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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他的目光被她的一举一动紧紧地吸引了,仿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
红衣姑娘离开了,傅雅轩才把目光移回崔墨耀身上,发现他一直盯着一个姑娘看,心里妒意顿生,拧着他的耳朵道:“看什么看,大色狼。”
就在这时,那个满头辫子的姑娘突然回头了,只见她眼波盈盈、漾着一脸甜美的笑容,含娇带笑、仪态万千、美若天仙,随着她的一举手一投足,更显出迷人俏丽的丰采。
她雪白如玉的面容更如出水英蓉、绝美出尘,她的身子娇小,满身缀着环绊,焕发着珠光宝气的金银色彩,一条银色小碎铁链子束着她纤纤的细腰,轻移莲步、风吹起衣袖时的娇美更是令在场所有的男子为之倾倒。
她的美注定是不平凡的,站在人群中,别人总会第一眼便看到她,仿佛她是头顶戴着光环的天使。
这样的绝色,这样的惊艳,别说是崔墨耀,就连同样身为女人的傅雅轩都看得痴呆了。
但就在两人发呆时,那绝色倾城的美人已随人流而远去,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哇!那个女子真美啊,是天仙下凡,还是凤凰重生?”傅雅轩忘了嫉妒,陶醉地感叹起来。
崔墨耀仍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傅雅轩终于看不过去了,用手肘撞了他的背后一下,不悦地道:“还看,人都走了。”
“走吧。”崔墨耀失落地牵起傅雅轩的手,漫不经心地往前走。
傅雅轩不悦地甩开他的手,酸溜溜地道:“刚才那个女的很漂亮是不是?你要是想去追,我绝不拦你。”
崔墨耀并没有将她的野蛮放入眼内,仍淡淡地道:“我只是在想,这个女子的气质跟这里的人格格不入,她不应该属于这里的。”
“没错啊,她是天仙下凡嘛。”傅雅轩噘起小嘴,负气背过身去。
谁要吃你的醋?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我好像闻到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是谁打翻了醋坛子?”他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肩,温柔地低哄着。
“谁要吃你的醋。”傅雅轩挣开他的手。
“真没吃就行了。”接着,他的手复搭上她的肩。
“你很烦。”她拿开他的手。
“别生气了嘛,美的东西本来就是给人看的,你不也看了嘛。”
“我没你看得那么久,那么猥琐。”她耍起赖来。
“这凤凰节还真热闹,我再带你到别的地方去逛逛。”他温柔地捉起她乌黑的发丝,深深地闻着她诱人的馨香。
此时此刻,傅雅轩再也无法为别的女人而跟他生气了,温顺地投入他的怀中。
两人在街上逛了一圈,正准备回去休息,忽然见前面有一间叫宝荣斋的首饰店,傅雅轩一时好奇心起,便拉着崔墨耀走了进去。
红木柜子上有序地陈列着许多闪闪发亮的奇珍异宝,有金的、有银的、有玉的、有珍珠宝石玛瑙的,各种颜色也应有尽有。
想不到这样的地方,竟然有如此奢侈品,一点都不比洛遥城的逊色。
一个红宝石的双心环吊坠尤其耀眼夺目,白金圆环吊坠镶嵌六角形切割钻石,右侧设计成心形的一半,与内侧黄金制成的另一半组成完整的双色心形,有如情侣之间的珠联璧合,再做工细致的白金项链。
傅雅轩眼睛都瞧直了,不由得伸出手去,可在这个时候,也正有一只手伸在上面。只见那只手手若柔荑,指若青葱,连一点瘕疵也找不出来。
她顺着那只玉手往上看,那是一只如白玉般晶莹剔透的手臂,再往上看,那粉雕玉琢的一张娃娃脸就出现在眼前,她眼波盈盈,黛眉如柳,蝶翼般的睫毛长而卷,高挺精巧的鼻下粉色湿润的双唇泛着珠玉般的光泽,乌溜溜的秀发编成一条条细不的辫子,头顶戴着一顶五彩呢帽。
而她也正瞧着自己,扑闪扑闪的一双大眼睛不时露出顽皮的光芒,微笑时嘴边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有一瞬间,她忘记了呼吸,世上竟有如此美人儿,她长得好甜。
傅雅轩自问见过的古今中外美女不计其数,但这样吸引人的,还是第一次见。
原来两个美女站在一起,不一定是要红花配绿叶,其实可以相映成趣的。
但傅雅轩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便回过神来,嫣然一笑道:“姑娘,这么巧,你也看上这个?”
