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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陆允振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她竟然将他看成这样恶劣的男人?他恼怒地皱起眉头。
这个执意将他当成坏人的小笨蛋,他到底该拿她怎麽办才好?
眼看她穿好衣裳之後转身想跑掉,他牙一咬,开口说道:「你刚才不是问我,要怎麽样才愿意放过「金安酒坊」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
苏婕芸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
陆允振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缓缓说道:「我的条件就是一一你必须嫁给我。」
「什麽?!」
「你想要我不再对付「金安酒坊」,唯一的条件就是你必须嫁给我!」
既然他非得当坏人才能守护她,让这小傻瓜不会中了别人的圈套,冲动地投入心怀不轨的豺狼手中,那麽,他也只好当个坏人了!
嫁?不嫁?
即使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什麽选择的余地,但是苏婕芸的心里仍免不了要陷入一阵挣扎。
能够嫁给自己心中所爱的人,绝对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她的心里却仍犹豫不决,不确定那个男人究竟是怎麽样的一个人?是好人?抑或是心怀不轨的坏人?
他想娶她为妻,是不是非关情爱,而是另有什麽她所不知道的目的?否则他怎麽会以威胁的方式,逼她非嫁他不可呢?
苏婕芸被这些问题所烦心,整日愁眉不展,最後在丫鬟秋月的建议下,上街去透透气、散散心。
只不过,她人虽然到了外头,一颖心却仍困在烦乱纠结的混乱之中,直到突然的一阵骚动,才拉回了她的心思。
她抬头一看,就见远处的街角伫立着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是陆允振!
级然隔了一大段距离,但是她相信自己不会认错的。
此刻,他正伫立在街头,而有一对中年夫妇竟当街向他下跪磕头。
「发生了什麽事?」她诧异地看着那画面。
秋月也好奇得不得了,於是赶紧找了一旁熟识的珠花小贩来探听消息。
珠花小贩瞥了陆允振和那对中年夫妇一眼,说道:「呢,那是昨儿个城里发生的大消息呢!」
「到底是怎麽回事?」秋月连忙问道。
这几天她几乎都陪着心烦意乱的小姐待在家中,冈此都不知道城里发生了什麽事。
「跪在地上的那男人,是前阵子跟着「凤舞」的陆老板一块儿到江南来的,听说是「凤舞山庄」老总管的儿子,想不到他一到江南就染上赌瘾,不只输光了身上的银两,竟然还拿了北方老家的地契去赌,结果也输掉了。」
「什麽?结果呢?」秋月追问。
「结果他们夫妇没脸继续待在「凤舞酒楼」帮忙,打算回北方去,而陆老板听说了这件事,不仅派人将他们找回来,还出面替他们赎回了地契,无条件还给他们,甚至还让他们夫妇俩继续留在「凤舞酒楼」做事呢!」
「真的?无条件还给他们?」秋月惊讶地问,而一旁的苏婕芸更是诧异得瞪大了眼。
「是啊,有老板能当成这样的,还真是不容易,所以这会儿那夫妇俩应该是感激到不行,才忍不住磕头感谢吧。」
听完了珠花小贩的话,苏婕芸的心里不仅感动不己,同时也对先前胡宝福对陆允振的那番指控产生了动摇。
而就在这个时候,陆允振扶起了那对夫妇,低声对他们吩咐了些什麽,就见那对夫妇立刻去向一旁的包子小贩买了许多热腾腾的包子,拿去分送给聚集在角落的一群贫苦孩子。
「陆老板常会买包子分送给那些饿肚子的孩子们,他真是个慷慨又热心的人啊!」珠花小贩忍不住补充。
看着那些孩子兴高采烈地吃着包子的模样,苏婕芸的心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一股深深的感动涌上心头。
如果陆允振真的是个冷酷无情、以拆人招牌为乐的男子,怎麽可能还会如此慷慨地对待下属、如此慷慨地对待这些孩子?
