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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女子,明明身体靠在一起,相隔的距离微乎其微,却无法紧握,咫尺天涯也就是这种感觉吧?手中的缰绳一抽,夹着马肚,马儿长啸着便奔跑起来,速度越来越快,似乎驾驭马儿的主人早已心烦意乱,只想乘着马儿飞奔,逃脱出心中的困惑,不断的加速,只愿做个逃兵……
清舞感受到身后之人不知从何而来的心烦意乱,只能沉默地坐在马背上。
尴尬的沉默煎熬着马背上的两人,谁也不愿再开口多说一句话,一日的赶路终于到达了下一个城镇,不必再为住宿而烦恼。
傲天在马下牵着缰绳,拉着马背上稳坐的清舞,步入城镇中,将要路过一间酒楼时,风声中透着重物袭向自己所发的【忽忽】声,傲天停下了脚步,看着身前袭向自己砸烂在地的酒坛,伴随着【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假如傲天再前进一步,那么酒坛必砸在他头顶,然而他停下了脚步,站在碎裂的酒坛边,默默地看着面前再次砸下的酒坛,一个接着一个……
过路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抬起头看向酒楼的二楼,只见栏杆上靠坐着一位妩媚女子,她不断的提起放在身旁的酒坛,接连不断地砸下楼,然而酒坛落下的位置竟然准确地在同一点上,与楼下牵着马的男子只隔一步之遥。
二楼栏杆上的女子素手在身旁抓了个空,酒坛碎裂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女子满脸的怒容似乎再无从发泄,搭在栏杆上的长腿一跨,便从二楼落下来,路上的行人纷纷发出【哇】的声音!
女子轻身落在地面,路人还未反映过来,就见女子由腰间抽出一条长长似粗绳的东西,长绳般的影子飞向马背上蒙面的女子。
牵马的男子身未动,一抬起手,路人只见男子的手中握着一条像装饰物长长的银链,银链的另一端接的正是刚轻身落地的妩媚女子。
傲天放开手中的银链,眼神犀利不带一丝感情地道:“夕淼,还未有人敢在我眼皮底下动我身边的人。”
夕淼右手一抽,银链回旋缠绕在右手臂上,风情妩媚地勾起唇畔笑了笑,道:“我只是发泄下心中的烦闷,谁让这丫头竟然放我鸽子。”
清舞□话来,轻笑着解释道:“夕淼姑娘这话就错了,我不是让凰儿给你说我已离开了吗,哪放你鸽子了。再说,你在品香楼也与里边的姑娘切磋才艺,不正合你意吗?”
夕淼冷【哼】了声,一震手臂,银链瞬间散开,服服帖帖地挂回腰间,道:“展夜凰?那个容颜不输女子,却冷得像快冰的男人,才不合我胃口,问了他你的事,他根本就不算回答,害我白白在酒楼等了你数日,才知道你早已离开,又改骑马赶来去皇城的必经之路等着你!”
清舞翻身下马,微俯了身子,行了个闺阁小姐的礼,才道:“让夕淼姑娘等我,确实是清舞的不是,可你刚才也砸了这么多个酒坛子,也该气消了吧!”
夕淼看着清舞行的礼,心想着:“这丫头虽然鬼点子多,但不算江湖中人,我还是不为难她好了,免得人家说我欺凌弱小。”回道:“算了,竟然遇上了,便一起赶路吧,我也要去皇城。”
傲天皱着眉,问道:“你也去?”
夕淼拢了拢发鬓,一双眸子对着傲天眨了眨,勾魂地魅笑道:“有我陪你去,不好吗?”
