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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朋友吗?”
学习委员就是刚刚唱得煽情的姑娘,这会儿呆愣住了,满脸的尴尬,不晓得怎么办,就双手搅着衣服角,气氛很静很尴尬。有人情世故一些的,看出了不好的苗头,把班长和学习委员推出去,说:“这是两个人的事儿,大家就别太操心了,让他们自己说去吧!”
焦点的两人出去后,包厢又开始热闹起来,大家看见张航和陈晓做一块儿,好事地起哄,“这两人,做对手这么久了,好歹也给大家来一首,契合契合今儿个的主题。”陈晓笑问:“什么主题,我咋不知道。”起哄之人摸摸后脑勺,文绉绉道:“一笑泯恩仇。”
陈晓转头打趣张航,“我和你有恩还是有仇啊?”借机本想逃过这一劫,谁知张航丝毫不配合,“都有。”陈晓瞪他一眼,旁边的人把话筒给他们两人,问要点什么什么歌,张航答:“只要有你。”周围的人开始起哄大笑,这个年纪,八卦绝对是热衷的。一干人等都盼着这最后的时刻整出什么□□,来满足一下空缺已久的好奇心。
陈晓嘴对着话筒,却还浑然未觉,凑近张航,“咋们的账待会儿好好算。”透过扩音进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恶狠狠地一句话顿时暧昧得很了,周围的人嚷着“从实招来”,陈晓有苦难言,张航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陈晓这是第一次到KTV,她不是不好意思唱,是唱得真的很难听,其实《只要有你》这首歌算是她比较熟悉的了,可还是掉链子,好在张航声音够大,陈晓乐得浑水摸鱼了。一首歌完了,大伙转移了起哄对象,班里这么多号人,最好每个人都整点什么出来,看客的心态如此,被看客的心态也如此。
张航包厢的人过来叫几个人回去,张航走之前,对陈晓说:“哎,还是那几个地方跑调了。”陈晓开始没懂,等人走远方才领悟,恨得牙痒痒。
班上的同学,有热爱拍照的,大家的窘态照了个遍。虽然很疯,但原定的安排是不通宵的,到2点左右就结束了。转钟的时候,几个男孩子去扛了啤酒回来,然后就是喝喝喝,女孩子唱歌唱得累了,也跟着喝几口。不到一会儿,大家就喝的四仰八叉的,嚷嚷着要通宵,几个大男生还喝得涕流满面,拉着人就要诉说。
负责主持事宜的人,去续时,安排要回家的回家,没有喝醉的男生负责送女孩子,至于送完后,自己再决定过不过来。
陈晓和周落诗是要回家的,落诗人缘一向不错,她这种可爱外向型的女孩,异性缘就更好了,被灌了很多酒,平时叔叔阿姨管得严,几乎滴酒不沾的她醉倒了。陈晓暗想“不好”,却也无可奈何,扶起周落诗,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一个醉酒的伸手拉住陈晓,“别走,咋们继续喝。”陈晓哭笑不得,安慰他:“我们去洗手间,待会再喝。”方才脱身。
出了门,看见张航被另一醉酒的同学拉着,满口胡言乱语,还不忘说:“兄弟啊,升官发财,别忘了我啊!”张航敷衍他:“嗯嗯,我请你喝喜酒。”陈晓乐得左摇右晃,周落诗差点被晃下来了。张航走过去,问:“你们没安排人送?”陈晓扛着个人,艰难地说:“估计太乱了,漏掉了。”张航心忖,这么明显的手脚都感觉不出来。
“但愿还有出租车。”陈晓说,张航帮着扶一把周落诗,说:“我送你们吧,大晚上的。”陈晓看一眼醉的完全不省人事的周落诗,点头了。
应该是KTV老有晚上的顾客吧,门口竟然还有出租车,张航和陈晓两人合力把周落诗给弄上去了。陈晓报了一下住址,司机记住了,张航也记住了。晚上这个点儿格外的静,车里没人说话,点滴声响都显得很突兀。陈晓和张航同时转头,都蹦出个“你”字,两人相视而笑,陈晓示意张航先说。
“你打算去哪儿上大学啊?”陈晓笑了:“我也打算问你这个来着,我和落诗应该都留在本省吧,分数的要求稍微低一些,能上好一点的大学。你呢?”张航想想说:“我还没太想好,不过大都可能就在A市吧!”陈晓接口:“那挺好的,说不定大家都留在了本省,到时候,隔三岔五的聚聚,和高中也没什么两样。”
