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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很暖和,一打开门青柠的香味就盈了满鼻。她有没有对他说过,她爱这个酸酸甜甜的味道……
两两太久不在连城,知道的那些店不是拆了就是搬了,车子沿着长街绕了两圈,最后还是由季流北决定吃什么。
他带着她进了经典,经典是连城最好的餐厅,门面好菜色好,价钱自然也好。
两两想说不用吃这么好,可是顾及他男人的面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早不是当年的季流北了,捉襟见肘的日子远得没了边儿,他也开始不差钱。
正是饭点,人多。包厢已经被预定完了,大厅还余着几个空位。
季流北转身问她:“大厅可以吗?”
“可以。”
当然可以,她在外面跑的时候,哪儿有安安静静的包厢给她吃饭,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反而觉得人多更热闹。
服务员将他们引到靠窗边的两个卡座。她挨着玻璃坐下,季流北看了她一眼,开始点菜。
而她的视线,渐渐从车灯明灭的街转移到他修长挺拔的手上。菜单一页一页的从他的指尖滑过,他翻页的时候,总喜欢中指用力。
他在要点的菜前打了勾,交给服务生之前又先给她过目。两两大概扫了一眼,将菜单转递给服务生,比了个OK的手势。
“突然把你叫出来,没有打扰到你工作吧。”季流北又开始给她倒茶,和他吃饭,总能被他照顾的很好。
“没有,已经下班了。”
“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看情况,也许不走了。”
季流北拎着茶壶的手一顿,壶口的水弧也跟着偏了偏,险些洒出杯沿,不过他很快稳住了。
两两见他失态,笑了:“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吗?”
他把茶杯推过来:“我当然希望你永远不要走。”
这下轮到两两愣住了,她感觉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烫。
菜陆陆续续的上来,都是她以前爱吃的,季流北从来心细如尘,她知道。
他开始问起她这三年的生活,由浅及深,两两一直耐心的等着,以为他总会问起她这次回来的目的,可是他始终游刃有余的绕开了和陆家联姻这个话题,也许他根本不想问,也许他根本不在乎。
饭局已经过半,两两脸上的热度一直没有减,甚至还有越来越烫的趋势,她预感到不对劲儿,收起腿上的方巾站了起来。
“我去一下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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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一叶浮萍14
因为要见季流北,两两出摄影棚的时候还特地去化妆间让化妆师给抹了两笔,没想到好巧不巧赶上脸过敏。
镜面里的那张大红脸不仔细看还粉扑扑的,可细看……天,简直不能细看。她的手摸进包里,卸妆油都已经掏到一半了,思索再三又给塞了回去,还是再忍忍,至少忍到吃吃完饭。
两两将手伸到水柱下面,小心翼翼的接了点水凉了凉脸,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花了妆。
身后隐约传来了细微的声响,她一抬眸,镜面里忽然多了一张脸。
“妈呀!”
两两吓的往后退了一步,腰一收脆生生的撞在了洗手台上,疼的几乎冒出泪花来,她瞪着眼前的男人,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都能狭路相逢。
“看见我这么高兴?”陆迟衡歪了一下嘴角。
两两惊魂未定:“高兴你个鬼!你是不是人?走路怎么没声儿?”
陆迟衡没动,微微侧了一下身,看了一眼她抹了口红的唇。
这会儿的秦两两,没有了在摄影棚里的潇洒帅气,却比在摄影棚里更明艳动人。
“和谁吃饭,还化了妆。”他问的漫不经心。
“你管我!”
两两扭头往镜面里又看了一眼,脸上的红潮还没有退下去,可她不打算管了。
正要走,陆迟衡忽然攥住了她手腕,用力将她往回一拉,两两跌跌撞撞的扶着洗手台时他的另一只手顺势抬起来毫不怜香惜玉的按住了她的后颈,将她整张脸往水盆方向按了下去。
“呲……”他的手探过去,将感应水龙头里冲出的水流全都抹在了两两的脸上。
两两火辣辣的脸顿时感觉到了一阵通透的清爽,只是心情无法跟着爽起来。在陆迟衡的大掌又往她脸上抹了两下之后,她终于奋力一挣,脱开了他的桎梏。
“你疯啦!”两两直起腰,满脸的水花,她抬手拂了一把,恨不能全甩到陆迟衡那张脸上。
陆迟衡瞟了她一眼,更漫不经心。
“过敏了丑得不能看。我是帮你。”
“要你管我!”
“我怎么能管你,你又还没有嫁给我。”陆迟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两两看了一眼镜面里的自己,脸上的妆容是彻底被他给弄花了,睫毛膏在眼窝上泅开了,像是挨了一拳似的。
胸口憋着的那团气都快从她的瞳仁里冲出来了,两两真想伸手撕了他,可一旁的陆迟衡却没事儿人一样慢条斯理的洗了一下手就出去了。
他无缘无故出现这一下,好像就是为了玩她。
等两两老老实实的把脸整干净了出来,发现秦一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大厅里。她正坐在季流北的对面,托着腮安静地看着季流北打电话。
两两站在拐角处一时顿住了脚步,直到感觉到包里的手机在震动,她才回神。
季流北原来是在给她打电话,可是他给她打电话要说什么呢?他和秦一要先走了?
两两接起来,季流北温和的声音传过来。
“两两,你在哪儿?”