清舞听着夕淼对傲天说的话,顿时觉得心被针狠扎了下。
傲天看着夕淼,想到清舞,沉默片刻,唇畔勾起邪邪地淡笑,恢复如初,道:“有你这位风华绝代的绝色佳人在身边,我怎么会不愿意呢!”说完话,便走到夕淼身边,抬起手,勾着夕淼的腰间,向酒楼内走去。
清舞看着傲天的手搭在夕淼腰间时,心早已抽在一团,却默默地跟了进去。
三人同坐在一张桌子边,清舞沉默地夹着菜,听着身旁的两人总是互相夹着菜,嬉笑地调着情……
【啪】一双筷子重重砸在桌子上发出的声音,夕淼和傲天双双转过头看着清舞,清舞起身,冷然道:“我吃饱了。”便向楼上的客房走去。
傲天看着走向楼上渐渐消失的身影,神色暗淡下来,直至楼上的身影消失一段时间后,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对着夕淼轻扯唇角,笑道:“你慢慢吃,我赶了一天的路,想上楼休息下。”
夕淼淡淡地答道:“嗯。”看着走向楼上的傲天,唇畔挂着高深莫测的笑颜,拾起架在盘边的筷子,吃起饭来,低声自语道:“诡异,这么一桌好菜,不吃浪费了,本姑娘可饿着呢,给你搭着腰进来,这笔帐非要与你算清不可!”
清舞满身疲惫地走入客房,将行李朝床上一甩,便全身放松似的成大字形趴倒在床上,一双杏眸眼神恍惚地盯着窗幔,久久才微微叹气道:“我到底怎么了?”将双手置于眼睛上,嘴中不停地念叨催眠自己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夜色渐深,昏暗的楼道上只有几盏油灯悬挂在墙壁上,在灯火的照明下,被拖得狭长的人影摇拽不定,夕淼素手拖着油灯,本因步态轻盈的足莲踩在陈旧的楼道木板上,木板却不断地发出【咯吱】的响声,足莲在一处房门前停了下来,素手轻轻敲响门板。
房门轻启,屋内的傲天看着门外在烛火的照耀下,薄纱长裙衬托凹凸有致、曲线玲珑诱人身材的夕淼,不禁眉头紧皱!
夕淼风情妩媚地含笑,举着油灯,向屋内走进……
傲天看着面前风情妩媚的笑颜,瞬间神经紧绷,随着身前越来越逼近的的夕淼,只能在屋内不由自主地不断向后退去,终于背部紧靠在墙壁上,退无可退时,一手抓住夕淼举着油灯的手腕,扯着唇角,强笑道:“这么晚了,你还会来看我,真是我莫大的荣幸啊!”
夕淼一双眸子弯得像月牙,朱唇露出让人心醉的含笑,抬起素手,纤细的手指上的指甲轻轻刮在傲天的脸颊上,将头渐渐靠近傲天的脸颊,呼出的气吹拂在他脸颊上,才用酥骨肉麻的娇音低声道:“右使大人怎么忘了,白日里搂着奴家的腰间进入客栈,夜里奴家当然要来伺候大人您啦!”
傲天强扯着笑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面前近距离的丽颜,心中叫苦不已:“你的伺候我可吃不消!可又不能明说。”双手搭在夕淼的双肩上,轻轻扶起佳人,使其拉开一点距离,才干笑道:“呵呵,夕淼你看夜都深了,伺候就不用了,你堂堂六众之一,怎么好劳烦您啊!”
夕淼眼神一寒,原本笑嘻嘻的容颜瞬间酷似冰霜,冷然道:“知道消受不起,你还敢当众调戏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规矩,向来只有我调戏人,还没人敢调戏我的!”
傲天看着面前即将火山爆发的夕淼,有苦说不出,咽了口口水,赴战场似地询问道:“那你说,要怎么办好?”
此时,屋外响起【咯吱】的响声,似是女子足莲轻踏楼道所发出的声音,响声逐渐加大,证明此人离屋子越来越近。
夕淼唇瓣一勾,将手中的油灯向桌面一扔,油灯稳稳落于桌面上,而双手一扯傲天肩膀,整个身体贴在傲天身上,将傲天扑倒于地上,再用手迅速将头上的发簪抽掉,一头墨色长发倾泻而下,衣衫撕裂破碎的声音清晰地响在寂静无声的夜间……
走进屋子站于门边的清舞,愣愣地看着屋内在烛光照射下躺在地上的男女,夕淼一身透明薄纱外袍早已褪于背部,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贴在傲天胸前,墨色的长发凌乱地缠绕在两人身上,雪白修长的大腿□在外,此刻的场景,不正是即将上演的春宫图?
