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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样。”两两拍打着陆迟衡的大腿,仰起头来躲过了他的吻:“我们说好,以后在家里不准使用超能力。”
“为什么?”
两两抬手捧着陆迟衡的脸,一本正经的说:“因为这样你会发现,其实像个普通人一样做饭洗碗,也很有乐趣。”
陆迟衡眸光闪了闪,沉默不语。
“我不是说你不好,我只是……”
陆迟衡低头吞下了两两的解释,他吮了吮她的唇。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两两站起来勾住他的脖子:“那我们去把垃圾扔了,顺便散散步好吗?”
陆迟衡揽着两两的肩膀站起来。
“遵命。”
?
外面冷,两两特地上楼去披了一件外套,也
给陆迟衡拿了一件要他穿上。
陆迟衡其实不怕冷,平日里也喜欢穿的轻便。外套对于他来说只是个余赘,如果不是为了看起来和别人处在同一个季节,他不穿也无所谓。
但是,秦两两无意的细心,让他好像回到了当初……真的已经太久没有人提醒他天冷记得多穿衣服。
以前在陆家大宅子里住的时候,奶奶会周到的管着他的衣食住行,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只觉得老太太烦人,后来发生了变故,他也从大宅子里搬了出来,离开了奶奶的视线范围,他也再没有体会过有人关心的幸福感。
他以为自己早就不需要这些东西了,可是,原来他只是把这种渴望藏在了心底,一旦触到,这温情还是会波涛汹涌的将他吞灭。
陆迟衡披上了大衣,秦两两已经蹲下去提起了其中两个垃圾袋。
“剩下的三个归你。”
她自大衣的毛领间回过头来,这明眸皓齿沾上了灯光,美的慑人。
“看什么呢?”两两见他不动,眨了眨眼。
“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除了你还没有人敢指使我扔垃圾。”
两两语塞,随即转回头去躲开了他的目光,小声的咕哝道:“不是你说我们家人人平等的嘛!”
陆迟衡拿上了垃圾袋,跟在她的身后。
外面风冷,她喜欢挨着他走。
等丢了垃圾,他又带着她去广场上遛弯。因为这一带对噪音控制比较严格,广场上并没有人放着喧哗的音乐跳广场舞。不过,到处可见穿着溜冰鞋的小孩子在大人的陪同下绕着喷水池溜弯儿。
“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也是溜冰。”
两两话音刚落,就见前方有一个小朋友刹不住车笔直的朝她撞过来。她停在原地没有躲,而是蹲下来抱住了那个小朋友。
“嘭”的一声,两两疼的咧了咧嘴,但那个小朋友却安全了。
“你没事吧?”陆迟衡蹲下来看着两两。
“没事。”两两按着自己的胸口摇头。
“谢谢姐姐。”
那小朋友缓过神来,道了谢,仰头朝两两和陆迟衡吐吐舌,脚上一用力,又滑远了。
陆迟衡把两两扶起来,看了一眼那个孩子远去的背影,皱眉道:“这横冲直撞的,有什么好玩的。”
两两把手揽进陆迟衡的臂弯里。
“你没有玩过当然不知道,那种‘咻’一下飞起来的感觉有多好。”
“‘咻’飞起来?”陆迟衡浅笑低头看着她。
两两眉目弯弯,煞有介事的点头。
陆迟衡脸上的笑意更深,他抬手揉了揉两两的发心。
这个动作再两两看来,更像是不赞同之后的宽慰。
她撇了撇嘴,故意赌气似的道:“像我,就觉得登山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两两说罢,抬眸看了看陆迟衡。
陆迟衡知道两两这么说有故意套他话的嫌疑,可他还是纵容的笑着,凑过去吻了吻两两的额角。
“你登山时有过不好的经历吗?”两两干脆任性的打破沙锅问到底。
陆迟衡摇头。
“那……”
“只是现在不喜欢了。”
陆迟衡打断了她。
“为什么现在不喜欢了?”
“因为你不喜欢。”
“关我什么事儿?”
“当然关你事儿,我现在喜欢的运动只有你能陪我做。”
天,他疯了是不是?竟然在公共场合对她说这样的话。两两腆着脸四处张望了一下,索性周围并没有人听见。
她顺手攥紧了陆迟衡的衣襟,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陆迟衡低下头来,轻轻的吻住了两两的唇。
两两甩头:“这儿很多孩子。”
他在两两唇边呢喃:“那我们换个地方。”
陆迟衡话音刚落,两两就感觉到腰上一紧。
他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流泻出点点笑意,让这满天的星辰顿时失去了色彩,两两攥紧了他的衣襟,越攥越紧,他们也越靠越近……
耳边的风声“呼呼”在作响,周遭的火树银花,瞬间变得模糊又绚烂。
她飞起来了,真的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咻”的一下飞起来了。
他们滑冰一样急速的穿行着,最后停在了陆迟衡别墅的门口。
两两头晕乎乎的,但却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感觉好吗?”陆迟衡扶着她的腰,不让摇摇欲坠的她跌倒。
“好。”
“还要再来一次吗?”
两两摇头:“你别太招摇了。”
陆迟衡没有理会她的口是心非,又抱紧了她,像是滑冰一样的飞出去……他们只在陆迟衡
别墅周围绕着圈圈,这一片都是他的地盘,没有人敢闯进来。
“呜呼。”
两两张开了双臂,安心的被陆迟衡抱着,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轻呼,这声轻呼带着一点小调皮一点小窃喜,让陆迟衡的心都快化了。
“陆迟衡,谢谢!”
