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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翁睿群不再嘻皮笑脸,他很认真的道:「不会有什麽问题吧?」
「你是指离婚?」楼思涵表情一黯。
「对方刁难你了吗?」
「我们对有些事的认知有所不同。」
「他是个明理人吧?」
「明理人的定义是什麽?」她反问,「大家都是文明人,都受过高等教育,我想不会因为谈个离婚就拳脚相向或是兵戒相见的,你不用担心这一点,他不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
「我有机会见见他吗?」翁睿群问得含蓄,知道自己的立场。
「他会想见你的。」这也是她要主动向他坦诚的主因,这两个男人早晚会碰到面的。
「他知道我?!」翁睿群有一种自己被拱上天的感觉。「你向他提过我?」
「因为你们总会碰到。」
「所以……我和他算是情敌了?」他乐到翻了。
「不!你不是!」楼思涵并不想误导他,「你只是我的朋友,为了不让大家有误解,所以我们三个人会碰次面。」
「我随时有空。」
「翁睿群,雷少樵不是一个简单的男人!」
「那最好,我也不像我的外表看起来这麽的粗线条。」他不甘示弱的道。
「我只要你记得,我是已婚的女人。」
「不会太久了!」翁睿群眉毛一扬。「我是打算把你带回澳洲的。」
※※※※
这顿饭其实吃得并不痛苦。
因为翁睿群看起来像个大男生,像是他们的弟弟,所以雷少樵很快就收起了防心,他不相信这个大男孩可以从他手中抢走楼思涵,没见面之前,他心里是不安稳的;见了面,一颗心立刻踏踏实实的。
楼思涵知道雷少樵心里是怎麽想的,为了和他唱反调,她一直为翁睿群夹菜,为他添茶加水的,好像她是偏向翁睿群这边的,好像她和雷少樵是真的没有任何情分了,所以她才敢在他面前这麽做。
翁睿群还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所以他是吃得很开心、很安心的。
雷少樵喝茶的时间多,动筷子的时间少,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绝不会把妻子给输掉的。
「思涵。」他故意用一种很亲密的眼神看着她。「你很照顾翁先生嘛!」
楼思涵当然知道他话中隐念的讽刺,他是在说翁睿群就像她的弟弟一般,她是做姊姊的在照顾弟弟似的。「在澳洲,大部分是睿群在照顾我的。」
「是这样吗?」雷少樵於是把视线转向了正吃得不亦乐乎的翁睿群。「那我要谢谢你了。」
「不客气!」
「谢谢你这麽照顾我老婆。」
「哦。」翁睿群还是很有风度的笑笑,毕竟人家是有资格宣示主权的,他不能说什麽。
「翁先生大学毕业了吗?」
「雷先生,我大学毕业已经四年了。」他知道这个看起来强势、权威、不可一世的男人想要压过他。「我在我爸爸的连锁超市担任副理,我已经有足够的工作经验,可以独当一面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雷少樵不是很真心的道歉。「你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外表是可以唬人的。」
「我相信,」他定定的看着妻子。「思涵看起来就不像是已婚的吧!」
楼思涵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回视他。
「我老婆看起来成熟理智,但其实只有二十三岁。」雷少樵继续说,一脸的怜爱。
「思涵是看起来成熟理智,但是她也有她脆弱的一面。」翁睿群一副很了解她的表示着。
「你很清楚?」雷少樵带着危险口吻的问。
「她看电影很容易哭。」
「的确。」雷少樵冷冷扫了他老婆一眼,这一点他也很清楚。
「西方人很重视自己的权益,但是思涵的个性是什麽都不争。」翁睿群想起他和她认识的经过。「在我家经营的超市里,那晚的最後一盒牛排明明是她先拿在手上的,但是一个澳洲女人从她手中抢了去,她也不吭一声,我看不过去帮了她,我们这才认识的。」
「只是一块牛排!」楼思涵抗议。
「不!那是你的态度,该你的,你就要争!」翁睿群坚持道。
「我才不会为一块牛排和一个女人大打出手。」
「你可以请我们的服务人员处理。」
「我可以买别的。」
「所以什麽都无所谓?」翁睿群不认同的道:「不可以这样,思涵,这是不对的!」
雷少樵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难道思涵以为他和昱婷之间有什麽,所以她才乾脆的远走澳洲,不争也不抢?
「思涵,我们必须谈一谈。」他已经没有耐性了,这个翁睿群的威胁性或许不强,但是如果她又一走了之,而且不是跑去澳洲,是去其他不是那麽好找的国家,他岂不是要更费工夫。
「谈离婚吗?」翁睿群抢在楼思涵之前回答。
雷少樵的眼神一紧,他冷冷的看着妻子,不知道她会和这个家伙说这事。
「我……」她实在是有口难言。
「没有离婚这回事!」雷少樵明白的一句,是说给楼思涵听,也是说给翁睿群听的。
「我们讲好了。」她没有退缩的表示。
「我们是讲好什麽?」他强忍着一股想要爆发的怒气问。
「一年的时间到了──」
「你有九个月不在台湾!」
「又不是我的问题。」
「好!我的问题!」他是个男人,所以所有的责任他都扛了起来、忍了下来。「都是我的问题,但既然我这边的问题解决了,那麽,我是不是该再有九个月的时间?是你答应我的。」
楼思涵闻言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翁先生,我要奉劝你一句。」雷少樵虽然看似轻松,但是他全身的肌肉都是绷紧的。「你对思涵死心吧!我们不会离婚的!」
「但是思涵说──」
「你看我像是死人吗?」他打断这个大男生,冷漠的道:「等我死了你再来追思涵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和思涵离婚,这样够清楚了吗?」
楼思涵想要躲起来好好的哭一场,雷少樵明明就没有这麽爱她,他的心中占据着范昱婷啊!他为什麽不承认?!
