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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响起一阵刺耳的笑声,傅雅轩不会忘记这么难听的笑声,是龙见田。
“我留着那个丫头到今天,总算是对得起大哥大嫂了,只要有她在,我永远没有出头的一天。等她与新郎洞房……哈哈哈,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任何人会想到,他们的新床下面就是他们的地狱,妙极妙极!”
“恭喜二爷,参见大当家……”
傅雅轩的手心尽是冷汗,她早就看出这个龙见田有野心,一网打尽……恐怕连她的男人都会有危险的,她得去救他们。
一时之间她心思紊乱极,跑出了那个院子,一直往新房跑去。
他们中毒了!
新房里红烛暖光,俪影双双,这是傅雅轩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画面,她却无法逃避。
门轻敲,惊动了房里的人,也救了被人强索吻的崔墨耀,龙胜男不胜娇羞地放开他的唇,嗔怪此事有人不识事务地来打扰,但没有生气,今天她是新娘子,她不能生气。
崔墨耀用手一抹唇,淡淡地道:“我去开门。”
门一打开,看见穿着喜服的他,脸上留有女人的唇印,傅雅轩的心痛了一下,脚步似有千斤重无法前移。
“轩儿,你……”崔墨耀惊喜不露于色。
“我是给新郎新娘送合卺酒的。”傅雅轩的的脸蛋却仍旧维持着平静的神色,她敛下长睫掩住了浮动的心绪,扬起瑰丽的唇角,微微一笑。
“对啊,我们还没喝合卺酒,新郎新娘一定要喝合卺酒才可以洞房的。”龙胜男快快向他们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当傅雅轩看到龙胜男那被吻仲的唇,,透出一丝淫媚的嫣色,她的心里又是一沉。
“轩儿!”他真的很想安慰她,可此刻说什么都显得多余,解释就是掩饰。
静止了片刻,龙胜男喊道:“雅儿,你还愣那里干什么,赶紧倒合卺酒。”
“哦,是。”傅雅轩回过神来,微微一笑,美眸之中泛着淡淡的忧伤。
她先在龙杯里倒入酒,然后转动酒壶的盖子上的机关,药粉就会自动洒在酒里,摇一摇,把酒倒进凤杯,说道:“请新郎新娘喝合卺酒。”
龙胜男拿起杯子塞到崔墨濯手里,娇声道:“至霖,快点把酒喝了,我们就洞房。”
想必,刚才她跟他亲吻的时候,想的都是另一个男人吧,一个叫夏至霖的男人。
傅雅轩和崔墨耀心里都尽是苦水,只有龙胜男什么都不知晓,可以快快乐乐。
龙胜男款款深情地望着崔墨耀,喝下了那杯酒。
喝完交杯酒后,傅雅轩循例都要说一句吉言:“喝过合卺酒,夫妻天长又地久。”
这是多么讽刺的一句话啊!
龙胜男往崔墨耀怀里一扑,眼波含情地仰望着他,轻喊道:“至霖,我要做你的新娘。”
崔墨耀不说话,傅雅轩也站在那里不动,他们都在等,等药力发作。
好一会儿,见崔墨耀没回话,龙胜男急了,又道:“至霖,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我们……喝酒吧。”
“刚才喝过了。”
“那我们玩猜拳。”
“不玩不玩,我累了一天了,不如我们睡觉吧。这衣服好重,我先把它脱去。”
龙胜男开始脱凤冠,脱衣服,这才发现傅雅轩一直站在原地,她不悦地道:“雅儿,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出去?”
“我在这里侍候大当家和姑爷。”
出去?开什么玩笑,要是她的男人被人占便宜了,那岂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不行,说什么她都不能出去。
“这里不会你侍候了,回去睡吧。”龙胜男不耐烦地挥挥手,她有些东西只能给她的夫婿看,可不能给别的人看的。
“我不累。”傅雅轩不疾不徐地道。
“可是我累。”
“你累你就先睡吧,不用等我。”
龙胜男真是被她气扁,扬高声音道:“你不出去我们怎么睡?”
