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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尤以项幕突出。杨芷蕾在我耳边说,什么男人,也能这么八卦。
我心里暗笑,他不八卦,怎么做娱乐版的专栏作者。
我跟杨芷蕾说,你可以问一下度娘他是个什么男人。
项幕,除了在时报上刊登时事专栏之外,另一档专栏便是娱乐八卦。其人以言语辛辣,明颂暗嘲闻名,被冠以“铁嘴苏幕”。
苏幕,是项幕的笔名。很多人以为他姓苏,后来知道姓项,又以为是叫项苏幕。最后弄得项幕连自己叫什么都有点混乱起来。项幕、苏幕、项苏幕三个名字混合着用。
对于这些信息,一半是来自度娘,一半是项幕自己告诉我的。只是,他说的时候,并不知对方是我。而那时我就在想,假使我们见面,他会以哪个名字做为介绍。
今天,我们见面,他握手时说,我叫项幕。而不说,苏幕,亦不说,项苏幕。
他只是当我是他兄弟的朋友,如此而已。
我这方暗自念想,那方杨芷蕾拿着手机惊呼道:“项幕,没想到啊,你还是个名人。”
高中秋忙说我看看我看看。其他在座,波澜不惊。
杨芷蕾和高中秋俩人有个共同的喜好,是从来不看报刊。她们的娱乐信息来自于网络和电视。所以,不知道项幕其人,实在情有可原。
杨芷蕾说:“你们写文字的干嘛不用真名,还非得另取一笔名。苏幕,是不是你妈妈姓苏?”
项幕笑着摇头道:“一般人都这么以为。”
一般后面自然会有下文,只是正当杨芷蕾等着下文的时候,项幕的电话响起,那下文自然被耽搁了。
杨芷蕾这人,想知道的事必须一定要第一时间知道,不然,急死。
我看她着急,在边上轻轻说道:“是他奶奶姓苏。”
老天作证,说完我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众人皆问,你怎么知道?
慌乱之中,我指着李剑书说:“不是你说的吗?”
李剑书一脸疑惑道:“我有说过?”
我嗯了一下,拿了一串鸡翅递过去,很肯定地说:“你有说过。”
李剑书哦了一下,接过,咬了一口,吧嗒着嘴说:“好吧,我有说过。”
我瞟了项幕一眼,此君正将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对着手机说话,似乎并不关心我们的谈话。
心里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他原不关心。我又何必慌乱。
高中秋突然哎了一声,众人将目光锁定于她,她才慢悠悠说道:“做人就要做到这个份上,百度上一搜,一大片,全是有关你的资料。我要是能做到这样,死也值了。只是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我们在座的,除了项大才子,另外一人,也是一搜一大片的。”李剑书嘴里啃着鸡翅,说话不是很清楚,但多少让人听明白了。
众人问谁呢?
李剑书并不答,只用鸡翅指了指我。
我哭笑不得地说:“我那个怎么跟人家的那个比啊。你真是的。”真真实实地感到脸上火辣,因为看到项幕正直直看着我,手机拿在手上,显然已经讲完电话。
随后,他低头,开始如其他人一样拨弄着手机。
我想我是当真急了,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抓起桌上的杯子说:“不看了不看了,喝酒喝酒,那什么,真没什么好看的!”
没人举杯与我一起。我只好又把杯子放下。
杨芷蕾一脸兴奋地看着我说:“没想到啊,你丫居然也百得到。妃妃,你是我们的骄傲。”
高中秋拿着手机问我:“怎么写了这么多啊,我都不知道。改天一定好好看看。”
那叫杜珏的很夸张地叫道:“原来,才女啊!”
边上略胖的那一个附和道:“才女才女。”
才女吗?我自己其实并不认同。
古代,才女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到了如今这一代,才女似乎变得相当廉价起来,稍稍会写点文章的,都被冠上了才女之名。
像张小娴安妮宝贝这般的,是当之无愧的才女,如我这般的,若说是才女,只怕会天怒人怨。
这不,某人脸色越发铁青,却始终不曾抬头。
我不晓得如何承受他终究会抬起头直视我的眼光,于是选择了回避。席间回避最好的佳所非洗手间莫属。
于是我便站到了那面镜子前面。
我对着镜子默念:魔镜魔镜,谁才可恶?
镜子冰冷,不肯对我发出一丝声音。
而我不锲不舍,始终问着这样的一个问题。
谁才可恶?
我不知道问了多少遍这个问题,只知道镜子里的影子换了一个又一个,有时候两三个,有时候一两个,而我始终在只有一个影子的时候问这个问题。
当镜子中出现了一个熟悉身影的时候,我知道,要回去了。
高中秋庞大的身躯让我顿时有了安全感,就像每次觉得前路迷茫的时候,看到高中秋,便觉得相当之踏实。
我对着镜子裂嘴一笑,挽着高中秋的手便往外走。
高中秋对着我问:“没事?”
我摇头:“没事。”
高中秋甩掉我手往里走,边走边说:“你没事,我有事,我还没尿尿呢?”
