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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星高照-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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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玉见了,不禁嗤笑一声:“宰相大人,湖水只用来灌溉,又不是拿来泡茶给你喝,怕什么?”

俞席衡尴尬地干咳两声,开口转入了正题:“皇上的问话,三日后姑娘打算如何回答?”

“当然是……”他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等待下文。谁知沉玉语气一顿,笑道:“回答当然是得三天后再亲自告诉皇上了,宰相不必焦急。”

目光一沉,俞席衡起身拉开纱帐,缓步走至榻前。单薄的锦被贴在身上,隐约可见瘦小的身形。露在被子外的手臂骨瘦如柴,锁骨下更是有一道极深的肩伤,狰狞可怖。

视线扫向沉玉的颈侧,瞳孔不由一缩。深深浅浅的红印,俞席衡不是未经人事的孩童,一看就知是什么。短短四日,这落下的痕迹足够多了。

深浅交错,可见先前的红痕尚未褪下,又添了新的。

见他的双眼专注在自己的脖子上,沉玉了然一笑:“宰相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么?”

俞席衡退了回去,重新在凳上落座,神色恢复如常:“姑娘想听什么,在下便说什么。”

沉玉勾了勾唇角,皇帝的事,身为臣子自是只能视若无睹,这番功夫她可是见识到了:“……那么,就有劳宰相说些市井趣事,如何?”

“好,”俞席衡点点头,眨眼间便开始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他自然相信赵怀津不可能只留下两人独自相处,暗地里的眼线怕是不少。俞席衡索性敛了所有心思,避开了敏感的字眼,一心一意给沉玉说起民间趣谈了……

写着写着好像又去正剧方向了,阿!

偶努力掰回来,轻喜剧当然有喜有悲啦,只是喜大于悲,咳咳,偶素这么理解滴。。。。抱头爬走!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通关密语

俞席衡与沉玉聊了一个多时辰便回房歇息了,天刚擦黑,他正要邀沉玉一同用膳,殿内的哑奴忽然将其挡在门外。

才想着她身子单薄,这就睡去了,远远却瞥见屋内隐约的身影。略微一怔,俞席衡转身往回走。若没有看错,刚刚那人应是赵怀津……

沉玉皱起眉,这人总爱逗弄自己,真是乐此不疲。心里暗叹了一声,脖子上的红痕怕是好几天都消不下去了。就不明白她瘦得皮包骨,面色惨白,赵怀津后宫美女成群,不是找她们啃啃咬咬,来这里折腾她做什么?

见他的动作一顿,沉玉挑了挑眉。每回一看到锁骨下这丑陋的箭伤,赵怀津总是会停下来。

抚着她胸前狰狞的伤口,他皱眉道:“寡人给你的圣药没有用?”

“用了,不然我的伤又怎会好得如此之快?”沉玉低头瞅了一眼,笑眯眯地答道。

他双眼一眯,冷哼道:“……姑娘倒是舍得。”

“我想要留下伤口好让自己记得教训而已,与皇上无关。”沉玉撇撇嘴,说有关系这人还不灭了她?

可怜她起初两天早晚抹了药,后来隔天才敷,就是不想伤口好得太快,让赵怀津起了色心。这圣药涂抹过的肌肤变得雪白晶亮,连她自己都忍不住遐想半天,更何况是旁人?

赵怀津迅速敛了神色。负手道:“今儿是第五天。寡人知道姑娘提出七日之期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等凌王来救你,可惜如今他是自身难保。若是他来了,正好,寡人还愁着没有个铲除凌王地借口……”

沉玉不怒反笑:“凌王会来救我,皇上开玩笑地吧?谁人不知凌王这会娶了个侧妃,相亲相爱,加上一大院的美妾。这日子胜过神仙?”