呵,关键的时候她还真不傻。
傅雅轩歪着脑袋嗫嗫道:“呃……这真是个问题,我不出去你们怎么样,我出去了怎么侍候你们?”
她故意在拖延时间,那该死的药,会不会是假药,怎么这么久还没发作?
龙胜男怒了:“你在绕口令吗?出去出去,再不出去,我送你回老家去。”
崔墨耀挡在她面前道:“新娘子是不可以发脾气的哦,发脾气就不漂亮了。”
一听到他如此温柔的话,龙胜男所有的怒气都消了:“真的吗?那你叫雅儿出去,我们该睡觉觉了。”
“现在还早呢,不知今晚的月亮圆不圆,不如我们出去看看吧。”
“我现在哪有心情看月亮?夫君,我喝醉了,你扶我到□□去歇息吧。”她趁机靠近他的怀里,温软如水。
敢当着正牌妻子的面子抱别的女人,他已经能预知自己未来的命运了。
傅雅轩连连向崔墨耀打眼色,□□不能去,一躺上去机关便会启动,到时候就死定了。
崔墨耀把傅雅轩眼色里的危险含义看成了另一个意思,如果他敢碰别的女人,她就要杀他。
女人,这时候才来吃醋,他又不是真的跟龙胜男上床行周公之礼,只是扶她上床而已啊。
见崔墨耀立在原地,龙胜男一再催促道:“快点,扶我。”
崔墨耀此时骑虎难下,死就死吧,以后再慢慢跟轩儿解释,他扶着龙胜男向□□走去。
傅雅轩急得团团转,眼看他们就要走到□□了,她却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真是急死了。
不要上床,不要不要啊!
她在心里喊了数十遍,可崔墨耀根本不明白她的意思,迫不得已她唯有上前去阻止他们了。
就在傅雅轩要上前阻止时,突然有人“砰”的撞开了门,屋内的三人俱是一惊,回头只见路秋红倚在门上,她脸色铁青,嘴角流着一道鲜血,看到傅雅轩才稍松了一口气。
傅雅轩连忙奔上去问道:“秋红,你怎么样了?”
“我们……中了毒……”说完,便晕了过去。
“喂……喂,我还没问完呢。”不过看此情形,韩高和顾惜妹也一定没幸免于难。
龙胜男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她中的是百花七虫散,三婶就是中这种毒死的,她不会再死一次的。”
一听这名字,傅雅轩已预感到这毒非一般,是龙见田下的毒,他要将所有逆他的人一网打尽。
“大当家,这毒药可有解药?”傅雅轩焦急地问。
“解药?当然有解药。”龙胜男浅浅一笑:“三叔三婶就是中这种毒死的,所以我研制了解药。”
傅雅轩大喜:“那解药现在哪里?”
“解药?……我忘了放哪了……”她很努力起想,可就是想不起来。
“你快点想想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傅雅轩急得直跳脚。
崔墨耀摇着龙胜男的肩头焦急地道:“你快想想,解药放哪了?好好想想。”
“我放在……放在……”龙胜男突然身子一软,幸好崔墨耀在她身旁,撑住了她孱弱的身子。
自身难保。
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连站都站不稳,她捧着自己的脑袋虚弱地道:“我觉得浑身无力,我的脚好软,这是怎么回事?”
傅雅轩和崔墨耀哪里敢告诉她,她中了酥心软骨散,可这药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在这骨节眼上发作。
傅雅轩吱吱唔唔道:“可能……可能是因为你喝高了。”
“可我才喝一杯,我平时能喝一缸的。”龙胜男软声反驳。
“呃……”
“我中了酥心软骨散是不是?酥心软骨散的症状是全身无力,昏昏沉沉。”
哎,需要说得那么明白吗?她倒真是不笨,只是有点后知后觉罢了。
龙胜男忽然指着傅雅轩怒道:“是你,雅儿,是你下毒毒我的,是不是?”
