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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御漫不经心的一笑,看都不看横在自己手旁的匕首,“你很有趣。”
这个女子不是一般的胆大,敢挑衅自己,敢恐吓嫔妃,敢出言不逊,一般这种女子不是太傻就是太自信,很明显,她属于后者。如果不是引起了自己的兴趣,怎么会容忍她对自己不敬?见君不下跪、不以妾身自称、对自己不用尊称……样样都是不容于礼法的罪责,偏偏她又象理所当然的和自己平起平坐,很久没有碰见过如此有趣的女子了。
我移开龙御的手臂,意有所指的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可言而无信。”
龙御抓住涵雪的小手,“本君反悔了。”
自己就不应该鬼迷心窍的答应她——在她不伤天害理的前提下,自己给她做任何事绝对的自由。现在好了,她不仅以此为借口还理直气壮的摆明了就是要自己离她远点……他后悔了!出尔反尔?他是皇帝,他的话就是圣旨,他说怎么样就是怎么样。自己是允许她做任何的事情,但她的任何做法对自己无效!
龙御继续说道,“你很合本君的胃口,所以,你别想逃离。”
说完,霸道的把涵雪禁锢在怀中,反手扣住她的双手,头深深地埋在玉颈间。一呼吸一吐纳之间充斥的都是佳人身上的芳香,那气息让自己沉醉,也让自己惊醒——第一次的低估了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影响力!龙御感到就这样抱着她,自己就有种想要推倒她的冲动,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形!
“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只要记住,你是本君的女人就行!”龙御低沉地说道。
“可是,”我出声,“我……”为什么要做你这个拥有后宫三千妃子的人的女人?
龙御抬起头,不容置疑的说道,“没有可是,永远都不要忤逆本君的说法!”
我简直就是一句话都插不上的看着龙御自顾自的说话。
这男人真是霸道的可以!他说后悔就后悔,还说的云淡风轻的象反悔是件光荣的事情一样;他说合胃口就合胃口,弄得像我是一餐色香味形俱全的美味佳肴一样;他说不逃离就不逃离,那自己就应该任由摆布的当个花瓶好了;他说不忤逆就不忤逆,果然是皇帝当惯了,遇见什么人都用毫不客气的命令与语气!
龙御起身,接过涵雪腰间的匕首,手起刀落的毫不犹豫的当场杀了那几个宫妇。
我平静的看着几个宫妇睁着恐怖的双眼一一一剑封喉的命丧在匕首翻飞下。
神色自若的龙御走回,“本君只给你半月的时间,半月后你就是本君的人!”
我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进了宫我就知道,龙御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广纳天下美女的他不说荒淫无度,却也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克制自己。没想到,他竟然会给自己半个月的时间去克服自己也适应他。我望着龙御远去的背影无言,半年我也不会适应你。大不了到时候直接点晕他,真以为我的武功不如你?我只不过是用了一成的功力!
第三章 黑夜里的心(上)
侍卫们对面无表情的拖走几个惨死的宫妇,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惊讶。
感受到有些毒辣的火热,我的神情有一时间的恍惚。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到这皇宫?
不分昼夜的苦学三个多月的阅心术,也终于等到了爹出现的那一刻。略有小成的我在不经意间从爹的神识里得知了一个消息——凌府那晚上凌怀用口语告诉爹的那个人就在皇宫中,当年凌怀就是亲手把可以救娘命的“冰魄”呈给了那个人。只是那么一瞬间,我得到了“皇宫”这个关键的词,所以才会独自来到上京。
阅心术并不是对所有的人都有效,一般的人自然是不在话下,但象爹这样内心深沉到装满无数沉重思绪的人却不是那么简单能够探询的,准确来说,要不是爹的一个分神,我根本就感受不到爹任何的心绪!尽管如此,我却没能探寻出那个人到底是谁,也只能先来到皇宫,也只能先引起龙御的兴趣,再由“冰魄”下手。
我来到这,又真的只是为了探寻当年的真相,没有其他任何一点点的心绪吗?
不愿多想的我起身缓步走回小筑主楼的寝宫内。
红檀香木衣柜内叠放着新做的多套薄纱夏衣,从里衣到披肩,从浅蓝到粉红,一切是一应俱全;镂空花纹古铜镜梳妆台上摆放着好几个两三层四方的玲珑盒子,一边是珠钗发簪、耳环手镯、金链扳指,另一边是胭脂水粉、妍色青黛、素膏红娥,一切是应有尽有;屋内古董不多却精,一个个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闭上双眼,这般物质的高度满足后,我内心的空虚由什么来填满?
躺在舒服的床榻上,不自觉的沉沉睡去,进入了看似平静而甜美的梦境。
天色一点点的阴沉,虽然初夏的日落不早,但是直到黑夜浸透,守在门外的丫鬟们还是没有等到自己的主子起身。四个人端着梳洗的物具,六个人端着银盖护着的御膳佳肴,她们想去看下里面的情形,却苦于没办法的只得听从吩咐守在门外,想去告诉君上,却又怕被主子责骂。
屋内的我睡得并不安稳,许多画面从我脑海中飘过,我想抓住却无从下手。仿若在一个迷宫中,不知东南西北的眩晕着。所有的画面一起涌上,我往后退了一大步,最后一个画面被放大无限倍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目睹的一瞬间,我所有的悲伤和愤怒一起涌上心头,想叫出声,却梗在喉中。
楚无邪愤怒的一巴掌扇在一个不敢置信的女子脸上,周围的几个男人满脸的伤悲和怨恨历历在目!
