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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淼,她不是绊脚石,有她在身边,心境会不一样。”
“她的存在一旦暴露,不止是你的弱点,也将是她的灾难,将她放在你身边,只会成为一个随时爆发的危险地带。”
“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从不知道自己会有感性的一面,不愿接受这个事实而已。”
夕淼将手中的茶杯置于桌上,站起身来,看了眼傲天,道:“想让她活命,就离远点。”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傲天看着走出屋内的夕淼,直至夕淼的身影不在视野内,才喃喃自语低声道:“当你多管闲事帮我这次时,恐怕就难以再次离开这权利的漩涡。”亦不知道刚离开的夕淼听见此话了吗?
看见屋内纠缠在地衣衫不整的两人,清舞惊慌失措地落荒而逃,提着裙摆冲出客栈,漫无目的地奔跑在城中漆黑的小巷里……
也许是跑累了,停下脚步,左右张望着,看着周围陌生来往的人群,陌生的乡音,陌生的城市,只有自己是多余的,漫步地走在街道上,周围熙熙攘攘的吵杂声搅乱着清舞的思绪,终于走到一处湖边的亭子里,疲惫地坐在亭中的石凳上,手扶着栏杆,头微微靠在上面,眼神空洞地望着月光下波光粼粼湖面。
心中想道:“他与夕淼是互相喜欢的吧,要不然也不会做出那种事。那我现在算什么?单相思?”
一想到单相思,清舞自嘲地笑了,否认道:“他算什么!我一个21世纪的大美女,才不会喜欢古董男呢!还想让我倒贴,笑话!除非他倒追我,我还会考虑考虑……”
清舞扁着嘴,神色中透着落寞,一双水灵灵的杏眸早已失去光泽,黯然低声道:“人家早有老相好了,又怎么会注意你,即使倒贴,人家也不削,何必在这里自卑自怜。”
叹了口气,空洞的杏眸瞧见湖中戏耍的鱼群,唇角微微勾起,道:“无忧无虑有何不好,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这不是名言么,何必因为一场单相思让自己走进囚牢,得不偿失,真傻!”
想通后,站起身来,拍拍裙摆,举起双手,朝天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深吸了口气,高声喊道:“已经成为过去!都过去了!”声音回荡在夜间,街道的人群均看向亭中高呼的女子,皆摇摇头,心中叹息道:“怎么又一个傻子。”
整理好思绪后,寻着巷子,找寻客栈的路……
傲天独自坐在客栈二楼的厢房内,靠在窗户边,看着穿梭进出客栈的人群,唯独找寻不到熟悉的身影,等待无疑是漫长的,却有迹可寻,当等待成为习惯,寻迹到所思之人,那种心情,就像黎明前阳光普照大地的一瞬间永远是最美好,最难以忘怀。
客栈外,一抹鹅黄色的身影缓缓走来,傲天看见清舞时,嘴角挂着宁静的微笑,心绪的惶恐不安得到平复。
清舞抬起头,看向客栈的二楼……
二楼的窗户上只有明亮的烛光透射而出,除此之外,空空如也,清舞心想着:“我怎么觉得那里应该有人?”摇摇头,否认了,低声自语着:“怎么可能。”便走进客栈,回客房去了。
翌日清晨,三人各自由客房集结于客栈大堂之中,夕淼眉开眼笑地坐在大堂中品着茶,身旁的傲天寂静无声,俊颜上恢复往昔的慵懒,一双鹰眸失去以往的洞察与犀利,只有暗淡空茫……
楼上,清舞提着裙摆,走在阶梯上,看见坐于大堂内的二人,只微微点了点头打个招呼,杏眸子中渐渐恢复了灵动。
夕淼含笑地问到清舞:“昨夜里可睡得安好?”
“嗯,睡的很好,到是你们两位睡得可安稳?”
夕淼眼角撇了眼傲天,眼睛眨了眨,幽默会意地笑着:“睡得当然好了,右使大人可温柔了……”
听着夕淼话语中言代之意,清舞只是微微笑着,并未接话。然而旁边的傲天似乎被茶水呛到,【咳、咳】了数声,才插开话题道:“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出发吧!”