张航诧异,“这么说,你还挺留恋高中的嘛!”陈晓斜一眼,“我就那么薄情?”张航连摆手,转而叹口气:“时间过得真快啊!”看着窗外的路灯,陈晓也感慨:“对啊,时间过得真够快的。”
和张航一起把周落诗扛回去,张航正打算敲门,陈晓拦住了,“等等,你让我想想怎么和叔叔阿姨说。”想了片刻,陈晓掏出自家钥匙,安排张航先去她家休息,不要露面。虽然对此安排有所疑惑,张航还是顺从了。
和叔叔阿姨实话实说了今天的状况后,陈晓就出来了。低低地扣了下门,张航开门了,看陈晓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一时口快,“你干嘛这幅表情,搞得我们像奸夫□□似的。”陈晓被噎得满脸通红,正在喝的一口水呛住,也不敢咳得太大声,眉头都皱在一块儿。
张航一边怪自己口不择言,一边帮陈晓顺气,好歹平静下来了,张航为弥补过错,作了个揖,“小人嘴贱,一时失误,还望大人宽恕。”陈晓看他一副楚楚可怜样儿,没忍住,笑了。
“你家里怎么没人?”张航奇怪到,“哦,我妈回娘家了,我爸刚好去外地出差。”张航坏笑:“那咋们真是孤男寡女啊!”陈晓一拳抡过去,“叫你嘴贱。”
张航求饶,还不忘发表评论,“不过,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随便把人往家里带呢?”陈晓白一眼他,话就溜出来了,“不是你嘛?”话一说完,陈晓就觉得有暧昧,又收不回来,转话题,“你喝水不?”
张航还停在上一句话,心里乐着,看着陈晓微红的脸,适时给她台阶下,没有问其他,就点点头。喝了水后,张航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陈晓也懒得跟他拐弯抹角,“你还不走?”
张航识趣,出了门,陈晓刚要关门时,张航一只手挡住了,陈晓没好气地问他还要干啥,张航低头,“你能送送我吗?”说完看着陈晓,陈晓看着他,这时候的他又变得很没有年龄感了,眼中又开始弥漫淡淡的忧伤的感觉。陈晓心一动,就跟着出门了。
两人沿着路旁走,小区的路灯很少,一盏一盏的间隔的特别远,像不说话的陈晓和张航。张航问:“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见周落诗爸妈啊?”陈晓笑:“难不成你想拜见岳父岳母?”张航敲陈晓的头,气结。“落诗不是有段时间喜欢你嘛,把你的照片夹在书本里,被发现了,你说要是叔叔阿姨看到你深更半夜的送她回来,会怎么想?”
张航点头,过了一会儿,挠挠头问陈晓:“那她现在还喜欢我吗?”陈晓鄙视他:“想知道干嘛不自己去问。”张航一听就后悔了,又让人给误会了,现在解释又怪模怪样,只好说:“我不是那个意思。”陈晓却不放过他,装糊涂,“哪个意思?”张航沉默。
有一段无话,黑暗里的影子老长老长。两个人的话题挺少的,陈晓想起一件事,问他:“我是择校生的事儿,不是你说的,当初你干嘛不辩解啊?”张航笑:“真相大白了啊!沉冤得雪了我。那时候你看我哪哪不顺眼的,多说无益。”陈晓也笑:“说得也是。”
张航走在前面,陈晓走在后面,偶尔还有未眠的犬吠几声。陈晓很想问,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不敢提及的对方的过去,忽听见张航在前面说,声音很小,不过陈晓听见了。他说:“我爸表现好,减刑了。”陈晓愣着,却又不晓得该说什么,恭喜吧,奇怪,安慰吧,这也算是好事没必要。
张航转过头,看着陈晓说:“你不需要说什么,我只是想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陈晓点头,低声附和:“对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都是。”陈晓想起妹妹的事,心中难免阴郁,一闪而过的愁也被明天的希望带过,一切都会好的,不是吗?