“姑娘若喜欢,我就让给你吧。”那姑娘说话彬彬有礼,温柔如水。
傅雅轩见那姑娘居然如此有礼,但说话的口音与本地的大不相同,更谦恭地道:“这是姑娘先拿到的,理当是姑娘有权先买。”
那姑娘拿起那双心环吊坠,瞧了又瞧,眼神里闪烁着如星辰般的光芒,可又放了下来,道:“此等美物,应属有情人间的礼物。看两位伉俪情深,此物再合适不过。”
两个女人同时间看上一样东西,争破头的见多了,但如此相让的,还是第一次见。
傅雅轩谦逊地道:“我只是看了喜欢,所以多看两眼,这个吊坠很漂亮,特别适合像姑娘这么有气质的人佩戴了。”
“可是我现在又不想要了。”那姑娘竟然真的一转身,拖着长长的裙子出门去。
她才是钦差大人!
傅雅轩只能呆呆地看着她离开,如做了一场梦般。
店掌柜堆起笑容介绍道:“这位大爷,夫人,这个吊坠无论是从造型还是质地手工,都是一流的,世上独一无二的。要买就趁早,不要再犹豫,不要再徘徊……”
“别废话,给我包起来。”傅雅轩恨不得把耳朵堵上,真想不到穿到古代,都逃不开这种广告的声音。
掌柜的坐柜台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木盒子,把项链装了进去,接过银两笑得见牙不见眼。
一直步出宝荣斋,傅雅轩和崔墨耀仍觉得像做了一场梦般,那个漂亮的姑娘,真是太奇怪了,温柔间,好像透着一股邪气,是他们的错觉而已吗?
这晚,两人各怀心事,但谁也没说出来。
……
傅雅轩似乎转性了,一大早就起来梳洗好,领着众人在辰时准时出门。
衙门前,两只石狮盘踞在大门口的两则,那木制的大门紧闭着,再对上,是鹤洲府衙的大匾。
韩高上前去拍门,拍了许久,才有一个衙差来开门,衙差打着哈欠,眼眼惺忪地看了看来人,问道:“什么事?”
“叫你们县令出来。”
“有事就跟我说,我们县令不是那么有空,什么人都可以见的。”衙差毫不客气地回他。
傅雅轩不禁蹙起眉头来,这都是些什么父母官啊。
“本钦差在此,让你们县令马上出来迎接。”懒得跟他罗嗦,傅雅轩直接亮令牌。
衙差一看到金光闪闪的令牌,腿都软了,“是是是,小的马上就去。”
连滚带爬的往里跑,生怕迟一点就会被砍头。在这小小地方,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官,自是心生畏惧。
傅雅轩的唇角不觉地扬起,沾沾自喜,别看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令牌,可掌握了许多人的生杀大权。
果然,不到半刻,一个顶戴乌纱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从里面出来,看他那样子,想必就是该县的杨知县大人了,他一边扣着衣纽一边奔走,后面还跟着几个穿着制服的衙差。
杨知县被石阶绊了一下,整个以狗吃屎的姿势倒在崔墨耀面前,身后的人也纷纷跟着跪下。
他也不觉得尴尬,恭敬地道:“微臣参见钦差大人。”
崔墨耀淡淡地觑他一眼,指了指身旁的傅雅轩低声道:“她才是。”
“她……”杨知县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想不到钦差大人竟然是女的。
傅雅轩双手抱胸,居高临下,挑眉看着他。
杨知县跪行到她面前,叩首道:“微臣参见钦差大人。”
“进去再说吧。”傅雅轩率先往府衙里走。
杨知县连忙站起来,哈着腰跟了上去。
进入衙堂,傅雅轩当仁不让地坐在堂上的唯一一张大椅上,其他人都只得站着。
杨知县命人奉香茶,立刻就有内衙的侍女给傅雅轩奉上茶,杨知县哈腰赔笑道:“钦差大人请喝茶,一路辛苦了,微臣派人好生服侍,准备洗尘宴。”
路秋红不疾不徐地问道:“知县大人,为什么我们连茶都没有一杯?”