“我我我……”傅雅轩一时心虚得答不出话来。
“是你!你想抢走我的至霖对不对,我早就看出你看他的眼神不对,你喜欢他,对不对?”龙胜男一步步逼向傅雅轩。
傅雅轩被她的气势吓倒了,她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中了酥心软骨散啊,一时之间她连要辩驳都忘了。
龙胜男困难地喘口气,又道:“惜妹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背叛他?至霖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休想抢走。”
傅雅轩直用眼神向崔墨耀求救,再这样下去,她一个正常人也会让一个疯子逼疯的,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人命关天啊,他们的亲人随时都可能中毒身亡的。
崔墨耀将龙胜男搂入怀里:“胜男,你别激动,冷静一点,没有人要抢你的至霖,你的至霖在这里。”
龙胜男抬眸看他,微笑出来:“呵,是你,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你会永远爱我,对吗?”
“对,我们是夫妻。”说这些话,都只是权宜之计,现在龙胜男一定不能倒下,否则大家都会有麻烦。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她窝在他的怀里,笑得好幸福。
“胜男,你快想想,那百花七虫散的解药你放在哪里了?”他心里急死了,但仍是很平静的问她。
她的纤指轻轻地抚上他眉心的皱纹,缓缓地道:“你别着急,让我想想……我想不起来了。”
“你一定要想起来啊,不然三叔和三婶就会没命了。”
龙胜男眨眨眼睛道:“三叔三婶,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是我亲手把他们埋了的。”
不——会——吧!她现在又记起来了?
傅雅轩叹息道:“呃……当然不是,你的失忆越来越严重了。他们中的毒有药可解的,他们不会死的。你想想你把解药放在哪里了?”
龙胜男的目中乍现光彩:“我可以用内功把他们体内的毒逼出来。”
傅雅轩白开心了一场:“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让我再想想……”
“是不是在药房?”傅雅轩猜测道。
“可能是。”
“叫什么名字?”
“不记得。”
傅雅轩失去理智的低咆道:“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你耍我呀?”
“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嘛,你怎么那么凶?”龙胜男扁着嘴,快要哭出来了。
崔墨耀温柔地拍拍她的肩安慰,对傅雅轩道:“她是真的不记得,你别对她那么凶,把她都吓坏了。”
“你心疼她?你现在怪责起我来了是不是?你嫌我碍眼,那我走好了,不妨碍你两又宿双栖。”她忿忿地往门外奔去。
崔墨耀连忙上前拉住她:“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发小姐脾气好不好?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团结。”
“至霖……”失去了依附的龙胜男软软地瘫在地上。
崔墨耀连忙奔回去扶她:“胜男,我们去找解药,一定要救他们。”
他扶着她往外走,他们的身影化成一道红光,越走越远。
傅雅轩呆在原地,心中百感交杂,可她记住了崔墨耀方才说的的一句话。
……
崔墨耀扶着龙胜男来到前院,所到之处全是人群,他们一个个柔弱无骨似的坐在地上,见到他们过来,脸上露出虚弱无奈的笑意,连站起来行礼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龙胜男看得几乎傻了眼。
喜娘回答道:“大当家,我们都中了酥心软骨散。”
“你们都中了酥心软骨散……难道你们都喝了合卺酒?”龙胜男惊叫起来。
噢,喜娘差点被口水噎死,她干咳了两声才道:“所有酒都让人下了酥心软骨散。”
这时,龙胜男看到了晕倒在地的顾惜妹和韩高,崔墨耀将她扶过去察看,她拍着顾惜妹的脸大喊道:“表弟,表弟,醒醒,我是表姐……”
崔墨耀叹道:“没用的,他中的是百花七虫散。”
“为什么这样?为什么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