夕淼看着门外神情呆泄的清舞,双手撒娇似的捶打在傲天身上,娇滴滴地话语说道:“天哥哥,你好坏,人家都说要关上门了,你看,这么大个人看着,你让奴家将来怎么做人呀!”
第三十二节
清舞脑子早已呈现呆泄状态,空洞的眼神凝视着屋内趴倒在地的两人,焦距久久不曾移开,机械式地连忙回答道:“对不起,是我不该闯进来,你们继续……”一个转身,连忙跑出屋子,一阵慌乱急促的脚步声踏着沉重地楼道发出【啪啪】的响声逐渐远去。
屋内用手臂半撑着身子的傲天,听着屋外【啪啪】渐行离去的脚步声,心仿佛被响声狠狠地敲击着,脚步声终于消失了,傲天手臂一划,似乎再已无力支持上半身,整个后背贴在地面,头靠着地面,抬起手,袖子掩盖了面颊,不知此刻在衣袖遮盖下的神情是如何?
夕淼看了眼沉默的傲天,手掌在地面一撑,修长的玉腿一划,薄纱的裙摆在抖动下,遮掩起□在外白皙的玉腿,站起身来,低下头巡视了眼此刻衣衫不整的自己,柳眉微蹙,一抬头,右手顺势扯过身旁桌案上垫着茶具的桌布,厚重宽大的桌布在拉扯下脱离桌子,桌案上放置的茶具原封不动地躺在桌面,桌布在夕淼身子旋转一周,包裹起曲线玲珑的诱人身材。
夕淼眼神盯着门,片刻后背对傲天道:“白日里的事一笔勾销,咱们谁也不欠谁。”
夕淼刚想抬脚离开屋子,身后的傲天道:“这不像你会做的事。”
夕淼转过头,俯视着睡在地上的傲天,淡淡地笑了:“哦?那右使眼中的夕淼应该是如何的?”
傲天撑起身子,坐在地面,抬起头,对视着夕淼,大笑道:“我认识的夕淼?她是一个最怕管闲事的人,绝对不会去掺杂长生殿内任何人的私事,更不会有今夜这种举动。”
“哦?是吗?原来我在右使的眼中只是个害怕闲事的人。”
傲天摇摇头,否认道:“不,不是一个害怕闲事的人,而是一个聪明的人,不愿意掺杂派别之争,游离在战争之外,这种人的命才长。”
夕淼笑了,感慨地笑道:“那右使大人掺杂在派别之争,权利之下,命岂不是难以长久?”
傲天自嘲地笑着,淡然道:“确实,我算不上明智,选择了权势这条路,为了它我要抛弃太多,连命都可以不要。”
“后悔了?”
傲天笑笑,站起身来,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倒了两杯茶,看着夕淼,笑道:“来,你也尝尝。”
夕淼轻小酌了口,道:“茶未必是好茶,但配合着现在的境地,却值得一品。”
“走上权利这条路,就没有后悔可言,路是自己选的,当然也要背负起,否则便是万劫不复之境,我已无从选择。”
“权利?它有这么好?连聪明睿智的你都无法摆脱,呵呵,我想不通。”
“事实证明了我一点也不聪明,为了它放弃一切,反而夕淼你比我聪明。”
夕淼拾起茶壶,又为傲天倒了一杯茶,才道:“我与你追求的不同,并不代表我没有追求,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总是得不到满足。”
傲天点头,小酌一杯,附和道:“对,不过是追求不同,权利也没什么不好,只是爬的越高,感觉越空虚,到最后只有孤独与寂寞相伴……”
“可你不能失去它,你的境遇让你知道,它很重要!”
傲天看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忽然觉得自己好陌生,从未感受的孤独之感与自己如此进,仿佛只能在其中不断的挣扎,逃亡的出口已经随着她的离去而封闭。
夕淼看着沉默不语的傲天,叹了口气道:“既然你选择的是权利,已经无路可退,何必再自寻烦恼,道路上的绊脚石,还是早点清理的好。”
“夕淼,她不是绊脚石,有她在身边,心境会不一样。”
“她的存在一旦暴露,不止是你的弱点,也将是她的灾难,将她放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