两两又看了一眼,秦一正拿起一个糕点往季流北的嘴边送……她转开了脸。
“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已经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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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一叶浮萍15
那头的季流北愣了两秒,只是让她路上小心,他还没来得及说其他,话音就被什么给堵住了。
两两挂了电话,从经典的侧门绕出去。夜风凉飕飕的,吹得她直打喷嚏,鼻子被陆迟衡按着的时候吃了水,酸得很。
心,也酸的很。
真是倒霉,遇到了陆迟衡就什么都变倒霉了。
两两沿着马路慢慢的走,妆去掉了,风扑到脸上,更烫更疼。她给云罗打电话,问她:“你在哪儿呢?”
“医院值班。”
“那正好,我去你那儿讨几颗药吃。”
云罗骂她:“神经,你当吃糖啊。”
两两有牛头不对马嘴的答:“吃糖也好过吃醋。”
云罗一下回过神来:“季流北又让你吃瘪了?”
两两忍着不说话,左手边的车道上“噌”的一下开过一辆跑车,那车速极快,卷起的风尘让她又打起喷嚏来。
“阿嚏!阿嚏!阿嚏……”
两两习惯性地推远了自己的手机,等到她掩着嘴抬起头来,电话已经挂断了。而那辆跑车正慢慢的往后退回来,一点一点,直到退到她的身边,停下。
车窗降下来,陆迟衡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他戴了一顶黑色的线帽看起来更像一个不羁的**。
“怎么?你一个人?”
“要你管!”
两两掩着她红彤彤的鼻子,事实上,她整张脸都是红彤彤的。
“你怎么就这么一句台词?”
“要你管!”
陆迟衡笑起来:“不会是卸了妆灰姑娘就打回原形了吧?这都还没有到12点呢!”
“要你……”
“好好好,我不管。”他单手晃了晃示意她赶紧打住,接着又转过脸来绅士地问她:“要不要送你?”
陆迟衡话音刚落,副驾驶座上探过一双涂着火红豆蔻的手拍了拍陆迟衡的肩膀,女人的撒娇不满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
两两往后退了一步,看清楚副驾驶座上坐着的那个性感辣妹,竟然不是瓦瓦!
这人!一晚上得换多少女人?**也不是这样的**法……
两两一想就起鸡皮。
她赶紧摇头:“我不和你一路。”
陆迟衡不紧不慢的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说:“那行,你慢慢在这里喝西北风吧。”
陆迟衡正要走,两两忽然瞥见不远处的那个路口,季流北的车正停在那里等红灯。
“等下!”
两两喊住了陆迟衡,一溜烟跑过去拉开了后车厢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厢里弥漫着浓烈的香水味,两两捂住了口鼻,闷闷地说:“去北安医院。”
陆迟衡转过身来看着她:“你当是打出租车呢?”
两两快被熏岔气了,她一边降下了车窗,一边摸到自己的钱包,她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拍在了陆迟衡的胳膊上,催促道:“快点!”
陆迟衡还没说话,一直坐在副驾驶座上没吭声的女人动了气,皱着眉头嗤骂一声:“你这女人有病吧?”
两两点头:“当然,有病才去医院。”
☆、17。一叶浮萍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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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迟衡大笑。
而后,他这一路都噙着笑,两两心想,不就是收了一百块钱么?至于心情这么好?
大晚上的北安医院大门口还是人头攒动,得亏了陆迟衡技术好。
他停下车还热情的想做回头生意:“要我等你吗?”
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彻底失去了耐心,一把挽紧了陆迟衡的胳膊抑扬顿挫又婉转不休地喊了一句:“陆少!”
两两推门下车:“不用,*一刻值千金,您赶紧回吧。”
陆迟衡扶着方向盘再一次笑得花枝乱颤,那眉目弯弯真是妖孽似的好看。
医院里里外外人都很多,两两先给自己挂了个号看过敏,排队取药的队伍长龙似的。
云罗等急了给她打电话,问她:“刚才杀猪似的喷嚏声是怎么回事。”
正轮到两两取药,药剂师不耐烦地敲了敲实木柜台,两两把单子地给她,对云罗说:“一言难尽,等我爬上去慢慢说。”
云罗是牙科的医生,整个医院也就八层高,偏生她的办公室就在七楼,两两不喜欢坐电梯,所以每次来找云罗都要提前做好心理建树。
她也问云罗抱怨过:“这是什么地域歧视,凭什么要把牙科放在七楼!”
云罗很淡定:“没听过牙疼不是病么?不是病就不用着急,慢慢上楼呗。”
“那不是后面还有半句吗,疼起来真要命。”
“夸张夸张你懂不懂?你长这么大有听说牙疼死过人吗?”
“……”
两两一口气上了七楼,拐出楼道的时候看到了云罗那气质斐然的师兄姜承,姜承身披大褂,白衣胜雪,不用动就已经是制服诱惑。
有**追过来,甜甜地唤他:“姜院长。”
姜承转了头,正好与两两擦肩而过,他没有看到她,她也没有主动打招呼。
一面之缘,应该还没有到能打招呼的程度。
那护士问了什么,姜承很有耐心的在回答她,两个人的声音渐渐远了,最后走廊里只剩下**的娇笑……年纪轻轻,就是院长,难怪让挑男人就跟磨绣花针一样的云罗看对了眼。不过,这应该也不是个能轻易拿下的人物。
云罗正坐在电脑前研究着什么,那白森森的光打在她的脸上有些诡异。
“你怎么不开灯啊?”两两环顾四下,没找到开关。
“灯泡坏了。”
“怎么这么不凑巧。”
“没事,我师兄会让人来修的。”云罗说到师兄两个字语气都跟融了花蜜似的,又软又甜。
“那你在这里乌漆墨黑的坐着干什么?”
“这不是等你嘛!你没事儿吧?”
云罗站起来,拉上两两走到明亮的走廊里,仔细的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