这样的一个男人,怎麽可能会是居心匠测的坏人?她想,肯定是胡宝福误会了他。
在这一刻,她打从心底愿意相信陆允振,愿意相信他真的没打算要对付「金安酒坊」,而她,也愿意嫁给这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
就在她上街的隔日,陆允振上门来提亲。
当着爹的面,他对爹发誓一定会好好照顾、保护、疼爱她一辈子的时候,那一脸认真专注的神情,让她差一点感动落泪。而在她点头说愿意的那一刹那,心中那克制不住的狂烈悸动让她知道——她确实是发自内心地愿意嫁给这个男人。
日子就这麽过了一个月,今天,他们拜了堂,而此刻苏婕芸正一身凤冠霞被地端坐在喜房的床榻边缘。
一想到自己真的已成了陆允振的妻子,她的心就在胸口猛烈地跳动着。
自从跌进他的怀抱、沈沦在他炽热眼眸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隐隐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此时此刻,她确实感到相当欢喜,不过,一想到等等即将面临的洞房花烛夜,再想到他先前在酒窖中曾对她做的那些举动,她立即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害羞与无措。
怎麽办?怎麽办?她忽然不知道该怎麽面对等等与他独处、与他同床共枕的场面,她需要多一点勇气,或是……少一点清醒!
第十章
苏婕芸忽然掀开喜帕,而这举动让等在一旁的秋月吓了一跳。
「呀!小姐,你怎麽自己揭开喜帕了?这是等等姑爷要做的事呀!」
在秋月的错愕目光中,苏婕芸走到桌边,自己倒了杯酒来喝,而这让秋月忍不住又是一阵惊呼。
「小……小姐?!这是合卺酒,等等要跟姑爷一块儿喝的呀!」
「别管我,我现在就要喝。」
「可是小姐的酒量不好,万一要是喝醉了怎麽办?」
「那很好啊,喝醉才好。」她就是不想要太清醒地面对陆允振、面对等会儿即将上场的洞房花烛夜啊!
一杯、两杯酒下肚,虽然喝得并不算多,可是对於不擅饮酒的苏婕芸,却已足够发挥作用了。
她的脑袋开始微微晕眩,四肢也变得像干斤般沉重,但身子却又像是轻飘飘地走在云端上。
当陆允振进入喜房时,就见他的新婚小妻子神色有些茫然与恍惚,看起来像是随时有可能会醉倒。
他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之後,关上房门,转身看着醉态可掬的小妻子,真是不知道该拿她怎麽办才好。
眼看她竞然还想要再倒一杯酒来喝,他连忙动手将她手中的杯子抢走,仰一首一饮而尽。
「钦……你干麽……干麽抢我酒喝……隔……」苏婕芸撅起红唇抗议,最後还打了个酒嗝。
陆允振不禁摇头失笑,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贪看她半醉时,那双颊酡红、眼神迷蒙的娇媚模样。
「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就别喝太多了,要是宿醉了可不好受。」
「还不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醉酒的她忽然情绪激动地捉着他的衣襟,使劲地摇晃,结果她猫儿般的力气没能推动他,反而让自己的脑袋更加晕眩了。
陆允振搂着她,无奈又怜惜地叹息。
「都是因为我什麽?你也不说清楚一点,我怎麽知道你指的是什麽?婕芸?婕芸?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苏婕芸蓬起眉心,忽然觉得他说话的声音宛如打雷般震耳,让她头痛欲裂,难受极了。
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她决定要他住口别再出声,而她也立刻采取了最有效的行动——用自己的唇堵住他的嘴!