彼时,寂静之夜,黑暗里听得见黎明到来的声音,月色里已有了阳光的暖意。他们在谈人生,聊理想,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流动着,人生匆匆数十载,在这个年纪,太多值得驻足的东西,却不敢停下来,怕被岁月抛弃,怕被变数打败。
其实应该说气氛很怪的,张航和陈晓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地谈天说地,还是在这个点儿。心思很单纯的年代,即使有涌出的异样情愫,也敌不过对未来的想象。
“你有什么特别的梦想没?”陈晓看着天空问张航,张航想想,不无无奈的回答:“其实有想从政的,不过我爸爸出了那个事儿,估计一家都有污点了。”陈晓沉默,过了一会儿,问他:“你知道我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吗?”张航点头。
“我想有一家自己的旅馆,每一个点都是自己设计的,每个房间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有一些古老的照片,和各个地方的气息……”陈晓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静静描述着,过了好一会,自个笑了,“是不是特矫情?”张航点头,“不过很美好。”
“你想去旅行吗?”张航问。
“当然啊,一直都没有机会出去走走,也该见见世面的,我们,书里有那么多好地方,可惜都没有见过。”陈晓怅然。
“要不我们来个毕业旅行吧,随便走走,好好放松一下。”张航提议。
“好啊,哪些人?”陈晓有点小兴奋。
“啊?”张航有些小失落。陈晓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对方的失落也明明白白,于是改口:“那就我们两个吧,反正落诗马上和叔叔阿姨出去了,也不能和我们一起,我又不怕你把我卖了。”说完又继续打趣他,“不过不许欺负我,也不许有非分之想。”
陈晓这么说,张航一颗跌下去的心又活了,“我哪敢啊,你不要才是。”“看不出来,还是这么自恋。”陈晓鄙视他。
定好录取通知下来后,一起出去,由张航制定行程,陈晓只负责提想法。天渐明,两人回家,不知不觉已走出小区很远,张航又把陈晓送回去。
“咱们说好了,到时候不见不散。”陈晓上楼,张航在后面提醒。
怎么能够控制,那甜蜜的心跳;怎么能够压抑,那渴望的疯狂;怎么可以放弃,那漂浮的愿景。陈晓不傻,她不会一点都不明白张航的心思,陈晓有心,正是少女怀春的时候,她很正常,动心在所难免,有多深,没人知道,陈晓也不知道,年少的一丝懵懂,没抓住,也许过了就过了。还有很多东西,虽然落诗矢口否认还对张航有感觉,可……陈晓父母过去的前车之鉴,让陈晓对亲情友情之外的感情,有无尽的惶恐。罢了,罢了,就是一次毕业旅行,任自己的心去吧。
张航不会了解陈晓的想法,他不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些过去,陈晓的应约已经让他高兴了。他现在还不是那么贪心,要得不多,他觉得只要能在身边,机会总是有的,太快反而会吓跑对方,慢慢等,慢慢地为爱变得优秀。
发明“天意弄人”的人,也许曾经也有着这样那样的无奈、遗憾、追悔,明明触手可及的东西,一恍然就成了镜花水月。
和爸妈电话商量后,陈晓网上填好了志愿,和拟定的也差不多。周落诗考得不是很理想,确切的说她一直很理想地生活着,期待逢大事,运气就好到爆,不可否认,高考中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