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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怎么了?”她急切地踏入房中,看到崔颖炎脸色苍白地坐在那里,被几个御林军围着,她差点哭了出来。
“出去!出去!统统给朕出去!”崔颖炎暴躁地喊着。
何文芙没命似的赶路,却发现他一点都不在乎她,一时间委屈全涌上心头,泪流满面。
“皇后?”见到她的出现,崔颖炎不禁一脸诧异,他扬了扬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就算掉了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朕生平最恨被人背叛!(3)
崔颖炎挑起眉,冷淡地注视她,勾着手指说:“你,过来!”
何文芙抬起美眸迎视他,正对上他透着寒冰的黑眸,他在生气?
想了想,她还是朝他走了过去,福了一福身子说:“皇上,你受惊了!”
“皇后很吃惊吧,朕居然还活着!”他嘲弄一笑。
“皇上不会死的,皇上是……”她才正想说,就被他阴沉的眸色给震慑住了。
“皇后知道朕为什么没事吗?”
“不知道,皇上直说了吧。”她屏气凝神,等待他的答案。
“好,朕就告诉皇后。”崔颖炎从衣领中取出一个玉佩,颜色极端墨绿,仿佛透着淡淡诡异的气息。他抬眸看了她一眼:“这个你还记得吗?”
她眼里透过一丝惊喜:“原来你直戴着。”她还以为他早就扔了。、
“还好戴着它,朕才捡回一条命。皇后现在是不是后悔把它送给朕了?”他抬手强硬地托起她小巧的下颚,冷声说。
“妾身……妾身没有,皇上没事就好了。”他为什么总用阴沉的目光看她,看得她心儿怦怦真跳,看得她好想逃。
“皇后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他冷峭地挑起眉梢:“想来看看朕有没有被刺客杀死?”
皇上怀疑她跟刺客串谋?他的话深深地伤了她的心,但她不能怪他,因为她父亲是个什么人,大家都很清楚。
“妾身是来给皇上送汤,才知道有刺客。”
崔颖炎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话,他的眸光高深莫测,紧盯着她明丽绝艳的小脸,大掌抚着她的嫩颊。好美的人儿,可怜有一颗恶毒的心。
“皇后知道……”他在她耳边轻吐着热气:“朕为什么一直戴着这玉佩吗?”
“为什么?”她的美眸中闪着疑惑。
“因为……朕要时时刻刻地记住你,朕生平最恨被人背叛,你是朕的人质,朕要看看你在你爹眼里值多少钱。但朕想,你绝不可能令你爹放弃荣华富贵,大好江山。”
他浑厚的嗓音,带着严厉的眼神,句句都满载恨意。
“不……”何文颂觉得他话里夹枪带棒,而她就是那个被他针对的人。
崔颖炎眸光一沉,冷冷地睨了何文芙一眼,幽黯的眸色教她打从心底发出冷颤。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皇上!”
“进来!”
进来的是御林军副统林正英,他作揖说:“皇上,刺客抵死不降,自杀了。”
“一群饭桶!”崔颖炎一拍桌:“刺客身上有没有搜到什么线索。”
“没有任何线索。”
“拖下去埋了吧。加强宫里的禁卫,退下吧。”
“是。”
偌大的宫殿,又只剩下崔颖炎和何文芙。
“皇后,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他一步步逼后何文芙说。
何文芙愣了一下,呆呆地问:“放心什么?”
“没有人会供你出来啊,你的心里是不是应该偷笑了。难道你要对朕说你今晚来只是巧合,与刺客无关?难道你不怕今天晚上那个刺客化成厉鬼来找你?”他走到她面前,强硬地揪起她纤白的手腕。
朕生平最恨被人背叛!(4)
她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他的信任?也许根本不可能,她不可能把心挖出来给他瞧过再放回去啊。
“妾身没有要刺杀皇上,信不信随你!”她昂起美眸,坚定地瞅著他,希望能得到他的信任。
“早料到你不会承认,没关系,朕有的是办法。何太急不会成功,皇后你也不会,死心吧!”
