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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自寒立刻想到几句话:桃之夭夭,烁烁其华。面若桃李,心如蛇蝎。
玉寒烟坐在贵妃椅上,面对着那一身白衣头戴玉冠,那装打扮的妹妹微微苦笑。心想:最好你这个贱人,楚王妃做不成,六爷的妾侍也做不成,也当了四姑娘那样的老姑娘,自此嫁不出去,那才好呢,这也算是你们母女的报应。
“你可记得二姐出嫁的时候?”玉寒烟苦笑道。
“楚王当日休妻,只因为二姐脸上有一颗克夫的红痣,不过此事已然过了,二姐也已经进宫为妃,所以姐姐就不要计较了。”玉自寒低声道。
要想当日,楚王当着文武百官对二姐说:“父皇,我不要,这个女人,您把她送回去。”
皇上大怒,犯了心悸之症,昏厥过去,倒是二姐临危不乱,用银针救了圣驾。
不过这楚王一向心思慎密,二姐在宫中任职御医期间和皇上互生情愫的是这位楚王怕是知道,以至于堂前拒婚。所以二姐姐也就顺理成章的入宫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喜乐声奏起的时候,锣鼓喧天,冲天三声炮响,喜娘已经进来了。
按大周的习俗,这家中待嫁女子,必须由未婚的男子未其盖上红盖头一生的婚姻才会美满,只可惜玉家只有七个女子,并无儿郎。
可是世家的规矩就是嫡出无嗣,庶出代嫡。所以身为一朝首府的父亲大人,也没办法的玩起了假凤虚凰的游戏。
对外宣称三字四女,除了样貌平凡,医术高超的二姐,这家中冒充男子的就是自己和四姐。
眼看四姐标媒已过,真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吉时到了。”喜娘笑着迎了过来,是个长相秀丽,身材丰腴的女子。一身赤红的烟罗裙,鬓角上插着大红的玫瑰花。
“倒是我唐突了,自寒年幼,不通人事,一切均有徐妈妈做主。”玉自寒浅笑道,他这一笑惹得那喜娘面色绯红。
“公子放心,一切有我,新娘起步。”喜娘轻唤了一声,就见从她身后过来几个十三四岁的喜童,均是模样清秀,一身赤红。
从人把大红的羊毛毯子拉长了往外铺,这大周的规矩是喜毯不能用旧的,都得新娘出阁那一瞬间现铺。
红通通的喜毯从闺阁一直铺到门口,喜童扶着新娘往外走,玉自寒跟着出阁,内心不觉有些酸涩,四姐现在已经官拜大理寺正卿,提亲的媒婆已经踩破的门槛,可是她怎么答应?
有时候玉茗烟会记恨父亲,为什么要玉家的女子出世,假扮男子便假扮男子,何须入朝任职?
可是父亲却说:你不知道吗?不是我要你四姐入朝。也不是你四姐愿意入朝,而是梁王府血案把她逼进去的,此事要怪只能怪命!