“嗯。”两人同时答道。
小二早已牵好三匹骏马等待在客栈外,看见三位客官出现后,连忙迎上钱去,道:“这位大爷,两位姑娘,马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你们一路小心了。”接着两手相互搓着,似乎在寓意什么?
清舞由腰间取出一块碎银,向小二丢了过去,便走向马去。
小二接过碎银,兴高采烈地收入怀中,对着离开的三人高声喊道:“客官慢走,下次再光顾小店!”
第三十三节
三人相伴着行了数日,终于将要到达轩武皇城,却在这时,傲天一夹马肚,停下马儿,不再前进。
清舞转过头看向身后已经拉开距离的两人,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傲天凝视着清舞许久,突然毫不掩饰诚挚地笑了,才道:“我们在此分道扬镳,我们相伴而来皇城的目的都已达到,现在是时候各走各的路了。”
清舞稍愣片刻,回神后,决绝道:“好,咱们各走各的路,今后谁也不欠谁的。”一扯马的缰绳,掉过头,毫不留恋地向皇城奔去。
夕淼看着身旁神情落寞的傲天,叹了口气,问道:“下一步该如何?”
傲天看着直至消失在视野的鹅黄色身影,才回道:“跟我来便好。”两人骑着马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清舞站在轩武皇城城外,抬头看着城楼,城楼上每隔两米便站有手持长枪站立笔直的军人守卫着,叹了口气,自语着:“这皇城内,会是一所牢笼吗?虽然流着相同的血液,却从未谋面,他们会如何看待我?”牵着马,走进城内。
陌生的皇城,川流不息的人群,清舞刚想询问右相府如何走,熟悉的声音便传入耳边……
“舞”男子赋有磁性的嗓音唤道。
清舞闻声回过头,看见客栈外温文尔雅、气质高贵的俊美男子,顿时觉得心像抹了蜜一样甜,孤单寂寞的感觉一扫而空,兴奋地跑向男子身边,抓着男子的手,甜甜地大声唤道:“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斐羽尘看着自己的手被清舞紧握着,心里复杂却欣喜,不管清舞出于何原因这么兴奋,却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秒,永远不要醒来。
清舞看着斐羽尘愣愣地不说话,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大哥,你怎么不回舞的话?”
“啊?”斐羽尘尴尬地回过神,略带痴呆地憨笑了下,才道:“哦,没什么,你是想要找丞相府的路吗?我带你去吧。”
清舞点了点头,道:“嗯,我是要回丞相府,确实不认识路,不过真巧,我一进城竟然就遇见你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家呢!”
斐羽尘一回到皇城,打点完事情,便在城门边的客栈等候清舞,当然此次见面不是巧合,对着清舞道:“我来外城办点事,正巧看见你。”向清舞左右看了眼,伸手接过清舞的包袱,又道:“怎么没见到展兄?他不是护送你来皇城的吗?”
“凰儿途中突然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没办法,我只好一个人回来了。”
斐羽尘皱眉,并未指责,只道:“走吧,我带你先回丞相府。”
“大哥,丞相府的人会不会很难相处啊?”
“右相为人谦和,是位很好相处的长者,看来舞对令尊并不了解。”
清舞亦不否认,直言道:“我从小便居住在外祖父家,对爹的定义并没有多少亲情可言,这也是人之常情,何况他突然让我回这个家,我心底一点普都没有。”
斐羽尘似有所感,理解清舞的想法,伸手拍拍清舞的头,含笑地安慰道:“放心,还有大哥呢!大哥不会让你在皇城难做的。”
清舞抬起头,看着身旁给自己安慰的斐羽尘,突然觉得有个依靠真好,一双杏眸笑盈盈地看着斐羽尘,道:“那就说定咯,大哥可要护我周全!”