“如果妾身有害皇上之心,愿遭五雷轰顶,天诛地灭。若皇上真的不信任我,就干脆现在杀了我,岂不省事。”她心痛地闭上水眸,忍住不让盈眶的泪水落下,咬得唇都痛了。
“从今天起,没有朕的命令,你不准踏出后宫一步,听懂了吗?”崔颖炎冷声说。
“无所谓,妾身活着,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有谁怜爱?”直到此时,她才深深地体认到孑然一身的孤寂。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崔墨耀冷哼一声,大步离开御书房。
何文芙听着他那一句话,身子僵硬了下,久久不动,仿佛过了千百年之久。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是啊,怪谁呢,是她自己非要嫁给他,从第一眼在立太子的庆宴上看到崔颖炎,她就决定非他不嫁子。
他坐在高位上,接受大臣的朝拜祝福,看起来就像神一般高贵,可他神情好温柔,对每个人微笑,看起来一点都不盛气凌人,他非常的英俊、阳刚、冷静,得到每个人的喜爱。
后来,她央求爹爹出面,才成就了这段婚事,她知道,娶她,他是被逼的。他永远,永远都不可能爱上她了!
蓦然回首,冷冷清清,那不过是风吹起纱帘,只是一阵轻微的惊扰,却教她心神动荡。
她,要怎么接受这个事实?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不知过了多久,何文芙才无力地从御书房里走出来,外面,北风中,飘起了雪花,灯光下,只有披着锦衣值夜的禁卫军。
她回到锦华宫,容儿忧心忡忡:“娘娘,你去哪了?”
何文芙往案前一坐,匆匆吩咐:“容儿,给我准备文房四宝。”
“是。”容儿不敢怠慢半刻。
崔颖炎回到寝宫,却怎么也睡不着,望着那墨绿的玉佩,目光渐渐蒙上了一层寒冰。
就在刚才,他差点命丧贼人的剑下。是他的皇后,教会了他,做人必须心狠手辣方能成大事。
若不是因为父皇优柔寡断,宠信何太急这个奸佞,弄得朝政大乱,今天就不会有那么多头痛的事,也不会有那么多边关战事,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
他不甘心做一个傀儡,可就连同床共枕的人都不能信任,他还能信任的人,就只有崔墨耀了,只有他永远是忠心的。
“皇上,截下了皇后送往宫外的信。”
崔颖炎从公公手上接过蜡封的密信,,急忙撕开信封,上面绢秀的字迹正是何文芙的。上面只有简单的一行字:
爹,刺杀失败,事情败露,刺客被擒,供出主谋,皇上手里已有证据,恐累及爹爹,爹,回头是岸!
朕生平最恨被人背叛!(5)
除了信纸,信封里还一块小铜牌,上面刻着“同盟”二字。
崔颖炎摸着那块小铜牌发呆,虽在深宫,但他也听说过同盟,那是一个民间杀手组织,神出鬼没,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老巢,更没有人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何文芙跟同盟有什么关系?这些跟何太急又有什么关系?难道真的是他们买通了杀手,里应外合……
“何文芙,果然是个恶毒的女人,幸好朕有先见之明。”崔颖炎一掌击在桌上,把杯里的水震出来了。
“皇上,皇后私通外戚谋反,证据确凿……”
“去锦华宫。”他倏地站起来,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何文芙躺在□□睡不着,突然听到皇上驾到,她没想到皇上会在此时来,连衣服都还来不及披上,圣驾已到了。
崔颖炎怒气冲冲地进入锦华宫,宫女们看到皇上,都纷纷退到一边下跪迎驾。
“参见皇上,妾身不知道皇上驾到,不及远迎,请皇上恕罪。”何文芙没料到会见到他,连忙福身低头,被他冷不防的出现吓了一大跳,连头都没梳,身上只穿了一件白底衣。
崔颖炎将信砸往她身上,厉声说:“皇后,这是什么东西?”