“姑娘似乎忘记了,他落到如今这田地,便是用这兵符换回了你的性命。”赵怀津在榻前坐下,饶有兴致地瞅着她。

“那又如何,这是他愿意做的,谁说我一定要领情?”沉玉好笑地弯了弯唇角,抱着锦被“哼哼”了两声。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真不明白凌王究竟看上了你什么。论相貌,论才情。都不及他后院的那群侍妾半点……”赵怀津顿了顿,忽然笑了开来:“只是这凉薄的性子,寡人倒是欢喜得紧。”

睨了他一眼。沉玉凉凉道:“皇上不必昧着良心赞赏,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凌王贪地不过是新鲜,毕竟平日少见我这样无赖之人。而皇上,又何曾不是一时兴起?”

如果有天她没了利用价值,早就不知被赵怀津丢到哪个角落自生自灭,或者索性一刀了断去了……

伸手覆上她的脸颊,赵怀津微微笑道:“能让寡人一时兴起,后宫的嫔妃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也只得姑娘这样。冷嘲热讽,完全没把寡人放在眼里。”

感觉到他的指尖慢慢滑下,在颈侧细细摩挲,沉玉惊得一身鸡皮疙瘩。这人一个不高兴往内一掐,她的小命转眼就要不保了,连忙谄笑道:“哪里的话,皇上贵为天子。是人中之龙。我当然不敢把您放在眼里,而是摆在心上了。”

赵怀津唇边的弧度一起。淡淡道:“心上,嗯?”

她连忙点头,狗腿地道:“那是自然,皇上是人上人,放在眼里怎么衬得上您尊贵的身份?”

谄媚的话听得多了,像沉玉这般胡说八道似是有理,偏又不能反驳。痛斥她不敬,可也说了摆在心头了。若是应了,岂不是让她不用把他放在眼内?

赵怀津冷冷一笑,听起来似是巴结,实际上倒像是拐弯抹角地骂他。两指在她脖子上一捏,沉玉涨红着脸,乌目眨了眨,霎时泪眼婆娑。

她郁闷,这人地脾气跟江怀闲怎么就一个样子,刚才还笑着,下一刻就变脸掐脖子,好一会他终于是放了手。

“咳咳,”沉玉捂着脖子喘气,暗叹好在捡回了条小命。赵怀津站起身,冷然道:“姑娘,在寡人显摆这嘴皮子的功夫不过是平白受罪,这算是一点小小的教训,你好自为之。”

说罢,看也不看仍是咳着地沉玉,他转身便离开了。

待赵怀津走了,哑奴这才把俞席衡请了回来。瞥见她颈上的点点印子,以及一道鲜明的红痕,他眨眼间就明白了两人怕是起了冲突。至于源头,不用说自然是沉玉没有应了皇上,便得了这样的下场。

“沉姑娘,凌王就值得你这般死心塌地么?”他隔着纱帐,撩袍在桌前落座,忍不住问了起来:“听说他如今夜夜留宿在侧妃的房内,人前恩爱非常。姑娘却被囚禁在此,不会觉得不甘心么?”

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沉玉摸着脖子懒懒道:“他做什么与我何干,我被困在这里也不是他的原因,宰相大人可别说不清楚皇上究竟所为何事。”

俞席衡端起茶抿了一口,他自然知道皇上为的是那张藏宝图。虽然周边数国都向芮国臣服,可数年征战,国库因此的耗损却远远超乎他们地想象。若是得到那笔神秘的巨大宝藏,芮国极有可能在一两年内称霸整片大陆。

这是皇上的野心与抱负,自是不可能轻易放弃。

“姑娘已经呈上了藏宝图,算是妥协,为何迟迟不将密语告之皇上?”

沉玉冷笑道:“密语是我的保命符,宰相大人以为,若我说出了密语就能活到明日么?再者,密语一环扣一环,前面没有解开,后面也无法继续。我知道的是密语,并非答案,宰相可明白了?”