陆允振先是诧异地一愣,随即欣然接受了这个吻,甚至强悍地撬开她的唇齿,加深了这个吻。
火辣辣的亲吻让苏蜒芸脑袋的晕眩感更加强烈了,整个人娇弱无力地倒在他的怀抱中。
或许是酒精的催化,让她忘了所有的爱恨情仇,也忘了要害羞,此时此刻,她只想沈沦在他的怀里,当个被他宠爱的小妻子。
她紧紧搂住他,仿效他的动作,仲出丁香小舌与他缱绻交缠,而她这样热烈的反应,立刻引燃了陆允振的欲火。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动手剥除她的嫁裳,不一会儿,她所有的衣物都己飘落脚边。
……
成亲後的第三天,苏婕芸在丫鬟秋月的陪伴下,到庭院中散步赏景。
只不过,她眼里看着的虽然是满园盛开的花儿,心思却飞到了一早就外出的陆允振身上。
回想起自从成亲以来他们每夜的激情缠绵,苏婕芸的俏烦就不由得发烫,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让她光是回想就害羞极了。
虽然他从不曾亲口说出对她的情意,但从他那些专注的凝视、火热的亲吻、深情的拥抱还有激狂的欢爱来看,他……该是爱她的吧?
正当苏婕芸无法控制地不断回想起关於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时,一名家仆前来禀告——
「夫人,有一位胡公子来访,说有事要找夫人。」
「胡公子?一定是宝大哥,他是我的朋友,请他进来吧!」苏婕芸说道。
对於胡宝福,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一点过意不去的,毕竞先前胡宝福一再向她求亲,但她却嫁给了他口中「居心叵侧」的陆允振。
她想,这两个男人之间可能有什麽误会,因为她相信,一个会对自己下属、甚至是不相干的孤儿们如此慷慨的男人,绝对不会是个心怀不轨、阴险无情的男人。
过了一会儿,胡宝福在家仆的带领下走了过来,一看见他的神情模样,不仅苏婕芸被吓了一跳,就连一旁的秋月也惊愕地瞪大了眼。
「宝大哥?你……你怎麽了?」
一向精神奕奕、衣着光鲜的胡宝福,这会儿看起来竟相当遐退颓败,不仅满脸胡渣,甚至就连头发也没有好好梳理整齐。
过去这段时间,她每天忙於一些拜堂成亲的琐事,因此大约跟胡宝福有一个月没见面了,可是才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怎麽就变了个人似的,彷佛突然遭受了什麽严重的打击。
一看见苏婕芸,胡宝福便揣紧了抱在怀中的一坛酒,神色激动地上前。
「婕芸!婕芸!看在咱们两家过去的交情上,你一定得帮帮我!现在就只有你可以帮得了我了!」
「到底怎麽回事?宝大哥,你要我帮什麽忙?你先把话说清楚呀!」
「陆允振——你的新婚夫婿,就快把我家的「万福酒楼」给整垮了!」胡宝福一脸愤恨地说。
「什麽?!这怎麽可能?」
「事实就是如此!他的「凤舞酒楼」不择手段地破坏「万福酒楼」的生意,非要让我们经营不下去!」
「这……怎麽会呢?」
她虽然很清楚陆允振对胡宝福没有半点好感,甚全不只一次用「混账家伙」来咒骂胡宝福,可是……他真的会不择手段地对付胡宝福吗?
她的心陷入一片紊乱中,不过她发现,即使面对着一脸激动愤恨的胡宝福,她的心却仍是倾向於相信自己的夫君。
「怎麽不可能?你不知道那男人有多麽狠毒!」胡宝福咬牙切齿地说:「那家伙为了断「万福酒楼」的生路,竞逼迫方圆百里内的酒坊都不许卖我酒!我一间酒楼卖不了酒,客人还上门做什麽?婕芸啊婕芸,你真是傻,竞然嫁给这样心机深沈又阴险的男人!」
听了胡宝福的指控,苏婕芸震惊极了。
听起来,「万福酒楼」确实面临了极大的危机,倘若真的无洒可卖,那「万福酒楼」的确只有等着倒闭了。
但是……这一切真的是陆允振造成的吗?他真的会这样狠心地断了「万福酒楼」的生路吗?
「不……这……这当中可能有什麽误会……」苏婕芸试着替陆允振说话。
「误会?婕芸,你太单纯了!你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