我靠。原来并不是单纯担心我而来的。
再回到包厢的时候,自然免不了被杨芷蕾数落一番。李剑书笑问我不会吐了吧!我只说有点晕,略歇了歇。突然之间,觉得十分疲累,还有些冷。
四月的天气虽乍暖还寒,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冷是如何也不会的。但是,现在,我确确实实感受到一抹冷意,从对面,直射过来。
我抬眼,接受那抹冷意,还有些许愤怒。
有些事情,是你避无可避的,最后,终需面对。
项幕将身子略略前倾,薄唇轻启,从牙关中挤出两字:“是你。”
我亦将身子前倾,微启朱唇,附送一个笑容回道:“是我。”
我想是我的笑容激怒了他,他亦笑将开来,连连说道:“很好很好。”
我不知道他说了几个很好,不知道最后是怎样散的席,不知道怎样回的家,这之后的事情,都那么地浑浑噩噩,仿似随着那个笑容后便灵魂出窍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这原本是在去重庆之前就已写好的文,却在归来后重新修改后在今夜上传。在重庆近二十来日,没能续上一个字,连自己都很鄙视自己。而下个月恐怕又有一段时间不能更文,所以,对于这本小说,实在没有多少信心完坑。
但会尽力。亲们,请给我些力量吧!
☆、休相问,怕相问
半山兰亭,一蓝衣公子,一白衣女子,公子手捧诗书,女子手执桃花。女子站在兰亭旁微微娇喘说道,与同伴游玩,不幸失散,又遇急雨,举目四望,只得见这一兰亭,于是便避雨于此地,打扰之处,望请公子见谅。公子罢手道,无妨,姑娘请自便。
女子缓缓向前,与公子仅一步之遥处停住脚步。那公子分明气息慌乱,仿似近前的不是一弱女子,而是一恶狼。女子莞然一笑道:“公子一人在此苦读诗书,多少枯燥。小女子略识几个字,不如让小女子出题,公子答题,如此岂不比一人默读要好上许多?”
公子默许,小姐移步。
此为兰亭序曲。
这之后,女子每日必来此亭,出题有时极其刁钻,奈何公子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总为难不了。女子惊叹公子的博学,公子暗赞小姐学识。不几日,俩人便惺惺相惜起来。端的是公子有情,小姐有意,只奈何一层薄纱,尚未点破。
公子赞道:“小姐当真是当今才女也,小生佩服。”
女子还以一笑道:“公子谬赞,小女子只略通诗文而已,才女是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
公子将手上的扇子摆了摆,摇头笑道:“不必如此讲究,样样精通的是青楼女子。”
女子近前,纤纤玉手略略勾住公子手中的扇子,眼睛似乎要漾出水来,笑道:“公子怎知小女子就不是青楼女子呢?”
公子看着那如珠如露的眼睛,说道:“你不会是。”
“若是呢?”
公子一楞,觉得不该还有这样一句反问。只略略一楞,公子便将那扇子上的手捉住,唇角笑容漾开:“若是,那又如何?”
一瞬间,天地寂静,万物俱灭,仿似只余这半山兰亭中的一对璧人,执手相看,悠悠长长。
良久,女子方才幽幽说道:“公子心意,小女子怎会不知。公子连青楼女子都不嫌弃,让小女子甚是感怀。”女子说到此处,将手轻轻抽回,公子一惊,又急急执住,女子终究未抽离开来。于是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小女子倒宁愿是一名青楼女子,终究,那还是个人。”
话到此处,似乎已无需再多言语。公子看着女子的眼睛,再感受执在手里肌肤的温度,像是明白了些什么,手终于松将开来,连同执着的扇子一起,抽离了女子的手。
女子缓缓后退,退至兰亭边,突然哈哈大笑道:“果然,你是会怕这个的。可是怎么办,我真的不是人。我是这山间的一只妖精,非狐非鬼,是一只不知前世今生的妖孽,徒生于这天地之间。那日听见公子吟诗,便来看看。只是未曾想……”
女子说到此处,停了下来,眼睛看着那抹蓝色,她是那样地想着那抹蓝色会近前再近前,执住她的手说,是妖,那又如何?
只是,那抹蓝色终于未曾移动。女子凄然笑道:“公子既然惧怕,我这便回去了。”
随着这句话,兰亭内那抹素白瞬间消失,再看不见。
公子狂奔而去,在女子消失的地方,双手挥舞,急急喊道:“不要走,我不怕,我不怕,不要走……”奈何挥舞的双手再执不住纤纤玉手,急切的呼喊再也唤不回消失的魂魄。公子岂知,此女子是这山间的露水积聚的妖精,修炼千年,只差七七四十九天便可成仙,却不料在那天听到公子吟诗,原本只是想刁难公子一番,岂料竟反被其所惑。修仙妖精最忌动了凡心,一旦动情,如若对方不能倾心相向,便会魂飞魄散而去。
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天地一片沉寂。
一支白玉簪子安静地躺在地上,那是平日白衣女子用来绾发的玉簪,此玉晶莹剔透,因其吸取了山间之精华,夜夜由露水滋养,又随主人一同修炼,竟没随着主人消逝而消失,反而在这世间得以保留。
公子俯首将白玉簪子拾起,悲极欲泣,想着之前每每看着女子发间的这支玉簪,总想着如果触及会是怎样的温润。如今簪在人去,这境况,怎不让他痛哭失声。只是他如何能知,白衣女子原本是想将此玉相赠,以做定情之物,在公子无畏无惧之后。岂料世事变幻,公子畏惧,女子遁去,空留一支簪子,见证了这一段无果的爱情。
此后,公子日日手执白玉簪子,形单影只,在兰亭内,等着白衣女子的再次出现。
而我就在这样的场景中醒将过来,身上一片濡湿。老人说,如果不是因为受热流出来的汗,那便是冷汗。冷汗是苦的,是身体虚弱流的虚汗。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尝一下味道,是否真是苦的。
当然我只是这样想想而已,并不会真尝。我是个爱干净的娃,决不会做这等不干净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未曾将汗水放入口中,但口里却满是苦涩。
天还是黑,似乎再也没有天亮的样子。
很想起来冲个澡,换件干净的睡衣再睡觉。可是身上没有一