俞席衡略略点头:“若然姑娘开不了口,在下很乐意代替你转告皇上。”

她眼珠一转,笑道:“那就有劳宰相了,只是当年我尚且年幼,这复杂的密语怕是记不太清的……”

俞席衡嘴角一抽,这女人还真敢说。不过话说回来,她当时只有七岁,确实是个不错地理由:“……在下会如实告之皇上,请姑娘尽快想出密语。”

“那是当然,不过我重伤未愈,身子总是乏得紧,怕是要花多些时日了。”沉玉摆摆手,翘着粉唇笑得愉悦至极。

她没有想得太多,就一个“拖”字诀。当年这招就是唬得师傅没再把那些三从四德、女戒之类地东西来折腾她,只是这赵怀津更加不好糊弄。

果不其然,听了俞席衡的禀报,他第二日大早便匆匆而来。

沉玉早有准备,让哑奴把纸笔在桌上摆好,坐在床榻上静静地等着他。见状,赵怀津略一挑眉,却听她低低叹道:“皇上可否送些衣物过来,免得我两手揪住锦被,如何写字?”

俞席衡一怔,知道这女人胆大,还没见过得寸进尺成这样地。只是衣物也是小事一件,赵怀津也不跟她计较,大手一挥,哑奴立即从外头送上干净的衣裙。

把两人请出了屋外,沉玉磨磨蹭蹭了小半个时辰,才算是穿齐整了。赵怀津面上已显露出不耐,哑奴这才开门,便不悦地踏了进去。

俞席衡紧跟其后,忽见前头的赵怀津突然顿住了脚步,疑惑地抬头,也是愣住了。果然人靠衣装,沉玉穿上一身雪白的纱裙,鲜红的狐裘裹住脖颈,露出半截白皙的秀颈。隐约露出几点粉色的印子,不经意间显现出几分妩媚与诱惑。

略施脂粉的脸多了些红润之色,乌目经过哑奴们的巧手一番妆点,更是波光潋滟。水润的粉唇,浅浅的笑意,让人禁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赵怀津回过神,垂下了眼帘:“沉姑娘,可以开始了么?”

“当然,”她点点头,小巧的耳垂上一对珍珠吊坠随着动作微微晃动。走至桌前,沉吟片刻,她这才动笔。写写停停,时而提笔思索,时而蹙起秀眉。

定定地盯着沉玉,赵怀津难得极有耐心地坐在房内的一隅,安静品茗。

足足一个时辰,她这才放下了紫毫,身边的哑奴立刻把沉玉写下的纸张双手呈给了赵怀津。

他展开一扫,眼底掠过一丝愠怒:“寒山寺上一棵竹,您若无心各自飞,丝丝情意来半合,天鹅池边鸟飞绝,把盏无皿金来做……这便是你要给寡人的密语?”

“正是,”沉玉煞有介事地重重点头,揉了揉抬得久有些僵硬的手臂,叹道:“皇上别小看了这几句话,这便是密语的第一关。当然,表面看起来很简单,实质上里面的乾坤可大了。”

俞席衡还道这答案简单得紧,正要开口作答。听了沉玉的话,连忙把答案吞回了肚子里。

狐疑地看了沉玉一眼,赵怀津目光一寒:“若是欺骗寡人,姑娘就自个去天牢蹲着吧。”

她吓得脸色发白,急忙摇头:“欺君之罪,我可当担不起……”

闻言,赵怀津这才满意地颔首了。

这章本来写好了,可是回头看觉得不满意,又改了。谁知改完字数越来越多,好像还是不满意。。。阿

先发上来,下午又要出门了。。。。。

话说,这收藏咋掉滴像股市一样,郁闷了一把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另辟捷径

俞席衡独自坐在房内,沉吟着。“寒山寺上一棵树”,不就是“等”字;“您若无心各自飞”,“您”去了“心”,便是“你”;“丝丝情意来半合”,“丝”字减半加上这“合”字,却是“给”;“天鹅池边鸟飞绝”,是“我”;“把盏无皿金来做”……

他真是哭笑不得,全句的意思显然是“等你给我钱”,难为那沉玉还有心思作弄皇上,只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

只怕赵怀津一眼便看出了端倪,但太过自负,以为沉玉不敢在他眼皮底下动手脚,也便信了。

这沉玉不学无术,这么个简单的字迷居然费了一个时辰才写出来……

俞席衡摇摇头,起身走至窗前,只见一人坐在湖边,背对着他不知在做什么。君子堂首发自然不会是这孤岛上的哑奴,他出了房间,到近处一看,果然是沉玉。

“姑娘在此做什么?伤势未愈,还是多作休息为好。”他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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