鼓乐声从玉茗烟的耳朵跟前穿过,天色已经微亮,粉红色的黎明带着盛世的喜气,渲染了整个云阳城。
皇上赐婚,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天下同乐,这是圣旨上的一句话,也是云阳城有史以来最大的盛况,这是天子给予的无上殊荣。
官道上已经宵禁,来往商旅不得路过,道路的两旁枫叶如火,金灿灿的商铺牌子被主家擦的晶亮,官道旁挤了很多围观的百姓,迎亲的仪仗盘旋六里,鼓乐声震天。
那仪仗内的侍卫抬着一个高高的舞台,上面架着三面大鼓,敲鼓的是身穿五色彩衣美人,也是大周朝的司仪。
周朝贵族女子出嫁,必须有美丽的司仪在仪仗中跳舞,这又叫纳彩之理,是三书六礼之外的一礼,也是皇室婚庆特有的仪式。
玉自寒有些恍惚的骑在白色的汗血宝马上,作为送亲的主家跟着婚庆的仪仗前行,这一路平静,走到山坳之时,忽听远处一声怪兽的怒吼。
天色渐渐地昏暗,丛林中越发的黑,侍卫们点起琉璃灯,然而一阵狂风吹来,雨点‘噼啪’滚落,那狂风卷着暴雨,浇灭了琉璃灯中的火,四周一片漆黑。
玉自寒下马,狂奔到花轿内,见玉寒烟的哮喘加重了,便对侍女寰珠道:“你与小姐换了衣服。”
“这?”寰珠脸色一变不明就里的看着玉茗烟。
“莫要多问,快些和小姐把衣服换了。”玉茗烟冷冷的看着寰珠,寰珠只得应声和玉寒烟换了衣服,四周有一种诡异的死寂。
空中的闪电宛若一条银龙劈开天幕,夜空中暴雨倾盆,黑暗包容着这个雨夜。
‘嗖嗖’几支冷箭射入花轿中,玉自寒拉着把做丫鬟的玉寒烟逃出重围,后面尽是兵器的争鸣声,暴雨在玉茗烟的脸上随着狂风侵袭着,迎面一个黑衣刺客举刀砍来。
玉自寒抽刀迎了上去,她虽然遵从父亲习武,可是十六年来从未与人交手,所以这一刻她有些害怕,但是在万仞之中走过也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更何况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她,如若非要搏命,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冷风灌倒身子里,她觉得有些瑟瑟的发寒,手腕被此刻的刀柄压的生疼,破空一声刀吟让玉茗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玉自寒心里惶惶的,她心想难道这身体的主人命运就这样不济,她穿越过来的第一天,便被人说成玉家的傻公子,清醒的第二天就遇上刺杀,那些刺客埋伏在京都相府周围,是敌国的奸细,想要她的命。
这暗袭的人怕也是和敌国有关,玉玉自寒想到这里奋力的劈出几刀,但是力度和速度都故意差了一些。如今她已经不是那武功泛泛的世家小姐,她是玄心正宗两大宗主之一的传人,所以她自然不会真的打不过这太子爷,但是她并不想破露身份。
破空一声刀吟,对方用刀背攻击玉自寒的肘腕,玉自寒肘弯一痛,那刀柄脱手而出,她手中的青铜刀‘铛’的一声脱落在地。
玉自寒心中一紧,就觉得头沉沉的,‘磁’的一声利刃刺穿了玉茗烟的衣裳。
她感觉到兵刃刺穿胸腹的疼痛,刀光划破胸口的那一刻,刺客的刀被一把剑拦住。
“主子,为何如此?”刺客罢手单膝跪下问,就见那来人冷冷的说:“爷,不杀女人。”
瞬息间那些刺客走了个干净,夜光下满目残骸,这喜洋洋的迎亲队伍,霎时间,死的死了,逃的逃了,玉自寒真不知该去哪里。
“怎么还要爷拉你起来,我可告诉你,这林子里野狼很多,虎豹也不少。”那声音冷的就好像千年不化的寒冰,那双眼通透明亮,美的让人惊魂,可是却不带一丝人类的感情。
“疼…。”玉自寒虚弱的哀嚎,她知道越孱弱就越有可能逃过一劫。
那冷冰冰的男人拦腰抱起玉寒烟轻声问:“痛不痛?”
玉自寒看着那冰蓝色的面具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心中暗暗的咒骂着:这个人是不是眼睛瞎了,受伤的是她呀!
“闭嘴,否则爷就把你扔下,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丑八怪。”男人冷冰冰地说,尔后摘下面具,玉茗烟看到这张俊美邪魅的脸,立刻认了出来,大周朝的太子爷夜无情。只是他过来凑什么热闹?玉自寒觉的有些蹊跷。
“太子,您大驾光临所为何事?”玉自寒低声问,她觉的此事并不简单。,毕竟太子殿下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你就是丞相府治好的那个傻子,本宫御赐的太子妃?不过本宫对你没兴趣,也请你继续做你的玉公子,并且闭嘴,永远不要再提这件事。”步天云冷声说,他居然没有杀人灭口的意思,那么他的目的又为何呢?
