知晓。尤其是江怀闲扯破地衣襟,以及塌下跌落的几颗盘扣,引得伺候的奴婢频频侧目。
邵安连忙派人把明玉园内的物事置办得更为精细。生怕怠慢了王爷。反观阮恒,眉头却是一皱再皱,终是没有再劝阻江怀闲了。
“王爷公务繁忙,不必勉强夜夜留宿在明玉园的。”沉玉抱着手炉,看着榻上端坐地某人,扯了扯唇角笑道。
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明知自己那晚让他留下,不过是做做样子。可是他居然以此理由。白天过来蹭饭,晚上还赖在这里不走。
沉玉暗暗咬牙,最可恶的是,开头两天江怀闲只是抱着她睡。后来趁她半睡半醒的时候,手上就不规矩了,等自己完全清醒,亵衣半露。颈侧和脖子更是落下好几个显眼地红印子。
每天早上看见伺候梳洗地婢女暧昧的眼神。她脸颊红了红,不知是害羞还是气的。好歹自己是病人。江怀闲居然下得了手?
“芮国冬日寒冷,有本王在,小玉儿地身子骨不是要暖和许多么?”江怀闲把手里的书籍一放,美眸朝她看了过去。虽然不愿承认,不过这女人根本就是把他和火盆的用处同等了起来。
薄唇一勾,自己这几天身体力行,她总算有些觉悟了,也不枉费他一番心思。^^君 子 堂 首 发^^
“咳咳……王爷,我们就寝吧。”沉玉半阖着眼,疲倦地躺在了床榻内侧,懒得再跟他抬扛。这几天的精神,越发的差了。
江怀闲起身吹熄了烛火,便回到了榻上。怀里的人昏睡的时辰越来越长,精神愈发不济,再这样下去……
眼底冷光一闪,这局棋,该是结束的时候了……借助各地茶楼,传遍了芮国。传闻两人一见钟情,只因这位侍妾是锦国人,才迟迟未能扶正为王妃如今重病在身,凌王衣不解带守在榻前。百姓们无一赞叹凌王的有情有义,姑娘们对他的痴情更是欣羡不已。短短数日,凌王的声名大振,加之相貌俊美,又在战场上无往不利,凌王的赞誉之声不断。
各地百姓争相为这位宠妾祈福,寺庙香火骤然鼎盛,住持们笑得合不拢嘴,对凌王更是感恩戴德。
这番大肆宣扬功德,对当今圣上根本就是一次明目张胆地挑衅。朝中大臣不敢贸然站在哪边的阵地上,只是隔岸观火,袖手旁观。当他们以为皇上定然暴怒,对凌王下手时,出乎意料,金銮殿上的那一位并未吱声,仿佛那些对凌王有利地传言,在他看来无关痛痒。
既然皇上摆出了漠视地姿态,手底下的人自然不敢乱了阵脚,也是按兵不动。却有不少官员旁敲侧击,试图从圣上身边地人探出口风。而皇上跟前的红人,芮国最年轻的宰相俞席衡自是最好的人选。
可惜此人一路淡笑,应对得体,却是狡猾异常。一问到点子上,立刻转了开去,话语含糊,绕了半天却把人绕了进去,得不到丁点有用的消息。官员碰了一鼻子灰,也只能垂头丧气地打道回府了。这位宰相总是面露微笑,但手段了得,软的行不通,他们也不敢硬来。于是,原本宰相府前的人龙排到了大街上,如今冷冷清清,连半个人影也不见了。
俞席衡乐得轻松,舒舒服服地坐在屋内的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