“那种茶不适合你们喝的,你们的茶还在后面。”杨知县连笑都吝啬给他们一个,侍候好钦差大人才是重点。
傅雅轩轻啜了一口茶,清了清喉咙开口道:“杨大人,我想看看关于华硕公主那件案子的卷宗。”
“东方师爷,还不去拿卷宗来给钦差看。”杨知县喝道。
那叫东方师爷师爷马上进后堂去。
不多时,茶奉上了。
千万不要狗眼看人低!
崔墨耀浅喝了一口,立刻喷了出来,正正喷在杨知县那肥胖得发着油光的脸,他满脸都沾了茶水,用手抹了一下眼睛,睁开眼来,狠狠地瞪着崔墨耀,眼里,快要冒出火花来了。
“这茶是人喝的吗?”崔墨耀的手轻轻一挑,杯子摔了出去,他知道杨知县在瞪着自己,却假装没看见。
“你有没有搞错?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还要拿大红袍来招待你吗?”杨知县的这句话,几乎是用吼的。
“那就最好不过了。”崔墨耀仍是淡淡地回答。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你配吗?”瞧他只有一条手臂,就算是做钦差的护卫,也一定是最水的一个。
“好说了,本人崔墨耀。”崔墨耀不疾不徐地道。
“崔……崔……王……王爷?”
崔氏乃国姓,除了皇亲国戚,谁敢姓。
早听说皇上的亲弟弟是独臂,是温润如玉的美男子,莫非就是眼前这个男子?
这种优雅,全身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这种气势,足以震慑千军万马,又岂是能装出来的。
“参见奕王爷。”惊愕之后,他不忘礼仪,要知道这个王爷的权力一点都不会比钦差小。
路秋红讽刺道:“这就告诉你,千万不要狗眼看人低。”
“微臣知错了,请王爷恕罪。”不愧是官场上的人,见风使舵已使惯使熟了。
崔墨耀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他不让他平身,他就得一直跪着。
这算是给那些势利的人的一个惩罚吧,傅雅轩也只是冷眼旁观。
不一会,东方师爷就拿来卷宗恭敬地递给傅雅轩,道:“钦差大人,这就是华硕公主被劫案的全部卷宗。”
傅雅轩微微点头,打开卷宗,里面对整件事的叙述,对劫匪的描写,竟然全部都是空白的,什么记录都没有。
“岂有此理!”傅雅轩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杨知县、东方师爷还有所有的衙差都惊得跳起来。
那本卷宗重重地落在杨知县面前,杨知县颤抖地道:“钦差大人恕罪。”
傅雅轩低沉地冷笑一声道:“杨大人,你解释一下,这件案子的疑点重点难点。”
杨知县略略想了一下,抬起头来回话道:“没有。”
“没有?”傅雅轩脱口而出的同时,几乎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来,嘶喊道:“没有你为何不破案?”
杨知县委屈地道:“这个案子什么线索都没有,怎么可能破?该死的劫匪,好劫不劫,为什么非要在本县的辖区范围劫,真是的。”
闻言,一个个都瞪大眼睛,啼笑皆非。
傅雅轩抿着下唇,好久,稳了心神,冷声问道:“这件案子的时间,地点,给本钦差列出来,还有报案的人,越详细越好。”
“是是!东方师爷,钦差大人的话你可听明白?”
“小的明白。”
傅雅轩真被他气晕,到这个时候,他还摆官架子,除了摆官架子,真不知他这个官还会做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