为什么还要我看到这个情形?!这是提醒着他们的无情,还是无时不告诉自己当时的残忍?这是昭示着他们的愤怒,还是间接的暗示着我的水性杨花和不知廉耻?我气得直发抖,原本以为已经遗忘的心在顷刻间有剧烈的跳动着,为什么这一切看起来好像都是我的错一样?!凭什么要怪罪于我?
冷凛的深情、凌司南的疑惑,云影的留恋、霍玄镜的焦急、秦铭的祈求,大哥的愤怒、楚无邪的疯狂,我都再次经历了一遍。原来这将近四个月的时间里,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这个刻骨铭心的场面!现在才发现,当时为什么是我离开,我为什么不能和别的男人上床,我难道是答应了他们其中的哪一个的守身如玉的承诺了?!
为什么我要平白无故的挨了一巴掌?楚无邪,我要向他讨回代价!
沉睡中的我猛然惊醒,没有了当初离开时那一个月里的伤心和彷徨,手紧紧的握成拳。我可以不管其他人的反映,退一万步来说,他们那是正常的反映;我也可以不管楚无邪对我的指责,准确的来说,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愤怒的说些难听的话语。但是,那一巴掌,让我耿耿于怀的一巴掌,我说什么都不会忘记!
原本是想就这样一了百了,我甚至还有一点愧疚于自己对他们的隐瞒,毕竟是自己招惹了他们。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为什么要让自己受委屈?我想起自己的今生愿望——游遍天下、玩遍天下、闹遍天下,要活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我要让整个天下都为我疯狂——现在的自己并不是我!
不能说是报复,但我不好过,其他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我要让他们后悔,没有了他们,我依旧能够活得好好的,甚至比在他们身边更加的好!不过就是一段感情的逝去,天下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不是只有他们才看得上我傅涵雪!就算不是冷凛,就算不是凌司南,就算也不是这貌似看起来还不错的龙御,大不了我一辈子就呆在傅家孤老一生!
就算我来到皇宫中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为了躲他们,因为在松柳山坳的时候,一次出去就听到了他们寻人的消息,但现在,我不要管他们的心情,我只知道,现在的我不想看见他们,他们也不可能知道我在这里。一旦查清楚十五年前的事情,我就去游遍尧国,一个人逍遥快活的找个地方隐居,只为我自己!
既然想忘的忘不掉,想留的留不住,那么,就看老天的安排和个人自己的造化了。
第三章 黑夜里的心(下)
屋内漆黑一片,所有的窗户都被我关上,有丝闷热却也有丝阴寒之气扑面而来。银色月光朦胧的照在凤尾罗上,一切都显得不真实。空旷的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诺大的床榻上,察觉到那丝不寻常的熟悉气息,暗自叹气,终还是被找到了,再怎么想要神不知鬼不觉也是不可能的。
“……爹。”我冷清又带有一丝温暖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一个红衣身影鬼魅般的突然出现在涵雪床边。
残天头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没有陪伴她成长,为什么他弄不懂自己的女儿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说她突然回到松柳山坳自己还知道原因,那么,她又出乎意料的离开那并来到皇宫就是自己始料未及得了。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这真的仅仅只是一个巧合吗?
“爹,奇怪吗?”我顿了一下,“为什么我会来这皇宫?”
难道真的是雪儿知道了什么?残天开口,“雪儿,你……”
我怔怔的看着紧闭的窗台,“爹还记得五月初九那天的情形吗?”
残天沉默,自己怎么会不记得那天——尧国二十七年五月初九出生的雪儿十五岁的生辰!除了她出生的那日,自己这么多年来只有这一次是陪她度过了她的生辰。原本先也是由于凌怀的告知而在上京探寻消息,却依照每年的惯例回到松柳山坳内,在夕颜坟前和她一奇一年一年的守候着雪儿的成长,却没想到,那天会真的看见雪儿!
那天,两个人和第一次带雪儿来到这练习控风术的那晚一样喝着酒,自己不自觉的就喝多了,难道那个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应该不会,夕颜曾经说过自己是越喝越沉默的人,根本不可能会说出什么心中的想法。但是,雪儿既然这么问,肯定是当时自己有什么说漏了嘴……
“那晚,你听到了什么?”残天略带激动地问出口,他不想雪儿卷进来!
“皇宫。”我平静地说道,“爹说了皇宫这个词,还有一遍又一遍的娘的名字。”
我怎么能告诉爹是因为阅心术的原因,爹那晚的确喝得很多,却也如他自己所想的的确没有说出任何的不该说的事情,但就在那悲伤的一刻,我探识到了“皇宫”这个词。我眼神黯淡了下来,是不是因为想起和娘在一起的日子,是不是因为想起娘死去的情景?答案绝对是肯定的,要不爹也不会失态。
残天无奈,“雪儿,皇宫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你应该和他们一起快乐的生活。”
“快乐的生活?我已经不快乐了。”我述说着一个事实。
“雪儿,你那么了解他们,为什么要一相情愿的认为他们的绝情和冷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是不知道楚无邪那一巴掌所带来的伤害,但是当时的情形下,那几个人的内心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看出事情的疑点。明明都是从内心爱着雪儿的,只是在犹豫间伤了雪儿的心。自己不想看见雪儿低落的样子,也不想看见她故作欢笑的神情,她应该毫无烦恼的活在那几个男人的守候中,而不是为情所伤。
“事实就是事实,无论我怎么想,也终归改变不了发生的事实。”我说道。
只有面对爹,我才能坦然的触碰这无法言说的伤。我知道他们在找我,可是,已经伤过的心不可能就这样复原。况且,我现在不想管我的事情,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