谢谢他总是愿意这样的宠她护她带她做一切她想做的事情。
陆迟衡笑,两两的瞳仁被风吹出了水光,一闪一闪的。他忍不住低头去吻她,两两勾住了他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他。
这一吻就吻到停不下来的地步。
两两都不知道最后陆迟衡是怎么样停下来,怎么样撞进了大门,怎么样抱着她一路从大厅吻上楼梯,这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一样……直到,他们喘着粗气在走廊中间停下来。
“要你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陆迟衡问她。
“你回你的房间,我回我的房间。”
“没有这个选择。”
陆迟衡驳回,直接抱着两两往他的房间走。
两两快速的按停了他:“那先等我洗完澡再过来找你行吗?”
陆迟衡眸光一暗,似乎对她的推脱不满。
两两立马补充:“我不想身上一股火锅味……”
“我房里也有浴室。”
“可我的睡衣在我自己的房里。”
“秦两两,你故意找这么多借口的是不是?”
两两把头摇的像是拨浪鼓,她抬手伸出三根手指向上一指:“我保证洗完就过来。”
陆迟衡被她的模样逗笑了,他克制住了自己体内的欲/望;绅士的放开了手。
两两立刻推门,闪进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这只是她的一个缓兵之计,今天累了一天了,她哪里还有力气去喂饱陆迟衡那头饿狼。
两两快速的洗完澡,一洗完出来,就换上了睡衣,躲进了自己的被窝。
去他的陆迟衡……
☆、104。良辰如水3
陆迟衡从浴室出来,看了一眼放在床头的手表,夜已经深了,对面房间却依旧没有传来动静。
他勾了勾嘴角,眼里是宠溺的笑。
秦两两那点小心思他是知道的,他放开手的那一刻就没有打算她真的会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乖乖跑回来找他。
陆迟衡拿起毛巾擦了擦脖子里的水痕,披上了睡袍,关了自己房间里的灯,转身走出了房间呙。
对面房间的门紧掩着,他在门口站了一下,就径直走向了走廊最深处的房间,那她们好奇了一天的房间。
“啪!”
门口的开关被按下,一室苍白的灯火映照着四面没有一点修饰的苍白墙面。这一刻,他好像重回了白皑皑的雪山。
房间的角角落落,都堆满了登雪山时要用到的装备。他往里走了两步,不小心踢到了脚边的那个登山包。这个登山包很大,大的曾经装下了他的梦想醣。
陆迟衡蹲下来,随手把包的拉链打开。那里面,还藏着另一个世界。他一样一样的取出来,放在手边。
帐篷、睡袋、头灯、冰镐外挂、冰爪雪套、对讲机、手杖、防潮垫……全都是最顶级的东西,这些不菲的价格加起来,足够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在连城买下一个安身之地。
可是,这些对他来说,已经是没有用的废物。它们唯一的价值,就是替他记住了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去。
包底,是一个水壶,他的手停在那里,几秒之后才接着去掏。
水壶是用铝合金特制的,放在手心里轻的觉不出重量。
这壶不是陆迟衡的,精巧的壶身上,刻着它主人的名字,那两个字的字体,如行云流水般大气又流畅,是那个人自己的笔迹。
那个人的字,一直都是他们四个中写的最好的,无论是一撇还是一捺都透着浑然天成的气度。
同院的教授早说过,字正的人人生轨迹一定也歪不到哪里去。
那个人,就是个特别特别正直的男人。他过着正直的生活,做着正直有意义的事,也喜欢着特别正直的女孩儿……
陆迟衡闭上了眼睛,耳边静悄悄的一片,唯有窗外的风声,呼呼的作响。他又想起了那一天,那风声,凛冽死板的好像带着要割破他冲锋衣的气势,对讲机里的声音也被风割得支离破碎,可他仍听到那个人在大声的叫他:“迟衡,迟衡……”
可是他什么都抓不住了,他看到白茫茫的雪流沙朝他扑过来,像是一头张开了血盆大口的白豹子。面前的山体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连着一个飞速的下滑……他那么渺小,头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渺小。
陆迟衡颤了一下,身上滚过一阵寒意,他拧着眉,飞快的站了起来,飞快的灭掉这个房间白茫茫的灯火。
他不该进来的,这不是时间可以治愈的伤。
因为失去的,再也回不来……
?
两两睡得并不深,隐隐约约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了。她翻了个身,还没有触到床头灯的开关,就感觉到自己的被子被人掀开了。一阵凉意扑过来,那个人抱住了她,可是她仍觉得冷。
因为那个人身上,也是冰冷的。
“陆迟衡。”
两两唤了一声,抬手摸到了陆迟衡的脸。
陆迟衡已经钻进了她的被窝,他的双臂将两两整个搂在了怀里,好像要把她捏进自己的骨血。
“你身上怎么这么冷?不舒服吗?”两两伸过手去探他的额头,额头上的温度并没有什么不妥。她又把手探进了他的睡袍里,他身上的温度却不高。
“冷。”陆迟衡哑着嗓子,将两两抱得更紧。
两两被他钳在臂弯里,勒的快要透不过气,她反手又想去开灯,陆迟衡却把她的手按住了。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两两不放心。
“我没有不舒服,只是冷。”陆迟衡把头埋进了两两的颈间。
“怎么会忽然冷?要不要叫姜承?”
“太晚了,不要打扰他。”
“那怎么办?”
两两着急,手不停的在他身上乱探。
陆迟衡没有作声,等到两两的手饶了一圈停下来之后,他忽然凑过来吻住了两两的唇。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