何文芙捡起地上的信,脸色霎时惨白,连手都抖起来,心也凉了半截,她的信……怎么就到了皇上那里。
“皇上,这……”
“请皇后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他咬牙切齿,每一个低嗄的音节都仿佛是从他的齿缝间迸出。
在那瞬间,有一种陌生的情绪,比起悲伤凄凉的感觉更教她心痛,痛苦得让她想要掉下眼泪。
原来……原来他从来就不信任她,因为她不配得到他的信任。她这个后冠,承载着多少可悲。
“是妾身写的。”她点点头,出奇的平静。
“为什么?”崔颖炎不悦的低沉嗓音扬起。老实说,她的直接承认令他吃了一惊。
“因为妾身知道什么人要刺杀皇上,妾身只是想用这个办法,让那个人回头是岸。此前,妾身劝过那个人的,可是他不听,妾身只希望他还有点良知,他会心虚,他会回头。”她语言淡幽地开口,仿佛那事跟她自身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个何文芙,一句话就可以把这事撇得清清楚楚,真有你的。”他的语气尖锐而且刻薄。
“妾身只是实话实说,君欲定妾罪,何患无词。”何文芙连反驳都懒了。古往今来俱一样,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这算什么态度,难道是朕冤枉了你?”崔颖炎挑眉冷笑。
“妾身没说,但皇上自己心知肚明。”她平静地回答。
他冷哼了声:“你现在打算把罪名推到朕身上吗?证据面前,你还敢抵赖?”
她不由得大声反驳:“这算哪门子的证据?”
“同盟的令牌,谋刺的信,单凭这个,就可以定你的罪。”他凌厉地瞪了她一眼。
“妾身这是在保护皇上啊,无论是什么人,妾身都不容他谋反,皇上,你要相信妾身!”她忍住了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地说。
“哼!你凭什么保护朕,难道就凭你姓何?”
“妾身一心为皇上,天地日月可鉴。”她微笑,笑中透出一丝苦涩。
“很好,来人!”崔颖炎绽开一抹冷笑,沉声命令道:“脱去她皇后的冠服,打入天牢候审。”
起初,宫人们对于这命令还存有一丝迟疑,最后是在司制大人的催促之下行动,三、五个人一起上前摘除何文芙身上的衣袍。
她静静地闭上双眸,任由宫人剥去她身上华丽的冠服,紧紧地闭上苍白的唇瓣,对于内心所受到的屈辱与不堪都只能无言地忍受下来。
伴君如伴虎!(1)
此刻,他们却像是怕被皇上责怪般,尽所能够地迅速褪去她身上这袭华服,仿佛这身荣贵从来不属于她,只是由她暂时取用,如今必须奉还。
何文芙只是心里觉得无限悲凉,她缓缓地睁开噙著泪水的美眸,望着她那高坐在上位的曾经的夫君。
她能怪他吗?不,将心比心,又有谁能容得下一个能威胁皇位的皇后。
“皇上,如果妾身不在,你能安心一点,妾身……认了。”
他回望着她的眼光,异乎寻常的冰冷,教她的心房为之一颤!
然而,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从今往后,你要好好保重!最重要是削掉安平郡主手里的兵权,还有……后宫不可一日无主,皇上一定要尽快立后,稳定人心。”
“朕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你认清自己的身份,现在你只是一个阶下囚。”他又给了她最後的重击。
“是。”她勾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苦笑:“皇上请听完妾身最后一句话,皇上膝下无儿,是上对祖先的不忠不孝,下对黎民百姓的不负责,请皇上多亲近贤妃……开枝散叶!”
她为什么不替自己求情,反而还处处为他考虑,她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她嫣然的微笑教他的心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