斐羽尘在心底道:“你放心,一生我都将护你周全。”对着清舞坚定地道:“你放心。”
两人有说有笑的漫步在皇城内,清舞一路上的压抑早已一扫而空,被满满的好奇心所取代。
‘皇甫世家’四个大字的巨大匾额横卧在府邸大门上,门外四名家丁笔直地站着迎接进出来客。
清舞视线落在‘皇甫世家’四个大字上,内心早已汹涌澎湃不可言喻,毕竟流着相同的血液,即使自己从21世纪穿越而来,也不能否认这世界中流着相同血液的亲人。
家丁看着大门外站立不动的二人,终于疑惑地走上前去,礼貌地询问道:“两位可是要进丞相府?可有拜帖?”
斐羽尘,道:“这位是你们丞相的千金,收到右相的家书,特从辉州城赶本家。”
家丁听见是丞相大人的千金,不由愣住了,脑子转了转,似反映过来,恍然大悟道:“哦!您一定是清舞小姐了,小的马上禀报夫人!”转过头对着门边的另外几名家丁高声喊道:“五小姐回来了,你们快禀报夫人!”
家丁先行,转过头道:“小的为您引路,请这边走!”
清舞谨慎的踩着小碎步,与斐羽尘紧跟在家丁身后,进入主厅等待皇甫夫人,清舞看似端庄贤慧、无可挑剔地稳坐在椅子上。
清舞与斐羽尘喝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听见厅外传来脚步声,清舞连忙起身,等待来人。
一名雍容华贵,身着绛紫色暗花细丝褶缎裙,长发用数支玉簪一丝不苟地挽起,年过四旬,皮肤却保养得白皙娇嫩不苟言笑的妇人,由丫鬟搀扶缓缓地步入主厅,看了眼厅内行礼的两人,便转回头,走向厅内的主座。
清舞看着夫人稳坐在主座后,才走上前去,轻微屈膝,双手至于腰前,行了李,恭敬道:“有礼了。”接着由袖子取出一包东西,递向身前,又道:“这是清舞的心意,还望夫人收下。”
夫人抬起右手在空中一挥,丫鬟得到示意,走向前接过礼物,夫人才道:“你刚回府,府中许多规矩我会差人与你慢慢讲解,老爷今早上朝还未回府,你先行回院中休息,待老爷回府后,再将你介绍给府中众人。”
清舞微微点头,又行了一个礼,道:“清舞明白,一切但凭夫人做主。”
夫人点了点头,似是对清舞的体面有礼得以肯定,转过头看向清舞身旁的斐羽尘,顿时觉得眼熟,疑惑地询问道:“这位是?”
斐羽尘走向前,拱手行礼道:“小侄斐羽尘给姑姑请安!”
清舞与夫人听见这话,皆是一愣,夫人回神后,站起身来,连忙走向前,虚扶了斐羽尘,道:“快起来,这不折煞了老妇,我说怎么如此眼熟,原来是三皇子!”
斐羽尘坦然道:“姑姑是长辈,羽尘是晚辈,晚辈给长辈请安是天经地义之事,姑姑怎么会受不起。”
不苟言笑的夫人,终于唇边含着淡淡微笑,道:“数年未见你了,瞧瞧,都这么大了,是姑姑老了。”又问道:“何时回的皇城,怎么从未听说过?”
“数日前回来的,所以姑姑未曾听说也不奇怪。”
夫人“嗯”了声,看着斐羽尘,又看了眼清舞,笑道:“劳烦三皇子将清舞送回丞相府,这丫头也不懂事,怎么能让您送回来呢!”
斐羽尘解释道:“不管舞的事,我们也是在路上碰巧遇见,舞不认识回丞相府的路,我便送她回来了。”
夫人会意地笑了笑,并未多言,看向清舞道:“还不谢谢三皇子。”
清舞转过身,背对夫人,面对着斐羽尘,行了个礼,然后翻了翻白眼,做了个鬼脸,道:“清舞谢过三皇子。”
斐羽尘摇摇头,苦笑道:“既然清舞已经回府,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夫人道:“嗯,时候也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