翁睿群看着她,发现真的是两人的认知有差距,那这个婚要怎麽离?
「你吃完了吗?」她已经快要受不了的问。「我想回家。」
「我吃完了,我送你──」
「翁先生,如果你吃完的话,我可以先送你回旗馆,至於我的老婆……」雷少樵霸道的说:「你不用担心。」
「雷少樵……」楼思涵乱了方寸。
「买单。」他招来了服务生。
楼思涵和翁睿群无奈的互看一眼,雷少樵已掌握了整个场面,发号施令的人是他、做决定的人是他,没有人可以违抗他。
※※※※
雷少樵并没有送楼思涵回娘家,在先送翁睿群回旅馆之後,他就把车开往自己的家,楼思涵本来想要抗议的,但是知道抗议不会有用,所以也只能由着他,相信他不至於对她怎麽样。
再走进她和雷少樵曾共有的家,虽然已是九个月之後的事,但感觉好像是不久之前,他们的家并没有任何的改变,还是她过去住在这里时的样子,只是感觉很冷清、没有家的气息,她家的旅馆房间,搞不好都比这里要温暖、有人气。
「你带我来你家……」
「思涵,难道这里不是你的家?」
她曾把这里当家,也努力想经营一个温馨、令人眷恋的家,但可能是她努力得不够,范昱婷和雷少樵都希望时光能倒流,让他们可以选择彼此。
「谈离婚的事吧!」她不希望延长痛苦,做人没有必要这麽累。
「你是想激怒我吗?」雷少樵臭着脸。
「我是想成全你。」
「你想成全我?」说着,然後他露出了一个邪肆、有些吊儿郎当的笑容。「那你现在就跟我到房间去,我让你成全我!」
「雷少樵,我不是回来要上你的床的!」
「那麽我们之间的问题的确很大……」他嘲弄的道。「我要的是做爱,你要的是离婚。」
「雷少樵,乾脆一点好不好?」
「我很乾脆啊!上床去!」
「我要离婚!」这是她要的。
「下辈子吧!」
无法达成共识,楼思涵转身要走。不是一定得面对面才能办离婚,透过双方的律师,还是可以把事情搞定,可以用文明的方式解决问题。
雷少樵自然不会让她走,他把她拉了回来,为了防止她再把自己的手腕掐到瘀青、捏到红肿,所以他一双手抓着她的手腕。
「我带你去见范昱婷。」他知道这是最快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
「没有这个必要。」她想抽回手。
「我们四个人好像还没有机会聚一聚。」
「我们俩都要离婚了,免了。」
「思涵,你到底是哪根筋接错了位置?你一走九个月,回来就说要离婚,说你不当闲妻,好,那我让你忙个够,你想要怎麽忙?」他快被她气到失去理智了。
「让我走。」她求他。
「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你不爱我!」
「你走了九个月,你叫我怎麽去爱你?」
「是你没有追来的!」
「你明明知道公司的财务──」
「那麽我们的缘分就错过了。」她不认为绑住一个人可以让自己幸福,虽然她不知道雷少樵和范昱婷会怎麽走下去,因为他们之间还有一个何品豪,但她已经决定退出不玩了。
「我们还是夫妻,缘分是哪里错过了?!」
「我……我喜欢翁睿群。」楼思涵不怕他当场掐死她似的。「我觉得他可以给我幸福。」
雷少樵突然放开她的手,因为他怕他会把她的手给折断。
「你既然可以九个月没有我,那麽未来的九年、十九年、二十九年……」
「我说过我想去接你,我是在等公司的状况稳定。」他不接受她的说法。「结婚前,你就知道我是工作第一,家族责任第二,女人是排在最後,你能接受的!你那时是可以接受的,为什麽现在就不行了?」
「那麽我是骗了我自己。」楼思涵苦涩的道:「我以为我对你的爱可以克服一切。」
雷少樵几个深呼吸,竭力克制自己。
「你也希望我幸福吧?」
「我就可以给你幸福!」
「雷少樵,那你看我现在像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吗?」
「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来,我们会幸福的!」
「不!我决定试着接纳翁睿群,一等我们俩办好离婚手续,我就会和他认真交往。他没有任何情感上的包袱,他没有那种娶不到某个女人就随便和任何一个女人结婚都无所谓的心态,他可以给我一份完整的爱。」
「你还在记恨那件事?!」雷少樵愤怒的压低嗓子,「你打算用这件事惩罚我一辈子?」
「不!我只是想让我们都自由。」
「我不要你给我自由,我不打算离婚!」
「你非要闹上法庭?」
「你威胁我?!」他狠笑。「要告上法庭?好!看法官是同情你还是可怜我,一个不肯和老公上床,一离家就是九个月的女人,一回来就要提出离婚,还带了个男人一起回来的女人,好!就上法院吧!」
楼思涵闻言一窒,她静静的看了他好一会。
「上床……对你而言这麽重要吗?」她突然开口。
雷少樵表情一紧。
「上了床,你就愿意离婚吗?」她再问。
「思涵,你就这麽想要离婚?不惜用和我上床来换?」他字字句句迸出齿间的低吼。
「是。」她抬起下巴。
「你真决定要这样?!」
「我们是夫妻,上床……是正常的。」
「但上了床之後就离婚,是正常的吗?」雷少樵幽黑的双眼中,盛满了浓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