“太子殿下的吩咐,奴才自然会听命,只是太子留下奴才的命,到底要奴才做什么?”玉茗烟跪在暴雨中,静静地看着太子。
“虽然长得真的不好,好在脑子不算迟钝,你便来猜一猜本宫见留下你,又让你得知本宫身份所谓何故?”夜无情挑了一下眉,这满地的尸骸居然不能让这玉茗烟失去定力,这玉丞相教养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也难怪他无法忘记,只不过为了成大业,暂时还要继续假装失忆,否则她又要赌自己的性命和他的心。
“请太子教训。”玉自寒浅笑着,这大周的太子出了名的俊美无匹,也出了名的冷漠无情,他曾是自己的姐夫,大姐深爱的人,却也是活活将她打死的人。
可恨又如何?此人是当朝太子。而且故往的事情他已经尽数忘掉,自己如今除了摇尾乞怜,别无他策。
“本宫问的是你!”夜无情用力的捏住玉茗烟巴掌大的小脸,这就是玉家的痴儿,岂非骗尽天下?不管要等多少年,他都要她做他的太子妃,就算付出很多代价,他也在所不惜,老六和老八都别想抢他的人。
“我不知道。”玉自寒低声说,她已经猜出这太子的意思,可是她不能做那些事,那种事她做不出来。
“你早晚是本宫的人,你护着别人,他也记不住你的好处。”夜无情看着那张乌发遮面,在暴雨下露出冷凝目光的女子,这会是他宠爱的妃嫔。
‘磁’的一声,玉自寒的肚兜被挑开了,露出晶莹玉润的肌肤,比之羊脂白玉更美上三分。
“不要。”玉寒烟在太子爷的怀里轻呼了一声,就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玉寒烟很害怕,太子失忆以前痴恋七妹,可是失忆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他和七妹只是陌生人,以他的冷酷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被撕开肚兜的玉茗烟却依旧波澜不惊的看着这当朝太子。她了解他,他如果目的是杀人灭口,那么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所以太子的目的应该是让她们帮着对付燕王,把燕王至于绝地。
“太子,你要致燕王于死地也非绝无可能,但是自寒有条件。”玉自寒思及此处淡淡的说,话音未落就被眼前的太子摁住胸口,他的那双手带着最残忍的温度,玉自寒有些害怕,于是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屏住呼吸定定的说道:“放我姐妹,还君天下。”
“好大的口气,却不知你如何还我天下?”夜无情笑望这个在雨中挣扎的玉茗烟,她大概不知道他的心从未变过,既然如此那就沉寂轻薄一下,他沾着治伤的药粉用力擦在她胸口的伤口中,入目的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殷红,血浆从她完美无瑕的肌肤中流出来,她的前胸留下一道深深地痕,这会是他们之间永远的铭记。
玉自寒感觉到一种灼热,但痛却消减了不少,他居然好心的给她上药,看来是同意她做棋子了。她瞧见见太子脸上勾勒出一丝邪魅的浅笑,便知如不满足他的心愿,自己姐妹是逃不出魔掌的,所以出卖别人,好过出卖自己。
两人互相凝望了半响,玉自寒僵了一下说:“只要燕王死了,帝位就是太子爷您的。”玉自寒隐忍着,压制住体内的内息,如非必要,她不想暴漏玄女派的武功。
“说来听听,你打算怎么做,怎么去盛京编故事害死燕王。”夜无情低声道,他根本不在乎她的话是真是假,因为这次他本就是冒死来救她的,刺杀她们的本就是燕王。
“开元二十八年,八月初九,丞相玉生辉之女御赐入宫,配于六皇子,册封为正妃,于八月十六奉诏入宫,婚嫁当天,燕王窥视其美貌,妄动邪念,冒充刺客掳走王妃,为王妃之弟玉自寒所救,有燕王府令牌为证,此事与太子无任何关系,您觉得如何?”玉自寒定定的看着太子。
夜无情那双手松开,他心中暗笑:暂时放过她又如何?
“好,本宫等你好消息。”夜无情浅笑道,玉茗烟拉起玉寒烟对太子道:“殿下放心,自寒一定不负所望。”
夜无情一笑道:“这个给你,此事就有劳玉公子,都回去吧!。”
他说话间,身子如同鬼魅一般掠过丛林,冷雨如同瓢泼一样打着玉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